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爲師,終生爲夫 小公主養成記 029
宇文如鉞本不想讓宇文公主去遊河的,但秋蘿總是殷勤的邀請她,宇文公主也很想去,思前想後,宇文如鉞請老叟和魚娘換上德明侯府下人的衣服,混在人羣裡,暗中保護宇文公主。
老叟穿慣了自己的衣服,突然讓他穿的跟別人一樣,還是下人的衣服,特別的不自在。他不停的拉來扯去,小聲嘟囔,嫌棄這身衣服顏色不好看,質地不柔軟,沒有道骨仙風的氣質。
魚娘被他吵得心煩,白了他一眼,說:“你覺得不好看,麻煩你站到隊伍最末尾去,慢慢的扯。”
說完,自己要去宇文公主的馬車裡,陪她玩。
老叟伸手抓住魚娘,憂傷的問她:“我不就是在山上說錯了一句話嘛,你都氣了五年了……我都五年沒好好抱抱你了,今兒讓我……”
“滾開!”魚娘沒想到老叟大庭廣衆之下,竟然跟她這種話,氣得擡腳把他踹到了隊伍的後面,然後自己快速的鑽進了宇文公主的馬車裡。
宇文如鉞正在馬車裡,陪着她玩七巧板和九連環。這些小東西,對宇文公主來說,簡直太容易了。正玩着,見魚娘來了,便纏着魚娘講故事。
魚娘和老叟的故事,都特別的好聽。老叟喜歡說天上人間,魚娘則喜歡說江河湖海。宇文如鉞知道他們的背景,明白他們所說的,正是他們所經歷的,所以也聽得很認真。
“喲,如鉞,你怎麼總窩在你妹妹的車裡不出來啊!快快快,到秋姨的馬車裡來。”突然,馬車停了下來,秋蘿站在馬車外面,掀起車簾非要宇文如鉞去坐她的馬車。
宇文如鉞推託不了,只好請魚娘幫忙看着宇文公主,自己跟着秋蘿到了她的馬車旁邊。
她的馬車,是隊伍裡最大的馬車。宇文如鉞彎腰進去時,才發現,裡面全是鶯鶯燕燕,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竟坐了五個。
宇文如鉞剛想退出來,秋蘿突然將馬車門給關上了,從外面,扣死了。
宇文如鉞氣得差點要把這馬車砸爛,但他聽到外面文姒夫人的聲音:“表妹,你這樣不合適吧,鉞兒他……”
“表姐,你就是太慣如鉞了。男大當婚,女在當嫁!如鉞就是沒有好好的和別的女孩子接觸,纔不肯娶妻的。這些姑娘,都是我千挑萬選選出來的好閨女,國師也很喜歡的,你就聽我的,讓如鉞跟她們好好相處吧。”
宇文如鉞握緊拳頭,舉在半空最終沒有砸下去。他可以不顧及任何人,但不能不管文姒夫人,他不能因爲自己的魯莽而令文姒夫人難做人。
老叟在隊伍的後面晃盪着,忽然聽到有人竊竊私語,一打聽,才知道,秋蘿使計陷害宇文如鉞,把他和五個大姑娘給關在了一輛馬車裡。
老叟知道,宇文如鉞肯定會很生氣,但又不能反抗。誰叫他是沂城的小侯爺,德明侯府的主事人,還是文姒夫人唯一的兒子。這些身份,始終會束縛他,令他不能隨心所yu,更不能任性妄爲。
老叟覺得這是找魚娘說話的好機會,自作主張的上了宇文公主的馬車,跟魚娘咬耳朵,說了許久。
“你去幫幫他吧。”魚娘瞥了眼宇文公主,她也聽到了這事,正咬着嘴脣鼓着臉不說話。
老叟撓撓頭,問魚娘:“怎麼幫?總不能我去把馬車打爛了,把他一大小夥子給救出來吧。”
宇文公主聽到了,爬到老叟面前,拉着他的手他用力的搖着:“老叟爺爺,你不是會變戲法嗎?你變幾隻蟑螂在馬車裡,那些姐姐們肯定會嚇得又哭又鬧。哥哥看到了,就可以有理由把馬車打爛。”
“嘿,還是我們家乖乖聰明。”老叟一聽,是個好,立刻要跳下馬車去施法。
魚娘扒在窗戶邊,叫老叟過來,小聲說道:“別弄蟑螂,不刺激。你弄點厲害的東西,這樣打爛馬車才顯得更有道理。”
“放心!我一神仙,還會連這種事都辦不好!”老叟拍着胸脯,笑呵呵的往前面走去。
不一會,隊伍發生了騷動。很快,宇文如鉞回到了馬車裡。
魚娘佯裝不知,問他:“剛纔怎麼了?”
