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有些意外,她本以爲她只有十來歲,可能不懂救了小少爺一命,其實就是救了整個陸家這層意義。然而她不是不懂,只是知進退,能把這救命之恩看得如此淡泊,在她眼裡那只是生意,她做菜,陸家付錢。陸家付了該付的銀子,就兩清了,完全不以陸家恩人自居。
陸夫人眼裡的欣賞更是多了幾分,微笑:“那好吧!楚小姐既然要忙着給食爲天裝修,我也不便挽留。沈管家,送送楚小姐。”
“謝謝夫人理解。”畫兒朝陸夫人行了個禮,便跟着沈管家出了陸家門。
畫兒出了陸家門,一身輕鬆。這四個月光從陸家就拿了一千多兩銀子了,再加上食爲天的收入。可以好好把食爲天重新翻新一下,格局也該改改。
畫兒把重新翻新食爲天的想法告訴吳老先生他們,都一臉驚訝!
“大小姐,真的要重新裝修?”羅忠祥忙問。
畫兒堅定的點頭:“嗯!只是這件事,羅伯伯要辛苦你了。要負責找一些工匠,然後督促他們保質保量的完成。”
“大小姐,找人做事兒,沒什麼問題,但是裝修這手藝活兒我不懂啊。”羅忠祥有些爲難。
所謂術業有專攻,她也知道羅忠祥不可能啥都懂,但是目前就只有這麼幾個人可以用,而且就他做事穩重。
畫兒也有些爲難了,真是恨手裡沒人啊!元子忽然說話:“大小姐,我能不能插一句。”
“你說!”
“我爹以前到處替人扛活,經常在建房的地方給人扛,他這些東西見得多,雖說不會做,可是做的工藝、用的材料好賴,他一眼就能分得出來。”元子說到這裡一臉的驕傲。
畫兒一笑,頓時激動了:“元子你真是我的及時雨,我和恆兒的衣衫鞋襪全交給你娘了。這正愁裝修的事兒,你爹又正好懂。那還想什麼?讓你爹過來幫忙唄!外頭啥工價,我照給,等完工了,幹得好,我再多給獎金。”
元子一臉笑容:“誒!我這就去跟我爹說。”
“去吧!今兒我們把事情安排好,明個兒就開始動工。”畫兒心裡滿滿的都是希望。
她想讓食爲天恢復到從前的輝煌,她想賺錢把從前他們家的宅子買回來。她至今都不知道當時她們家的宅子是爲什麼被賣掉的?又被賣給了什麼人?
吳老先生照舊寫了個水牌貼在門外——食爲天裝修,暫時歇業。
食爲天重新裝修的消息一下便傳到了得月樓,想想當年食爲天在永樂鎮是排第一的。後來食爲天經營不善,得月樓便是鎮上最好的了。
得月樓的東家曲向天一聽食爲天裝修,不禁開始憂心了。本以爲食爲天必垮無疑,沒想到別出新裁,弄個什麼套餐、早餐出來,走大衆平民路線,硬是把要關張的食爲天給救活過來。這後來又出了什麼藥膳私房菜,還真是出人意料。這回裝修別真弄得鹹魚翻身,又跟得月樓竟爭。
而掌櫃的宋錦文一臉不屑:“東家,您別急。我是從食爲天出來的,食爲天現在有幾斤幾兩重,我一清二楚。他們的日流水收入我也大概算得出來,無論他再怎麼裝修,也比不過咱們得月樓去。”
曲老闆聽掌櫃這麼自信的話,心裡稍稍有些安慰:“宋掌櫃那得月樓就指着你了。”他知道宋錦文的凌厲,自從他來了得月樓,生意比往常翻倍的好,店裡的夥計也都比往常敬業些,他確實有能力。
宋錦文拍着胸:“東家,您就放一百個心,食爲天想重新火起來,還得問問我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