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樣我就見不到你們了呀,你們是我的朋友。”喬汐兒指着牆外那幾套空着的四合院問:“那我跟你們做鄰居好不好?”
“啊???這……這恐怕不是我說了算的吧?我們熱河正在搞文物搶救工作,這些四合院都要保護起來,國家是不能賣的,以後要給外國來的遊客三觀呢,要收門票。”那咻解釋說。
“哦……好吧,我知道了,小狸姐姐,走啊,我們去睡覺,我想再聽你給我講馬大哥和咻哥的英雄事蹟,他們就是我心中的偶像,我太崇拜他們了!”汐兒拽着胡小狸就進屋了,只留下那咻站在院子裡苦嘆。這是造的什麼孽呀!!!
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馬程峰才偷偷摸摸回來,他敲了敲那咻房間的玻璃小聲問:“哎?她走了吧?是不是沒出賣哥們?”
嘩啦一聲窗簾拉開了,那咻雙眼都要變成熊貓眼了,拽住馬程峰的脖領子怒吼道:“龜孫子,這特麼都是你惹的!我是一宿沒睡好呀!她們倆拿我這院子當燒烤店了,昨晚上過了12點就在院子裡一邊烤全羊一邊喝酒,你自己去瞅瞅,炭火還沒滅呢。”
“我靠,麻煩了……好兄弟,你先幫我頂着,我……我閃了啊!”
“你閃個屁,她也不知道哪來的精神頭,折騰了一宿不睡覺,剛纔帶着你的狐狸說去找房子去了,算了,不就是一宿嘛,住吧住吧,不過我警告你啊!以後我家白姐姐要是被她影響的嫌貧愛富我就找你!看我不弄死你的!快去給我買早餐。”那咻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碰上了這樣的狗皮膏藥,趕又不好意思,不趕走家裡又被她折騰的雞飛狗跳,實在欲哭無淚。
巷子邊上有個賣早點的,北方人的早點很簡單,煎餅果子油條是首選。早點攤兒旁邊還有個報攤,他平時很少看報,對時事不感興趣,可提着一兜子早點從報攤前經過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只見報紙第一版頭條好像寫着什麼“寬城子……惡鬼詛咒……”他順手就買了一份回來。
回到那府,二人一邊吃早餐,一邊就打開了報紙,仔細一看,這頭條的新聞可是真夠震撼的了,而且此事還與馬程峰有關。
那頭條新聞大致說的是,吉大考古系三個研究生聯繫三日接連離奇死亡。他們都死在晚上,有的是在自家,有的是在街邊,還有一個在學校宿舍裡。他們的死相很詭異,同樣都是身上沒有明顯傷痕,而皮膚均不同程度出現了乾裂的情況,就好像被風乾了一樣。他們雙眼瞪得老大,眼中佈滿了黑絲,臨死之前好像看到了某種十分驚駭的情景,而且,最讓人想不透的是,這三個人都是男生,他們的嘴都微微張着,口中發現了某種粘稠液體。
刑警大隊從他們口中取出那粘稠液體一化驗,竟發現那粘稠液體同樣也是人的唾液,只不過不屬於他們。
“哎喲,這還是三個風流鬼呢,死前難道跟女鬼親嘴過?哈哈……”那咻笑道。
可馬程峰卻笑不出來了,這三個男學生的生前照片也被刊登了出來,三人就是一個多月前跟莫那婁教授發掘那契丹古墓的呀!難道是巧合嗎?
當初報紙上可是什麼都敢登,其中幾個大字賺足了眼球。“惡鬼的詛咒”。刑警大隊帶莫那婁教授也做了筆錄,從目前調查的進展看,這三個學生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那就是這一個月內都共同參加了一項考古發掘,而且他們都同時見過一具古代的契丹女屍。
“你的意思是說,這三個學生是中了那契丹女屍的詛咒而死?接連三天……死了三個人?那接下來可不就該是楚天月和那個莫那婁教授了嗎?”那咻一聽詛咒,這纔來了精氣神。
“看來上幾天劉麻子帶來的消息是真的呀,那契丹女屍我見過,當初如果不是楚天月出手,我和雲強都得掛。而且我確定,那女屍是活的,楚天月給她腦門上貼了張鎮屍符,這才降服她。這幾個學生瘋了嗎?明知道這女屍有問題,肯定是私底下跑去研究了。”
那咻說,我不關心那契丹女屍的詛咒,我只想知道,一具千年不化的屍身,是不是體內有駐顏丹啊?“嘿嘿……你小子難道就沒順手牽羊?”
“去你大爺的,命都快沒了還牽羊呢?你別剛過幾天好日子就顯得蛋疼,我警告你,別打那玩應的注意,那女屍邪性的很。”馬程峰吃過了早飯,就往學校去了。就剩最後兩天要開學了,必須要打掃宿舍了。宿舍裡已經有幾個舍友提前回來了。
收拾完這些,已經是下午了,等他再回到那家小巷子的時候一瞅,我靠……這什麼節奏呀?巷子裡那十來套臨街的四合院已經被廣告牌圍死了,街上搭的都是弓棚子,一臺臺大卡車拉的全都是裝修所需。工人們正忙着給所有四合院粉刷呢,有的已經把四合院用木頭架子圍上了,裡邊看來是要重修了。該不會又是國家要收房子吧?不是剛給那咻交過錢的嗎?而且有李大海出面呀!誰敢再動那府老宅?
“哎哎哎?小心點小心點,你們幾個,來來來,就照這張圖紙裝修啊,別亂刷,晚上我來檢查,要是有不一樣的地方你們一分錢都別想拿到。”一個操着西北口音的壯漢,頭上戴着安全帽,指揮着幾百號工人。
“這位西北老鄉……請問,你們這是要幫政府重新裝修四合院嗎?是打算做旅遊開發?”馬程峰拍了拍他肩膀問道。
“旅遊?不……不知道,反正被我家主子都買下啦。”那人也是一問三不知。
馬程峰一聽腦袋嗡地一聲炸開了。完了……完了……看來這位喬大小姐是玩真的,除了她沒別人有這麼大的手筆。竟然把一條小街的四合院全都買下了?這是鐵了心要跟自己做鄰居呀!怪不得常小曼今天一直不理自己呢,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