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敢賭一賭嗎?”曼陀羅的狠,永遠不會流於表面,她要做即是下定決心做,玩語言不是她的風格。
“哦?還有賭局,我喜歡。”一邊說着,文昊一邊將拽手裡的腰帶甩了甩,剛想掙扎着站起來的白驚天和常兼泊再一次的摔倒,偏偏腰帶的長度只有那麼多,文昊站着,他們兩個就只能是手臂高高舉起身子咧嗆倒地上。
“今日你敢對常少有任何不敬,我馬上就走,然後你隨時隨地準備保護好你的家人親人友人,我會對他們進行無休止的暗殺,你敢賭我敢不敢做能不能做嗎?”曼陀羅眉宇神情沒有變化,話語中的凌厲殺氣卻是十足。
“滾!”笑着一聲滾,文昊左手黑夜王者閃起光芒,曼陀羅疾馳而退,地下停車場的視頻她可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每一遍心裡都會有着震驚,原來人的極限力量還可以做到那般,那一刀的力量,如果是一塊巨石都會被輕輕切碎吧。
未交手,膽已破。
“文昊,是你逼我的。”曼陀羅眼中精光一閃,縱身離開凡世。
文昊嘴角撇起一抹不屑,用這樣的招數,太老套了。
今日名這就是逼迫文昊動殺手,如此多的人見證,到時再抓個現行,可操作的空間也就多了,曼陀羅此時出現,正有此目的,甚至包括之前那些人的出現,白驚天要的就是文昊重傷無法控制出手的力度,一旦對一人造成重傷害或是致死,那之後的樂子就不是他找自己麻煩,而是要看自己一方是否找他麻煩了。
嘭!
曼陀羅去的快,回來的快,與文昊幾乎相同的刃閃發出文昊不曾擁有的刀光,驚退曼陀羅的同時一道偉岸的身影隨之跟進,一拳砸了曼陀羅的胸口,有心算無心又是暗中偷襲,實力本就相差無幾,又是二對一的無縫隙配合,這一拳砸得是嚴嚴實實,曼陀羅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摔倒出去,文昊一腳就踩了那張很冷豔的臉頰上,笑着對來人說道:“老赤,你不是總說缺個暖牀的極品嗎?這個如何?”
“哈哈,我可不敢,這可是個帶刺的玫瑰,別到時候死牀上,不值得。”來人是個文昊很熟悉的人,很長時間以來,隨着文運昂的隕落,其漸漸被人所淡忘,今日突然出現這裡,出現文昊需要不要命的幫手之際,這棋子的安排之巧妙,讓場的人爲之側目,是早有安排還是臨時起意?
來的是兩個人,場的人可說都不陌生,當年文運昂身邊的得力干將,草原王哈赤兒,殺手南宮。兩人從文運昂死後即宣告消失,很多人都以爲兩個人重開始了自己的生活,誰料今日出現這裡,比較關鍵的時期成爲了文昊手中的利刃,能夠出手的利刃。
文昊一腳將曼陀羅踢了回去:“抓着,回去找個人幫你調教好,然後送給你。”
警笛聲響起,也該到這個環節了,拉着兩個人走出凡世,外面的停車場空寂,周遭的繁華似乎與凡世沒有任何關係,牌匾的燈光熄滅,只有停車場的白熾燈與路燈相互迴應着,樓旁邊的衚衕內垃圾成堆,各家的垃圾都會運送到這裡,每天早上由垃圾車運走,文昊拉着咧嗆的兩個人走到了衚衕口,看着幾輛警車和軍車將自己圍住,看着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從軍車上走下來,手裡拿着相機,正準備快速的對着現場進行拍攝,冷然看到文昊身子爲之一振,眼中閃耀出複雜的光芒。
“厲記者,好久不見。”文昊沒有理會那些準備喊話並掏槍的警察,對着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打招呼。
厲飛兒如今已經是軍報和央視的當紅記者,逐步向着臺前正轉型,已經報備主持一檔軍事類的節目,馬上就要升格成爲央視的主持人了。過去的厲飛兒是公主,九八大水中認識了文昊,將其當作了自己人生的精神導師,一直當成信仰追尋着,歷經幾年時間尋找到了,卻發現並不是自己所想那樣,再次見到文昊徹底顛覆了她的認知,無的失望過後,對人生漸漸失去了信心,又開始了初始被家人安排人生的道路,無論是工作還是家庭,也許過不了幾年,家裡就會安排一個青年才俊成爲她的伴侶,人生就會高品質的上層生活中延續着,生孩子,培養孩子,爲孩子的組建家庭,爲孫子組建家庭,一輩一輩的傳遞下去,以組建家庭的方式延續上層生活的環境。
文少的名氣是越來越大,厲飛兒對他的失望也就越來越大,伴隨着文少的強勢出現,文昊那個救黎民於水火的形象逐漸她的心中淡掉,甚至都覺得對文昊幾年的尋找完全是浪費時間。
又見文昊,今日厲飛兒也是受人所託來這裡對一個即將可能產生犯罪的人進行第一時間的報道,厲飛兒本來覺得奇怪,見到了文昊和被他控制的常兼泊、白驚天,才知曉這又是被人當槍使了,高層子弟之間如此交換的利用並不算什麼,今日自己做了明日保證就會有相關的回報到達,從小到大習慣了並沒有覺得如何?
