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我在天水派例行胡鬧,逼着張六麒爲我解開“命懸一線”的法術。
張六麒像往常一樣不答應,我就逼他與我動手。
連日來的較量,他知道他想勝我不太容易,而我要贏他卻是希望很大,所以他此次學聰明瞭,不管我怎麼挑釁,他就是不理我這茬。
眼見這傢伙想無視我,我氣的又在天水派裡琢磨了起來。
如今我在天水派有個外號,叫“麻煩哥”,他們知道我和張六麒是綁在一塊的,所以都不敢輕易招惹我。
不管是天水派的門人弟子,還是那些長老,見到我無不躲得遠遠的,生怕我找他們晦氣。
這讓我感覺自己在諾大的天水派裡無聊的很,所以我就想回去。
但總覺得就這麼回去不踏實,而且也太虧了一點,於是我就天天對着天水派的建築亂放金令,把他們那皇宮別院似的門牆大殿,打成殘磚碎瓦,弄得狼狽不堪。
對於我如此過分的舉動,張六麒曾帶着門中長老想要把我抓起來,但自從領悟了速影金令後,他們根本就拿我沒辦法。
在一翻追逐之下,天水派被我揍了幾名長老,張六麒也終於認命了,以後不管我怎麼搞破壞,門人稟報的時候,他總是面無表情的說一句話:“咱有錢,怕他砸嗎?重建!”
對於張六麒的財大氣粗,我是深有領教的,但總砸來砸去的就那幾個大殿,感覺沒什麼新意。
所以我又開始琢磨了起來,到底砸什麼東西,才能讓張六麒大怒心疼。
想來想去,我覺得好像天水派的後山我沒去過,於是我找了一個沒人注意我的機會,我一道速影金令,就把自己弄到了後山。
站在滿是雜草亂樹的後山,我心裡不由的疑惑了起來。
因爲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這一個門派的後山,那必定是有着自己的秘密。
可這天水派的後山……怎麼回事呢?
這裡什麼也沒有,滿地都是亂墳,看着那墳上的野草都快比我高了,我就更加納悶了起來,爲什麼天水派沒人過來打理這片呢。
心裡想着,我在滿山亂墳中轉了幾圈,發現沒有一個名字我認識後,我就抓了一條大黑蛇,美美的燒烤吃了起來。
可能是長久沒吃蛇肉的關係,我感覺這條蛇太香了,正當我蹲在墳地裡大嚼特嚼的時候,突然一道唐突的聲音,從我身後響了起來。
“好吃嗎?”
“誰?”
心中一驚,我猛然回頭看去。
只見一名身穿灰袍的老者,正坐在我身後不遠處的一塊大青石上,笑眯眯的看着我。
此人頭髮從中間分開,一半黑一半白,他臉上看不出多大的年紀,像六十也像五十,但他那輪廓我卻感覺很熟悉,因爲我們兩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
沒錯……那個詭異的山洞!
“是你?”
心中一驚我暗道一聲壞了,腳下使出速影金令,我就轉移到了另一處地方。
看看四周左右沒有這個老者的身影后,我心裡長出了一口氣,心說孃的,真是怪了,這老傢伙誰呀,他怎麼讓我感到如此害怕呢?
心裡正想着,我左側的樹上突然傳來了笑聲。
我轉頭驚愕的一看,只見那名老者正坐在樹枝上悠哉悠哉的看着我。
我心裡大叫不好連忙再次轉換,結果我在天水派後山一口氣閃了十幾次後,我愕然的發現,無論我怎麼移動,始終也無法擺脫這個老者的身影。
姥姥的,真是邪門了,看來這個老傢伙,他也會瞬移的法門啊!
見我不再跑了,這老者好笑的打量起了我:“你小子沒病吧,見我跑什麼呀?”
“我……”
對呀,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要跑,但就是心裡作怪,我總感覺不踏實。
這種感覺是我從來也沒有過的,不管我面對的是誰,就算當初面對落日鬼王,我也沒有這般難堪過。
見我答不上來,這名老者哈哈大笑:“其實你不用說,我知道你爲什麼要跑。”
“爲什麼?”
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我詫異的問道。
眼裡露出了一絲壞笑,這名老者對我豎起了一根手指頭:“因爲那是動物的本能,你怕我會殺你,不過很不幸,你猜對了,我就是來殺你的!”
說着話,這老者不等我反應,他突然伸手在空中揮舞,隨後我就感覺自己身前左右的空氣極速變冷。
那種冷是冷徹骨髓的冷,這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的同時,我也發現了自己的周圍,出現了一片白茫茫的水霧。
那水霧就像憑空出現一般,它們帶着極寒的氣息,正在向我飛速靠近,看樣子,這老者是想要將我冰凍在地上。
眼見這老者竟然抽出了山裡的水汽,我瞬間就知道了他是天水派的人。
心中忍不住大罵一聲,我連忙使出了滬風、落日兩道金令,就在那些水霧撲身的一瞬間,我的火焰旋風也向着面前的老者攻擊了過去。
由於情急之下,我出手比先前多用了足有一倍的精神力。
眼見如此威勢的火焰龍捲風,這老者淡然的眼裡,猛然冒出了一絲神采。
“呦呵,新招數,不錯嘛!”
