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的很有氣質,請相信我,星輝公司是一個專業的娛樂公司,擁有自己的經紀公司、唱片發行公司、影視發行公司,其中……”男人不僅沒有退縮,反倒邁前一步,更加貼近小翠,望向小翠貪婪的色狼目光隨意的向着包房內撇了一眼,就這一眼……
“哎呀媽呀……”開口說話的男人被屋內的血跡斑斑嚇了一跳,小翠皺眉看了看走廊中被他吸引的人,剛纔沒有阻攔是這傢伙的速度太快,也是這個的身份,華泰內部散發出不太多的頂級vip會員卡的持有者,儘管剛纔已經告知了服務人員不讓人靠近這邊,可對於這頂級會員服務員自然不敢攔,也就出現了之前的一幕。
這個人如果文昊和齊曦塵在都不會陌生,正是文昊在上滬戲劇學院的新室友王子坤,那個有着雙重性格的男人,一邊是無比的囂張,一邊是遭遇不可反抗力量時的卑微弱小。
小翠不耐煩的抓起王子坤的脖領子,如拎小雞仔般將他拎進了房間,照着他的屁股就給了一腳,這一腳的力量用得很足,開門是讓雙方彼此都有顧忌,對方是有備而來,開門多留一分保險,可如王子坤這般不聽服務員勸告爲要靠近事非區的人除了他之外還真就沒有別人,聽聞這邊出事了能在華泰玩的哪個不是有點身份,都知道有些熱鬧千萬莫看,看着看着容易看出麻煩,沒看之前的張孔和黃維雅連片刻都不敢停留的就離開嗎?
“你們要幹什麼,都不想活了嗎?知道我是誰嗎?”王子坤那囂張的態度沒有絲毫變化,一如從前,當初在戲劇學院是一衆牲口們根本不給他囂張的機會,上來即是無限蹂躪,弄得王子坤很是鬱悶,後來打聽到跟自己一個寢室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文昊,對被蹂躪之事少了幾分介懷,能夠與強人同一個屋檐下拉拉關係總是好的嘛,誰料不過幾天時間,文昊又開始了夜不歸宿,甚至整個人都不出現在學校內,一打聽才知道人家根本時常都不在學校。
這一次回京是姐夫的父親要過生日,王子坤自然要想辦法孝敬一下,能夠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靠的就是姐夫一家,早來了幾天幫着忙前忙後,從姐夫手弄來了一張華泰尊貴vip的會員卡,按耐不住就來溜達溜達,這裡面的美女多得讓王子坤目不暇接,拿着名片也與數個在他看來很有氣質的女孩進行了交談,很有感覺覺得有近一步的可能,殊不知這就是華泰吸引人的地方,讓你覺得自己魅力無限,實則那些人都是華泰內的女孩。
“閉嘴,否則弄死你。”小翠壓低了聲音,那本是男人的聲線也就明顯的顯露出來,左手的鐮刀抵在王子坤的咽喉,嚇得他一動不敢動,嘴卻沒有閒着:“男的”緊接着一種噁心超過恐懼的神情開始浮現,似乎對於別人死亡般的威脅一點也不害怕。
小翠在門口處招了招手,有聰明的服務員迅速跑過來,時間不長就有兩名保安來了捂着王子坤的嘴將他拖走,倒不怕他看到這些出去亂說,莫言此刻也顧不得那張本是發給某位剛剛從九人組位置退休,影響力還沒有消散之大佬兒子的vip會員卡怎麼就到了這個囂張男的手中,此時此刻也沒有閒暇瞄到一直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看到這王子坤後的一閃而過的怪異表情,這世界多數人都以貌取人,王子坤這樣的人在真正夠層次人面前不過是跳樑小醜,可別小看了這跳樑小醜,誰叫他有一個疼他照顧他護犢子般護着他的姐姐,而那個姐姐不巧還擁有着一個男人百分百的癡迷愛戀,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的身份,從小跟着父親吃苦一直到父親進京站穩了腳跟一路扶搖直上才把他從農村老家接過來,那時候的他已經近二十歲,在京城陌生的土包子自然不招人待見,誰知道老爺子一路高歌踏到巔峰之地。
那時節的他已經臨近三十,始終生活在灰暗的天空內,被很多人欺負,素來以鐵腕的老爺子對這個唯一的兒子滿是愧疚,一項是有求必應,給予自己能夠給予的一切,哪怕讓人頗有微詞也在所不惜。
在老爺子最巔峰的九十年代中葉,這個年過三十的男人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娶了一個只有十八歲的女孩子,也纔有了今日這個特殊存在真正大人物反倒都給幾分薄面的王子坤。老爺子寵兒子對兒媳也好,兒子寵媳婦,這媳婦卻寵着弟弟,不少人戲稱,這不求達到多高層次的王子坤纔是個聰明人,最起碼能夠動用出老爺子兩成左右的人脈,卻一直甘心做一個普通的富家子弟。
