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章 被人追,不見得是好事
顏卿見阮依依都說到這份上了,還真是不好拒絕,正猶豫着,阮依依又說:“靈鵲,不如你和小五一起帶着眉眉他們上山。?你見多識廣,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阮依依又交待眉眉:“你一定要聽話。我知道你兩位哥哥會乖乖的,就是不放心你。假如你這次鬧了事,下次我就關你禁閉嘍。”
眉眉見顏卿不再出聲,知道還是阮依依說話管用,得瑟的拍着翅膀在半空中飛了幾圈,然後急忙叫靈鵲他們趕緊出發。靈鵲怕時間不夠,也沒有再耽擱,一家五口,迅速往魘月嶺飛去。
小四費了牛鼻子的勁才把香瓜哄得服服帖帖的,兩人也不過來,找了處僻靜的地方說情話去了。項陽見阮依依趴在顏卿懷裡耷拉着眼皮子想睡覺,便拉着魅然準備四處走走。
魅然第一次來到無憂國的西南邊疆,這裡的花個個爭奇鬥豔,開得跟賽牡丹似的,好不嬌豔。因爲雨水充沛,草地也特別的茂盛,一根根綠流油,很是喜慶。
他正葡萄在草地裡捉蛐蛐,項陽突然走來,一隻長得象大將軍似的蛐蛐立刻就被他嚇跑了。
“誰跟你去散步啊,兩大男人,要散步,我也得找一小姑娘!”當魅然得知項陽無聊的要拉着他到處走走時,一臉的歧視。再怎麼說,他也是風度翩翩的公子,跟着項陽兩個走在一起,說得好聽是風流倜儻,說得不好聽,這叫斷背!
“靈鵲一家子呢?”眉眉他們鬧着要上山時,魅然正在這裡捉蛐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他聽說靈鵲一家上山探路去了,急得從地上飛了起來,化成一團花粉,轟的一聲,往山上追去。
項陽站在原地發了半天的呆,最後,只好自己打了一顆樹,盤腿而坐,閉目養神,用在佛牙山學的調息法,開始調理身體。
宮變之後,項陽也受了不少的傷。因爲他大部分都是與顏卿合作,負責分散敵人注意力,再由顏卿趁機攻擊,所以他大部分是皮外傷,內力和靈力都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事後,顏卿也沒有封了他的靈力,在冰窖修養時,他利用被封存的靈力和內力調養生息,恢復得很快。所以,儘管顏卿只恢復了半成,但項陽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偶爾每天修煉,不過是爲了再提升一下能力而已。
很快,項陽就進入了修煉的境界,如果不是因爲遠處傳來嘈雜聲,他或許還會繼續修煉下去。
“你什麼東西啊!你這一團花粉,看着就噁心!”一個尖尖的女聲,很年輕,嚴厲的嬌叱,一聽就知道在罵魅然。
魅然好脾氣的在進行着他的科普宣傳:“花粉怎麼了!再漂亮的花,沒了花粉,怎麼繁衍後代?”
“呸!你這個下流胚子!快說,你是哪來的殲細,爲何來搞破壞!”女子剛說完話,項陽就聽到另一個熟悉的女聲:“這位小姐,我家魅然是怎麼惹你了?你一路追來就罷了,還這樣不禮貌。你知不知道,男追女是下流,那女追男是什麼?!”
項陽摸了摸額頭,他就知道魅然出馬肯定惹事,如今還惹了個女人,怕是不好解決。他三步並着兩步的趕了過去,果然,香瓜正氣呼呼的和一個穿紅衣的女子理論,剛纔香瓜的話堵回了紅衣女子的斥責,正憋着一口氣在那裡想對策。
而魅然則化成一團花粉,在馬車上空不停的變幻着形狀,偶爾還呵呵的笑上兩聲,爲香瓜助威。
紅衣女子身邊還站着一個藍衫姑娘,兩個身材相仿,穿着考究,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女兒。
項陽還在納悶她們吵得這麼響,怎麼沒有把阮依依吵醒。走進了才發現,阮依依下巴殼擱在馬車的窗子上,正好奇的看着香瓜面紅耳赤的跟別人爭執,而顏卿則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阮依依身上,見她笑他就笑,見她皺眉他也皺眉,根本不在乎外面在吵什麼。
項陽突然的不想多管閒事,自己師兄抱得美人歸後,就萬事不管只看美人,自己跟他們的爹孃似的,掃尾擦屁股的事全都歸他的。他瞅着顏卿和阮依依都不急,還很有興趣置之度外,他也不急,跳上了馬車,往裡面一躺,問正在看熱鬧的阮依依:“魅然又惹什麼禍了?”
