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爲師,終生爲夫 一百五十四章 師傅,你不牽我嗎?
說來也巧,阮依依剛跑到花錦殿,就看到兩個花使從一間房走出來,她們剛解下眼睛上的絲帕,左顧右盼,見沒有其它人在,便肆無忌憚的談論起顏卿來。
阮依依聽不清楚她們在說些什麼,只覺得這兩個花使神采飛揚的,那神情,就象剛中了彩票似的,非常的興奮和滿足。兩人不停的小聲說大聲笑,捂着嘴,眼角眉梢上都掛滿了情竇初開的甜蜜。如果不是因爲知道這裡是水境,沒有別的男人,阮依依一定會以爲她們剛會了情郎,正在回味剛纔的美妙呢。
阮依依耐心的等她們走後,見房門虛掩,猜測顏卿就在裡面養傷,此時項陽應該也在,便閃身進去。
與水境外面繁花似錦的夢幻相比,花錦殿裡則簡單的有些寒酸。大概是魚娘覺得外面已經夠複雜熱鬧,所以她將這裡的一切都佈置得極其簡約,沒有任何的裝飾,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傢俱。
顏卿休養的房間,空曠得連人都覺得多餘。大大的房間裡,一進去就能看見兩邊的窗戶,中間,放着一個大大的浴桶,而顏卿正平躺在這個裝滿了花蜜的浴桶裡,全身赤.裸,緊閉雙眸,彷彿睡着了。
花蜜由下自上的汩汩冒着氣泡,每一個氣泡破裂,都有無數的小星星飛出,散落在顏卿的身上,滲進了他的肌膚裡。那些星星,彷彿孕育着無數的生命力,每一顆着落之地,都能看到萬物復甦的希望。
顏卿的靈力圍繞着他,將他籠罩在一片旖旎的光暈之中,忽明忽暗,但已經逐漸穩定,一如他的氣息,平緩,悠長,沉穩,均勻。
項陽正站在旁邊,手拿毛刷,醮起花蜜,細細的塗在他的臉上。然後再將還在半空中飄蕩的星星掃進毛刷裡,慢慢的塗抹在他的身上,以求他身體的每一個細節之處都能快速的獲得力量。
因爲花蜜破裂產生的力量不均衡,很多星星會蹦出浴桶之外。項陽正手忙腳亂的用毛刷接着這些星星,再往顏卿身上塗。星星蹦得越多,飄離的就越多,阮依依進來時打開了房門,一陣風吹進來,剛蹦出來星星全都吹向一邊,項陽拿着毛刷急得上竄下跳的,就怕星星落地浪費了。
阮依依見項陽忙得不亦樂乎,抿着嘴悄悄笑。也來不及跟他打聲招呼,就轉身將門關上。當她快步走到浴桶邊時,看見顏卿的身邊隱藏在靈力的光暈之下,看不真切,但還是能看出顏卿此時身無寸縷,堆在臉上的笑意立刻僵住,呆呆的看着顏卿,象木樁似的杵在原地,半天沒有說話。
“依依,你怎麼來了?”項陽將那些被吹散的星星都收好,重新扔回到浴桶裡後,見阮依依臉色蒼白的傻愣在那裡,便拿着毛刷在她眼前晃了兩下,調侃她:“想師兄了是吧!喏,給你毛刷,不過只能刷半柱香時間,魚娘馬上就要回來了。”
項陽連說了幾遍,阮依依都沒有迴應,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用力的咬着下脣,直直的盯着平躺在浴桶中的顏卿,緊抿着嘴不說話。
“你怎麼了?”項陽覺得不對勁,問她見她不理,心裡着急。他以爲阮依依是在氣他自己偷跑來看顏卿,沒帶她來,便急忙解釋道:“我怕你擔心師兄,萬一師兄沒有好轉你看了就會哭得稀里嘩啦的,所以我才自己先來瞅瞅情況,準備下午帶再你來的。”
項陽的話終於引起了阮依依的注意,她擡起頭,看着他,不再石化,而是答非所問的說道:“師叔,這毛刷,是花使用的吧。”
“是啊!”項陽又抖了抖這大大的毛刷,怕她不清楚功效,特地又細細的將這毛刷的作用說了一遍,末了,還好死不死的補充道:“師兄基本復原了,但是他還需要千年花蜜的滋養。這毛刷就是花使拿着捕捉星星用的,這樣事半功倍嘛。”
