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狡黠一笑,在她耳邊輕語:“阮阮且放過師傅,可好?師傅就告訴你,換哪個姿勢。”
這聲音,磁性中帶着沙啞,如海面起浪前的寧靜,並不清亮,但阮依依卻聽得各種舒坦。她惡做劇的快速擰了幾下,就在顏卿差點不能自持釋放時,忽然放手,高高舉起,調皮的說道:“啦啦啦,我什麼都沒做,啦啦啦,要換姿勢嘍!”
顏卿的鬢角處滲着密密汗珠,口乾舌燥,全身經絡彷彿置身於爐火中,活活受着煎熬。懷裡小人兒溫香軟玉,正在吃吃傻笑,猶然不知危險的來臨,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是小女兒獨有的氣味,正如催情藥香一般,迷惑着顏卿的神經,撩挑着他所有的感官。
要她!一定要她!要她乖乖的在身下哭泣求饒,要她婉轉嬌吟到天亮!
這是顏卿唯一的心聲。
“阮阮聽話,別鬧了。”顏卿強做鎮定,將她抱起,自己,剛站在樹枝之上,臨風而立。山風滿袍,將顏卿的袖子也吹得鼓鼓的,彷彿這一刻他就要羽化成仙,飄然離開。
這下子阮依依乖巧了,她雖然會御風術,但面對懸崖邊這種凌亂沒有章法的東南西北風最是無奈。就象紙片面對臺風一樣,只能被吹得亂七八糟,怎麼可能控制。
阮依依雙腿自動盤在了顏卿的腰上,雙手抱住他的頸,身體死死的貼在他身上,顫抖着叫道:“師傅,阮阮怕!”
“別怕別怕,師傅不會放手。”顏卿小聲哄着她,順着樹杆走到了古樹的另一邊。這裡,因爲向陽,枝葉長得更加繁盛,阮依依和顏卿站在裡面,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有兩個人。
這裡的樹枝更加盤綜錯結,象蜘蛛網似的,橫七豎八。阮依依怕被劃傷,整個人貼在顏卿的身上,幾乎要跟他融爲一體。
很快,顏卿就找到了合適的地方。他將她放下,阮依依低頭一看,腳下除了五六根比自己大腿還粗的樹枝,便是長得比她臉還大的樹葉。一陣風吹過,樹葉豎起時,就能看到下面是無底深淵。雲霧在她的腳上繚繞,吹動着她腳踝上的鈴鐺,叮叮直響。
阮依依不敢放手,抱着顏卿的腰,帶着哭腔說道:“師傅壞,阮阮畏高……嗚嗚嗚,我要回去……”
“很快就好,別怕。”顏卿脫去白袍,鋪在一根垂直的樹杆上,然後他將阮依依抱去,讓她背貼在上面。
阮依依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顏卿已經用白袍的袖子將她的手腕縛在旁邊的枝杈上,不緊,但阮依依掙脫不出來。
“師傅,你幹嘛綁我?”阮依依眨巴着水眸,不解的望着他。顏卿卻斯文的笑着,說:“你剛纔不是說怕掉下去嘛,師傅把你綁住,你就不用怕了。”
阮依依試着掙扎了一下,覺得這個姿勢好怪,不滿的撅起嘴,說道:“阮阮不喜歡,師傅你快放我下來。”
顏卿沒有理會她,見她雙腳亂蹬,怕她有危險,趕緊又把她的右腳綁住,最後,阮依依只剩下一條左腿能自由活動。
“師傅……你……”高高的佛牙山頂,懸崖之巔,古樹之上,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被白袍縛住,雙臂無力張開,唯一能活動的左腳上戴着紅繩所編的鈴鐺,每動一下,都能聽到微弱的聲響,很快就被風吹到了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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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依依早已沒有知覺,顏卿捨不得離開她,將她反轉後抱在懷裡,緊緊的抱着她細細的回味着剛纔的每一個細節。正準備離開回竹屋,頭頂上突然傳來一個疑惑的聲音:“你幹嘛總頂她?”
