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

今年的雪來的格外早, Harry加入Slytherin球隊的第一場比賽,就在紛紛揚揚的大雪中開場了。

隊長Marcus Flint(馬庫斯弗林特)不是Wood(伍德)那個特訓狂,他只在看過Harry的飛行一次後就完全信賴了這個院長賜予的天才找球手, 只要求他在比賽前加強營養, 『不要像只沒吃過肉乾的白鼬』!

聽到這話的Harry轉過頭去, 看向來圍觀他訓練的好友們, 和Ron站在一起的Draco甚至都要比他胖一些, 還留着嬰兒肥的影子;再對比Ron,被Molly的美食餵養了十一年的Weasley家的麼子,高大強壯——只是有點缺心眼和腦細胞。

Harry站在木門後面, 與Flint並排,沒有人說話, 只能聽到外界傳來的巨大的歡呼聲——那是爲了Gryffindor的隊員們響起的——二十多年前, 他就在那之中, 發着抖地第一次在那麼多人的注視下上場比賽。

現在自己的手緊握着光輪2000——來自於教父的禮物——穩定有力。心卻仍然跳得像當年一樣快速,他還擁有對Quidditch的不減的熱情。

「走了!」壯實得像牆壁一樣的Flint推開了門, 率先騎上掃帚,隊員們跟隨他的動作,組成利劍隊形衝上天空。

Harry直接飛到了距離地面五十碼的高度,自如地操縱掃帚圍繞環形的球場盤旋,保暖咒很好地讓他沒有感到一絲寒冷, 他覺得舒服極了!

Slytherin的看臺上, 遠遠望過去, 可以看見兩個鉑金色的腦袋——那是Malfoy父子的, 旁邊肯定坐的是他的教父Sirius和院長Snape教授。今天許多家長獲邀來觀看最激烈也是最引人入勝的Gryffindor對Slytherin的比賽, 看臺被坐得滿滿的,整個空間都充滿了尖叫聲和歡呼聲。

但這並沒能打擾到Harry, Lee Jordan(李喬丹)剛剛從McGonagall教授手中獲得話筒,就看到對方學院的找球手像從跳樓一般帶着他的掃帚直墜下來,嚇得他開始大叫:「Slytherin的新找球手掉下來了……!哦等等!我們看到了什麼?!Gryffindor的找球手也衝了過去!是金飛賊嗎?它在哪裡!顯然他們兩人都看到了金飛賊!」

Harry身後跟着那個他不認識的男生,騎着完全跟不上他速度的橫掃七星,一臉緊張。因爲金飛賊就懸空在地面的草皮上,似乎在等待着某個人抓住它——顯然,這個人不會是他了。

可是金飛賊在Harry的指尖觸上它之前突然消失了,正做着倒鉤動作的救世主撲了個空,身影有點搖晃。

「他真的要掉下來了!Slytherin的找球手要在第一次上場中陣亡了!」Lee Jordan緊張的聲音響遍全場,所有人都站起身來,盯着在高速飛行的掃帚上半掛着的男孩。「哦!別打我的頭!教授!我只是實話實說!」

「你的教子真是瘋了!」Lucius Malfoy一隻手握緊了權杖,一隻手壓下兒子幾乎要跳起來的肩膀,沖淡定地Sirius Black抱怨,「和你一樣不知輕重!」

「爸爸!讓我看看Harry怎麼樣了!」個子不夠高的Draco焦急地扒着父親的胳膊,他的視野被衆多的雨傘遮蔽,但他的聲音被幾個成年男巫無視了。

「Harry的技巧會讓你們大吃一驚的!」雖然在長袍下的雙手已經被擔憂的汗水浸溼,可Sirius依然不願意在這個討人厭的姐夫面前丟臉,強撐着回以微笑,「瞧!他完全不受影響!」

是的,他在家中的後院裡已經見過多次Harry與生俱來的超羣天賦,連自己也不能保證在和教子同樣年齡時可以比他做得更好……但Sirius能夠肯定,將來長大後的Harry,絕對是不輸於自己的技巧型天才球員。

Harry沒有急於爬回掃帚上去,他有種預感,金飛賊並沒有走遠,保持着左手左腳勾着掃帚的動作,他彎着脖子在白雪中四下張望,還保持着高速在草皮上滑行。

突然,Ravenclaw看臺下有一個亮點一閃而過,是金飛賊!

他利落地翻身上去,伏趴下身體和掃帚成流線型,破開空氣的阻礙衝向那個地方,長袍被吹得『咧咧』作響,沾上的雪花瞬間化爲了水珠飛濺出去。

Alicia Spinnet(艾麗婭斯平內特)把鬼飛球丟給隊友,試圖向他靠近,但Harry以S型的轉身躲過了小女巫形成的障礙,馬上就要接近金飛賊了!

