褻瀆與歡愛(4)
總有那麼一段時間作者後臺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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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麼?”
鳳儀殿中如同翻了天一般,在錦德奉了楚曦鴻的命令前往鳳儀殿抓人的時候,太后居然不趕相信自己的命令對於這個錦德來說,居然沒再沒有半點生效。她只會越發的憤恨洛華而已。但是落車年相對而言,卻是雲淡風輕,只是在臨走的時候還吩咐太后要保重身體。
而洛宸越是如此,太后就越是覺得洛宸懂事,便下了心定要洛宸平安無恙。
當太后感到紫霄殿的時候,卻恰巧碰上了楚曦鴻下朝回來的時間,太后不由分說,“你到底還想怎麼樣,洛家已經滿門抄斬了,你還想把哀家姐姐死前的寄望都斬斷嗎?”
楚曦鴻有些不快,“母后,我纔是您的兒子,您該關心的是孩兒能否處理好家國政策,而不是爲一個外家人與我翻臉!”
“你,……你說,你到底把洛宸怎麼樣了?”太后不想與楚曦鴻繼續爭辯下去,只得氣急敗壞的問。楚曦鴻也不掩飾,直接把目光移到距離紫霄殿不遠的鐘鼓樓上,那九重九的階梯直豎在整座皇宮的中央,直上雲霄。
望着那不遠不近的鐘鼓樓,太后剎那恍惚了,“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她根本不明白楚曦鴻意所何指,錯愕的望着楚曦鴻,“哀家只想要知道,洛宸在哪裡!”
“就吊在那鐘樓上!”
“什麼!”如同晴天驚雷的一般,太后的全然站不住腳,“你是想要了他的命嗎,吊在那地方,你……”怒氣越發的升騰當中,不可抑制,連指着楚曦鴻的手都是顫抖的,“立刻,哀家要你立刻將洛宸放下來,立刻!”她大吼着。
楚曦鴻視若無睹,對着太后道,“母后,洛華犯了宮規,朕若不把她揪出來嚴懲,朕就將洛宸吊死在那鐘鼓樓上,也算他之幸了!”此話言畢,太后猛然一巴掌扇在了楚曦鴻的臉上,“哀家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對生命恍若無睹的畜生?”
她衝了上去,將楚曦鴻的衣領揪住,“你難道就要你的母親,也命喪在你的紫霄殿前嗎?”說着,許是怒氣堵住了心血,太后眼前一黑,居然暈厥了過去。楚曦鴻一驚之下,想要上前攙扶,卻又胸口前一陣撕心的痛。
他恍惚的垂下頭,將手捂在胸口前,那從傷口中滲透出來的血跡染透了衣裳,錦德大驚,擋在楚曦鴻的面前,將倒在地上的太后扶了起來,一邊扶着太后一邊掩護着楚曦鴻,一道進了紫霄殿。
“
皇上……”進了紫霄殿,安頓好了昏迷過去的太后,錦德頓時慌了,“我先去叫太醫!”言罷徑自出了紫霄殿請來太醫。
在太醫的視察之下,太后倒無大礙,只是楚曦鴻的傷口逾時已久,卻始終還未能夠很好的痊癒,這也是太醫擔憂的地方。清醒過來的太后在看到楚曦鴻包紮傷口的時候,不禁嚇了一跳,“這,……皇兒,你這傷是怎麼來的?”
太后的震驚將洛宸的事情暫時拋諸腦後,在所有人看來,皇上的身體關乎着天下的安危,若是出了什麼意外的話,誰有擔當得起?
“母后,若你還顧慮天下的話,就請寬恕兒臣的所做所爲,洛宸我不會傷他半根毫毛,但是母后,還請你替兒臣保密!”楚曦鴻的語氣也沒有了剛纔在殿外的那般毫不退讓,此時蒼白的他倒是多了一種懇求的語氣在其中,這讓太后也爲之心軟。
“你能告訴母后,你這是想做什麼?”太后突然有些不明白楚曦鴻了。
“曦霖虎視眈眈,大將軍又隨時伺機而動,母后,兒臣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紕漏啊!”楚曦鴻將事情說得更爲沉重。
“誰刺殺的你?”太后也沒有再繼續下去,則是換了一種凜冽冰冷的語氣。
楚曦鴻不知道該怎麼說,在他看來,那夜洛華的匕首也來得蹊蹺,況且若是如實相告的話,母后又會怎麼樣看待洛華,本就因爲洛夫人的死,洛華在母后的心中已經沒有了半點情分了,如今若再加一個弒君的罪名,洛華還能在這宮裡生存麼?