看着撲面而來的火焰龍捲風,這老者微微一笑,擡腳在地上輕輕的一踩。
隨着他腳下發力,我看見他腳底下的沙土猛然浮現出了一道符篆的圖紋。
這符篆是什麼我不知道,但它出現後,我就感覺所在的大山通體一震,隨後一股強大的水流平白無故從地面涌出,向着我的火焰旋風噴吐了過來。
一時間水與火的碰撞,在空中糾纏,炸起了灼熱的白霧。
就好像水蒸氣一般,空中“嘶嘶”作響後,我也被滾燙的水蒸氣包圍,而那名老者的身影,卻是突然間又消失不見了。
暗道一聲不好,我知道這一招自己被他算計了。
他是天水派的人,那此刻我身邊的水蒸氣就是他的武器,如果他現在對我出手,那我豈不是要倒黴了嗎?
心裡想着,我就想施展速影金令趕緊離開水蒸氣的包圍。
可就在此時,那老者的口中,卻懶洋洋的說出了一段話:“哪去呀小子,冥血玄冰,封身逆行,結令!”
隨着他這句法令落下,我全身的血液猛地逆轉運行,一股極寒之氣生出後,我也忍不住大罵了起來。
“老不死的,你他媽是誰呀,爲什麼追爺爺?”
嘴上罵着,我心裡卻有些鬱悶了起來。
因爲這“冥血玄冰”我中過,上次我抓張六麒他對我使用過這招,但此刻這老者施展起來,卻是比張六麒強大了許多。
就在我罵出這句話的同時,我的血液好似中毒般停止不動了。
這讓我身體僵硬發麻,心跳隨即降下了速度。
就在這老者以爲我逃不出他手掌心,現身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猛然喝令金柳轉換,讓它控制我的身體,對着眼前的老者打出了
兩道金令。
滬風與冰塵金令猛然發動,瞬間冰封百米,將這名老者凍成了冰坨。
我看着他身在冰中一臉詫異的樣兒,忍不住得意的笑道:“老傢伙,你以爲就你會玩水嗎,小爺也會,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
說着話,我心中一狠就想對他下重手,因爲他說是來殺我的,所以我不會給他任何的機會。
就在我準備打出極破與夜碎金令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面前冰中的老者,竟然詭異的消失了。
“年輕人,身上的好東西真不少呀,連懸空觀的金柳都有,不簡單啊!”
沒想到這個老傢伙竟然如此輕易的逃出了我的冰封,更沒想到他竟然能看出我體內有寶物,還能叫出金柳的名字。
這讓我心下大驚,殺心也一瞬間冒了起來。
我轉頭看向四周,猜不透這老傢伙藏在了哪裡。
就在我準備放出精神力查找的時候,突然我發現周圍的水汽結冰,地上的水霧翻騰,它們化作無數把白色的冰劍,向着我飛射了過來。
看着眼前萬劍齊發的場景,我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就想要施展速影金令逃脫。
卻沒想到控制我身體的金柳說出了一聲不行,它控制我的腦袋讓我卻看自己的腳。我一看之下,頓時整個人驚得臉上一片慘白。
因爲我的雙腳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冰凍在了地上!
孃的,這下躲不開了!
心裡想着,我和金柳連忙配合,放出了一道長虹金令,護住了自己的身體。
就在我做好準備,想要硬抗萬劍攻身的時候,那些冰劍卻並沒有打在我的長虹金令上。而是結成了一張巨大的冰網,將我一層一層的包裹,最終把我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冰球。
見我在冰中目瞪口呆,這名老者笑着顯露身形走了出來。
他站在冰外看了我很久,最終微微一笑,擺手讓我體外的巨大冰球帶着我飛起,向着山下水中落去。
一路被這名老者拖着在水中前行,不多時他把我帶到了一處水下溶洞。
到了洞中後,他化去了我上半身的堅冰,讓我把腦袋露了出來。
看着我那張氣呼呼的臉,這名老者笑道:“商量件事,我把你放出來,你不能想着再跑,行嗎?”
默默的瞪着面前的老傢伙,我心念急轉,最終無奈的點了點頭。
因爲我知道,在他面前我想跑是沒用的,就他這身本事,我除了拼命之外,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見我終於學乖了,這名老者讓我體外的堅冰化爲了流水。
他也解開了我體內的“冥血玄冰”,等我全身又麻又冷的坐在地上後,我忍不住擡頭問他:“前輩,你到底是誰呀,你怎麼會知道金柳呢?”
шшш⊕ тт kдn⊕ c ○ 好似沒想到我一開口就問這句話,這名老者哈哈大笑道:“這有什麼新鮮的,我不但知道金柳,我還知道它是詹木的,更知道你小子用的法門,叫十二金令。”
聽他說出詹木和十二金令,我算是徹底無語了。
見我一臉呆愣的表情,這個老者對我擺擺手:“別怕,咱們兩個雖然是仇人,但我還不想殺你。”
“仇人?”
一聽他說和我是仇人,我腦中飛快運轉,也不曾記得三爺和詹木交代過這事呀。
見我不明白,這老者笑着坐在了我的對面:“你不用想了,憑你這個年紀是不可能知道我的事情的,確切的說我和你師父詹木有仇,因爲他搶走了我心愛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