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一番威脅,餘晨老老實實的跟着我回去找到了端玉奇和衛凡興二人。
見我突然帶回來一個身穿黑衣的槍手,這二人同時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我。
對着他們笑了笑,我將我和餘晨的事情對他們仔細說了一遍,聽說這小子“投降”了,端玉奇和衛凡興的臉上,瞬間就露出了異樣的目光。
瞧瞧周圍死傷一地,四周民衆又大亂的樣子,我皺着眉頭對他們示意趕緊離開再說。
但我們現在面臨一個問題,就是我們的車被餘晨炸了,此時想快速離開這裡,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見我們三人做出了“打劫”出租車的決定,餘晨看白癡似的翻了個白眼。
看着這個“俘虜”竟然還敢鄙視我們,端玉奇頓時就對他瞪起了眼神。
被端玉奇那兇狠狠的目光盯着,餘晨嚇的縮了一下脖子,瞧瞧周圍一直對我們指指點點的路人,餘晨獻媚的對我說:“老闆,我有車。”
“什麼,你有車?”
詫異的看着臉上恭敬,眼裡卻壞笑的餘晨,我覺得自己的老臉有些紅了起來。
心說真是機關算盡百密一疏啊,難怪這小子剛剛嘲笑我們,這麼簡單的問題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傢伙是此次行動的策劃人,那他怎麼可能會沒有交通工具呢!
故作氣惱的瞪了他一眼,我讓他少跟我“嬉皮笑臉”,喝令他趕緊帶我們去他的車裡。
在餘晨的引路下,我們很快就在一個小巷子裡找到了他的車。
到了近前我們才發現,餘晨這孫子的車,那可不是一般的“豪”啊!
只見這傢伙竟然有一輛凱迪拉克加長房車,瞧那霸氣的外形,與那高檔的車身,就連我這種“車盲”,都能一眼看出此車鈔票不菲。
“哇塞,凱迪拉克總統一號,還是加長版!”
看着面前這輛霸氣側露的牛車,衛凡興花癡似的跑了過去。
他也忘記了自己手臂上有傷,在車身一通拍拍打打,顯得很是興奮。
對於他這種表現,我和端玉奇習慣性的感到了丟人,而一旁的餘晨聽見衛凡興大讚自己的愛車後,臉上頓時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還行吧?這車我可是下了大本錢的!”
說着話,餘晨就像個汽車銷售員似的與衛凡興吹了起來。
什麼整車夾層加了兩釐米厚的防暴鋼板,車窗全都是2.5釐米的高纖維防彈玻璃,什麼車內配備全套衛星通訊系統,又自帶十七種大口徑火炮等等。
總之他說的這些,我和端玉奇是一句也沒聽懂的,而反觀衛凡興這個傢伙,卻是聽得兩眼直冒小星星。
看着衛凡興兩眼放光的樣子,餘晨笑着對他說:“這車最牛的地方還在裡面,你要不要打開看看?”
衛凡興一聽這話,哪裡還用他招呼,當下就把這車當成了自己的車一般,拉開車門,就探頭向裡看了過去。
結果一看之下,衛凡興的身子猛地一抖。
我本以爲這小子是被裡面的東西看儍了,卻聽見他嘴裡輕呼了一聲“師父”,隨後他就舉起了雙手,緩緩的退了出來。
透過他的背影我們向車內看去,只見裡面此時正有五把黑漆漆的手槍,在直直的對着他。
掃了一眼那車內滿臉冰冷的三男兩女,我笑眯眯的轉頭看向了餘晨,問他:“這是什麼意思,你想繼續和我玩遊戲嗎?”
餘晨沒有說話,
他只是一臉微笑的盯着我。
對於他這種高級藍榜殺手,打倒他一次就讓他叛變,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他在算計,算計我們與他之間誰的勝率會大一點,同時也在計算衛凡興在我們心裡的分量。
就在他觀察我臉上表情的時候,我故意冷笑着摸了摸左右無名指的墨玉戒指。
隨着老鬼隱身飛出,打偏了車裡五個人的手槍後,衛凡興也快速躥進了車裡,丟出幾個小藥瓶,說了句咒語,就把那五個傢伙全都弄暈了過去。
看着衛凡興撿起地上的手槍要下殺手,我身旁的餘晨終於慌了。
他急急的對我擺動手臂,大叫這只是個玩笑,我冷冷的瞄了他一眼,對着車裡的衛凡興招呼了一聲,制止了他此刻惱怒的心情。
“我不管這次是不是玩笑,但你給我記住,我就當它是玩笑,同時也警告你,你沒有第二次與我開這種玩笑的機會了!”
聽了我的話,餘晨滿頭冷汗的點了點頭。
他此刻也終於明白了,我們想殺他們幾個,和碾死一隻螞蟻真的差不了多少。
來到車裡,我讓衛凡興把躺倒的五人弄醒,隨後瞧瞧這車裡的裝飾,果然和餘晨所說一般,高級的有些不像話。
裡面光電腦屏幕就佔據了半邊車身,顯然這三男兩女是他的技術後勤。寬敞的車廂內酒櫃、沙發、娛樂設施應有盡有,簡直車如其名,真的是給總統享用的一般!
