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得“呯”的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我望過去,就看到田雞被剛醒過來的林傑一腳踢出老遠,摔在了地上。
他丫的田雞還真是倒黴,被關婷婷暴打了一頓不說,現在又被林傑踢了一腳。我搖了搖頭,心中不忍,跑了過去,攔住還要衝上前去的林傑,叫道:“林傑,住手!田雞是爲了救你才用尿尿你的?”。
田雞從地上爬了起來,委屈的說道:“我……我他媽的救人也救錯了嗎?早知如此,我就不該用最寶貴的童子尿救你的……”。
林傑又忍不住了,罵道:“你妹的童子尿也太騷了吧?就是一個好人也會被騷暈過去!我寧願昏迷不醒,也不想被你這其騷無比的童子尿尿到!”。說完,兀自將衣服上的尿滴抖個不停。
關婷婷忽的就笑了:“我說林傑,你丫的就算了,田雞也是一番好心,你還在唧唧哇哇的嚎麼子?”。
林傑方纔不做聲了。
關婷婷慢慢的走了過來,問道:“林傑,你怎麼會被擊暈,又吊在了這棵大樹上,還記得嗎?”。
關婷婷問的也是我和田雞想問的問題,我們靜靜地站在那裡,聽林傑如何回答。
林傑的臉上忽然就流露出一絲非常驚恐的神色,看樣子餘悸猶存。
他說道:“剛纔……剛纔你們全心全意去看那隻野貓的時候,我感覺身邊陰風撲面,忽的就出現了一個面色慘白的英俊少年,對着我陰森森的冷笑。我被嚇壞了,剛想大叫,被那英俊少年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直到被田雞他丫的的童子尿薰醒……”。
林傑話音剛落,田雞大叫起來:“鬼吹氣!”。
關婷婷冷冷的說道:“田雞,你妹的少在這裡裝神弄鬼。快說,什麼是鬼吹氣?”。
田雞得意的望了關婷婷一眼,答道:“鬼吹氣是一種怨念極強的厲鬼才能擁有的本事。人死後,因心中萬般的怨念積聚在胸口不得散發,形成一股怨氣化作厲鬼。人一旦碰上會鬼吹氣的厲鬼,輕則昏迷,重則喪命。今晚林傑只是昏迷,算是萬幸的了……”。
“你妹的田雞,你咒我啊!”。林傑又罵開了。
關婷婷又問道:“田雞,那對付這種厲鬼可有什麼辦法?”。
田雞搔了搔頭皮,答道:“我也只是聽我老爹說起過,具體如何對付,或許我老爹能行!”。
他丫的還真的是不學無術,在警校讀書的時候就三天打魚兩天嗮網,年年都有好幾門需要補考才能及格。成績差不要緊,沒想到就是連家門絕學也一點也沒有學到!我忍不住了,說道:“田雞,你小子是裝神弄鬼、騙吃騙喝很有一套,可是解決問題卻什麼都不行,我真的藐視你!”。
田雞被我揭了老底,不做聲了。
林傑忽的叫道:“奇怪?真的很奇怪?……”。
“什麼奇怪?到底什麼事情?”。關婷婷問。
林傑走到我的面前盯着我的一張臉在仔細的看,就好像我的臉上長着一朵花一樣。站得近了,他身上的尿騷味很濃很濃。
我被他看得渾身發毛,推了他一把,罵道:“你妹的看什麼看?莫非見我沈大帥哥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想跟我搞基啊?對不起,我對男人沒興趣……尤其對你這種身上還有尿騷味的臭男人!”。
田雞在一旁呵呵的笑了起來。
林傑站住了身子,在黑暗中說出一句令我毛骨悚然的話來:“我記起來了,那個會鬼吹氣的英俊少年跟沈上玉非常的相似,幾乎就是活脫脫的一個樣板,眉眼、嘴脣、臉部輪廓的線條,絕無二致!他媽的,真見鬼了!”。
我的心一沉,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自己居然跟這梅山上的冤魂厲鬼有莫大的牽扯和關係,這太不可思議了?但看林傑的表情,又不似說謊。
我怔了一會,說道:“林傑,你妹的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的好不好?那厲鬼怎麼會和我一摸一樣?你可別嚇他們,我一直沒有離開過這裡的……”。
林傑還是兩眼怪怪的看着我,好像我就是那個會鬼吹氣的白衣厲鬼一般。
被一個男人用那樣的目光看着,我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關婷婷走了過來,說:“林傑,你別懷疑上玉了,他剛纔一直跟我們在一起。”。
林傑方纔收回他那讓我毛骨悚然的目光。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說道:“婷婷,快十一點多了,我送你們回去吧?”。
關婷婷說道:“也只有先回去了……不過,這梅山上如此奇怪,我想我會再來的,一定要揭開這個謎!”。
這娘們爲何對梅山上這些冤魂厲鬼如此癡迷,好奇心如此之強,我想她一定是瘋了。不過我可沒有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嘴裡說道:“婷婷,下次我們來的時候可不能再等到晚上,白天來吧?”。
關婷婷輕輕地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田雞忽然說道:“哥們,下次你們再來的時候先通知我,我想我老爹一定會有辦法對付那鬼脫衣、鬼吹氣的厲鬼!”。
這話說得有道理!我應了一句好,就帶着他們下了梅山。
將林傑關婷婷送回刑警隊的宿舍,又將田雞送回“田氏扎紙店,已經是快十二點鐘了。回老宅吧?估計沈瀾已經睡了,會打擾到他,我想了想,還是回梅山腳下的出租屋吧?那些個厲鬼總不可能會到租房裡面來襲擊我?