輪椅男人倒不怕王子坤,也不怕他背後的人,之時想要看看這個王子坤會不會哭訴報復,這華泰要是招惹了那個人,會更加有趣。
“這個男人,你們得罪不起。”輪椅男人給莫言這邊的人加了把火。
王子坤愣了一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也不再掙扎順利的讓兩個保安將自己拖走,引得輪椅男人哈哈大笑,一直在房間內的最後一個人從角落的沙發站起身,越過所有人來到兩個保安身邊,手一動打在了兩個保安的胳膊上,痛得對方迅速的放開手。小翠剛要動手南宮將他攔住,不僅是對他也是對莫言,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國家的人。”
四十出頭,矮壯不足一六五公分,手臂粗腿粗,一個矮個子的孔武有力壯漢,板寸頭硬朗五官,似乎永遠也洗刷不掉的軍人氣息在他身上得到了十足的體現。
早在南宮將印度男人放倒之時就看到了這個男人,並且他很肯定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有武器,是那種開了槍不需要償命的角色,真要是衝突起來除非是這個男人趕盡殺絕,否則華泰出了忍耐之外只有等到足夠分量的人出來纔可以,否則今天晚上華泰都過不去,這不以你背後是文昊爲轉移,因爲這世界永遠不是一個人的天下,整個京城乃至整個華夏派系林立,賈衛楊的聯合固然強大,但也只是針對某個層次,放眼京城牛x的人物比比皆是,文昊這個小小的將軍又算得了什麼,在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甚至三四十歲的中年人眼中,文昊是個角色,可在那些已經沉澱了一輩子的老人眼中,文昊不過是個孩子;在國家的律法面前,文昊更只不過是個公民,對抗國家特殊部門的執法人員,這罪名除非你做個無名氏開始逃亡之旅,否則你在華夏任何一個地方都很難生存下去。
王子坤撣了撣身上的褶皺,苦着臉看着輪椅男人,他不認識對方可對方能說出那樣的話並且出手攔住別人對自己動手,肯定是認識姐姐或是姐夫的人,姐姐說了不止一百次自己切莫在外面打着她和姐夫的旗號行事,他最怕的就是姐姐,雙重性格亦是姐姐賦予,給他優渥的生活讓他有囂張的性格,對他嚴加管教弄得他面對強勢暴力的時候潛意識裡就會想起姐姐,就會害怕的不敢反抗。
今天這事,見血了,王子坤在心裡不斷的喊着完了完了,姐夫是偷着把會員卡給自己的,要是讓姐姐知道了,完了完了。
“這位大叔,我求求您了。”先對着輪椅男人抱拳滿是求饒之色,接着又對着莫言和南宮懇求道:“你們快點讓人來將我趕出去,最好是湊我一頓,當我沒出現,我也什麼都沒看見,擺脫了。”
自然沒有人理會他,輪椅男人只感覺挺可笑的,這傢伙也算是個活寶的。文清則側頭看着王子坤,覺得很有趣。
莫言也沒有應對過這樣的場面,一邊是強敵壓境枕戈待旦,一邊是莫名其妙出來如此人物,蜘蛛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樣?自從常兼泊倒臺之後,莫言還從未有過如此不知所措的感覺。
“你走吧。”莫言揮了下手,示意王子坤趕緊離開,就見他重新恢復了之前的囂張模樣,仰着頭走出房間,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邁開大步疾行,緊接着又換成小碎步的慢跑,直到離開這個走廊之後邁步開跑,也不顧周遭人的目光,很快的離開華泰。
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點,莫言緩過神才發現,之前那個印度人現在自己不僅不能盼着他死,還必須讓他活着,否則今天的事很容易說不清,並且徹底跟印度神梵天確立敵我關係。
很明顯從最開始那個男人就沒有被文清所重視,讓他出現的目的就是引發這一場爭鬥,有些時候,越是簡單粗糙的方式,所能起到的效果越好,這很粗俗的招式,卻一下子讓莫言陷入了兩難境地。
“莫小姐,還是給我哥哥打個電話吧,打傷了神梵天的人是小事,華泰這樣的地方竟然出現惡性鬥毆事件,很麻煩的。”文清如果是個聾子遇到她,可能會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因爲就算是說着這般充滿挑釁味道的話語之時,文清面目表情依舊是風輕雲淡,恬靜的讓人產生呵護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