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雨緊張嗎?別說,真有,可是這一次,不管是盧奕風還是王環兒都將孩子交給了自己,她還真的不敢辜負了這場信任。
現在京中到處亂糟糟的,連奕風都被關入天牢了,這些人相似瘋子一般,如果趁奕風不在要對嫡子動手,那要如何?
可沒聽說那兩個庶子出事的,之前就是中毒也是輕微,這毒早就解了,那孟靜嫺非要在此刻來要孩子,這是什麼意思?這背後沒人撐腰她都不信。
“夫人,真的要帶孩子離開?”
“是,大黃帶着孩子即刻入山。”
“大黃,你是哥哥,弟弟妹妹交給你了,你要保護他們安全,小白,小灰,可記得了?一定要找一個你們覺得最安全,最安全的地方,可知道?最安全的。”
三貨齊齊仰頭,蘇秋雨總算放心。
不過過後,還是對着小灰說道:
“安頓好後,小灰下山報信,你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懂?”
小灰格外高興的揚了揚脖子,似乎在說:看,女主子最在乎的就是我。
蘇秋雨笑着拍了拍它的頭,孩子已經餵飽了,到了晚上處理好這些好,蘇秋雨也準備上山,到時候也就不怕餓着孩子,蘇秋雨倒是把所有事情想的周到,可是卻忽略了很多事情都是有例外的。
蘇秋雨交代好一切後,然後看着小英說道:
“山間路滑,小英你和你娘立刻去我們的莊子上,四哥讓人保護好他們。”
“好。”
“四哥,這次又要你我一起闖了,怕嗎?”
趙四笑了笑道: ⊕тт kΛn ⊕℃o
“怕啥,和夫人在一起出生入死是趙四的榮幸。”
蘇秋雨將三個孩子放在大黃的籃子裡,親切的摸了摸它們的頭,給三貨餵了一些神水,又給小灰和小白身邊的所有水囊裡裝滿了水,這才穿着整齊,帶着趙四,着上了大妝走到了門口。
門內數十位從魯地帶來的侍衛全數嚴正以待,拿着刀一臉剛毅的站在門口。
蘇秋雨一過來,他們齊刷刷的喊道:
“夫人!”
蘇秋雨看着他們,頓時豪氣頓生,極有氣魄的大聲喊道:
“今日有擅闖內院者,殺無赦!”
“是!”
聲音之大,僅僅只隔了一層門,外面突然就靜了聲,想來全部將蘇秋雨的話聽進去了。
“開門!”
吱嘎,一聲巨響,厚重的木門從裡面打開,縫隙中透露出的陽光一點點的灑在蘇秋雨的身上,那一身金黃的影子,如同帝王來臨一般,她緩步走了出去,看着街下站着的婦人,百姓,什麼時候,她盧府也被人如此圍着了。
“給夫人搬把椅子來。”
蘇秋雨相似一個王者一般站在門口,蔑視衆生,不管今日領頭的是誰,要想闖入盧府,就是做夢。
要想帶走孩子,更是做夢!
盧玄清即使出事,可是帝王也沒有罷免他文淵閣大學士的封號,所以,蘇秋雨到現在依舊是正二品的誥命。
加上帝王賜下的神獸之女封號,那頭上的金鳳髮簪,即使是剛被太后冊封的準皇后淑妃也是沒有的。
蘇秋雨的刺金孔雀大妝,正紅閃亮,一身黃袍加身,更是光彩奪目。
一出場,就嚇的門口的內命婦人全部啞然。
“爾等好大的膽子,見到黃袍還不下跪。”
先聲奪人,一出場趙四的話就將所有婦人氣焰給打了個對摺。
他們不得不的全部跪下三呼萬歲,這還沒有開口叫囂,就已經輸了半截。
等到他們全部站起來後,看着坐在正門口老神在在的看着他們的蘇秋雨,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着不同尋常的表情。
孟靜嫺想起三皇子妃的話,今日這孩子必須要到,雖然不知道這三皇子要孩子做什麼,可是這三皇子已經成了嫡子,也是呼聲最大最有可能得到皇位的皇子。
孟靜嫺想要下半生掌控好這王府,做好老封君,就必須聽話。
而蘇秋雨也看着這階梯之下的這些女人,沒想到一個皇權爭鬥,讓這些一向將規矩視爲天的女人,居然都不管不顧的出來了。
她認識的就有孔家的,孟家的,還有王家的,就連王嚴氏居然也來了,這就有些意思了,這位在家廟呆了幾個月,沒想到啊,她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那麼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難道大皇子和三皇子聯手了?
這兩位現在可都是嫡子,不可能共存的,不過如果聯手也不是沒可能。
反正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兩位定然不會簡單就是了。
而且蘇秋雨看的非常清楚,今日來的,都是或多或少和蘇秋雨曾經鬧過不愉快的,看來,孟靜嫺這次,的確是有備而來。
“盧夫人,本側妃今日是來要我王府孩兒的,還請你把我們大公子給交出來。”
“什麼時候正室不出面,倒是側室出門了?不懂規矩的東西,也配問我要東西?”
蘇秋雨說話非常不客氣,直接打的孟靜嫺一臉慘白。
不過想起被太后親自下旨關在內院的王妃還有鄭嬤嬤,孟靜嫺的臉色又慢慢恢復了。
“妾身可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盧夫人,你莫不是要抗旨吧?”
蘇秋雨看着這孟靜嫺根本就不懼的說道:
“那不巧了,我奉的可是陛下的旨意,聖旨讓我照顧大公子,孟側妃,你莫不是要抗旨不成?”
“蘇秋雨,你可別胡說,現在誰不知道陛下被盧玄清給氣的中風了,陛下昏迷不醒,怎麼可能給你傳旨?你定是假傳聖旨,好大的膽子。”
說話的這個女人顯然是孟靜嫺的幫手,更是蘇秋雨的老對頭,孔家當家主母,這說出的話也算有些腦子,不過蘇秋雨敢出來,就不怕他們,直接說道:
“笑話,我這是不是陛下旨意,不需要對你報備吧,你若不信,你大可去問問陛下啊。
反正現在孔家如此的得臉,要見到陛下也並非難事吧?現在皇宮不就是你們孔家的了嗎?”
“蘇秋雨,你少來信口胡說,陛下昏迷,你想說什麼都可以。”
“對啊,所以我讓你去求證啊,你自己不去求證,怪我囉?”
“你……”
孟靜嫺不瞭解蘇秋雨,可是唯二的接觸也知道這女人非常不好相遇,性子執拗,而且不按常理出牌。
不過這女人偏偏有依仗,她還真的不好下手。
“盧夫人,現在盧先生入了天牢,更是因爲將陛下氣的中風,這罪名不在小,盧夫人不是和盧先生一向鶼鰈情深嗎?也不見盧夫人着急,盧夫人可知道,現在唯一能救盧大人的,可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