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樞癟癟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其它適齡皇子雖沒有正妃,可有側妃、侍妾啊。 就靖王長得倒是最好看,可是身邊連個侍妾都沒有。皇上就着急了唄。”
“皇上很喜歡靖王嗎?”畫兒忙問,若不然幹嘛着急,還這麼費盡心思的去做這件事?
靈樞搖頭:“不知道。反正皇上九個兒子,三個兒子封了王,有他一個。皇上應該是喜歡他的吧!”
“哦,其它的爲什麼沒有封王?”畫兒有些好奇了,於是燃起了她那顆八卦的心。
“可能是太小了吧!最小的皇子還抱在手上呢?”靈樞眼睛盯着魚浮,看着動了動,一見時機到,起竿,出水,一條魚掛在了魚鉤上歡蹦亂跳的掙扎着。
畫兒不禁拍拍手:“啊!釣到魚!厲害啊!”
靈樞收竿,把魚從魚鉤上取下來:“哈哈,今天就拿你練手了。”然後把魚放在桶裡,拎起,“走!去廚房,讓你嚐嚐我手藝,我現在進步了。”
不得不說靈樞所謂的廚藝進步了,是終於可以把東西做熟了。那魚盛到盤子裡,那賣相實在是不敢恭維。魚皮都跟魚肉分家了,魚尾都斷了。
靈樞把魚端到畫兒面前,一臉的興奮:“畫兒,來嚐嚐味道怎麼樣?”
畫兒拿筷子夾了一塊兒,放進嘴裡嚐了嚐。靈樞滿臉期待的看着畫兒,等着她的評價。畫兒實在是不願打擊她:“嗯!還好!”
“還好?真的嗎?”靈樞覺得能聽到這兩個字,已經不容易了,然後自己拿了筷子吃了一塊兒,頓時定住了,看着畫兒發笑。
畫兒放下筷子,看着靈樞笑:“可以了,至少還能吃。”
“算了,我做的菜最高境界估計就只能到還能吃這個級別。”靈樞把魚放下了,“走吧!我們接着釣魚去。”
畫兒在靈樞家裡吃過晚飯纔回客棧,是靈樞家的車伕把她送回來的。靈樞一直想留她在家裡住,畫兒擔心程永和沒有看見她回去會着急,就回客棧了。
畫兒一回客棧便去找程永和,推開門程永和正在看師傅留給他的菜譜。見畫兒進來,忙起身:“大小姐回來了?”
畫兒自顧自的坐在程永和對面,問:“找到戰神府沒?”
程永和點頭:“找到了,只是我師傅不在戰神府,聽說出徵了。”
“出征?他打仗去了?”畫兒太意外了,“這回京城纔多久就出徵了?這晉國這麼多仗打嗎?”
“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邊關總不安寧,時有戰事。”程永和如實作答。
畫兒嘆了口氣,看來這次是問不清楚關於孃親的事了。這要辦的事兒也辦完了,想見的人也見了。接下來可以去逛逛京城了,品嚐一下京城的美食,遇到好吃的可以直接搬回食爲天。
“既然他出徵了,那我們明天在京城逛逛,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程永和忙問:“大小姐,你這次到京城來不是想解決礦洞的事兒嗎?這沒有見到我們師傅怎麼辦?”
畫兒想了想怎麼回答呢?總不能告訴他昨天晚上有人跑到他房間把結構圖給她了吧!便給自己倒了杯茶:“嗯~我拜託給靈樞他爹了,讓他找工部的人幫幫忙。”
“哦!這樣也好!韓太醫應該認識很多朝中的官員。”程永和沒有過多去詳問,畢竟大小姐做事他們是非常放心的。
休息了一夜,畫兒和程永和便在京城最有名的美食街閒逛,看着各式各樣的美食。畫兒心情那是倍兒棒,每樣來一點嚐嚐。不得不說在調味料不是那麼豐富的前提下,能做出這麼多美味,確實不容易。
畫兒這一上午轉下來,在她和程永和兩位大廚的品評和研究下,已收集了好幾樣美食了。可謂收穫頗豐,心情那是如陽光般燦爛。
這出了美食街,程永和解下存在一家大車店的馬車,去接畫兒。畫兒正準備上車,卻看見一行人擡着一頂轎子經過。
畫兒知道這京城遍地都是當官的,也不知道這轎子裡坐的誰,怕惹着事兒,忙跟程永和說:“程哥,先讓他們走。”
程永和將馬車停在一邊,讓那一行人先過去,卻不料那轎子與他們馬車擦身而過時,卻突然往他們馬車上撞了一下。程永和怕驚了馬,忙收緊繮繩安撫馬,馬只是揚了揚蹄原地踏了兩步,停了下來。
轎子裡邊傳出一聲音:“唉呀!是誰撞了本小姐的轎子!”