“哦,馬車裡突然冒出三條眼鏡蛇,吐着信子要咬人。我殺死了一條,另外兩條四處亂躥,我怕傷到人,就把馬車給打爛了,讓那五位姑娘先逃命。”宇文如鉞回答得很沉靜,他知道,馬車裡是不可能憑白無故的冒出毒蛇的,肯定是魚娘和老叟搞的鬼,故意幫他,讓他脫離困境。
魚娘聽罷,捂着嘴偷偷笑。她見宇文如鉞回來了,便下了馬車,不打擾他們。老叟見魚娘出來了,趕緊的湊上前去,腆着臉問她:“我做的好不好?”
“不錯。”
“那你表揚一下我吧。”老叟可憐兮兮的。五年沒有跟魚娘好好親熱了,平時靠她近些,她都會生氣,難得現在能趁亂悄悄的牽她一下小手,便得寸進尺了。
其實,魚娘早就不生老叟的氣的。只是,她到底也是花都的美人,還是保護神,一千多年來,個個都視她爲神明,誰敢這樣笑話她。雖說老叟當初說那話時,是言者無心,但魚娘覺得一定要給他一個慘痛的教訓,才能讓他記住。
他們都活得長,五年對他們而言,彷彿五天而已。
看老叟可憐的樣子,魚娘也不好再堅持。她悄聲說:“馬上就到沂河了,遊河的時候,到水裡……”
老叟一聽,得瑟的笑了。
魚娘是美人魚,到了水裡最歡樂。她剛纔已經暗示的很明顯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只需要再等等,到了沂河邊就好。
馬車裡突然冒出毒蛇的事,令秋蘿大爲驚訝。那些被嚇得花容失色的姑娘,死活不肯再坐馬車了。無奈,只好差人把她們都送回去。
隊伍休整片刻之後,重新出發,半個時辰後,便到了沂河碼頭。
胡相國和嶽中尉早已經碼頭邊等候,旁邊依靠了兩艘大大的畫舫,很是漂亮。
“表姐,我們自家人,就坐一艘,自在些。那些外人,就讓他們跟着,省得擾心。”
文姒夫人覺得這樣甚好,點頭答應了。
他們一行上船時,秋蘿的隨從們也要全部跟上來。
“你們都去坐另外一艘吧。”秋蘿不悅的挽着文姒夫人的胳膊,說:“這艘畫舫裡全都是德明侯府的親人,七七八八的,已經很多人了。你們再上來,不怕把畫舫給壓沉嘛!”
說完,又指着老叟和魚娘說:“宇文公主年紀小,需要更多人照顧。這些都是她的奴僕,你們還不放心嗎。”
秋蘿的隨從其實都是國師的心腹,他們跟着秋蘿,一來是做她的爪牙,爲她服務,保護她。二來是監視她,防止她因爲過於年輕,惷心萌動,給國師戴綠帽子。
秋蘿嫌棄死了他們整日跟着,一分一秒的盯着她,令她根本沒有辦法自由喘氣。
今天好不容易出來遊河,她特地的吩咐要兩艘畫舫,就是想擺脫他們,自己好好的放縱一下。
那些隨從在德明侯府待了些時日,德明侯府裡的人他們全都認識。老叟和魚娘算是生面孔,所以秋蘿纔拿他們說事。
“是啊,他們雖然不是侯府裡的人,但乖乖特別喜歡他們二位,所以這次遊河就請他們來,幫忙照看乖乖的。”文姒夫人急忙出來證明,老叟和魚娘身份清白。
隨從見沒有其它可疑人物,這才退下畫舫,改上另一艘。
秋蘿卻叫住了其中一個:“小黑子,你留下!你們全都走了,我一個隨從都沒有,想叫人跑腿辦事的都沒有!”
小黑子應聲留下,剩下的隨從跟着胡相國等人,都去了另一艘畫艙。
這個時候,沂城剛過了鶯飛草長的三月,正是百花盛開,鳥語花香的踏青好季節。畫舫在河中央順流而下,兩邊綠樹蔥鬱,點綴着各種顏色的花朵,不時的有白鷺飛起,漂亮的金鯉魚躍出水面,很是美麗。
下人們早就在甲板上擺好了桌椅板凳,宇文如鉞他們在船頭看風景,文姒夫人和原伯庸陪着秋蘿在二樓甲板上,登高望遠。
老叟見沒有他們什麼事,急着要拉魚娘跳到河裡好好溫柔。魚娘見他這樣猴急,用力的拍了他腦袋一下:“你真是笨!現在是在河中央,萬一乖乖找我們找不到,到時候怎麼編謊圓謊!”