阮依依一聽,臉色更加難看。她分明記得,剛剛從這個房間走出了兩個花使臉上的神情,以及她們那一臉情.色的樣子。
也就是說,顏卿一直由她們照顧着。儘管她們蒙上雙眼,手執毛刷,並沒有與他有過直接接觸,也沒有看見他的身體,但是,她們對顏卿的興趣絕對不只是捉星星塗花蜜這麼簡單。
阮依依越想越覺得不舒服,她一想到顏卿被這麼多不同的花使圍繞,就鬱悶得快要發狂。
項陽見阮依依又陰沉着臉,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阮依依是在吃乾醋。不過,想想阮依依整天在外面爲顏卿擔驚受怕,被相思之苦煎熬得寢食難安,結果顏卿躺在這裡享受美人豔福,被一羣花使伺候着,還是這樣曖昧又難堪的場景,也難怪阮依依會呆在這裡,看到顏卿平安無事也不開心。
“師叔,我先回去了。”阮依依見那靈氣濃濃的,圍着顏卿看不清他的身體。那靈氣越來越穩定,說明顏卿並無大礙,便放下心來,退出房間,默默的往蕪情苑去。
隨後的兩天,出乎意料的平靜。李菁燕被女皇召回皇宮,但她只去了半日,拿着手中的纓槍耍了一套槍法之後,嚇得那些女人個個花容失色,連一個字都不敢多說,領了人偶就帶回家去。
司徒任雪和圓圓也樂得輕鬆,留在宮中善後。魅然有靈鵲他們相伴,整天在花衆中採花蜜聞花香,沒事幫着眉眉跟蜜蜂吵架,跟蝴蝶比美,早把司徒任雪給忘得九宵雲外。蒙亞遲遲沒有露面,圓圓也沒有去找他,知道他在水境裡走不出去,也不必擔心他的安慰。
李菁燕知道是魚娘在背後使陰招,才把分配人偶這裡外不是人的差事交給了她。幸虧她也不介意別人對她的看法,反正用了個簡單粗暴的辦法將這些麻煩事解決完了後,便快快的回到水境,找項陽繼續比劃。項陽遵守諾言,整日在蕪情苑陪她練武,靜侯三日之後顏卿出關。
魚娘見李菁燕沒來煩她,自己一時半會也趕不走她,便躺在花錦殿裡懶得出來,偶爾去荷花池裡散心,難得的雙日也沒有發飆罰人,平安度過。
香瓜直覺阮依依心情不佳,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小心翼翼的陪着她。阮依依悶悶不樂的躺在花牀上,整個人病怏怏的不願意起來,白天昏昏沉沉的睡,到了夜晚就睜大眼睛看着月亮發呆。這幾晚,她都被一個幽怨的哭聲吵得根本不能安心休息,但香瓜他們又說沒有聽到哭聲。阮依依以爲是自己幻聽,但不再提起此事。
大家都按部就班的在水境裡安心守候,直到顏卿出關的那天。
話說顏卿甦醒之後,那整一浴桶的花蜜他都已經吸收,靈力和內力全都恢復,整個人都煥發着力量。
花使早就將他的衣服鞋襪準備好,顏卿甦醒之後,花使們爭先恐後的想幫他穿衣。顏卿看着面前二十個如花似玉的年輕花使,眼睛上都蒙着厚厚的絲帕,但他仍然能清楚的看到她們是多麼的歡喜雀躍。
顏卿無奈,只能將她們個個都點穴,然後快速的穿好衣服,臨走前隔空解穴,然後象逃命似的,逃到了花錦殿。
項陽等人早已在花錦殿等候,今天是雙號,大家都知道魚娘心情很糟,所以當他們得知魚娘還在休息沒有起牀時,個個都如釋重負,拉着顏卿就往蕪情苑走去,不讓他去向魚娘道謝。
“依依呢?”顏卿見到他們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她。他休養時,花使已經向他稟告過阮依依的近況,他知道她沒有受傷,但卻沒有看到她來接自己,心裡疑惑。
項陽撓撓頭,有些爲難的說道:“小丫頭這兩天心情不好,今早我們叫她一起來,她不肯起牀。”說完,項陽拉着顏卿走到一邊,悄悄的把上次阮依依偷偷來探望他的事說了一遍。
