顧曼曼不知道自己是來早了還是來晚了還是來的正正好,她剛推門進來,就看到剛剛發生的那一幕。
她冷笑一聲,走過去,劈手奪過那個包裝袋,“刷卡!”
夏知晚從來沒有這麼崇拜過顧曼曼,這一個她恨不得給顧曼曼帶上一頂王冠,稱呼她爲女王陛下。
巧的是,顧曼曼也穿着紅色的風衣,踩着七釐米的高跟鞋,栗色的大波浪,明眸皓齒,畫了大紅脣,氣場十足。
平時見慣了顧曼曼雞窩腦袋窩在沙發上啃泡麪或者哀嚎“夏知晚,給我弄點吃的來。”這樣的顧曼曼,陌生而又熟悉。
自己好像好久沒有見到過她了。
栗子喬雖然也穿着高跟鞋,但是隻和穿着平底鞋的夏知晚平頭,更比不上有一米七八的顧曼曼了。
看見顧曼曼過來,栗子喬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顧小姐,要不這樣吧!既然我和你朋友都看上了這條領帶,不如公平競爭吧!”
夏知晚歪着腦袋看着她兩,對了對手指,怎麼,她倆認識。
顧曼曼毫不客氣地冷哼一聲,“誰要和你公平競爭,這是我們先看上的。”
栗子喬那張小臉上頓時閃出巨大的怒意,她咬牙,“你……”
顧曼曼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冷冷瞥了瞥店員,“愣着幹什麼,去結賬啊!”
店員顯然也沒有料到,事情會來個180°的大轉彎,她在這裡工作這麼久,這麼戲劇性地事情她還是頭一次碰到。
她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栗子喬拉住店員的手,示意她止步,然後面對夏知晚,微微一笑,“夏小姐,我還是那句話,我很喜歡這條領帶,如果你願意讓給我的話,這個店裡的東西你選一件,我願意爲你付款。”
剛纔還是公平競爭,現在就變成了讓。
剛纔好像是說幫她付一條領帶的錢,現在就變成了任意一樣東西。
栗子喬雙手合十,一臉鄭重地表情,“夏小姐,對不起,剛纔是我太急了,語氣也不太好,向你道歉了。”她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純真無害。
栗子喬本來就長了一張甜美可愛的臉蛋,如果不是穿衣打扮略顯成熟,現在的她,完全就是一個孩子再和你撒嬌。
官逸景會喜歡那條領帶嗎?
夏知晚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了。
然而,夏知晚還沒說話,顧曼曼就欺身上前,逼近她,紅脣帶着冷意,“慄小姐,你這麼有錢,這麼大方。”
然後,她笑了,脣角勾起,眼波流轉間,彷彿有毒液在其中流轉,“爲何還要委屈自己,把自己賣給溫家。”
一個落魄千金而已,甚至爲了自己家的事業,不惜出賣肉體,是用手段,將自己嫁給一個殘疾人。
她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嘲笑別人。
栗子喬的瞳孔頓時縮起,抿脣死死地看着顧曼曼,彷彿要把她看出一個窟窿來。
最後一句話很輕很輕,但是夏知晚還是聽到了。
直覺告訴她,顧曼曼和這個慄小姐一定有什麼過節,不然,顧曼曼不會說出這麼刻毒的話的,雖然,很大一部分是爲了她。
顧曼曼雖然平時也是一個毒舌,常常對着她噴毒液。
但是對什麼人該說什麼,她還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噴完毒液之後,顧曼曼還不打算放過她,她甚至囂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慄小姐這麼有錢,就去拯救太古的股票啊,聽說最近幾天還是跌得很厲害啊!”
她的紅色風衣,烈焰紅脣像是兩片薄薄的刀子,“溫家那五千萬還拯救不了太古嗎,這樣看來也是沒有什麼用呢,不如都賣了吧!”
栗子喬到底也是千金小姐,而且自認爲心計無雙,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淡淡地道,“顧小姐,我和你並不熟,我家的事情沒必要輪到你操心吧!”
“況且,”她勾了勾脣角,“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慄家再不濟,在A市到底也是名門望族,有頭有臉的人,不是什麼人,尤其是機緣巧合發了大財就自以爲是的人能夠指指點點的。”
栗子喬深吸了一口氣,“慄家很好,不需要別人來操心。”
顧曼曼就這樣靜靜看着她,等她一句一句說完之後,然後回過頭看了一眼夏知晚,“官逸景最近還要投資嗎?”她用餘光瞥了一眼栗子喬,“光收購太古酒店好像不能讓太古起死回生,不如,你去吹吹枕邊風,讓官先生去噹噹個大善人。”
夏知晚頭上頓時冒起黑線,怎麼又扯回她了,不是你們兩個之間的戰爭嗎?自己只是靜靜觀看一下啊!
然而,夏知晚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栗子喬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在思考者顧曼曼剛纔話裡的意思。
顧曼曼直接撥開她,拉起夏知晚的手,“官太太,去付款吧!”
經過栗子喬的身邊的時候,不輕不重飄下這麼一句話,“官逸景不是給了你一張卡嗎?怎麼沒帶嗎?還要我趕過來給你送錢,丟不丟人啊!”
丟人,很丟人。
好吧,雖然官逸景給了她一張卡,但是也不是隨便用的好嗎?
她今天來就只是想單純的爲官逸景挑領帶而已,他們不是估計要有半個月見不到面了嗎?
小說裡什麼,隨便隨便甩一張瑞士銀行的*的這種事,根本就和她沒關係好嗎?
她信奉經濟獨立,也不缺什麼,根本沒有問官逸景要過一分錢好嗎?
雖然,他時不時就送給自己一個驚喜,哦不,是驚嚇!
顧曼曼有心說給栗子喬聽的,栗子喬也一不小心聽到了耳朵裡。
突然,記憶裡面有一幕重疊在了自己的腦海裡。
Assage的包廂裡面,官逸景丟下自己,急衝衝跑出去,在樓下,拽了一個女人的手腕就走出了餐廳。
這樣看來,這個女人的臉確實和印象中那張臉有些重合。
官太太啊!那個基本就沒出現在大衆眼前的女人,官逸景的太太啊!
原來就是她啊!
她冷笑,嘴裡像是含了一塊生薑,最後只剩下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