“人家心急嘛!”老叟委屈的快要流眼淚了。
“急有什麼用!”魚娘真是恨鐵不成鋼,但也能理解他的心情,罵完他之後,小聲說道:“再遊一個時辰,夫人他們就會將畫舫停靠在一個小島的岸邊。聽說金環已經叫他夫君在那小島上搭臺唱戲,等他們聽戲的時候,我們再……”
說到後面,魚娘神秘兮兮的笑笑,然後用肩膀頂了老叟一下。
老叟心領神會,這纔不再着急。
船首,宇文公主正陪着原靈均下圍棋。她棋藝驚人,原靈均從來沒有下贏過她。
應該說,目前在沂城,就沒有人能下贏宇文公主。
原靈均自討沒趣的連輸了三盤,最後,無賴的雙手在棋盤一推,叫道:“不下了不下了!我們說說正經事吧!”
“你下不贏乖乖,就耍賴!”齊蓁蓁纔沒給原靈均面子,直言不諱:“你平時就吊兒郎當的,今兒又會有什麼正經事!”
原靈均被她說的臊得臉紅,他硬着脖子,歪着頭問她:“我娶你,算不算正經事?”
“呸!你這個……下流!”齊蓁蓁被他這個突然襲擊弄得又羞又怯,她對着他做了個唾棄的動作,然後捂着臉背過身去。
宇文公主聽見了,哈哈大笑起來:“蓁蓁姐姐害羞了!原哥哥,那天爹和孃親說了,說如果哥哥如果再不娶妻,就把你和蓁蓁姐姐的婚事先辦了,叫你們別等他們了。”
“此話當真?”原靈均大喜過望。
他和齊蓁蓁的婚事一直拖着不辦,都怪宇文如鉞不肯成親,所以害得文姒夫人和原伯庸也不能成親。一拖再拖,原靈均也有些心慌。突然聽到宇文公的話之後,這才安心下來。
宇文公主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說:“是啊!因爲我跟爹和孃親說了,哥哥要等我長大,還有五年時間呢。我叫爹和孃親今年辦了婚事,然後,你和蓁蓁姐姐也辦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宇文公主才十歲,她被他們保護的很好,天真善良,純潔可愛。她還不懂男女之情,但她剛纔,分明就是說了男女之情。
宇文公主見他們都看着自己,不確定的扭頭看着宇文如鉞,問他:“哥哥,乖乖說錯了嗎……哥哥不是在等乖乖長大,要娶乖乖的嗎?”
宇文如鉞的臉,燙得厲害。
儘管所有人都知道他存了這個心思,但從來沒有人當面敢說明白。宇文公主不但說了,還是當着其它人的面說,宇文如鉞有種被別人剝光了在大街上果奔的羞愧感。
宇文公主等了許久,也沒見宇文如鉞給她肯定答案。她低下頭,抱着垂耳兔傷心的說:“小兔兔,原來我弄錯了,哥哥不要我。”
“不是不是,哥哥怎麼會不要你!”宇文如鉞安慰她:“只是,乖乖,這種事,只能私下說,不能當着別人的面說的。”
原靈均一聽,不樂意了。他嚷嚷道:“你說誰是別人啊!”
齊蓁蓁見他哪壺不開提哪壺,急忙把他拉開。
宇文公主聽到了宇文如鉞的話之後,高興的摟着他的頸,在他耳邊問他:“哥哥要娶乖乖麼?”
“娶,等乖乖長大了,哥哥就娶你。”宇文如鉞見宇文公主伸出了小指頭要跟她拉勾勾,配合的將自己的小指,勾住了她的。
宇文公主很認識的說道:“哥哥,你只可以有我一個人!”
“會的,只娶乖乖一個,也只愛乖乖一個。”
“那哥哥要等乖乖長大……乖乖還有五年,就能嫁給哥哥了!”
“嗯,不管是五年還是五十年,哥哥都等乖乖。”
“哥哥真好!”宇文公主興奮的撲到了宇文如鉞的懷裡,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來,差人叫來了金環,很認真的跟她說:“金環姐姐,乖乖從今天開始是哥哥的女人了!以後你們都不要伺候我洗澡了,我要哥哥幫我洗!”
