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油嘴滑舌的小痞子,老身問你,你是何門何派的呀?爲何來拜耀公啊?”
老身?這是個什麼稱呼?看她的身材肯定不會超過三十歲,至多是個美少婦,也不用這麼稱自己吧?
“實不相瞞,晚輩乃是建江谷花膀子坐下二弟子花如風,以前師傅常與我講起耀公生平事蹟,晚輩對耀公心生敬仰,此次也是第一次下山辦事,想求耀公保佑我此行順利,不辱師命!”如風跪在女人身邊的蒲團,把三炷香插在香爐裡說道。
“花膀子?呵呵……有趣有趣,你小小年紀竟然是個採花賊?怪不得小嘴兒這麼甜了。”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認得花膀子。
“哎?前輩,您……您該不會是我師傅的老相好吧?哈哈……”
“休要胡說,老身豈能與那淫賊苟且?再亂說我撕爛你的嘴!”女人從蒲團站了起來,衝他罵道。花如風嚇的趕緊捂了自己的嘴。
這一擡頭,只見女人長的真是美若天仙呀!雖說不是什麼妙齡少女吧,但看去也是二十八九歲下,女人身有一股與生俱來的仙氣,如風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竟忘了江湖禮數。
“你看什麼呢?歲數不大,心思不正,老身都夠做你祖太奶奶了!”
此話一出,如風立刻想起師傅下山時囑咐的話,難道她……她是白琳玲?可怎麼看也不像個老嫗呀?莫非白琳玲是個老妖精?
“媽呀!!!天山童姥!!!!”如風大喊一聲,腳底下抹油要開溜。
這採花賊的輕功不必多說了,見他腳底下一晃,嗖地下一股風般衝了出去。
“呵呵……這毛小子,倒是與馬程峰有幾分相像,有趣有趣……”白琳琳淡淡地笑了笑,手腕一抖,一條繡着白花的大手帕從袖口飄了出來……
花如風一口氣從山頂跑到了半山腰,累的自己氣喘吁吁,捂着肚子弓着腰再也起不來了,回頭一瞅,幸好自己輕功好,把那老妖精甩掉了。
山裡的夜出的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沒了耀公祠做參照物,他剛纔一着急胡亂的跑,竟然迷失了方向。
嗷嗚……嗷嗚……這時,山裡傳來了狼嚎聲。
“哎喲……狼……狼……”如風嚇的抱着腦袋,跟個小姑娘似的瑟瑟發抖。
“哼!瞅你那德行,怎麼,一頭野狼把你嚇尿了?這點膽量還敢下山出來泡妞啊?”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面前不遠處傳來。
花如風慢慢擡起頭,只見的皎潔的月光下,那“天山童姥”正坐在自己面前十來米遠的一棵老樹樹杈子游蕩着白暫的大長腿衝自己樂呢。
“誰……誰說我害怕了?我師傅說過,我們採花賊禁忌殺生!我是怕那野狼送死!破了我門採花賊的規矩!”如風信誓旦旦道。
“呵呵……那你跑什麼呀?你連狼都不怕,你還怕我個大活人嗎?我白琳玲又不吃人,再說了,剛纔不是你這小淫賊誇我身材婀娜的嗎?怎麼?轉眼不認賬了?”白琳玲嗖地下從樹枝子落了下來。
“別……別介……前輩……你等會兒,你先別過來,晚輩只問你一句話!”
“說!”
“你今年芳齡啊?不不不……您今年高壽啊?”如風結結巴巴問道。
“讓老身想想啊……民國……晚晴……道光咸豐……”她越數越往後。
“得嘞,您不用算了,晚輩……晚輩還有要事在身…………不打擾您老成精……不是……修仙了!拜拜!”花如風心想你還說自己不是老妖精,這特麼都兩百多歲了,你要再數下去是千年的王八萬年龜!
如風如風,腳下快如疾風,來無影去無蹤……
可他這次還沒等腳下抹油開溜呢,肩膀突然被一隻冰冷的手給死死按住了。
“祖……祖太奶奶我錯了……我錯了……別殺我!如風還沒泡一個妞呢,我還是個雛啊……”如風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嚇得他差褲襠地下溼了。
“你這小子一點都不好玩,本以爲你跟他很像,沒想到你這麼沒出息!怎麼,只需你師傅活一百多歲,不許老身活二百歲了?你盜門祖師爺陰陽玄道已然年近四百歲高齡,你們不也是把他奉做神明嘛?”白琳玲跟拎小雞子似的把他給拽了起來。
花如風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一下,這麼閉着雙眼死死咬着牙關。
“哎?問你話呢,怎麼?老身長的醜嗎?爲何不敢睜眼看我呀?哼!再不睜眼挖了你的眼睛!”
“媽呀!!!好看,好看!前輩美若天仙,傾國傾城!!!”花如風猛然睜開雙眼,卻見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耀公祠裡。
他的嘴張的老大,一雙大眼睛都恨不得從眼眶裡掉出來了。
“說吧,那老淫賊派你下山幹啥來了?是不是瞧了誰家的姑娘呀?”白琳玲審問他。
“不是不是,喏,師傅他老人家給您的親筆信!”如風趕緊從懷裡把信給掏了出來遞給白琳玲。
白琳玲輕輕一抖,刷拉……信紙從信封裡甩了出來。她一邊看,一邊詫異地打量着花如風,把花如風看的都有點發毛了。
“那個……那個……”
“我白琳玲又不是沒名,不叫那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白前輩,您……您修行的時候,是不是……不吃小孩呀?”
“你哪那麼多思妙想!我白琳玲又不是老妖精!吃什麼小孩?”
“哦,那我放心了!”如風長吁一口氣。
白琳玲看完信後問他:“你師傅確定此事是花女門人做的嗎?”
“嗯嗯嗯……”他小雞嘬米般點頭。
“這花女門已然半個世紀未在江湖露面了,說起花女門,與我們蘭花門之間還是有些瓜葛的,也難怪那老淫賊讓你來找我……嗯……”白琳玲揹着手,圍着如風打轉。“你帶陰陽懸魂鈴了嗎?”
“帶了,可……那我嫌那鈴鐺的味道太難聞,讓我放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