小球飛竄在看臺下的架子中間,Harry發現他再一次地在衆多的橫樑裡做着高難度的規避動作,小心不讓自己的腦袋被撞上,或者碰斷某一根木頭。這很困難,但是刺激極了!他的嘴角露出了笑意,他的技巧一點也沒有因爲年齡的縮小而退步,反而這更加健康的身體使得他獲得了比以往更順暢的行動。

金飛賊領着他飛回天空中,引來觀衆們的驚歎,連Lee Jordan都在誇讚他的表現:「哇哦!從來沒有巫師能達到這種速度!看看救世主!他只有十一歲!可是他絕對比一百一十歲的我都要飛得快!」

「好樣的!HARRY!」

Harry發誓他聽到了Sirius的聲音,這讓他突然充滿了力量,用再一次提速躲開了遊走球的襲擊,飛身撲了出去,在距離地面不到兩英尺的地方,雙手合攏,抓住了調皮搗蛋戲弄了他十多分鐘的金飛賊。

然後他滾到了雪地中,渾身沾滿了溼冷的冰粒,脫力感瞬間襲上來,卻努力舉高了手臂,亮出那顆金色的小球,讓它的翅膀揮動掃飛一片片雪花。

「POTTER抓住了金飛賊!Slytherin以310:80的比分贏得了勝利!」Lee Jordan興奮地吼着,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學院輸掉了比賽,「多麼精彩的過人!他剛纔晃過了三位美女的阻截!要知道還沒人能做到不被她們的美麗吸引得停下掃帚這一點!」

巫師們此刻都忙着跑下樓梯,誰也沒有爲Lee的胡言亂語停步,只是被點名的三位Gryffindor追球手騎着掃帚變換方向,直接衝上看臺去痛毆Lee了。

Harry看着Sirius直接從看臺上跳下來,魔法的作用讓他像飛行一樣踩着雪花下降到自己面前,一把抱住被汗水溼透的身體。

「你真是太棒了!親愛的!我爲你自豪!」Sirius親吻了教子的額頭,把他裹緊自己的斗篷中,擁着他的肩膀走向涌來的人羣。

「哦!Harry!」Herminone和Ron一前一後地跑過來,拉住了Harry的兩隻手,緊張又興奮地查看他跌在地面上的部分,發覺沒有受傷後才鬆了口氣。

「學院裡的大家們又嫉妒又崇拜你!」Ron做了個鬼臉,表示自己和他們一樣,「可是你飛得真好!我真的沒想到!」

「你說過上次Harry帶着你都能做出後空翻的動作!」Herminone提醒他,又轉向Harry,「你到底是怎麼馴服那根不聽話的掃帚的!我騎着它時它簡直是匹野馬!」

「哈哈哈!」Harry和Sirius同時笑了起來,他們被慶祝的人羣圍住,回去了溫暖的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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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宴時,洗完澡後的Harry還捏着那顆金飛賊不放,在他身邊享用雞排的Sirius伸過頭來詢問:「它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只是,聽說金飛賊會記住第一個碰觸它的巫師。」

「當然,所以除了找球手之外,任何人碰到金飛賊都是犯規!」Sirius開始講述一些歷年來的違規事件,「這會耗費聯盟數百金加隆去再打造一顆,要知道每年的比賽量非常可觀,花費在金飛賊上的總數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那麼這一顆呢?」Harry問道。

「這是聯盟特意爲Hogwarts學校製作的!」Sirius指着兩隻翅膀間的一個扭曲的花紋,「這樣拿着,轉動它……看,是不是一個大寫的『H』?」

『這真是隱藏着的秘密!』Harry頗爲吃驚,要知道那年逃離Hogwarts後,他和這顆金飛賊幾乎形影不離,有空就會拿在手上把玩,雖然注意到了這個花紋,但也只當做普通沒有深究——可在Sirius的解說下,那個字母『H』就像有生命般地展露着自己的身形,一直在Harry眼中晃悠。

然後它就被Sirius沒收了,他對教子始終沒有把注意力投注在自己身上而不滿:「我知道我能在這裡住一夜讓你很開心,Harry,可是你還沒有給我安排一個房間!」

「你可以和我睡一張牀,寢室裡的牀夠寬夠大,足夠我們睡下。」Harry隨口就說。

靠得很近的一些Slytherin們都看了過來,發覺這對教父子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非常習慣於同牀共枕。

「我現在相信你比我小的事實了,Harry!」Draco舉着空叉子,非常不雅觀地指向好友的鼻尖,「你還是個沒斷奶的幼崽!哈哈!」

他的父親少有地沒有責備他的失禮,鉑金貴族用真絲的白手帕優雅地擦了擦乾淨的嘴脣,拿起手邊的紅酒,嘲笑地看向在他對面進餐的Sirius,似乎想要挑起對方的怒火。

「別在意,親愛的。」Sirius和教子一樣無動於衷,「Draco只是想念我親愛的姐姐了,等我們回到寢室,我想我可以跟你講一講Cissy告訴我的一些趣事。你說對嗎,Luci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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