正說着,顏卿忽然看見花錦殿前方山坡上站着一個小人兒,身上的五彩幻衣與身邊的花海幾乎融爲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那花海之中,站着一個女孩。
“項陽,你們先回去。”那熟悉的清秀眉眼映入眼瞼,顏卿控制不住的激動起來。他不動聲色的將項陽他們都支走了,長袍飛舞,轉瞬之間,他便飛了過去。
阮依依見顏卿發現了她,下意識的往花海里一蹲,自欺欺人的想躲開他。可是,當她看到一雙腳就站在她眼前,顏卿白袍袂袂,正寵溺的看着她笑。
“阮阮……”顏卿喚她,阮依依覺得這樣也挺傻的,只能站了起來,雙手扯着身邊的花朵將它們碾碎,無聊的扔在腳邊,假裝看不見他。
顏卿上前來拉她的小手,阮依依將手都背到身後,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你好了……”
“嗯,所以來接我的阮阮。”
“誰要你接……回去吧……”看着顏卿,阮依依又氣不起來。她只能嘟着嘴,催促他快點回去。
顏卿想抱抱她,阮依依猶豫了一下,還是往後退了一步,不肯讓他碰自己,孩子氣的生着悶氣,雙手緊搓着衣角,低眉不言。
顏卿哪裡會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無非覺得他被那些花使吃了豆腐,心裡不爽。她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她就是會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困擾着,不能自拔。
“阮阮,我的小阮阮,聽話好嗎?”顏卿上前一步,阮依依就退後一步,每一步,都踩碎了不少花梗。一陣風吹來,花瓣忽然都脫離了枝頭,在空中飛舞。
烏黑的頭髮,隨着暖風,和着花朵,彷彿精靈一般,飛了起來。
顏卿不在的這些日子,阮依依整個人懶散到了極致。她吃不下睡不着,連喝水都覺得煩惱,多呼吸一口氣她都鬱悶,更別提去梳理頭髮。
儘管每日香瓜都來伺候她,但大多數時間,阮依依都是躺在花牀之上,目光呆滯的看着天花板,把香瓜當成空氣,不理不睬,心裡卻千迴百轉的想着顏卿,想着那二十個環肥燕瘦的花使,整日圍着全身赤.裸的顏卿,說說笑笑的用毛刷刷着他的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只要一想到這裡,阮依依想死的心都有,哪裡還會去管別的。
今天他們起了個大早去花錦殿接顏卿,香瓜第一時間就來叫她起牀。阮依依裝病不肯動,其它,等他們一走,阮依依就偷偷的跑到這山坡上,癡癡的守着,想在第一時間看到他。
幾天都沒有整理的她,看上去有些邋遢,頭髮也亂七八糟的。
阮依依趁着等候的時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但頭髮還是自由的披散着,風一吹,便張牙舞爪的飛了起來,還有幾根調皮的飛進了她的嘴裡。
阮依依覺得自己好狼狽哦,她都快急哭了。她捂着臉假裝顏卿不在面前,又蹲了下去,隱身在這漫天飛舞的花瓣之中。
顏卿真想衝上前去,把這個小傢伙緊緊的抱住,揉進自己的血肉之中,永遠都不分開。哪怕一分一秒,都要感受到她的氣息和溫度,看她笑,看她吃醋,看她窩在自己懷裡那心滿意足的樣子,看她抱着自己蠢蠢欲動卻又欲迎還拒的小聰明樣。
可是,她現在還在氣惱,惱着一些她自己遐想出來的事情。
顏卿退後一步,假裝失望的說道:“阮阮不想師傅嗎?”