我將車停在了梅山腳下的出租屋前,發現原本被我上了鎖的屋門竟然是虛掩着的?我一驚,誰會在半夜潛入我的租房,又有什麼企圖?
租房內並沒有什麼值錢的財物,誰會在深夜前來呢?
當然,我不害怕。對於一個或者兩個入室盜竊的小毛賊,憑我的一身拳腳功夫自然還是不畏懼的。
我將虛掩着的屋門輕輕地推開,“啪”的一聲打亮了屋裡的電燈。
我一眼就看到屋裡的沙發上,一個女子捲曲在那裡,披散着的頭髮蓋住了面孔。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竟然是秦素兒?
她不是說不舒服要回家的嗎?怎麼跑到我的租房裡面來了。是了,一定是她因爲走着走着身體吃不消臨時決定到這裡來休息的。這麼一想,我心裡便釋然了。
秦素兒靜靜地躺在那兒,在燈光下,她更美了,就像是從月亮上下來的仙女,衣服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現出她那妙曼的身姿,美不勝收。
我走進幾步,發現她的全身溼透,昏睡着躺在沙發上,額頭上兀自還有細密的汗滴滲出。
必須把她的衣服換掉,不然她會感冒的。
但是,這兒只有我一個人,長成這麼大,我還從來沒有幫哪個娘們換過衣服。給她換衣服,那我豈不是要將她的衣服脫光……
想着想着,我的身子就開始發熱,而且那兒立刻無恥地硬了!
但是,想起自己又不是沒有見過她的身體,她又在昏迷當中,我暗罵自己禽獸,怎麼能這麼猥瑣,趁人之危?我人生第一次罵了自己,並且將自己的邪惡思想強制壓了下去。
因爲租房內沒有女人的衣服,只有拿我的了。想着還要給她換褲子,我着實是考慮了良久。總不能讓她穿我的內褲吧,可我又不想去外面給她買,畢竟這麼晚了,而且,我一個大男人給女孩子買那玩意兒,多丟人。
秦素兒躺在沙發上還沒有醒來,難道真的要我給她換?我輕輕地推了推她,朝她喊了兩聲,她卻依然閉着雙目一動不動。
沒辦法了,只有我親自來了!
我輕輕的抱起她,給她脫掉了衣服。看到她兩條光滑筆直的白腿展露出來,纖細挺直的骨骼,配上白潤透亮的膚色,再加上緊緻均勻的幾肉……
不行了,我快槓不住了,口裡發乾下腹發緊,就要做出衝動的事來……
我趕緊跑進了衛生間,大約十來分鐘的時間,我做了一次徹底的釋放,方纔將心中的邪念壓了下去。
回到客廳,我極淡定地以最快的速度將我的衣服給她換上了。
我給秦素兒換上我的一條牛仔褲,外加一件黑色的t恤,更加顯得十分地清純動人,只是臉色依舊很蒼白。
我看着她,眼睛久久無法移開。
突然,聽得“呻吟”一聲,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當她發現我正盯着她時,她“呀地一聲趕緊從沙發上坐起,警惕地望着我問:“玉哥,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問我,我問誰呢?
我淡淡的一笑:“素兒,我一回來,就發現你躺在沙發上了。”
秦素兒的目光狐疑的打量了我幾眼,忽然發現身上穿着的是我的衣服,又“呀”地一聲叫了出來。她雙手趕緊捂在胸前,臉上居然出現了一抹難得的紅暈,抓起沙發上的坐墊蓋在雙腿上,盯着我問道:“玉哥,你給我換衣裳了?”。
我故作輕鬆的一笑:“素兒,咱倆,誰跟誰啊?給你換衣服,是看你衣服全溼透了,擔心你感冒,纔給你換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