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慕容啓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過於專注,那人終於把眼眸從書本上移開,擡了亮若星辰的眸子,對我說道:“尚書之女上官元淳和姑娘是什麼關係?”

我驚訝,回道:“正是奴家,不知公子......”

那人淡淡一笑,彷彿知道我心中所想,指了指我手中的帕子,道:“素錦勾勒雙面青花,這是蜀繡的頂級繡法,記得上年南方進貢,有一條一模一樣的帕子,皇上賜給了當朝尚書。“

南方進貢了什麼,他怎麼會知道?

我心裡暗暗吃驚,但臉上還維持着一貫的冷靜,笑着說道:“公子聰穎,但奴家愚笨,猜不到公子身份,不知公子可否告知?”

京都城下,莫說傳承了百年的四大家族,就單論這有權有勢的名門望族,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我在心裡默默地盤算一下,此人看着不像是小門小戶的出身,也並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就這兩天徵兒在我耳邊叨叨的那些個青年才俊,他會是哪個呢?

我在心裡過濾了上百的答案,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人粲然一笑,簡潔的回道:“慕家,慕容啓。”

我有些震驚,一時之間萬千思緒在腦中閃過,我心想,慕家的話,大約只有京都慕家吧,慕容啓的話,那應該就是“慕容啓的劍”的那個慕容啓吧,那慕家慕容啓應該就是京都慕家慕容啓啊。

那當今聖上的二皇子叫什麼來着?

我深吸一口氣,這就相當於你帶着四文錢去酒館,本想着買個二兩小酒就回去了,但卻在轉身的那一瞬間,賣酒的人卻喊住了你,說,姑娘,我們老闆說,酒樓送你了。

荒唐吧,滑稽吧,不可置信吧,但它就是發生了,你說你相信還是不相信吧。

我點點頭,心中又喜又怒,含糊的說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但顯然這位並不吃我這一套,見我這樣說,反而一本正經的問我:“在下回京不過一月,不知姑娘如何做到的久仰大名?”

我嚥了嚥唾沫,從前師父就告誡我說:“淳兒,你少拍些馬屁吧,雖然師父很愛聽,但倘若有一天你碰上個不領情的,那就很尷尬了。”當時我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此時想起,深覺這乃是肺腑之言,我若當時就改,興許就沒有今日之尷尬了。

在這節骨眼上,我有些想師父了。

我睜着大大的眼睛,厚着臉皮瞎編道:“很久以前,奴家就已經聽說過您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挑了挑眉,沒再說話。

我鬆了一口氣,就怕他問我很久以前是什麼時候,畢竟,我纔回京不到半月。

馬車很靜,他尚且有本書看,而我只能看看帕子,心裡極度不爽,暗道,我不能就這樣度過這一段路,不然對不起我在那金鑾殿前站的一整天。

我笑着說道:“您是要去施粥?那爲什麼不和大皇子一起過來呢?”

我在心裡使勁的給了自己一巴掌,傻啊,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退一萬步講,就算他願意,蘇明業也不願意啊,再說了,他們坐在一輛馬車上,那聊什麼?

“皇兄昨晚睡得可安穩?我安的那幾個眼線不知你有沒有善待他們啊?”

“好說好說,就是不知我昨晚派過去的那些個刺客是否還健康啊?”

。。。。。。

幸好蘇啓好像並不在意,淡然的翻了翻書,又說道:“皇兄業務繁忙,慕容自是不敢打擾,若是皇兄有所要求,那慕容自當奉陪。”

我心裡一驚,他這麼說話,不會是以爲我在幫蘇明業傳話吧。

我連忙搖頭,嘴裡不停道:“不不不不不,你皇兄的想法,奴家恐怕知不道,說不定他嫉妒你的美貌,不願與你同行,這也是極有可能的。”

他看着我一愣,過了好久才溫和一笑,說道:“也許吧。”

我在心裡委實心疼了一下蘇明業,我覺得他這個兄長當的肯定很辛苦。

我正在這想的出神,忽又聽他說:“你額前的劉海,留得不錯,就是許多年不變,你也不膩麼?”

我說:”都已經習慣了,就是夏天熱一熱,冬天不想洗而已,其他的沒什麼。“

他說:”啊,原來是這樣,那我明白了。“

我疑惑,他能明白什麼?剛想問一問,就聽外面的人道:“公子,我們到了。”

我心裡還記掛着之凝,所以就草草的道了個謝,我印象中,施粥其實是件很開心的事,每年的這個時候,這裡總會洋溢着歡聲笑語,之凝雖然不善於開玩笑,但是卻十分的捧場,可今年這一下車就能感覺到的冰封十里,是個什麼鬼?