阮依依這才扭過頭來,指着正乖乖站在顏卿手心裡的眉眉,嘻皮笑臉的說道:“這次不是魅然惹禍,是眉眉。”
項陽搖頭,以前他覺得阮依依被顏卿寵得無法無天,所以成了一個惹禍精,後來才發現,魅然是個渾然天成未經雕琢就能把世界弄得天翻地覆的惹禍精。現在有了眉眉,被阮依依嬌縱得比人還能招惹是非,今天不是跟別的鳥打架了,後天就惹得牛發狂要來頂她,三天兩頭的亂吃東西,明明告訴了她那是個毒果,她寧願丟了性命也要吃上一口,美其名曰體驗生活。
這一路上,惹事最多的就是眉眉。她仗着阮依依喜歡她,各種囂張。項陽聽到說是眉眉惹得禍,一點都不驚訝,扭頭問她:“你平時不是隻跟那些蛇蟲鼠蟻過不去嘛!怎麼突然的把人也給惹上了?”
眉眉冷哼一聲,把頭一你仰,不理項陽。
“你不知道三個女人一臺戲啊,一個女人抵五百隻鴨子。現在你把一千隻鴨子給招惹過來,自己躲在這裡避風頭,是不是太不地道了?”項陽正在規勸眉眉,忽然聽到外面的爭吵聲更大了。
小四大概是受不了自己的嬌妻處於下風,不顧男人的身份,也衝進來跟潑婦罵街似的,指着那紅衣女子罵了起來:“喂,我說你這個怎麼這麼小心眼?!不就是被只鳥拉了泡屎在頭上嘛!這山上多了去的泉水,你洗洗不就得了。大不了,我們出點銀子賠你,至於這麼上趕着要殺要砍的,找人麻煩!一路從山上追到這裡,還不放過我們!”
“你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鑽出來的下等人!你憑什麼指着我來說話!叫女人出來說話,男人滾開!”紅衣女子擡起腳就要踹小四,小四怎麼可能讓她輕易踹到,就地一滾,拿出阮依依送他的木棍,瞬間在手中變成長棍,與那紅衣女子混戰到一起去了。
阮依依見事情鬧大了,趕緊把盤旋在馬車上面的魅然叫了下來,問道:“他們吵了半天我都沒聽明白,是眉眉拉屎在那紅衣女子頭上了?”
魅然點頭,阮依依又問眉眉:“好好的,爲什麼要這麼做?你是吃壞了東西嗎?”
“不是,是她嘲笑魅然哥哥,說他長得男不男女不女,送到女兒國的小倌樓去都沒有客人要。魅然哥哥生氣,他想撒毒粉毀她容的,我想着這麼做有點過分,就拉屎警告一下。”
眉眉說完,衆人都撫額感嘆。看來,他們還要感謝眉眉這泡屎,否則憑着魅然這一身的毒粉,那女子不變成綠腫包纔怪。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不出聲的藍衫女子突然說話:“司徒任雪,你要玩也要快點,馬上天黑了,這批男人再不送回去,那些嗷嗷叫的女人們會把咱們倆吃掉的。”
“司徒任雪?!”項陽一聽,馬上坐了起來,問一直守在旁邊的靈鵲:“你們去探路時遇到這兩名女子的?”
“是的。”靈鵲回答。
“她們是不是押了一羣男人,雖然都沒有戴手鍊腳鐐的,但每個人都象中了邪似的,乖乖跟着她們兩個走。叫坐坐,叫吃吃,從不反抗?”項陽又問。靈鵲仔細回憶了一下後,點頭稱是。
項陽一拍巴掌,與顏卿異口同聲的說道:“她們兩個是女兒國的採辦大臣。”
香瓜一直站在外面看小四打架,她覺得小四今天特別的有男子漢氣概,但又擔心他會被司徒任雪所傷,焦慮的不停來回走動。那藍衫女子見香瓜很擔心小四,笑道:“我叫圓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香瓜。”香瓜對圓圓的印象不錯,司徒任雪跟他們吵架時,她一直站在旁邊不幫也不勸,好象事不關已的樣子。但每每到情況要失控時,她又會跳出來說上兩句,降降火氣,所以他們吵了大半天,到現在纔打起來。
“你放心吧,任雪不會隨便傷你相公的。”圓圓順口說着,見香瓜一臉驚訝,便解釋道:“你相公皮囊不錯,司徒任雪捨不得弄傷的。萬一哪天你不要你相公了,可以把他賣到我們女兒國來,我會給你一個好價錢。”
“嘎……”香瓜只聽說過賣兒賣女賣老婆,賣身葬父賣.國求榮,但她第一次聽說有賣相公的。聽着圓圓的意思,她們還是看中了小四的長相,覺得不錯,可以買回去當“小妾”。
圓圓見香瓜那張臉因爲驚恐而變形,嘴巴大大的張開,足以塞下一個鵝蛋,便笑了起來,問她:“剛纔那團花粉似的男人,也是你相公?”
“不是不是,一女怎能嫁二夫?”香瓜覺得自己跟她有着很深的代溝,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爲什麼圓圓說的話,她都不懂。
圓圓卻視其爲知己:“對對對!你說得對!女人怎麼能嫁人!這些男人最多花些銀兩用用就行,比買衣服還方便。買了衣服還不能退,男人用得不順手,還允許退換三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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