顏卿手一抖,差點沒有抱住阮依依。他本能的反應是要將她包裹住,不能讓別人看到她的身體,然後才擡起頭,只見頭上飛舞着一隻螢火蟲。
原來,是隻蟲精靈。
佛牙山上無論花草樹木,都是靠蟲精靈來負責傳遞花粉播撒種子。這種精靈的體型特別的小,就象螢火蟲一般,夜晚帶着螢螢綠光,白天則黯淡無奇。
蟲精靈最是勤勞,他們可以連續幾個月不眠不休的工作。也正因爲如此,蟲精靈大多是過勞死,這個種族差點因此滅絕消失。
阮依依覺得這種精靈實在太笨,私底下叫他們二貨精靈,爲此還特地好好的教育他們要學會晨起晝伏,改變那股無謂的二勁。
說來也有意思,二貨精靈們還真聽了阮依依的話,竟真得學會了阮依依說所的一天四個時辰的工作日,剩下時間就休息娛樂。漸漸的,二貨精靈又重新壯大起來,他們也是佛牙山裡與阮依依感情最深的一派精靈。
問顏卿話的,正是二貨精靈裡的一隻,她叫冪冪。他跟顏卿和阮依依都很熟,本來想欣賞完夕陽落日之後回去休息的,忽然聽到樹的這頭傳來各種奇怪的聲音,就落在上面看了半天。
好不容易等顏卿結束,這才飛下來問他。
顏卿的臉紅得發燙,幸虧已經深夜,光線太暗,才得以掩飾。他尷尬的咳嗽兩聲,這時,懷裡的阮依依也因爲受涼開始小聲咳嗽,冪冪聽見,便問:“依依生病了?仙醫在給她治病?這治法,還真奇怪。”
精靈一族的交配自成體系,主要是通過在空中跳各種尋偶舞吸引來異性,然後再一起跳段交配舞就完成了傳宗接代的任務。佛牙山自開天劈地以來,山頂就從未有凡人涉足,精靈又是戀家不肯搬遷的生物,固守自己的土地,一代傳承一代。
所以,他們並不瞭解人類的生活,對人類的需求就更加不明白。就連魅然,雖然長在人間,但他因爲進化成雌雄同體的特殊體質,可以自行繁殖,也不懂人類這些複雜的事情。
因此,二貨冪冪壓根不知道,顏卿剛纔到底在做什麼,纔會看了半天飛下來問。
“依依得了風寒,我幫她……運動,讓她出身汗再服幾劑藥,便能好。”顏卿平生第一次撒謊,全靠二貨冪冪的引導,才找了個在精靈看來合理的解釋。
二貨冪冪不疑有他,打着呵欠扇動着透明的翅膀,飛走了。顏卿不敢再久留,抱着阮依依回到了竹屋。
顏卿原以爲事情會告一段落,誰知道,阮依依不但身體受了損傷,而得了嚴重的傷寒,當晚就高燒不退,整夜整日的說着糊話,盜汗抽筋,陷入了昏迷之中。
顏卿的身體冬暖夏涼,阮依依一摸到了他就感覺到一股清涼涌進心腦,人稍稍舒服許多。昏昏沉沉的爬到他身上,便再也不肯下來。顏卿分身乏術,無奈,只好央求樹精靈將魅然帶到竹屋,由他負責熬藥,自己則專心照顧阮依依。
就在顏卿照顧阮依依的時候,二貨冪冪把那晚所見告訴了別的精靈。於是,一傳十,十傳百,整個佛牙山一百多派精靈都知道了,那晚顏卿抱着阮依依,在西邊懸崖的大樹上,換着各種姿勢頂撞了她大半個晚上,就是爲了治療她的傷寒。
這種奇特的治療方式連活了幾千年的老精靈都未曾聽說過,佛牙山轟動了,竹屋每天都會飛來幾百只精靈,有的是專程來看阮依依的,有的則是來取經學治傷寒,也有少數來八卦的,趁着阮依依身體好些的時候,繪聲給色的學給她聽。
其實,那晚阮依依中間昏厥過幾次,她根本不知道顏卿在這個時間段裡做了什麼。二貨冪冪眼力實在太好,每一個動作都觀察仔細,還怕阮依依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專程叫來另一隻蟲精靈示範給她看。
剛剛有所好轉的阮依依在看到二貨冪冪抱着另一隻蟲精靈,懸在半空中,不停的用自己的肚子頂着另一隻蟲精靈的屁股時,當場就昏厥過去。
