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書先生臉色有些不善起來,對着段明玉道:“你們昭娘最近犯了許許多多的錯誤,還請後生另請高明吧!”
段明玉愣住了:“我的個神,連留校查看這些面子工程都木有了,直接開除,昭娘你這是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誤啊!”
楊昭娘弱弱的說道:“前兩天先生給學生們介紹關於孔子的故事。先生對我們說道:“孔子,春秋時期魯國人……”,然後先生還未接着往下講,我就忍不住舉手提了個問題!”
“哦,多學多問,這是好事啊,你問的是什麼問題了?”段明玉有些疑惑的問道。
楊昭娘道:“我問的問題是,先生,那孔子在夏天和冬天是哪國人?”
段明玉:“……”
活該你這二貨被開除!
教書先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侮辱斯文這是小事,老夫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是昭娘你竟然偷人家同窗的東西,這件事,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
楊昭娘不但沒有悔改之意,還理直氣壯的說:“不就是偷了幾支毛筆嗎?至於麼?”
段明玉虎軀一震,虎目狂瞪,這怎麼可以,我忍,不能爆發,不慌不忙的說道:“昭娘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知道嗎?以前有個猴子偷了一個桃子,被關了500年。你說偷東西嚴不嚴重?”
“嚴重,果然很嚴重!”楊昭娘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楊昭娘隨後說道:“唉,這實在是……不能怪我,最近這幾天運氣不好啊,一干壞事兒就被發現,一干壞事兒就被發現!”
段明玉:“……”
鬱悶是什麼?就是三打一讓人毆了,撮麻讓人給摟了,錢包讓人偷了,老婆跟人溜了,家裡就剩粥了,一聞還餿了,眼珠子一翻抽了,去醫院救護車還掉到陰溝裡。
你這算什麼鬱悶,段明玉果斷在風中凌亂了:“首先,這不是運氣好壞的問題,這是自身素質問題,但是也不能全怪你,這個學堂也是有問題的,學會推行素質教育,道德和學問兩頭抓,狠狠的抓……”
教書老先生頓時發怒了,“胡說,本學堂立學幾百年來,師資力量雄厚,本人管理學堂以來學堂更是蒸蒸日上……”
段明玉“哼”了一聲道:“這有什麼了不起的,這位老先生,你可曾聽說過一個故事?一猜就知道你沒聽過,在下就勉爲其難跟你講講吧,這個故事說的大概是,一頭老驢掉進枯井裡,農夫絞盡腦汁也沒能想出救驢的辦法。驢哀嚎着,農夫決定放棄把驢埋了,左鄰右舍都來幫忙往井裡剷土。誰知驢將剷下的泥土抖落一旁,再站到上面,就這樣慢慢升到井口,在衆人驚歎中跑開了。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當你陷入困境時,會有很多人趕來落井下石,並且你可能不如一頭驢!先生,做人留一線,還是不要開除昭娘了吧!”
“豎子!安敢辱我……”老先生頓時怒髮衝冠,眼神恨恨的看着段明玉:“本夫子要和你決鬥!”
“好啊,月圓之夜,紫禁之巔,本狀元最喜歡這個節奏了!”
“咳咳,老夫說的是文鬥!”教書先生頓時老臉一紅,立馬改口道。
楊昭娘擔憂的看了段明玉一眼:“你會不會寫繁體字啊?平日裡你的字都古古怪怪的,還自稱什麼簡體字!”
段明玉大怒,啥,侮辱本狀元的文采是不:“有啥寫不來的,給隨便給你寫個“發”字吧。”
楊昭娘頓時雙眼冒金星:“哇,明玉哥哥,你可真厲害!”
段明玉心中陰險的勾起了一個古怪的笑容,你當我這麼多年麻將白打了!段明玉瀟灑的轉身道:“先生賜教了,請出招吧!”
老先生也不說明遊戲規則,比鬥個啥,直接就信手拈來一句《詩經》裡的佳句:“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段明玉頓時石化了,隨即靈機一動,繼續接着老先生的詩經道:“乘興見之,臉胖且長;乘興會之,腰如大水缸。”
“真是。有辱斯文!”老先生雖然心裡佩服起段明玉隨機應變的能力,但嘴上功夫好不低頭,而且心裡也警惕起段明玉起來:“這個不算,能信手作詩才算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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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玉鬆了一口氣道:“作詩,這有何難,先生你且聽好了,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辛苦作相思。”
段明玉說完在老先生驚歎,讚賞的目光中再次說道:“在下出一聯,老先生若是對得上來,在下自願認輸!”
“好,老夫接下了!”
段明玉輕搖摺扇道:“一男二女玩三P不知四廉無五恥六目相對竟七上八下用九種姿勢十分大膽!”
老先生抓耳撓腮,半天也當放不出一個屁:“老夫認栽了,不知這位小友可曾有下聯!”
段明玉猥瑣的一笑道:“十分九秒射八次雖有七情六慾五禽之心竟四次三番讓二洞不爽一鬨而散!”
老先生拜服道:“小友高才,這教書先生,老夫實在受之有愧,明日老夫就出走學堂,另謀生計!”
段明玉嘆了一聲:“別找工作了,風險太大了,心臟受不了,鬧不好就被老闆炒了,還是做豆腐最安全!做硬了是豆腐乾,做稀了是豆腐腦,做薄了是豆腐皮,做沒了是豆漿,放臭了是臭豆腐!穩賺不虧呀!”
“小友言之有理!”
最後的最後,楊昭娘還是被果斷開除學籍了,理由是段明玉已經足夠教導楊昭娘了,學堂教不了她更多的東西了。
報復,赤-裸裸的段明玉長嘆一聲,現在的老人家真是讓人無語!
記得有一次,大熱天的街上看見一個拾荒老人,段明玉買了一瓶水遞過去給他,然而這老人小心翼翼的把蓋子擰開,輕輕的把水倒光,瓶子放進隨身的袋子裡,淡定從容的轉身離去,留下黯然傷神的段明玉了。
特麼的,真是一個讓人憋屈的社會,於是楊昭娘和段明玉一大一小兩人,憤憤不平的走出了學堂,說多了都是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