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不是還沒結婚嗎?”厲飛兒已經習慣了文昊的躲避,以她那強大的心理在軍中尋找一年多的事都幹得出來,這幾天不過是小兒科,提都不值得一提。
精神強大到一定程度的女人,其恐怖程度可想而知,當你用任何言語都無法將其擊潰時,只能選擇逃避。
邪氣男子和黃姓女子坐了過來,厲飛兒與黃姓女子之間關係非同一般,年歲相當從小到大在一起的玩伴,以兩人的性格要不是閨蜜那纔怪,都是劍走偏鋒之人,都是特立獨行之輩,兩人所做之事在長輩眼中都是不可理解的忤逆行爲,偏偏兩人還就做了,你還真就拿她們兩個沒有辦法。
“吳道、黃維雅,你們兩個給我滾蛋,剛纔爲什麼不幫我攔住文昊?”軍旅生涯雖不是全心全意投入其中,卻也是練就了灑脫爽朗直言不諱的性格,有什麼說什麼,也不在乎是不是符合身份符合環境。
邪氣男子吳道攤攤手:“文大少我可不敢招惹,雅兒可擋不住發飆的文大少。”
厲飛兒橫了他一眼,你還算是有自知之明。
“飛兒,不是我不幫你哦,而是你自己要想好,要得到什麼,完整的文昊你想都別想,我不認爲你有擊敗他身邊那幾個女人的能力,無論是長相學識家世身材性格甚至對文昊的感情深度,你都不佔任何優勢,還妄圖去挑戰已經在他心裡留下位置的女人,我勸你想都不要想,如是想要成爲之一,到還是有一定的希望,關鍵是你的家庭能夠如衛家那般默認嗎?”黃維雅身上那股知性只有在不面對吳道時纔會顯露出來,在吳道身邊的雅兒是一個聽話乖巧恬靜的小女人,而在他之外,黃維雅可是真真正正的華夏tz黨,根紅苗正又是正當長輩在位時,可說她的一句話很多時候比一些省部級領導都要管用。
張希垂着頭,擺弄着咖啡,似乎也在做張孔身邊的小女人。張孔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厲飛兒這個小公主在文昊面前,似乎真的就沒有什麼優勢。
論青梅竹馬感情深,人家有正牌女友;論家世相貌身材好,人家有紅顏知己衛紫;論性感嫵媚頂級服侍,人家有小情人莫言。加上那幾個若即若離的女子,厲飛兒似乎除了公主病外,沒有任何優勢。
“我走了,不跟你們說了。”厲飛兒平靜的站起身,她強大的內心可不是幾句話既可以攻破,否則也不會有這幾年的行爲。
黃維雅攤攤手,挽着吳道離開,張孔也是頗爲無奈的看着厲飛兒離去的背景,與張希離開咖啡廳,不管怎樣今天到達這裡的主要目的達到了。
幾個小時後,張希的手機響起,關丹到了京城機場,再見關丹的時候張希嚇了一跳,這還是過去那個活潑可愛的打扮潮流的女孩了嗎?靜,是此刻唯一能夠形容關丹的詞彙,對周遭環境的靜,對人的靜,對事的靜,這靜包含了無視、冷漠、淡然。
“丹丹,你……”張希拉着關丹的手,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麻煩你了,我想我該去山西了,來這就是見見你,謝謝你。”關丹露出一抹沒有任何情緒表達的笑容,對張希表示感謝。
張希嘆了口氣,惹人生憐的長相本就我見猶憐,這在爲了關丹的事情擔憂,頓升一種讓人摟在懷中呵護的感覺。
“那個……說了,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李雷不會知道,你也不要說,也不要自責,好好的去尋找你們的愛情,過往的一切就讓它都過去吧?”張希本來想說文少二字,生生的被她嚥了回去,這段時間關丹的失蹤,誰知道她經歷了什麼,文昊之名還是儘量不要提起。
“我知道了,謝謝你,有時間我請你吃飯。”說着又重新進入機場,繞了個圈買了從上滬到京城又從京城到太原的飛機票,短暫的停留只是爲了出來感謝嗎?
張孔一直站在一旁,看着關丹離去,淡聲說道:“這將是一段不會有結果的見面,能讓文昊不去報復的人,必然有其過人之處,這種人會是犯下大錯坦然接受別人原諒的人嗎?早早晚晚他會去見文昊,早早晚晚這件事必然有一個真正的結局,現在,只不過是你情我願之下的自我迷惑罷了。”
張希沒有說話,垂着頭緩步向外走去,眼中閃過一絲不知名的光芒,說不清是什麼情緒,因爲那光芒當中,沒有任何情緒的表露,看着地面,仿似這地面只是地面,與她之間並沒有任何的關聯,哪怕她此刻正靠着地面的支撐在行走。
之前的關丹,旁邊的張孔,亦是如此嗎?