整船人先是怔住,然後,鬨堂大笑。
宇文如鉞也羞紅了臉,但他笑得很開懷。
秋蘿和文姒夫人正說着國都生活時,忽然看見下面圍了許多人,熱鬧的厲害。她很好奇,讓小黑子下樓去問,才知道,原來是宇文公主向宇文如鉞告白了。
如果秋蘿剛來德明侯府,她肯定會覺得很稀奇。現在住了些時日,她也淡然了許多。反正,整個德明侯府已經是把宇文公主*上了天,別說她今天告白,就算她今天嚷着要嫁人,說不定德明侯府都會陪着她,上演一場嫁女的戲碼。
“表姐,你和原太傅,打算什麼時候辦喜事啊?”秋蘿看原伯庸時,下意識的衝着他拋了個媚眼。
上次纏着原伯庸陪她出遊之後,她算是明白了,這男人是很有魅力,但太木訥。已經暗示了他很多回,他都裝傻不給迴應。秋蘿只能拿他養養眼,其它的,都指望不了。
文姒夫人將秋蘿的這個動作看在眼裡,她心裡很不舒服。
文姒夫人原本一直打算等宇文如鉞成家之後,自己再低調改嫁。秋蘿的到來,刺激了她,也令她有所改變。
“我打算,過幾天就去府衙登記造冊……就行了。這麼大年紀,再擺酒席也不像啊。”文姒夫人決定,提前把自己嫁給原伯庸。
原伯庸一聽,大喜過望,衝着秋蘿連連點頭。
他第一次覺得,秋蘿這人不錯。如果沒有她來刺激文姒夫人,他還不知道,何時能抱得美人歸。
秋蘿見他們個個都成雙成隊的,郎才女貌,琴瑟和諧,忽然的鬱悶了。
嫁給國師是好,但他年紀太大。最可惡的是,前面還有七個,天天跟她爭*。現在她是最爲得*的時候,一個月也只能有十天陪着國師。很難想像,一年以後,她會有多麼悽慘。
“哎呀,表姐,什麼時候到你說的那個小島?”秋蘿立刻沒了心情,看什麼都覺得好煩躁:“不是說有戲看嗎?”
“快了,馬上就到了。”文姒夫人下令畫舫全速前進,很快,就到了小島上。
所有人都下了小島,喜中霖已經粉墨登場,賣力的唱戲。
衆人紛紛落座看戲,老叟和魚娘見沒他們的事了,便偷偷的跑到不遠處,悄悄的下了河水,在水裡翻雲覆雨。
忽然?,魚娘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
“別動了,你停下來,聽聽……岸上好像有人……”魚娘將撲在自己身上的老叟推開,五年沒碰她的老叟,像餓狼似的,一次不夠再來一次,已經六次還不見他停,氣得魚娘搖身變成美人魚,拼命的往水底鑽。
老叟的水性不如魚娘,不得不向上踩水,將頭露出水面,大口呼吸。
這時,他也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老叟四處張望,水面茫茫,看不到船隻,也看不到其它人。他屏住呼吸,仔細傾聽,終於發現那奇怪的聲音是從岸邊傳來的。
原來,剛纔魚娘叫他停下來聽,不是騙他,是真的。
老叟趕緊的潛水下去,找到魚娘,兩人藉着水波,悄悄的游到了岸邊,到了潛水處,魚娘搖身一變,變成了人形,拉着老叟的手,躡手躡腳的往岸上走去。
這小島平時無人居住,但在沂河邊的漁民經常會將船隻依靠在這裡,做爲避風港用。
時間一長,便在這些經常依靠船隻的岸邊建幾棟簡易的木頭房子,裡面有煮飯做菜的簡單工具,還有幾張chuang,方便一些中途想休息的漁民在這裡歇腳。
奇怪的聲音,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老叟和魚娘都是過來人,一聽就知道里面在激戰。他們很好奇,會是誰這麼大膽,明知道不遠處就有一堆人在看戲,他們還敢躲在這裡顛鸞倒鳳。
“咦,這個衣服好眼熟……”魚娘眼尖,透過門縫看到離他們最近的地上扔了幾件衣裳,她瞅了瞅,不確定的說:“好象是秋蘿的。”
老叟又聽了一會,然後說道:“這聲音,也像是秋蘿的。”
就在他們兩個正在猜測裡面的人是誰時,他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小小的聲音:“老叟爺爺,魚姐姐,你們在做什麼?”
老叟和魚娘嚇得魂都快沒了,回頭一看,只見宇文如鉞正牽着宇文公主,趕緊的捂着她的眼睛要帶她走。
“乖乖說,她看到秋姨和那個叫小黑子的隨從悄悄的溜到這片林子裡來了,我們就來看看。”其實,宇文如鉞也猜到裡面在幹嘛,他也不想宇文公主看到這些,便配合着老叟和魚娘,將宇文公主帶到了河邊。
老叟見宇文如鉞雀雀yu試,大有要去捉jian的意思,知道他不想放過這次好機會,便問他:“有什麼想法?”
“秋姨在沂城待的時間夠長了,她想打探的消息也都打探到了,沒有必要再留在沂城……”宇文如鉞淡淡的說着:“小木屋這事,對我們有利。只是,如果讓國師知道了,秋姨保不住性命,我娘怕是心裡會過意不去。如果讓德明侯府的人知道了,萬一哪天她的事情敗露,她又會算到我們頭上……”
宇文如鉞說到這裡,轉頭看老叟。英俊的臉龐,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