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子只爲一個人記錄的日記:
衛學姐打電話來了,說是找到莫言了,很可憐的她,聽到她的消息之後,我還會哀憐自己尋找了一個優秀到極致的男孩子嗎?最起碼我還可以擁有他,哪怕他給予不了我完整的一切。
給他打電話了,聽得出來,他的心情很不好,很想在他身邊陪着他,知道他不會讓的。
他很苦,心裡有着別人無法承受壓力,從小到大,似乎很少看到他舒心的睡一覺、開心的笑一笑,很心疼他也很討厭他,花心大蘿蔔爲什麼不懂得拒絕。
就知道他不會回到學校,那個叫李雷的室友對我很客氣,似乎有些害怕我。
衛學姐來過了,這裡的一切都有她的味道,我是該衝着文昊咆哮還是如一個普通女人般撒潑呢?或是不聞不問,或是裝作不知道,或是做好準備將來面對更多這樣的事情呢?
趁着李雷出去,在他的牀上躺一會,聞到了他的味道,抱着他的枕頭如同抱着他,揍他,花心大蘿蔔,湊完了呢?齊曦塵啊齊曦塵,你真沒出息,還會將他的一切東西整理得整整齊齊,還是會在心裡惦念着他是否會不開心,還會隨着他的心情調整自己的心情……
真想好好的發泄一番算了,齊曦塵,等到那個傢伙不再如現在這般苦的時候再發泄吧,心會疼的,委屈對比心疼,要選擇前者的。
該走了,下午還有課,加油,齊曦塵,你可以的,每天要多愛他一點,每天要多諒解他一點,每天要多爲他想一點
合上來到大學後嶄新的日記本,齊曦塵用雙手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按了按,深呼吸一下站起身,比了一個加油的姿勢,轉身夾着課本走下樓,一旁的劉然捂嘴笑着,引得齊曦塵跑過去在她的腋下瘙癢。
自從華泰事件之後,張媚和李芳芳變得格外低調,平日裡在學校也很少表現出從前的囂張,寢室內的兩個室友哪一個都不是簡單人物,尤其是張媚這個消息靈通的人聽聞了傳自京城的消息,文大少坦然進京又鬧出一場大事件,砸了凡世的中餐廳,讓高高在上的白家楊家最後選擇了沉默,據說還送出了一個絕色美女此事纔算完結。在文昊開車趕回上滬的兩天時間內,張媚姿態放得更低,與齊曦塵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不過在這個寢室中,齊曦塵漸漸與劉然找到了共同語言,加之對方那種讓你感覺不到絲毫不舒服的相處方式,幾天時間,兩人已經開始同進同出。
嬉鬧的跑出寢室樓,劉然拉了拉注意力沒在外面的齊曦塵,下巴揚了揚。
一身運動服的文昊就站在寢室樓前的草坪中,幾乎每一個學校的女生宿舍樓都會有一個學校不得不開闢出來的區域,否則不需要幾年,那些追求女生的男生就會自主開闢出來一片空地。
“你怎麼來了?”齊曦塵在文昊的臉上看到了倦意,不是累的而是發自內心的。
在街上與黎念巧遇,嚷着要感謝文昊的黎念要請他吃飯,看看身上的衣服,文昊要了一身幾百塊錢的運動服,仿似是心有靈犀,那一刻文昊迫切的想要見到齊曦塵。
“想你了,就來了。沒錢坐車跑來的,有些餓了,請我吃飯不會耽誤你上課吧?”
還沒等齊曦塵開口,劉然先一步離開,與文昊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一邊走一邊說:“塵塵,我幫你點名哦。”
“走啦,大老闆連吃飯的錢都沒有,看來我要努力了,將來要是指着你養我,很容易餓肚子哦。”齊曦塵俏皮的白了文昊一眼,毫不避諱這是校園的挽住他的胳膊向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那好啊,將來小塵塵養我,我就可以天天吃軟飯了。”
“好啊,我養你哦,你說話算不算數。”
食堂內顯得很空曠,但也不乏學生停留,這還得說上外是名校,你換個學校看看,食堂內上課時間聚堆喝酒的不在少數。
一份炒麪,一屜包子,一份米粥,八兩飯一個燒茄子,一大杯豆漿一碗湯,文昊吃得很舒服,不夠美味卻夠飽肚子,齊曦塵雙手託着下巴看着文昊一樣樣將自己買來的東西吃完,時不時拿着餐巾紙幫着他擦去嘴角的油漬,就連一旁檔口的廚師都露出羨慕的神色,大學戀愛早已不是洪水猛獸,大學結婚都成爲新潮的代名詞。
“陪你去上課?”
