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兒的話讓王環兒瞬間嚇出了一身冷汗,可是這王雲兒說完後就離開了,她又不能將人叫住問清楚。
但是不得不說,王雲兒這話的確在王環兒心裡狠狠的刺了一下,他們要害她腹中的孩子?爲什麼?爲什麼要害她?
難道那盧玄清並不是王爺的人?其實是假裝的?
可是這可能嗎?但是如果不可能的話,王雲兒無緣無故的跑過來爲何要對自己那麼說?
畢竟王雲兒現在可是這大皇子的人,越想這心裡就越是亂糟糟的,似乎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相信。
恰好此刻,這奴獸的兩名苗疆女子已經入場,他們穿着極爲豔麗的名族服侍,手中各拿着一個竹筐和一根笛子。
他們進來後顯示對着高位上的太后和娘娘們行禮,接着就看到他們已經準備就緒甚至拿出了笛子。
和當初齊齊格馴野狼的時候一模一樣。
隨着他們的笛聲響起,果然看到這竹籠裡的蛇慢慢的往外爬了出來,王環兒一看這場景就嚇的忍不住一縮,甚至覺得渾身都有些發抖,冷的人心慌。
蘇秋雨一直注意看着對面王環兒的一切,她對着這宮廷中的任何事情都不敢隨意的掉以輕心,就是此刻喝的酒水裡也悄悄的滴入了幾滴神水。
她端着杯子看着這舞臺中間的表演,爲了讓太后看的清楚,所以他們的位置稍微靠前也就正好在王環兒的面前,蘇秋雨看的分明王環兒的確非常害怕。
其實這裡的女人很多都特別的害怕,畢竟這是蛇,對於女人來說不怕纔是奇怪。
這些蛇一共從籠子裡爬了五條出來,隨着笛聲的變化,五條蛇居然開始隨着笛聲跳起來舞蹈。
那些蛇全部都是眼鏡蛇王,按理說如此帶着危險性的表演是不可能弄到宮裡來的。
可是那位惠妃卻說是自己家鄉的東西,而且還說毒牙什麼的都拔過了,所以並不會出現任何事情。
而且這笛聲的確極爲悅耳,更是讓這蛇異常的聽話,所以慢慢的大家都放鬆了警惕。
可是變故往往就在這一念之間,就在這笛聲拔高的時候最左邊也就是靠近王環兒的一條蛇突然就向着王環兒衝了過去。
蘇秋雨眼疾手快二話不說對着那蛇就潑出了杯中的酒水。
可是王環兒早就被這舉動嚇的猛的往後倒大聲尖叫起來。
蘇秋雨的酒水本來就帶着神水,這蛇一聞到,居然全部瞬間失去了常識半點不停這笛聲的號召,全部圍在這水跡周圍。
蘇秋雨看到這情景立刻站起來不顧衆人的尖叫走到了這王環兒的身邊。
王環兒腹中可還有奕風的骨肉,別的女人她可以坐視不管,可是這王環兒再討厭也是奕風的女人。
這腹中孩子絕對不能有事兒,所以她想着如果有事兒立刻讓她喝下一些神水也能保住她的。
只是蘇秋雨不知道,王環兒被王雲兒的話早就嚇的不輕了,一看到蘇秋雨向她走來剛剛蹲下這手還沒碰到她,王環兒就用力的一踢,大聲喊道:
“別碰我。”
然後蘇秋雨就被王環兒這一腳華麗麗的踢翻在了場中。
而此刻場中那五條眼鏡蛇還在水跡周圍,瞬間蘇秋雨就被這它們給圍在了中間。
場面頓時亂做了一團,那位苗族女子更是嚇的一下就愣住了。
桂嬤嬤將一切看在眼中,看着王妃就說道:
“王妃你爲何要踢夫人。”
“你個老奴,你沒看到那蘇秋雨要害本王妃嗎?”
“王妃,您莫非糊塗了剛纔如果不是盧夫人的一杯水潑過去那蛇可就對準你咬過來了。”
王環兒是真的太緊張了,真的是杯弓蛇影,又被王雲兒提醒自然就覺得蘇秋雨真的要害她,現在一想,又覺得的確如此,可是此刻蘇秋雨已經被這些眼鏡蛇王給團團圍住,嚇得諸多女眷尖叫連連。
就是這太后也驚住了,只是她面上擔心莫名,可是這眼睛已經看向了那最右邊奴蛇的苗疆女子。
苗疆女子心裡一突,她知道今日要做什麼,看到被這蛇圍困住的夫人,她伸出手指彈了彈這指甲縫隙裡的一些粉末,動作細微的沒有任何人察覺。
剛剛還在觀望只是將蘇秋雨圍困的毒蛇居然突然之間就都張開了嘴巴吐出芯子看着蘇秋雨。
“來人,護駕,護駕。”
自然有人向殿外召喚,女眷悉數後退,就是這太后也立刻撤離到了安全位置,更不用說王環兒他們了。
此刻場內就剩下了蘇秋雨還有這五條毒蛇,以及兩個奴蛇女。
“夫人您莫怕,它們不會傷害您的,它們沒有毒牙,沒有的。”
最右邊的女子剛剛說完就準備用手去抓最靠近自己那條毒蛇,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這手剛一靠近,那眼鏡蛇一口就咬在了她的虎口處,那苗疆女子一陣驚叫,還沒多做反應,居然立刻倒地不起一命嗚呼了,前後不過須臾功夫,這番景象嚇的外面看熱鬧的女眷全部再次驚叫出聲。
“不是拔了毒牙了嗎?爲何會如此,爲何會?”
蘇秋雨嚇的動都不敢動,她是有神水,可是看看那女人死掉的速度,怕是這水還沒喂近嘴裡就毒發了吧。
該死的王環兒,特麼的果然就是天生刻她的。
蘇秋雨不敢開口,怕有一點點動靜都能讓那些蛇立刻攻擊她。
倒是這苗疆女子傻眼了,明明她放了藥粉讓這些蛇發狂的,可是這蛇爲何一直沒有攻擊那女人?這是爲何?
可是苗疆女子此刻也是騎虎難下,半點不敢動彈,誰動誰死。
女眷這麼大的動靜,康和帝那邊自然得到了消息。
等到康和帝帶着衆人過來的時候,這裡已經持續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了。
“娘子!”
盧玄清一看到這場景就要往裡衝,可是盧奕風一把將人拉住,此刻絕對不可貿然進去,否則一旦這蛇發狂,咬一口那可不是好玩的。
沒看到都倒地死了一個嗎?就是弟妹也是動也不動,髮絲上幾乎全部被汗水侵溼了。
盧玄清知道這情形可是半點不樂觀,但是蘇秋雨根本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盧玄清着急莫名,一把扯開盧奕風的手還是不顧阻攔一腳踏入近了大殿,娘子在哪裡,他就在哪裡,娘子今日如果被這蛇要死了,他就陪娘子一起下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