第二次高燒來得比第一次更加兇猛,足足花了半個月的時間,阮依依才能勉強下地。但她說什麼都不肯離開竹屋,整天窩在裡面看書睡覺,對顏卿也愛理不理的,反而魅然熱情了許多。
“魅然,你在樹精靈那裡有進展嗎?”自從魅然被叫來竹屋幫忙照顧阮依依後,他白天留在懸崖上負責熬藥,夜晚纔回樹精靈那裡繼續洗滌身上戾氣。
他們回到佛牙山也快一個月,阮依依明顯感覺到,魅然雖然看上去還是那樣邪邪的,但他的內心的確潔淨了許多,不再象從前那樣,充滿了邪惡的思想和偏激的衝動。
阮依依不問他還好,一問,魅然就開始撒潑賣萌的滿地打滾,抱着捂肚的大喊冤屈。
原來,佛牙山的精靈自盤古開天起就一直待在這裡,固守這裡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自成體系且逐漸形成了一些特有的神奇力量,並慢慢的分支成一百個不同種類的精靈體系。雖說有不同的種類,但他們有共同的一個特點,就是體型嬌小,會飛會說話。
佛牙山的精靈,體型最大的不過海鷗大小,最小的細如跳蚤蝨子,所以精靈最恨的就是搬運東西這種粗重活。自從魅然來了後,精靈所有的粗重活全都交給了他,以前樹精靈傾巢出動要花一整天搬動的活,魅然一趟就全部搞定。
魅然能幹活的消息一傳出去,整個佛牙山的精靈都歡喜鼓舞,一片歡騰。樹精靈以每天將他出租借給其它精靈幹活,通過他賣苦力換取平時得不到的一些物品。樹精靈爽大發了,魅然累出了腰肌勞損。
哭訴完後,魅然還配合的手腳驚鸞,象發羊癲瘋似的。阮依依看得笑得合不攏嘴,明知道魅然說得誇大其詞,但還是會忍不住的同情他。畢竟,精靈的小心眼是出了名的,八卦和佔便宜也是他們的天性,好不容易逮到了魅然這樣的冤大頭,不榨乾用盡纔怪呢。
“好了好了,那你留在這裡吧。不過……”阮依依環顧四周,這裡什麼都好,就是地方太小。竹屋容納了她和顏卿之後,便再也不可能有多餘的位置給魅然。阮依依正猶豫着,魅然已經主動提議:“其實我現在白天在竹屋,晚上再回樹精靈那去,也挺好的。精靈晚上喜歡唱歌喝酒,嘻嘻,很適合我。”
阮依依撲哧一下笑了起來,自從她教會了二貨精靈每日四個時辰的工作時間制後,其它精靈見二貨精靈在短時間內人丁興旺,隊伍壯大,也紛紛跟着學習。
現在佛牙山的晚上比白天熱鬧多了,精力過剩的精靈們,晚上吃飽喝足之後就開始跳交配舞,跳累了就痛快睡一覺,隊伍不壯大才怪。
說來說去,儘管魅然被精靈們整得很辛苦,但晚上的活動從來沒有少過他,雖然體力上很辛苦,但是紙醉金迷的生活他最是喜愛。魅然對顏卿又敬又畏,要他整天的對着顏卿的冷若冰霜,他肯定受不了。
阮依依也不爲難他,又隨便跟他說了兩句話,竟有些累了。
那晚顏卿在樹枝上爲她“治療風寒“後,一個不慎撕裂了她的身體。顏卿賠罪似的又是喂藥又是抹藥,阮依依還是拿臉色給他看。只是,最狼狽的是每天要塞藥進去幫助癒合傷口,每次都弄得兩個人都大汗淋漓,心驚肉跳,都虛脫得連看都不敢看對方。
現在阮依依的身體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但她越發覺得自己臉皮薄了許多,她故意冷淡顏卿是因爲沒臉皮去面對,而顏卿卻一直以爲她在氣他太過瘋狂傷了她才這樣,待她小心翼翼的,就怕自己有過激的舉動又會惹她生氣。
顏卿一直在外面煉丹,豎着耳朵聽阮依依和魅然的對話。特別是聽到阮依依銀鈴般的笑聲時,心裡更加不舒服。
眼看快要煉好的丹藥,被他一把火全都燒焦了。
後來,屋裡面的聲音漸漸小了,顏卿看了看沙漏,應該是阮依依午休的時辰。可是魅然還在裡面沒有出來,顏卿終於忍不住,拿着一本醫書走了進去:“這本,你看過沒有?”
