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流川走到遊艇甲板上,看着四周都是水域,氣得發瘋。
轉身看着先後走出來的宇文冽和宇文思蔓,他立刻衝着宇文冽吼叫,“這就是你的安排?你這不是讓他們兩個去送死嗎?你怎麼能這麼混蛋?”
宇文冽沒有理他,看着朝他們開過來的一輛直升機,停在了甲板上,“你不是要詔告天下你們結婚了嗎?去不去?”宇文冽說完,直接上了飛機。
“我們先過去吧,他們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宇文思蔓走到冷流川身邊,柔聲想要勸慰他一句。
冷流川看了她一眼,只能大步跨上飛機,轉身拉着宇文思蔓上來。
飛機很快離開了遊艇,飛往北城港口。
“就沒什麼解釋的嗎?”冷流川看着對面沉默不語的人,
“冷子星已經被他們控制,他想殺你!冷子星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人,冷玥的那些照片是他讓人泄露。他只是一把刀,你明明早就知道這一點,爲什麼一次一次地姑息縱容他?”
“你閉嘴!”冷流川打斷了他的話。
宇文思蔓立刻追問了一句,“他們爲什麼動不動就要殺`人?就沒人管管他們嗎?”
沒人接她的話。
機艙內,除了飛機的轟鳴聲,沒有人再開口說話。
最終還是冷流川接了她的話,“沒什麼事,我們去宴會現場,他們敬酒,我來喝,你不用喝。”
宇文思蔓看着他,反駁他,“我酒量又不比你差!”
她剛進入富雲集團的時候,從最底層的市場專員做起,去跑業務,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酒量早就練出來了。
冷流川也沒再說多說什麼。聽到冷家兩兄弟中槍的消息,他心裡竟然有些疼痛,一向鎮定的人,竟然也有片刻的慌亂。只是現在冷靜下來,心痛的感覺沒有了。卻有些無助。
宇文思蔓牽着他的手,衝他笑了笑,“做新郎做成你這樣,人家還以爲我虐待你呢!你不笑,至少別這麼嚴肅啊!”
冷流川心裡嘆了口氣,轉頭看向窗外,腦海裡閃過許多的畫面。
飛機很快到了岸邊,已經有人來接他們。
他們到達盛世華庭酒店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
冷流川牽着宇文思蔓的手,步入宴會廳,接受賓客的祝福和敬酒。
宇文冽只是在門口看了一眼,沒有進去。他給唐景打了電話,唐景很快從宴會廳裡面出來。兩個人去了旁邊一間休息室。
唐景開始向他彙報這兩個小時內,酒店發生的事情。
宇文冽聽了半天,感覺頭有些痛,直接問了關鍵的問題,“胡斐這次抓到的又是什麼人?”
“又是一個陌生的名字,也是撲克牌裡面某個數字,應該只是他們派過來的一個普通殺`手,衝着冷子星來的,想要滅口。冷子星在醫院裡,醒過來一次,說了個名字,阿修羅。”
唐景大病初癒,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部署婚禮的時候,宇文冽原本不讓他來,他堅持要和楊建一同守在酒店這邊。
宇文冽看了他一眼,“你確定沒事?”
“沒事。胡斐說,崔九在被執行槍決之前,也說了個名字,叫普羅米。加上少夫人從崔坤良口中聽到的修斯,還有送她去九舟羣島的小k,現在一共有4個人在竄來竄去。到底是誰在主使這些事情?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和崔坤良是什麼關係?”
唐景頭腦算是清醒的,現在都有些被繞暈的感覺。分不清誰控制誰,誰主使誰了。
“這個問題,先不用去考慮。他們就是想讓我們去猜,誰是誰,我們爲什麼要上這個當!”
宇文冽也一度被這個問題困住,最後直接不去想了,只想着他們眼前應該做的事情就行。今天的婚禮不能出差錯,他必須讓宇文思蔓有一個純粹的婚禮,既然她想要選擇這條路。
“少爺,你怎麼知道,他們想要破壞他們的婚禮呢?這一次又是衝着你來嗎?”唐景最擔心的是這一點。
“或許是。”宇文冽感覺有些疲憊,“你看着冷流川,不能讓他去醫院,等他們宴會結束,直接送他們回宇文思蔓住的別墅。我現在要回遊艇,公司那邊,讓全叔盯緊一點藍氏集團那邊的情況。”
宇文冽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少爺,藍氏集團……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如果少夫人誤會你怎麼辦?”唐景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宇文冽看向他,想要斥責他,最終還是忍住了,“我說了多少遍,你先不要告訴她。你中槍的是腦袋嗎?”
唐景忍不住笑了笑,“不是。我就是怕她誤會你。你瞞了她這麼多事情,我真擔心有一天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了。”
宇文冽沒有再回話,大步離開了房間,按照來的路線,返回去了遊艇。
宴會廳內。
宇文思蔓看着冷流川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他似乎真的是想要讓每一個人知道,他們結婚了。別人向他道賀,給他敬酒,他幾乎來者不拒。她要給他擋酒,他卻拒絕。
宇文冽又給她新的任務是,宴會結束後,立刻回家,不能讓冷流川去醫院。
一直熬到宴會結束,陳叔來接他們。
“你先回去,我回冷家別墅。”冷流川把她送上車,轉身就想離開。
“冷先生,你跟何總裁一起回吧。冷小姐今天有人會照顧她。黎先生把她接回他那邊去了。我們也安排人保護他們。”唐景及時出現,擋住了他的去路。
冷流川剛要發作,宇文思蔓已經下車,衝着他低吼,“你這戲是不是做得太假了?你見過誰結婚,一出婚禮現場,新郎跟新娘就各奔東西?你也不怕人笑話!”
最終,宇文思蔓把他推進了車,自己也上了車。
車子很快開回了蔓園。
冷流川有些焦躁,一下車,就直接進了書房,讓宇文思蔓早點休息。
宇文思蔓感覺到他有點刻意迴避她,也沒多說什麼,讓雲姐煮點醒酒的茶,自己上樓回了房間。
“他們就這麼結婚嗎?”雲姐衝着門口進來的陳述問了一句。
“那還能怎麼樣?一步錯,就全部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