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月朔王朝,一個這麼神秘的國家,連證實他存在的東西都沒有,又有誰會真的聽信彌勒大仙的話去尋找月朔王朝呢?
當老道士找上彌勒大仙的時候,他的眼底都閃着淚花,因爲他已經八十多歲了,要是再沒有找到人進天山,那麼他對巴德的承諾將無法兌現。
此時我們跟着巴德朝着天山深處走,越朝着裡面走去,雪地就越來越深,都漫上了小腿了,我走的很吃力,楚墨見了,一把將我抱起,無視旁人的目光自顧自的走着,我的臉早就在他的懷中紅透了。
本來很冷的高山上,居然也不冷了,不知道是不是楚墨這個暖爐帶來的溫暖,直接溫暖到了我的內心深處。
走了很久很久,都沒有走到那顆大槐樹,天山有到大?這下我真的是信了。
白雪茫茫的,視線裡的地方,一片的雪白根本難以看到其他的顏色,甚至呆久了還會雪盲。
就當要走到一個下坡的時候,我看到了半山腰上長着一朵雪蓮,十分的好看,要說紅梅傲雪,我覺得這句話更適合天山上的雪蓮,真的太美了。
我從楚墨的懷中挪下,跑上去去把那朵蓮花摘下,蓮花的根部瞬間流出了血液……
而蓮花被拔出之後,出現了一個小洞,源源不斷的鮮血從裡面涌出,我嚇的趕緊後退,被楚墨抱了個 正着,他在我額頭上一吻讓我別怕,我深吸一口氣,收了收心,看着大師兄拿一把桃木劍走上前,將那片的積雪挪開,發現出了雪是紅色的,別的什麼東西都沒有,而那朵掉在地上的雪白蓮花,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直到變成了一灘血跡。
看到這個場景,我真的要感嘆這蓮花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一路上,碰到了許許多多孤零零的蓮花,可是我們都沒有去摘他,還沒走到大槐樹那邊,最好還是少招惹一些是非。
雪山這麼的冰冷,我很難想象那個月朔王朝的皇帝是怎麼把自己寵愛的妃子給葬在這裡的,這裡終年積雪覆蓋,被雪埋的連墓穴的洞口都很難找到吧?
而且那顆大槐樹更是詭異,槐樹居然能夠在雪山上長成大樹,而且還是蒼天大樹,能吊死三十幾個人的大叔……
不過我敢肯定,這個月朔王朝非常的不簡單,甚至很有可能,就是真實存在過的,不然這七張地圖裡,怎麼會有他貴妃墓的地圖?
我想到這裡,心底猛地一抽,對啊,他一個皇帝的妃子,爲什麼墓穴會和我們手裡的地圖扯上關係?
難道,月朔王朝和我們的身世有關?
我按耐住心底的詫異,眼看就要到大槐樹那裡了。
這裡的地貌十分的奇特,可以說是有些跌宕起伏了,因爲大槐樹處在的位置,就像是一個盆地一樣,在鍋的底下,而四周卻都是高高的大坡。
最奇怪的是,大槐樹在這麼底下,卻沒有被積雪給埋了,甚至底下的雪,比上面的還要少,不過這顆槐樹還真的是很大,越靠近它,我就越覺得有幾分邪門。
冷風輕輕的吹過,太陽似乎躲進了雲層裡,一閃一閃的,越靠近底下,越覺得很冷,很冷。
我已經讓楚墨放我下來自己走,他牽着我的手,很緊,似乎只要握上,就永遠不會放開。
距離大槐樹十米遠的距離大家都沒動了,因爲大槐樹的底下,就像是人爲清理過一樣,隔絕出了一塊土地,上面一滴的白雪都沒有。
看到這個場景,我想起了仙人墓門口的那塊養屍地,也是這般的乾淨,難道有人在雪山上能夠養屍?