“這本……”魅然接過來一看,只見書頁發黃,還有些殘舊,年頭應該很長,上面的字也不是現行的,隱約能看懂一點,象鬼畫桃符,夾雜着象形文字,薄薄的不過半寸厚的書裡面,畫滿了圖畫。魅然絞盡腦汁的辨認封面上的那幾個字,惴惴不安的帶着疑問語調念道:“這書叫《上古毒經之花草篇》?”
顏卿微微頷首,讚揚道:“你雖只是花精,卻沒想到竟有如此深厚的文化底蘊,不但對醫術頗有天賦和修爲,竟然還能識得上古文字。”
阮依依一聽,伸手接過這本古書,隨手翻了起來。不過半盞茶時間就全部看完,但阮依依最多才認出十個字來,還全是連猜帶蒙帶遐想。
顏卿很少表揚人,花精這般聰慧,也是第一天被他稱讚,不禁飄飄欲仙,搜腸刮肚的想再說兩句低調自誇的話時,顏卿卻很自然的坐到竹牀邊,抱着阮依依在她耳垂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細細的咬了兩口。
阮依依立刻象煮熟的蝦米,從裡紅到外。
顏卿最是講究尊師之道,自從收了魅然後,幾乎就沒在他面前笑過,連個好臉色都不給的,更別提當着他的面與阮依依溫存。這突然間面對魅然對阮依依又摟又抱又咬又親的,阮依依被他弄懵了,魅然心裡卻跟明鏡似的再清楚不過。
“嗯,樹精靈今天要我去搬蜂蜜,說今晚要搞篝火晚會,我現在去幫忙哈。”魅然連那古書都不敢要回來看,想趕緊的開溜。他纔不當炮灰,特別是顏卿的炮灰,別到時候被炮轟得連花粉都不剩,成妖就更別想了。
顏卿聽了魅然說要走,突然擡起頭,說了一聲“等等”,然後扭頭溫和的問阮依依:“喜歡這本毒經嗎?”