我往四周看了看,哦,原來如此。

程柏和一個黃衣華服的女子站在一起施粥,大皇子仍舊沒話找話聊,之凝的臉色已經當得上一個不好了,我嘆了口氣,又瞧了瞧尚在馬車上還未下來的蘇啓,突然間就覺得,寧古鎮這個窮困潦倒之地,今年委實熱鬧了一些。

那黃衣女子神色不明,手中的勺子“哐”的一聲,鬆開了,程柏看了看她。

之凝驚訝的望向我身後,也是一聲驚呼:”榮王殿下!“

蘇啓擺了擺手,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說道:“今日無殿下,在下姓慕容。“

之凝立即改口,說道:“慕容公子。”

我瞧着大皇子的臉色不受控制,“唰”的一下,全綠了,想是下馬車的時候,享受了一次萬人朝拜。

“來到此地時並未見皇弟,本宮還以爲皇弟嫌麻煩不來了呢,沒成想原來在路上已經錯過了。”

我撇了撇嘴,深以爲這大皇子說得好一嘴謊話。

但見蘇啓十分好脾氣的笑了笑,朝着蘇明業拱一拱手,說道:“皇兄日理萬機纔有資格說麻煩,慕容只覺得十分有意義而已,麻煩二字萬不敢當,至於路上麼,慕容不知,皇兄原來在秦小姐的馬車中。”

蘇明業咳了咳,說道:“路遇歹人而已。”

蘇啓點點頭,頗爲痛心的說道:“在國道上都能遇到歹徒,六扇門的人難不成死光了?淳兒,那歹徒可有說爲什麼而來?”

敢在明面上說出這句話的人,除非是不想活了,當今世上除了他恐怕不做第二人想,六扇門那是刑部直屬,刑部又隸屬門下雲家,巧的是,他有慕家有資本,更何況他剛回京都,可以裝作不明時勢,更可以說是直言敢鑑。

我暗笑,這才叫真聰明,在短時間之內弄明白髮生了什麼,然後想通這其中所有的彎彎繞繞,不動聲色的看笑話,還諷刺了一下蘇明業的煞費苦心。

偏偏又裝的極其無辜。

只是,他剛剛還說了什麼?

我擡頭,蘇明業臉色難看,之凝一臉疑惑,不遠旁的程柏雖沒什麼表情,但他旁邊的那位美人,卻狠狠地皺了一下眉頭。

我反應了好久,這才明白他那聲“淳兒”就是在喊自己。

可我什麼時候和他這麼熟了?

獨闢蹊徑(1)離去寧古鎮得來全不費工夫開端面聖所謂棒打鴛鴦(3)殺了我所謂棒打鴛鴦(2)不虧的買賣(1)夜探(4)有緣自相見從未忘記的記憶得不到和已失去寧古鎮殺了我夜探(1)你是人間煙火不自知(蘇啓)寧古鎮人生初見殺了我得來全不費工夫夜探(1)我願意的你已經很好了你是人間煙火不自知(蘇啓)世上你最好宿命所謂棒打鴛鴦(1)非君不嫁等着看你們的結局打不過你已經很好了你是人間煙火不自知(蘇啓)開端皇上病倒了紫衣小哥哥相報無期所謂棒打鴛鴦(4)得來全不費工夫獨闢蹊徑(2)紫衣小哥哥所謂棒打鴛鴦(5)打不過獨闢蹊徑(1)是友非敵得不到和已失去夜探(3)世上你最好非君不嫁非君不嫁不虧的買賣(1)不虧的買賣(1)所謂棒打鴛鴦(5)所謂棒打鴛鴦(1)等着看你們的結局絕望面聖以江山爲聘不謝不謝命格極貴夜探(3)夜探(1)離去得來全不費工夫以江山爲聘交陽三七殿花酒很好喝面聖所謂棒打鴛鴦(2)得來全不費工夫從未忘記的記憶面聖一路追殺寧古鎮所謂棒打鴛鴦(4)以江山爲聘是友非敵不謝不謝宿命絕望所謂棒打鴛鴦(4)我願意的你是人間煙火不自知(蘇啓)寧古鎮不虧的買賣(2)寧古鎮紫衣小哥哥你是人間煙火不自知(蘇啓)所謂棒打鴛鴦(2)不虧的買賣(1)夜探(4)得來全不費工夫夜探(4)非君不嫁夜探(1)不虧的買賣(2)花酒很好喝所謂棒打鴛鴦(1)花酒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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