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浪子著
衆人掘洞的歲月就這樣慢慢的逝去,那一人來高的小洞在這法寶的挖掘之下,那正道新秀的搬運之下已經在不知道延伸了將近百里。那原本還算空曠的石洞已經被這些不久之前剛好挖出來的新鮮山石給填滿。
齊蕙兒、冷芷雪、白語真、金羿四人也不得不跟着搬動,爲了給他們留足空間,風玲兒等人更是在每隔三十里左右便挖掘出更大的空間,以及讓這‘癡呆’的三女,以及那倒躺的少年容身。看着自己師妹如此,做爲師姐的風玲兒也是不勝唏噓,心疼不已。
衆人就這樣不斷的挖掘山洞,輪班上陣,每次都是將自己體內的功力給徹底消耗乾淨才盤腿坐下休息,讓另一班的人去挖,殊不知這樣的苦力之活,卻也是難得一次歷練,那是對心的歷練。那間或不斷的鑿洞之聲,卻也並不能絲毫吸引齊蕙兒三女的視線,她們只是這樣默默的發着呆,日子就這樣慢慢的過去。
金羿體內,五色元嬰絲毫不去管那已經受傷的主人,只是圓睜着那對比菜籽稍微大上一點的眼睛,五色光芒自那小眼中陣陣泛出,顯得極是興奮。
那元嬰注視了周遭的一切之後,張開元嬰小嘴,瘋狂的吸收着,只見那過了一段之後,一絲絲血紅色的霧氣出現在‘他’附近,圍繞着五色元嬰旋轉一陣之後,漸漸被吸如元嬰小嘴所吸食,那五色元嬰將這次所吸引來的血色霧氣給全吃下去之後,開始閉目調息起來。
而那元嬰吸食過後,那些殘留在金羿傷口之上的血色霧氣便少了許多,那原本被那血色霧氣給影響而無法合攏的傷口,漸漸出現癒合趨勢,只是那貫穿金羿四肢的四柄血劍還是絲毫沒有變化,也許是元嬰吸食的能力有限所致,而暫時無法動搖這四柄邪力所聚的血影劍。
只是那體內五色元嬰每吸食一次,那傷口之上的血煞霧氣便少了許多,而元嬰因爲這吸食血色霧氣之後而發生了少許微妙的變化,在那元嬰閉幕打坐的時候,那印堂正中一道硃紅的虛影一閃一閃,只是這虛影形狀不一,變化多端,卻也一時定格不下來。
那在金羿身邊緊盯着金羿的三女,驚奇的發現了金羿這樣的變化,原本已死的心又重新恢復的生氣,重新有掏出丹藥碾碎成粉,紛紛敷在那些沒有血色霧氣的傷口之上,這樣一來金羿外傷恢復就更加迅速。此消息一經傳出,那挖洞的九人也是興奮不已,專程停工挖洞三天,前來幫看望金羿。
尤其是那足智多謀的風玲兒的也是詫異不已,在她的意識之中金羿即便是能活過來,也需要正道仙長的解救,沒想到這神秘高大的少年竟然能夠將那血煞之氣給化去,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那茅山道羽聽聞此消息,又想起了師傅臨行之前的囑咐,蜀山金羿乃此劫之變數也。
兩月後,金羿傷口之上那些血煞之氣,被那五色元嬰完全吸食化去之後,三女原本提到胸口的擔心也漸漸消失,雖說那四柄血劍還是牢牢地插在金羿四肢之上,但至少那丹田之處,交錯縱橫的傷口,繚繞不散的血煞之氣已經不見,至少金羿現在來說不會因元嬰受損而魂飛魄散。
三女則輪流守護金羿之側,剩餘兩人則參加掘洞任務,衆人自知金羿並無大礙之後,心情舒暢,倒也是一掃先前的那股抑鬱氣氛,加上兩女的加入,挖掘速度也比先前快上了許多,如此下去半年之後,這九嶺山脈自南向北,一千餘公里的小洞就被挖通,速度驚人至極。這如此宏偉的工程,那躺在地上的少年卻不能親眼目睹,引以爲金羿平生一大遺憾。
而此刻那昏睡中的金羿卻在做什麼啦,他正在做夢,夢……
夢,南柯一夢,南柯春夢。
夢境之中,還是那一座清雅的花園內,同樣是走廊穿插於清澈如明月的巨大湖泊,同樣的這湖心之上一座小亭,同樣的魚兒歡歌,同樣的美人佇立湖畔。這不正是自己先前在血影劍陣之中看到幻象嗎?