怎麼會不想,阮依依恨不得現在就掛在顏卿身上,象水蛭吸血一樣,哪怕碎屍萬段,也不會放嘴。
顏卿見阮依依還在做着劇烈的思想鬥爭,突然笑了,他故做輕鬆的說道:“阮阮若是不想師傅,師傅就先回蕪情苑嘍。”
說完,後退一步。
阮依依急得差點就要站起來追他,但女孩子的矜持讓她遲疑了一下,顏卿緊接着又後退一步,轉身,慢慢的往山坡下走去。
阮依依不信顏卿真得會走,蹲在原地等了一會,除了那些花瓣雨,真得再也沒有看到顏卿的身影。
“師傅!師傅!”阮依依終於着急了,她站起來,慌不擇路的四處尋找顏卿,哪裡還有他的身影。阮依依急得眼眶一紅,差點哭了出來:“師傅,你不來牽我嗎?你不帶我一起回去嗎?”
花瓣彷彿感受到阮依依的傷心,一陣大風將所有的花瓣都捲到她的身邊,圍繞着她,吹拂着她的臉龐。阮依依又叫了兩聲,顏卿沒有出現,她失望有站在原地,突然快速的往坡下跑去,邊跑邊喊:“師傅,等等我!”
不過才跑幾步,阮依依猛的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不等她看清楚,她已經身在半空。顏卿抱着她,雙手撐在她的腋下,將她甩在空中原地轉圈。
花瓣包圍了他們兩個,遠遠的,只看見整個山坡都在花的海洋裡,卻不知,花海之中,有兩個人正躺在中間,顏卿將阮依依壓在身下,疼惜的說道:“沒有阮阮,師傅哪裡都不去。”
阮依依這才知道,顏卿剛纔是故意嚇唬她。她惱羞成怒的撇過頭去,淚眼朦朧,死咬着牙關不理他。
顏卿意識到自己當真把她嚇害了,有些懊悔自己這藥下得太重,傷了她的心。顏卿溫言軟語的道歉,阮依依就是堅持不肯說話,連看都不願意看他。
阮依依不時的會回想到剛纔自己的害怕和絕望,越發的悲慟,傷心之餘又恨自己不爭氣,竟這般恐懼他的離去,現在被他拿了短,讓他知道了自己的弱點,如果真得分離,只怕她會比他更傷心。
顏卿也不着急,捧着她的小臉,不停的親吻。他太久沒有好好的疼愛她,他恨不得一刻千年,與她廝守到天荒地老。
但這些都不着急,他首要任務,是把這個還在生氣的小娃娃給哄高興了。
“師傅錯了,以後再也不這樣嚇阮阮的。”顏卿向她保證,但沒有得到她的迴應,顏卿眼珠子一轉,又說:“不如這樣,假如下次師傅犯了錯,就讓阮阮罰師傅,好不好。”
這個提議似乎有些you惑力,阮依依終於肯正眼看他,不出聲,就等着看他有什麼好主意。
顏卿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低下頭,含着軟軟紅脣輕輕的咬了兩口,沒有放開,只是含糊不清的說道:“就罰我的小阮阮,離開師傅幾日,讓師傅傷心欲絕痛不欲生,好不好。”
“不要!”阮依依一聽這個懲罰是分離,急得大叫起來。她忘了自己的小脣正被顏卿吻住,剛一開口,“不要”兩字全都被顏卿吞了進去,因爲她緊咬牙關而始終不得入肉的靈舌也快速的竄了進去,霸道的在裡面橫七豎八的掃蕩了一圈,然後勾起阮依依的小舌,帶進了他的口裡。
阮依依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什麼懲罰!顏卿就是拿捏住她的痛,知道她怕分離,所以故意說這話來激她。也只有她纔會傻乎乎的說不要,給了他機會侵入。現在人被他壓着,嘴被他堵着,就連平時伶牙俐齒的小舌都被他勾去了,用力的吸着,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吞進去。
“嗚嗚……嗯啊……”阮依依剩下的話,全都變成了沒有規律的單音。阮依依被自己這樣妖媚的嘆息嚇住,她緊張得雙手不知該放哪裡,只能虛虛的懸在顏卿的腰間,不碰他,但又捨不得拿開。
滾燙!