太后見楚曦鴻沉吟着,她心中卻更加狐疑,“哪一黨下的手?”太后的這一句問話,卻讓楚曦鴻的苦惱有了一些轉機。
他順勢將話題順着太后的猜測說下去,“哪一黨朕不知道,朕只知道,朕在這段時間內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受傷的死你,否則,宮闈必然出現大亂!”
“哀家明白了!”太后幽幽的嘆了一句,“既然如此,哀家也不阻撓你,只是你也得履行你的諾言若是洛宸出了什麼差錯,哀家,……”她頓了下去,根本無法想象若是洛宸出了什麼事,她會怎麼樣!
“母后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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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鼓樓上,烈日驕陽暴曬,粗大的繩子將洛宸的一雙手吊縛得發紫。艱難的感受致使得瘦弱的他陣陣暈眩。
沒有人能告訴他這是爲什麼,他只知道,這是皇帝突然下令的結果,他緊咬着牙齦,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會怎麼樣。
“洛宸啊洛宸,難道你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就要如此窩囊的死在這裡了嗎
?”他苦笑着,卻有着更多的不甘。“這些日子以來,你隱忍着,卻始終沒能讓他放過自己,洛宸,你也太失敗了!”
是要堅持着骨氣,在死前給自己留下一個氣節,還是該怎麼辦?
洛宸眯起了眼,乾涸的脣已然有些爆裂,前方的陽光奪目,他望不到那座威儀的鳳儀殿,只能用他單薄的最後一點意志,朝着前方大聲吶喊,“太后姨娘,救我,救我啊……”
這樣無邊的呼喊聲,並未能爲他求來一線生機,倒是讓宮中的衆多人覺得這個堂堂洛宰相的兒子竟然是這樣的不堪,貪生怕死。
只有洛宸知道,自己越貪生怕死,越沒有氣節,自己才越有生還的機會。
鼓樓的下方,一道纖長的身影徐徐而至,站在洛宸的下方,擡首望着他,“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嗎,你只是一個誘餌,就連皇上也沒心思在你身上多花功夫!”
楚曦霖迎着烈日擡首,卻只能仰望,根本看不清楚洛宸的面貌,更加看不清楚他的內心了。洛宸聞言,卻又是笑了起來,迴應着楚曦霖的話,“我該幸運我只是個誘餌,而不是砧板上的魚肉,否則,我就真該喊救命了!”
這話,鐵骨錚錚,哪像是剛纔那喊救命時的窩囊模樣。就此,楚曦霖也有些意味深長的打量着洛宸,“你恨嗎?”楚曦霖問着。
洛宸有些意外,看着這周圍,雖然沒有人把守着,但是也不能如此將這些話說了出來,可是楚曦霖卻這麼大膽,洛宸打着哈哈,並不想禍從口出,只是說,“你這話好笑,我能怎麼恨,皇上放我一命,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我能活下去就是最大的願望了,我還須恨誰?”
楚曦霖意外了,卻沒想到洛宸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只是這意外也維持了一瞬間而已,他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和洛宸說得太多,只是悠悠的將腳步移往他處,“若你哪天知道該恨誰了,我倒是可以收容於你,也免得你像現在這樣,任人宰割!”
風席拂過,吊蕩在鐘鼓樓上的人依舊忍受着風吹日曬。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洛宸在鐘鼓樓上吊了三天,洛華也沒有半點消息,楚曦鴻慌了,就連太后也慌了,這樣不吃不喝的日夜垂吊,任是誰也受不了的。
楚曦鴻甚至懷疑,難道洛華真的,已經出宮了,否則,怎麼會這樣不管洛宸的生死呢?
佛堂的角落處,日復一日,夜復一夜的躲藏,燒了又退,退了又燒,洛華都已經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活着還是已經死了,又怎麼可能得知洛宸此刻也正忍受着和自己同樣的痛苦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