金羿左顧右盼,揮動着雙手,看着那麗人白色宮紗在湖風吹拂之下,如柳枝一般輕輕搖晃,伸出右腳,踏在那走廊之上,輕輕使力,如踏實地,才確信這不是虛擬,輕輕跨步其上,向着湖心亭中女子走去。
“噠、噠、噠”金羿腳步之聲接連響起,那湖心亭中的白紗女子絲毫沒有回頭,似乎對這腳步聲視若無睹,還是繼續眺望着湖的那一方。
這一段走廊已被金羿走過,他站立在湖心亭外,靜靜地等候着那女子的發聲,唐突佳人的事,金羿可是做不出來、也不懈於做的。
那女子還是駐足觀望,並沒有絲毫去在乎在湖心亭外的男子,默默無語。
一刻時間已經過去,那白紗女子還是沒有發現金羿的存在一般,既不出言呵斥,也不美意相邀,這讓金羿很是無聊,剛準備回身踏步而去,那女子出聲了。
“羿郎,都是老夫老妻了,你還要妾身親自邀請你才肯多留下片刻嗎?”那女子似乎很久沒有見到自己一般,怎麼第一次見面那語氣就好像是那妻子責怪那久未歸家的丈夫一般。
“不是……”金羿急忙止住回身的趨勢,出口辯解道,這聲‘羿郎’可是自己相當熟悉的,可是這老夫老妻就有點說不過去,自己和齊蕙兒、冷芷雪也不過才只有短短的一月時間的樣子,可是這眼前的女子絕對不是她們兩人,更別說什麼老夫老妻的。
“那還是什麼,她們真的那麼大的吸引力嗎?”那女子還是相當抱怨,還是凝視着遠方,沒有回頭。
金羿被那女子一陣搶白,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般,心中那個冤啊。“這位姑娘,在下好像是第一次與你見面吧……”
“看來你身邊美女無數,居然連自己的結髮妻子也給徹底忘記了……”金羿話還沒說完,那女子便又是一通搶白,看着那湖風之中蕭條的背影,微微聳動的雙肩,那若有若無的幽咽之聲,直覺告訴自己這女子應該是一個傷心之人。
“波、波”只見那原本平靜如明鏡的湖面,蕩起了兩道波浪,向着湖面四周擴散而去。
她哭了,她哭了,女人淚,傷心醉,幻化紅塵千百歲;女人淚,多情粹,沁做英雄心中味。
原本想再繼續辯解一番的金羿,頓時見狀,心中一軟,那到嘴邊的話,被自己給生生給吞回肚中。艱難的擡起右腳,走進那湖心亭中,金羿心亂如麻,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進來。擡起那千斤重腳,金羿慢慢移向身前的女子。
漸漸的,金羿離那女子僅有一步之遙時,那女子‘嗚嗚’地一聲嚎啕大哭,順勢背過身來,附在金羿的肩膀之上大聲哭泣起來,就像一個受盡許多委屈的孩子再像自己的父母哭訴一般。
她這一轉身的速度不可謂不快,金羿連那女子的容顏也沒能徹底看清,原本想叫那女子看看自己是否就是她口中的那個‘羿郎’,可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卻是無法開口解釋。只是木木的站在那裡不動,任由那女子在自己寬闊的肩膀之上抽泣。
那女子哭泣之聲,越來越大,那淚水如洪水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淌流,瞬間衣衫盡溼,而那女子卻是繼續瘋狂的哭泣着,也不知是什麼原因讓他如此痛苦,非要一次性發泄完不可。
金羿看着她那樣子,心中莫名的絞痛,接連兩次夢見這眼前的女子的,她到底是誰,爲什麼自己方纔進來的時候,會對她有一種莫名的親切。伸出那寬大雙手,輕輕撫摸着那女子修長的脊背,默默的安慰着她,兩人就這麼站立着,那女子倚着金羿的肩膀,不斷的哭泣,忘卻了周遭的一切,那些發出音樂的魚兒也乖巧的沉到水底,不再打擾兩人。
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女子的彷彿也是發泄完了,不再哭泣。輕輕擡起螓首,含情脈脈的看着金羿。
這是一張絕美的秀顏,比之那齊蕙兒、冷芷雪還要稍勝一分,瓜子小臉,烏黑髮髻高盤,低眉垂首,素手如雪,但見她微微擡起螓首,眼波流轉,分不清究竟這是這湖心亭軒上花兒映襯了她,是是她映襯了這些花兒,那佈滿淚珠的的臉頰,如那雨後的空谷幽蘭一般,惹人憐愛,忍不住想輕輕俯下身子將她臉頰之上的淚痕吻去。那滿布臉上的愁容、消瘦的玲瓏身軀,更是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那女子秀目含光,似乎想將這眼前的男子給看過夠,眨也不眨一下,掂起那小巧的三寸金蓮,摟住金羿的寬闊的肩膀,狂烈的吻上金羿的嘴脣,似乎想將這眼前的高大男子給吞食一般,久久不願分開。金羿傻了,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女子會如此激烈的吻上自己,而且這聞來得卻是如此激烈,自己推也不是