“文昊,又是你。”有些咬牙切齒,不是恨,而是失望之極的怒,怒其不爭,當年那個能夠拯救諸多老百姓的文昊哪裡去了,那個軍人哪裡去了,怎麼就成了今朝這個整日無所事事招惹是非的傢伙。
厲飛兒的驕傲,讓她只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進行關注,娛樂體育金融之類的她根本毫無興趣,也根本不知道現如今有一個民營企業納斯達克創造了奇蹟,短短几年時間從一家偏遠小城的遊戲廳,發展爲今日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市值近四十億美元。
“我們接到報警,說是有人試圖對公民的人身造成……”警察圍了過來,掏出槍卻沒有舉起來將槍口對準文昊,今日能來的都是心裡有數的,站隊歸站隊依附歸依附,這兩邊的大少可都是得罪不起的,稍稍偏頗一點還好,要是惹怒了這文大少,過後找自己麻煩得不償失。
“行了,別廢話了,你們開槍或是帶走我之前,有件事我必須做。”說着,不等這些人反應,回身腰帶一抖鬆開,一人一腳,將兩個臉頰腫的跟豬頭的男人踹進了瀰漫着陣陣餿味臭味的酒糟桶內,這是郊區專門收酒糟的老農各個區域準備的,每天午夜到凌晨開始走街串巷的收走,放了一天到晚上不斷的添加,裡面的味道早已經是難聞至極,常兼泊和白驚天被踢入了桶內,咕咚咕咚下意識的喝了幾口才翻轉過來,緊接着即是不斷的嘔吐,紅腫的臉頰本來就讓整張臉痠疼痠疼,嘔吐張大嘴是刺激了這疼痛,對比疼痛兩人願意將那股可惡的味道從嘴裡從身上清除。
“對了,這還給兩位準備了禮物。”從哈赤兒的手中接過了兩個普通的飲料瓶,對着已經渾身散發着餿味的常兼泊和白驚天頭上倒了下去,一股是臭飄百里的味道從瓶中散發出,沿着兩人的頭傾瀉而下,憤怒到極點的兩人猛的拍動酒糟桶,想要將周遭的黏液濺到文昊的身上。
早一步躲開的文昊哈哈大笑,伸出雙臂對着那些警察說道:“來吧,當街鬥毆,罰款多拘留十五天,我很期待接下來的日子,真的,我想你們也很期待吧?”衝着白姓男子和劉姓男子一呲牙,露出猙獰的神態,嚇得兩人也是向後退了一步,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怕遇到蠻不講理跟你玩橫的人,這種人根本不會跟你講道理,完全就是按照自己的思維行事,縱然你之後找回場子,可如常兼泊和白驚天這般被人凌辱一番,明日如何見人,以後將會很長一段時間成爲茶餘飯後的笑柄。
值得嗎?
一道作爲愛惜自己羽毛的人都會做的選擇題,避其鋒芒日後再圖,當着瘋子的面你還真能跟他互咬嗎?
警車帶走了文昊,至於哈赤兒和南宮根本就沒人理會,也不是不想理會,而是文昊的配合就有這附加條件,上車之前直接告訴哈赤兒和南宮,有時間喝酒。
關鍵是也沒人願意招惹這兩個亡命徒,沒有了文運昂他們成爲了如蜘蛛和駱駝般的人物,可以打擊但一定要一次性的盯死,千萬別給留有空間,否則你知道這類手上沾滿了鮮血的傢伙能做出什麼事情。
厲飛兒咬着牙,轉身上車離開,再一次的見面,文昊徹底粉碎了她心底給自己留下的一道屏障,其內擋住的是九八大水中那道爲黎民出生入死的身影,而今,屏障碎裂,身影不再。
凡世內,常兼泊平靜的洗刷着身上的味道,越洗越臭,旁邊兩名豔麗女子不敢露出一點爲難的表情;旁邊屋子中,白驚天用手使勁的搓弄着肌膚,紅腫破皮都無法消除那股臭味。
“文昊,我要殺了你!”
怒吼聲傳出凡世,而凡世的天台上,一個穿着農村婦女服裝的‘女人’腳下正踩着一箱的tnt,眼神迷茫的望着遠處,似乎聽到了白驚天的怒吼,嘴角露出淡淡‘嫵媚’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