等地上那五個傢伙揉着腦袋疲軟的爬起來後,餘晨與他們說了我們是他們現在的新老闆。
好似沒想到餘晨換東家會換的這麼快,這五個人一時間還有些反應過不來,直到看見衛凡興手裡的槍後,這五個人才認命的喊了我一聲“老闆”。
對於他們這聲叫的是否真心,我是完全不在意的,因爲他們在我眼裡只是“臨時工”而已,不高興了,我隨時可以把他們換掉。
等我們三人上車後,餘晨讓他們發動汽車快速帶我們離開了此地。
一路與趕來的警車檫肩而過,餘晨就問我們接下來準備去哪裡。
我們也沒避諱他,直接就說了我們要找亞羅士打地下情報交易所的幕後老闆,想與他聊聊天,算一筆小賬。
好似沒想到我們的“胃口”竟然這麼大,餘晨和車裡鼓搗電腦的幾個人,全都吃驚了看向了我們。
等確定我們不是開玩笑後,餘晨讓開車的男人把車子停在了路邊,對着我們一本正經的說了起來。
“老闆,這事恐怕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說着話,餘晨從酒櫃裡拿出了一瓶白葡萄酒:“在馬來西亞做情報生意的一共有三家,吉打州的生意據說是由一個神秘家族打理的。傳言中他們已經在馬來西亞盤踞了幾百年了,像這種黑暗家族背後的複雜與隱藏實力,恐怕不是我們能輕易招惹的。”
聽他說起這話,我心裡頓感不爽的同時,也第一次正視起了我們眼前的這個敵人。
轉頭看看衛凡興,我想確認餘晨說的是不是真的,結果發現這小子一臉迷茫,他根本就不是知道餘晨說的關於神秘家族的事情。
無奈的瞪了他一眼,我又轉頭看向了端玉奇。
得了他堅定的眼神後,我笑着對餘晨說:“不管他們有多深,只要招惹了我們,那他們就必須付出一些代價,開車吧,我們就找他們!”
見我說的語氣絕然,餘晨臉色一陣變幻後,最終嘆了
一口氣,命令開車的男人調轉方向,讓他帶我們前往檳城。
對於爲何去檳城,他的解釋是如今亞羅士打已經鬧翻天了,我們想在這裡找人顯然是不可能的,只有去同等級別的檳城,才能得到進一步的線索。
由於對馬來西亞的地理不熟悉,所以我們任憑他給我們安排了路線,
當然這裡也有我的一點私心,就是想看看這個傢伙還有沒有什麼歪主意。
不得不承認餘晨的車是真不錯,它駛上出城公路後,就以每小時280公里的速度瘋狂前進着,我們從亞羅士打去往檳城,緊緊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而已。
輕車熟路的停在檳城地下交易所的外圍,餘晨再次與我們確認是否要找這個大麻煩。
等我們點頭說“是”後,他先讓車裡的兩個女人下去轉了一圈,等她們傳回消息說交易所有人後,我們這才拉開車門,向着黑市交易中心走了過去。
由於衛凡興受了輕傷,我們把他留在車裡,讓餘晨陪我們走這一趟。
餘晨也確實擁有職業殺手的素質,他雖然對我們此次的行動感到擔憂,但他的臉上卻絲毫也沒顯出任何的慌亂。
到了黑市交易中心一看,只見此處與亞羅士打大致相同,都是用一家三層的購物商場做掩護,而真正的交易場所,卻是在地下幾層的空間。
到了地下一層的停車場,餘晨快速與一個男人說了幾句什麼,那個傢伙瞄了我和端玉奇一眼,便引我們來到了一個隱秘的電梯前,將我們送了下去。
一進地下二層,嘈雜的人聲瞬間傳來了過來,等到了地下四層後,餘晨按開電梯的大門,示意我們要找的地方就在這裡。
邁步走出電梯,我們先掃視了一眼餘晨手下的兩個美女,見她們點頭後,我們遠遠的跟在她們的後面,來到了一家賣古董的小店。
看着門口處刻着一個奇怪的符號,餘晨小聲的對我們說就是這裡了。
我對他點點頭,告訴他後面的事情用不着他,他們三個在外面留守,準備接應我們就行。
和端玉奇快速戴好面具,我們兩個直接走了進去。
這古董店裡的人不多,除了一個老男人和兩個年輕的夥計之外,就是幾個在看東西的客人了。
見我們這幅打扮進來,躺在椅子上的老男人疑惑的瞪大了雙眼。
我不等他叫喊出聲,一個箭步衝過去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同時端玉奇那邊也快速出手,幾個晃動間,就將那兩名夥計與屋裡的客人全都打暈在了地上。
做好這些,端玉奇回身放下了店鋪的捲簾門,打開屋裡的燈光後,我盯着手裡的這個老男人,一字一句的問他:“你是這裡的負責人?”
聽我用中文問話,這個老男人先是一愣,隨後就急急的晃動起了腦袋:“不不……我……我不是負責人,我只是一個看門的,負責人在……在裡面!”
他說着話,伸手指向了一側牆壁上的犀牛頭掛件。
聽他如此一說,我當下也沒多想,就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可哪承想就是這一轉頭的工夫,我手裡的這個老傢伙猛然爆發出了一股諾大的力氣。
他一把打開我的手臂後,身體快速後倒迅捷無比的翻了出去。
同時不等我做出反應,他就向我腳底下丟出了一個裝有綠色粉末的小藥瓶。
隨後他一聲大叫,就擡手重重的拍在了牆角一側的佛龕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