兩脣相接,呼吸急促,香津暗度,回味無窮。原本就被淚水打溼的衣襟,更是緊緊的沾在兩人身體之上,那渾圓鼓脹的雪丘,隔着兩件早已溼透的衣服,直若無物一般,那舒爽的快慰之感,感受這嘴中那女子香舌的來回攪動,那似挑逗,又似引誘的動作,頓時將金羿年輕氣盛的慾望給撩撥起來。
他伸出那強健而有力的雙臂,一把將這眼前的女子給摟在懷中,感受着他渾厚而有力的臂膀的緊箍,那力量之大似乎要將自己給撞進他的身體裡去,‘啊……’,那女子幸福的嬌吟一聲。
這急促而深情的嬌吟,好似那無比厲害的春藥,徹底引發了那如火山一般的慾望,他雙眼頓時漲紅,血絲密佈,呼吸越來越急促,呼吸之聲日漸響亮,終於他一口吻了下去,吻像這女子的美麗的櫻脣,給徹底含在自己嘴中。
“譁!”的一聲碎響,似衣服撕裂之聲,繼而是女子如夢囈一般呻吟響起,接下來那湖心小亭微弱的晃動,帶起那走廊之下的湖面產生道道美麗的水波。
倘若此刻有人不小心闖入那湖心亭上,就會看到那兩具倒躺在地糾纏在一處軀體,那男子此刻正緩緩的動着,韻律很是協調,那女子全身赤裸,嘴中不斷的哼着什麼,斷斷續續的說道:“羿郎,不……要……再……離……開妾……身……了,好嗎?”只是不斷的重複這眼一句話,即便是這樣的場景,任誰看了也只是恩愛的畫面,陰陽交合、乾坤交泰是人類亙古以來的便存在的,生不出任何淫靡之感。
…………
而此刻受在金羿身旁的白語真見到金羿那身體明顯起了反應,更是玉臉羞紅,直抵耳根,直到金羿身體恢復正常之後,也是紅霞不退。當那齊蕙兒回來之後細心一問,卻是怎樣也問不出原因,白語真只是一個勁的羞紅着臉,急步跑去挖洞,倒是讓齊蕙兒一陣莫名其妙。
金羿體內五色元嬰,似乎受到金羿的影響,再次睜開雙眼,張開那張小小的嘴巴,以全身經脈爲吸管,瘋狂的吸食着。
吸收了金羿身上那些殘存的血煞霧氣之後,五色元嬰似乎也發生了許多變化,他口中噴出一絲絲血紅的霧氣,已經該就是他先前吸收的血煞霧氣,透過四肢經脈向那四柄血影劍發起了進攻。
只見那血煞霧氣順着經脈在血影劍四周環繞循環,每繞一圈之後那凝聚成血影劍的血煞霧氣便被那元嬰而噴出的霧氣給引下一部分,當那霧氣達到如麻線粗細之時,元嬰便再次張開小嘴將那些血煞霧氣給一併吞回元嬰體內,慢慢煉化爲己用。
到後來,齊蕙兒、冷芷雪兩女終於明白了那白語真爲什麼會臉紅的原因,可是她倆並沒有去嘲笑她,因爲有更驚奇的事情出現,那就是每當金羿出現一次生理反應之後,那緊插在金羿四肢之上的四柄血影劍便會小上一圈,到了後來速度越來越快,終於在金羿發生了十次生理反應之後,那四柄血影劍終於完全消逝不見。
……
自進入雲居山洞一年後,金羿緩緩睜開雙眼,看着自己躺在一張陳舊的木牀之上,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破舊的蚊帳,蚊帳之上補丁無數,有許多補丁明顯可以看出是才縫上不久,那些布料是相當地乾淨,明顯可以看出是新的布匹所縫製。
“快看,羿郎醒了,羿郎醒了!”那坐在金羿身側的冷芷雪見其醒來,很是高興,急忙跑出門去,向着外面大聲叫喚,這還是金羿第一次見到這寒冰似的少女流露出如此真摯的感情,那如小孩般純真爛漫的笑容,心中舒服無比。
“呼”、“呼”,兩道身影在屋外落下,齊蕙兒、冷芷雪兩人聯袂而入,看着牀上的金羿,齊齊一笑,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三笑傾神,兩人走到金羿牀沿輕輕坐下,齊蕙兒道:“羿郎,你醒了?”
金羿伸手握住另女的柔荑,滿含深情地點了點頭,道:“兩位夫人,爲夫昏迷多久了?”
兩女對望一眼,齊聲說道:“算上今天,剛好一年!”
金羿詫異無比,只覺得自己彷彿是睡了一覺一般,怎麼這一睡就是一年,還好有夢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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