顏卿的腦海裡只有這麼一個感覺,香香的小人兒軟得摸不到骨頭,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被他吻得滾燙。雙頰緋紅,眼神迷離,桃紅色的櫻脣被他咬得又紅又腫,上脣微翹,露出潔白的貝齒,大口的呼吸着空氣,補充被他剝奪的氧氣。
當阮依依從顏卿那裡搶回一點理智時,她才發現,雲錦月裳已經被褪到腰間,他也坦誠相待,結實的胸膛正死死的抵住她,讓她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的喘.息,他無邊的思念和深深的渴望,他恨不得化身雪豹將她壓在任何地方,騎上身狂風暴雨一番的衝動。
“師傅……師傅不要……”阮依依百忙之中隱約還記得,自己沒有原諒他。可是,她又捨不得推開他,她知道,只要自己再堅定一點,顏卿一定不會強迫她。
她只能口不對心的喊着不要,雙手卻乖乖的攀在他的肩上。兩條纖纖修長的腿,自動自覺的夾上了他的窄腰,交疊着,掛在他的腰後背。
阮依依的身體比常人輕盈許多,顏卿抱她時,時常會感覺不到她的重量。但這次,她猶豫不決的蠕動着身體,害羞的勾着他的腰時,顏卿立刻感覺到她的放鬆,她的身體幾乎全靠這手和腿來支撐。
他故意悄悄的撐起了身體,阮依依因爲抱他太緊,竟也隨之離地,整個人,象小猴子似的,緊緊的勾在他的身體。
顏卿怕她會累着,伸手攬着她腰,將她抱緊,側身躺下,兩人面對面的癡情望着,許久都不說話。
直到現在,阮依依才發現,他們一直被花瓣緊緊包圍着。她看不到外面,正如外面的人也看不到他們一樣。難怪顏卿敢晴天白日的在向陽的山坡與她溫.存,原來他早有準備,用靈力指揮着花瓣形成天然屏障。
別人只會以爲,這山坡山颳着山風,被花瓣吹了起來。花海如麥田,隨風起浪,他們兩個躺在這重重花浪之中,根本不可能人有看見。
厚厚的花瓣墊在他們身下,軟綿綿的,象躺在厚厚的棉花之上,但多了許多香氣。有些花瓣落了下來,掉在阮依依的身上,凝脂肌膚太過光滑,剛掉落幾片就滑下去,根本不需要顏卿幫忙。
只是,有些花瓣調皮,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那高高聳起的小山峰之上。阮依依見顏卿的目光一直盯在那裡,羞澀的伸手想捂住。
“別,讓師傅幫你。”顏卿突然翻身,又將阮依依壓在身下。
這次,他沒有放過阮依依胡亂揮動的小手,他一隻手握住她的雙腕,纖細的手腕被他反剪在頭頂之上,輕輕的摁在地面上。
阮依依含羞帶怯,一雙美眸泛着思念的水光,怔怔的看着顏卿,粉脣微張,千言萬語,都抵不過彼此的含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