我被自己這個念頭笑了,雪山上養屍,就像是在癡人說夢。
可是如果不是養屍,那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的邪門?還是這顆老槐樹真的有問題?
顯然這個問題不是我自己一個人注意到了,向天似乎很膽大,自己一個人率先走進了老槐樹的下面,隨後他四處的望了望,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將頭擡起,想要看看樹上的東西,可是我明顯的感受到他身上居然發抖了……
我沒壓住心底的差異,拉着楚墨就上前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頭一擡起來,我整個人都僵了。
樹上的枝幹的東西十分的噁心,因爲枝幹上“長”出了幾顆人頭,沒錯是“長”出的,像是從樹裡面給長出來的東西。
似乎是注意到我們在看它,竟然還睜開了眼睛,眼睛帶着滿滿的惡毒。
我嚇的差點要後退,卻被楚墨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他的面容冰霜,我看着他的側眼,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是要和楚墨並肩作戰的人,我怎麼可以這麼懦弱?
似乎是楚墨給了我巨大的力量,我竟然也不害怕了,甚至還挺直了腰桿和樹上的腦袋對視。
有人疼,才顯得多麼出衆不如說是身後有人爲你撐腰,做什麼都滿臉的驕傲。
顯然楚墨就是我的小驕傲~~。
老道士和巴德他們也走了過來,巴德人高馬大,膽子也大,看着這場景,竟然滿不害怕,這種畜生不怕牛犢的氣勢,讓我想起了在彎子溝裡那個老婆生了一隻黃皮子的吳二狗了。
也就是在我產生這種錯覺的一瞬間,巴德竟然走上前,想要刨土。
“這底下,肯定有東西。”
我點頭,這底下肯定有東西,誰都看的出來,因爲不可能在雪上之上居然會有一塊地方就像是與世隔絕一樣,一點都不積雪……
巴德上山之前,帶了個鏟子,說萬一有雪擋路了,可以拍上用場,卻不曾想居然用在了這裡。
他要刨土,我們大家都沒說話,默許了他這個動作,因爲我也很想看看,這地底下有什麼東西,我們都後退了幾步,看着巴德去挖坑。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終年的積雪,這下面的泥土很硬,鏟了幾鏟子下去,都沒有動靜,像是敲在了鐵板上。
連敲了好幾下,都沒有用,就像是這泥土上有一層防護罩一樣,不擊破,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東西,最後沒辦法,大家都看向了楚墨。
楚墨面無表情的起身,朝着地上踩了一下,地上居然碎了……
巴德看向楚墨的神情用是崇拜都不爲過了,不過卻沒有人問楚墨爲什麼一開始不來幫忙,畢竟楚墨還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地上碎了,鏟子剷下去竟然也鏟的動泥土了,巴德狠狠的鏟了幾下,流出來的,竟然是鮮血……
而且和剛纔路邊遇見的蓮花那樣,裡面看不見東西,可是就是源源不斷的冒出許多鮮血!!
樹上的人頭看着我們的目光帶着明顯的嘲笑,而巴德似乎也感受到了,一股猛勁衝上身,似乎十分的不信邪,更加賣力的朝着泥土一鏟子一鏟子挖,果然挖了有一會,挖出了東西。
挖出來的東西,竟然是老槐樹的根脈,這根脈很粗,很長,卻像枯萎了一樣,被挖出來之後瞬間化爲了粉末,而沒有枯萎的被鏟幾下流出了鮮血之後也枯萎成了粉末。
這老槐樹這麼大,挖出來的根脈也十分的粗,很有可能,正片盆地,都被他的支脈所覆蓋了,盤根錯節的生長在了我們的腳下。
我一想到我們的腳下滿是樹的根脈,而且根脈裡流淌的還是鮮血,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是巴德卻十分不氣餒,繼續朝下挖,挖了很久很久,挖出一個大坑,終於,“鏘。”的一聲,他似乎真的挖到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