“好啊”
幾百人的大課,只要你不影響導師的講課,一些紀律性問題並不會被抓得太重,尤其是這種選修的科目。
齊曦塵和劉然都選修了西班牙語,課堂上嘀嘀嘟嘟的古怪音調恰好成爲了文昊的催眠曲,趴在桌子上臉朝着齊曦塵的方向閉上了眼睛。
現在的上外,但凡是消息靈通些的都知道了這一屆的準校花齊曦塵是名花有主,並且還是一個據說背景很深厚的富二代,遂今日齊曦塵與一個男人同時出現並沒有引得什麼追求者的敵意,那一日華泰的事件傳得沸沸揚揚,參與的上外學生也都是學校內的風雲人物,經過他們的傳播文昊更是被傳得神乎其神,不少人都帶着些微好奇和畏懼的目光看向那道身影。
男生爲損失了一個可進攻目標而惋惜,女生則是爲少了一個比拼對象而暗自慶幸,但更多的是對齊曦塵的羨慕嫉妒,憑什麼她就可以找到一個好男人。
存有幻想的女孩,心目中還惦念着童話故事中的白馬王子;徹底被社會擊潰的女孩,男人對自己的好和鈔票纔是她們一生的追求;如大學中正處在兩者中間的女孩,不會覺得帥有多麼重要,也不會覺得纔有多麼重要,能力、家世、潛力纔是最重要的,再有才將來做一個古板的學者,生活刻板無新意,那絕對是女孩的墳墓。
齊曦塵覺得很安心,文昊在自己身邊,無論他在做什麼,哪怕是閉着眼睛睡覺,自己都會產生不知名的動力,本來簡單的西班牙語對話讓她很吃力,今天也不知怎麼了,與早在高中時就開始學習西班牙語的劉然之間,竟能產生一點點對話的共鳴,引得劉然笑着用西班牙語說道:“愛情的力量是無窮的。”
以齊曦塵現在的水平當然是聽不懂,皺了一下眉頭就聽到旁邊傳來文昊的聲音:“她說你愛我愛到了骨子裡,有我在你都能發揮出超人的力量。”
“討厭。”齊曦塵當然聽得出來文昊是完全的瞎掰,本就是大課的最後一小段時間,嬉鬧了幾句後下課的鈴聲響起。
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一項古板嚴肅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哈維教授,在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徑直返回走到齊曦塵幾人所坐的位置,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張開懷抱喊着:“嗨,文,真的是你?”
文昊躲了一下,對老外這種超熱情的方式一直也不適應,進來教室就認出了這個哈維教授,睡覺也有躲這個太過熱情教授的意思,沒想到還是被對方認出來了。
“老哈維,你還真來了。”
規矩很多的哈維如不是在上外名氣很大,學生們根本不會客套的等待他離開教室後纔開始離開,此刻看到哈維熱情過份的面對文昊,學生們都是驚愕不已,偏偏文昊還一副躲避對方的樣子。
“當然啦,我可是聽了你的話纔來到華夏的,這裡是一個神奇的國度,太美妙了,我已經愛上了這裡。”哈維還要擁抱文昊,似乎他所熟悉的中文已經不足以表達現在的激動心情,轉而用西班牙語說道。
“停停停,老哈維,難道你一直就在此教點語言嗎?”包括劉然都有些聽不懂帶着濃郁口音的哈維說話,文昊卻是沒有一點障礙的接口用漢語回答。
提及此事,哈維有些神傷,頗有些大材小用的架勢,在場也只有文昊知道哈維是個什麼角色,一次在國外執行任務,湊巧救了當時身陷麻煩的生物基因學教授哈維,這哈維是個無主義受排擠的國際人士,在基因方面的研究有着獨到之處,被文昊六人地獄小隊救了生命之後對之前的國家失去了信心,聽聞文昊介紹過華夏,就跑到了華夏,閒暇時研究課題,平日裡以一個西班牙語教授的身份教導西班牙語,幾個月時間也沒接觸過外界,上外也沒有生物基因方面的專家,自然沒有認出這個特定領域的絕對權威人士。
“走走走,文,我請你吃飯。”請你吃飯這幾個字是哈維一字一句用漢語說出來的,來到華夏幾個月,一些曾經不太理解文昊說過的言語此刻也漸漸懂了屬於華夏的風土人情,拉着文昊就要請他吃飯。
劉然和齊曦塵是一臉的興奮,哈維教授的水平是學院內公認的,一直都是生人勿近不太容易接觸,能夠與之多做接觸作爲學生她們當然願意,文昊點點頭跟着哈維在諸多學生注視下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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