顏卿所存的醫書沒有一本不是稀世珍品,這是歷代仙醫嘔心瀝血的收藏,其中也不乏他償在行醫過程中的記錄和資料收集,以及病例記錄和治療心得。
阮依依一聽這書名,就知道這本一定是上古時期的絕版醫書,裡面記載的毒物,至今還存在,但能解之人少之又少。假如誰能得到這本書,細加研讀,再觸類旁通,逐一擴展,就算不能成爲解毒之王,至少這世上的毒,也能瞭解過半。
“這書挺好,不過只是花草篇,想必除了這本還有別的吧。”阮依依見顏卿詢問她時不象剛纔那樣親暱,正襟危坐的,當着魅然的面也自在了點。
顏卿瞭然笑道:“是的,還有另外兩本,分別是《蟲獸篇》和《礦石篇》。不過,目前世人使毒,大多是從花草樹木和蛇蠍蟲蟻身上獲取毒源。其中使用最多的,是從蛇蠍上取毒再加以製毒,世人也都側重於研究此類毒物。假如想脫穎而出,毒經裡的花草篇最爲有用處。”
阮依依聽着顏卿的意思,這本書不是給魅然的,好象是要給別人,好讓那個人脫穎而出。正要問他,顏卿已經自己揭了謎底:“去溪尾村路上,我見王御醫拿着《解毒經》看,你還笑話他說《解毒經》是師傅拿來當火引子的,呵呵,只怕王御醫還記恨這件事呢。”
阮依依嘟起嘴不應話。
上次她笑話完王仕青後就有點後悔,也曾想過假如回了佛牙山,就到顏卿討本好醫書送給他,算是賠禮。在京都的時候,她從項陽那訛了本孤本找人謄抄給王仕青,據說他愛不釋手視爲珍寶。如果這次能從顏卿手上再弄到一本,王仕青肯定會高興的什麼嫌隙都不記得。
顏卿見阮依依嘴硬心軟,揉亂她的頭髮,笑道:“雖然我不能把這本《上古毒經之花草篇》的原本送給王御醫,但是,你可以找人謄抄,象上次那樣送給他。”
阮依依的兩隻眼睛立刻變得雪亮,對顏卿的態度也好了許多:“師傅是說,想送這本書的謄本給仕青哥哥?”
“嗯。”顏卿撫摸着她的小臉,心疼的說:“只要你高興。”
阮依依的臉變得更紅,她興奮的抱着顏卿用力在他臉上啵了一口,然後扭頭對魅然說:“三天之內,把這本醫書抄好,再想辦法下山託人帶回京都去。”
魅然的臉立刻變得了茄子色,這真是無妄之災啊。小兩口鬧彆扭增進感情,好好的把他這個花精拉進來幹嘛。
魅然哀怨的看着阮依依,剛想找個手腕扭了手指斷了的藉口,再不濟說閃着了腰瘸了腿什麼的,顏卿已經狠狠的甩了個厲色過來,不緊不慢的說:“有時間在這裡說話,不如回去先自己努力研讀,然後再抓緊時間謄抄。這古書有些年頭,小心點,別弄壞了。”
“是啊是啊,精靈最調皮了,看到什麼寶貝都會忍不住偷了藏起來,你一定要收藏好,別被他們偷了。”阮依依有了古書忘了魅然,見他還站在那裡欲哭無淚的樣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還不快去抄!”
“抄好了,也送不回京都。”魅然垂死掙扎,他悄悄的瞟着阮依依,小聲抗議。
阮依依瞪他一眼,兇巴巴的說道:“我自有辦法,你抄好了再說。”
魅然小媳婦似的癟起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小心接過醫書,放在懷裡,對着顏卿跪地嗑頭後,這纔敢離開。
顏卿見魅然離開,也跟着出去,他們倆個在外面嘀咕了一小會,顏卿再折回身時,見阮依依光着腳丫站在地上,在竹櫃裡面翻東西。
“阮阮,在找什麼?快穿好鞋。”她風寒纔剛好,就光腳踩在地面上。雖然竹屋的地面都是用上等有暖玉做的,不會很涼,但顏卿還是大驚小怪的把她抱回到牀上,給她穿好鞋後,再讓她去找東西。
阮依依一邊亂翻一邊嘟囔:“上次木根叔給我的令牌呢?我找不到了。”
顏卿從旁邊的竹筐裡拿出一個金燦燦的牌子,問她:“是這個嗎?”
“嗯。”阮依依一把搶了過去,開心的說道:“等魅然抄好後,就叫他拿着令牌和書下山。乞丐到處都是,隨便找一個讓他幫忙送書不就行了!”
“阮阮真聰明。”顏卿低頭,將她抱起,猶豫着要不要再親親她,阮依依已經仰頭主動送上櫻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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