一轎伕忙回:“回小姐,是一旁的馬車。”
畫兒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們都沒有動好不好?居然說他們的馬車撞了他們的轎子,真是開國際玩笑,都懷疑他們是故意撞上他們的。
轎子裡又傳來一聲命令:“停轎。”那轎伕們便都停了下來。
畫兒就在馬車邊站着,這不知道遇到的是哪家小姐或是夫人?頭痛!正想着這事兒怎麼解決時,轎子裡走出來一個人。
畫兒看清那人,頓時無語了。這京城說大那也挺大的,怎麼就讓她又遇到她呢?她覺得只要遇到她肯定又少不了一番糾纏。
黃芊芊朝畫兒走過來:“這不是那破客棧的楚老闆嗎?怎麼這麼不小心撞到本小姐的轎子?”
畫兒微微一笑:“黃小姐,我有必要澄清一下,是你的轎子撞到了我們的馬車。”
“怎麼可能?這些轎伕可都長着眼睛長着腦子呢?可不像畜生沒長眼睛沒長腦子,就只知道拖着個馬車往前跑。肯定是你們的馬車撞到我的轎子了。”黃芊芊是一口咬定是畫兒撞到她了。
畫兒突然發現她是在這裡故意找茬,便說:“黃小姐,我馬車是停在這裡的。跟本就沒有動,怎麼去撞你啊?”
“你說沒動就沒有動嗎?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的馬車是沒動的?”黃芊芊是一副據高臨下的眼神看着她。
“這個太好證明了,這個馬車是我的,我人站在馬車下面。我是瘋了嗎?這是說我跟在馬車後面跑?”畫兒覺得今天出門肯定是沒有看黃曆,怎麼就遇到她這個胡攪蠻纏的大小姐了。
黃芊芊忙否認:“我沒有說你跟在馬車後面跑,我是說你馬車撞到我了。”
畫兒突然發現跟她溝通心累,不得不解釋:“好!你說我馬車撞到你了,但是我沒有上車,說明我的馬車是不在行駛之中的,若不然我能跟上我的馬車就只能跟着它跑了?我是一個精神很正常的人,不可能有馬車不坐,跟着馬車後面跑。現在你明白了?”
“我沒有說你精神不正常,我是說你馬車撞到我了。”黃芊芊聽她說得有點兒繞,但又得申了一遍,她是在說他的馬車撞到她了。
畫兒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無語致極,跟這腦子單點直線的人溝通,真特麼的累。畫兒強忍着抓狂的心,解釋:“我精神很正常,所以我不會跟着馬車跑,我沒有跟着馬車跑,說明我的馬車是停在路邊的。我馬車停在路邊,就不可能撞到你,這下明白了嗎?”
黃芊芊聽完畫兒的話終於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了,便說:“我管你的馬車是不是停着的,反正就是撞到我了。”
“你丫腦子有毛病是吧!我馬車沒動怎麼撞你啊!我沒有找你算帳說你轎子撞到我的馬車就不錯了,你還在這裡反咬我一口。你講不講道理啊!”畫兒真的怒了。
“在京城這個地方有道理可講嗎?我說是你撞到我的轎子了,你就撞到我的轎子了,你能把我怎麼樣?”黃芊芊一臉的優越感在那裡炫耀着。
畫兒真心無語:“在這皇城根下都沒有道理可講,天下哪裡還有道理可講?你這是在藐視朝廷還是在藐視國法?”
黃芊芊眸光閃了閃,有些躲避畫兒的眼神,語氣也有些着急了:“別給我亂按罪名,我可沒有藐視朝廷和國法,是你在這裡胡說。”
畫兒輕蔑一笑:“你沒有,那你說京城這地方沒有道理可講,什麼意思?”
她們的爭吵也引來了行人上圍觀,黃芊芊看到人羣整個人更加的慌亂:“我沒什麼意思,就是……就是……今兒早上我爹去上任去了。”
畫兒當然知道她的用意,是想說他爹現在當官了,讓她不要再爭,要不然她當官的老爹不會放過她的。
“哦?所以你現在是官家小姐咯?”畫兒剛剛本來挺煩跟她爭吵的,這會兒她開始享受這種過程了。他爹當官又怎樣?她明天就離開京城了,一個京官還能跑到地方去處罰她?
黃芊芊一臉的得意:“當然啦!你現在還不快跟我道歉?”
“我爲什麼要跟你道歉呢?就因爲你爹是官,而我是平頭百姓,你撞到了我的馬車,我就必須道歉?”畫兒看着一旁圍觀人羣,“你們說,晉國律法裡哪一條有這個規定?”
頓時人羣中議論紛紛:“哪有這樣的道理?那官家小姐太過份了,爲難一小孩子。”
“可不是,這麼刁蠻的小姐,他爹肯定也正直不到哪裡去。可憐這個小孩子了,怎麼就惹到個官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