………
公元一九九九年、二零零年,兩次對奧運會申辦的落敗,讓奧林匹克運動的發源地希臘耿耿於懷,這一次的雅典奧運會,希臘方躊躇滿志,在十個國家中脫穎而出成爲舉辦國。這種狀態下的希臘本應是全國上下齊動員,將這屆盛會舉辦圓滿,可在最初始階段,場館建設緩慢,整個籌備工作都顯得拖拖拉拉,當時讓奧委會都有了更換這一次舉辦地的想法。
知恥而後勇,之後的希臘雅典給出了全世界人民滿意的答覆,在這奧林匹克運動的發源地,給全世界人民準備了完整大氣恢弘的饕餮盛宴。
文昊、齊曦塵、鳥人商淼、白連、黃耀、賈雪陽、衛衛、任雪娟、衛涇然、賈虎、楊楊以及老黑的父母長輩,乘坐專機從京城出發,沿途的中轉站提前聯繫好,不需要在擁擠的空中陸地海路通道進入奧運會所在城市,這對於太多太多的體育迷來說都是夢。
以老黑的父母更是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能夠乘坐私人飛機前往國外,給兒子加油。要知道老兩口作爲國家乒乓球隊主要選手的直系家屬,體育總局是有着相關工作人員處理此事,負責給聯繫購買機票,保證運動員在賽場比賽的時候能夠有親屬在場。
老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自從兒子開始打比賽並能夠賺到不菲的物質財富後,兩人就選擇離開了松江,隨着兒子到了京城定居,整日裡溜溜鳥下下棋,給兒子做做飯補充補充營養,再不就是看看電視,打打小麻將,生活很滋潤也讓兩人提前感受到了退休後的清閒生活,衣食無憂狀態下,有時間就坐在電視前看兒子的比賽似乎成爲了老兩口共同的興趣。
本來已經聯繫好了機票,要提前到達雅典,兩人都不懂外語,又要提前在陌生的城市住下來,儘管有乒管中心的人幫着聯繫住宿地,可卻只能每日悶在屋中,也看不到兒子,遂文昊打電話聯繫到他們,直接在比賽日開始前兩天到達,還是一羣人乘坐私人專機,到達雅典之後也都安排好了酒店住宿,這些都不是讓老兩口心動的地方,身邊能有說漢語的同伴,總比兩眼一抹黑老兩口到達異國他鄉要好的多。
老黑的堂兄妹表兄妹也來了幾個,他們相對於觀看老黑的比賽,更願意由老黑家出錢讓他們到國外旅遊一番。
私人飛機,一下子就將他們震撼,上來後左顧右盼的觀察着,這摸摸那看看,要不是空乘人員多次提醒未果親自來手把手將每一個人繫好安全帶固定在安全位置,飛機一時半會兒還起不來。
重騰的事忙了起來,衛紫也就沒有來;莫言也是仇恨大於天,不過親自給老黑打了電話,要給他舉辦慶功宴,帶着仇人返回到了上滬,要將仇恨的報復進行到底。更爲重要的是兩女都在給齊曦塵空間,聰明的女人善妒,睿智的女人懂得將嫉妒轉化爲大氣,衛紫和莫言即是如此。
文昊靠坐在沙發上,望着飛機外的白雲,心緒不知道飄到了哪裡,齊曦塵與一羣大小不一的傢伙正在研究飛機上的功能,黃耀、白連、鳥人與老黑的父親組成了一副牌,在茶几上玩雙扣,賈雪陽則坐在文昊的對面,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喝着小酒聊着不鹹不淡的天,看似輕鬆實則句句珠璣,賈雪陽顯然是得到了家裡的授命,向文昊傳遞出一些京城內的關係網消息。
老黑的母親則與他們家的幾個孩子,在飛機上感受奢華的享受,衛涇然也找到了一羣可以接受他講道的人,點指着一個個奢華的所在爲他們介紹。
“這裡的雪茄可都是巴西最頂級的,看着儲藏室內的煙和酒,價值就超過百萬了。”
“你這真皮座椅,完全的手工縫製,一個破沙發趕上一輛好車了。”
層次眼界的不同,讓一羣普通人家的孩子根本沒有反駁衛涇然的機會,因爲他們根本就不懂,如劉姥姥進入大觀園般,什麼都是新鮮的,什麼都是未知的。
衛涇然也在他們身上得到了滿足,平日裡他年歲最小輩分最小,總是忿忿不平爲何叔叔阿姨不敢進結婚生子,那樣自己就是這一輩中的大哥,帶着一羣小蹦豆子,想想就讓衛涇然興奮,無奈現實還是殘酷的,暫時沒有人給他這個機會,也只能在飛機上過過癮,脫離衛衛等人的組織,帶着一羣普通人家的孩子享受那種萬事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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