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天漸明,無數華夏人民關注的神五上天進入了倒計時,而在距離發射中心幾公里之外的一處荒土包下,韋猛五人始終用一種看怪物的神色盯着文昊的雙手,在剛剛那幾十秒的時間在他們心中如同夢魘,人體極限究竟在哪裡?
曾幾何時,特種兵是他們對最強的認知,當他們站在了特種兵的巔峰後,紅箭成爲了他們的目標,進入紅箭受訓後又成爲地獄小隊的一員,訓練和執行任務的兩年多時間內,世界級別的強者也不乏見到,對自身的信心始終保持,不敢說天下無敵可也是罕逢敵手。
幾年的朝夕相處,文昊很少親自動手,縱然是出手也都不會給人驚豔的感覺,每每都比大家高出那麼一線,幾年下來就連韋猛都是想當然爾更何況他人。
之前的一幕,震撼了所有人,充滿了力量和美感的攻擊,足夠血腥足夠殘忍,如是被那些崇尚暴力美學的傢伙看到定然會驚爲天人,能將匕首控制到那種地步,實力上的距離差距幾人已經不想計算,心中那隨着迴歸都市後開始攀升的膨脹自信心開始漸漸收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韋猛可以很確信的告訴所有人,曾經的文昊與自己之間絕沒有差距,甚至他還要強那麼一點點,隨着時間的推移,韋猛自問沒有鬆懈過一刻,那說明什麼?文昊用了更多的時間來進行訓練。
“面對一個駱駝或是一個一品紅你們都有着絕對必勝的能力,可三個五個十個呢?你們認爲憑什麼我可以才華泰和凡世那般狀態,真的就是靠着背景嗎?記住,人的臉是自己掙的,文運昂那樣的傢伙會對一個子嗣徇私嗎?實力,一切的根源還是實力,無論你是賺錢的能力、戰鬥的能力、科研的能力、政治的能力,這世界沒有全才,極限的一項能力已經足以傲立於世。”點到爲止,生死兄弟之間更改是如此,可以尖銳一些卻不能將自己擺在絕對導師的位置,文昊至此後一句話沒有,打開了隨身信號接收器,開始收聽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播音。
幾人保持着沉思的狀態也是一言不發,各自心中有着自己的小九九,雖說並不是所有人都爭強好勝到必須天下第一,但在經歷了這麼多的特殊任務帶着特殊身份在都市中逍遙生活的幾人,潛移默化之下受了文昊的影響,要做就做到最好,自己還差什麼?
凌晨五點二十分,航天員出征儀式正式開始,最高首長出席了這一活動與航天員進行會面。
六點十五分,航天員進入飛船返回艙開始進行最後的適應檢查,下面的各項數據準備檢查證實航天員的生理各項指標正常。
八點五十分,華夏蒞臨現場的首長進入現場觀看位置,遠在京城的航天指揮中心中,華夏的最高數位首長悉數到場,觀看發射實況。
九點整,火箭在震天憾地的轟鳴中騰空而起,急速飛向太空。
九點十分,飛船進入預定軌道。從這一刻起,浩瀚太空迎來了第一位華夏訪客。
…………
一切一如前世般順利,上午十一點左右,一切的慶祝儀式結束,太空中的航天員也開始進餐,文昊六人也整理裝備返回到發射中心,臉上的油彩沒有抹掉,身上的裝備未曾卸下,當一羣舉着槍的士兵看到這六個陌生來客出現在基地門口時委實嚇了一跳。
作爲紅箭大隊的大隊長,等同於中央保衛局的最高保衛隊伍隊長,已經步入不惑之年的尤海開始將行動指揮任務交接到陳雲的手中,而他本人則站在更高的層面指揮保衛首長的紅箭保衛隊伍。此刻,一身少將軍銜的尤海出現在了基地門口,要知道在舉國歡慶的同時以白驚天和東北虎特種大隊傳遞回來的資料和圖像已經擺在了首長們的案頭,別人看不出來在最前線與各種恐怖分子打了一輩子交道的尤海一眼就看到了根本,地獄小隊如果再慢幾秒鐘,或是在最開始的交火中不是僵持狀態,現在的局面將會徹底發生變化。
基地門口,在戰士們的詫異目光中,將軍對着士兵首先敬禮的一幕被他們牢牢記在心中,若干年後當某些人不需要在隱藏身份,某些事蹟被髮掘出來後,採訪到當時在發射中心基地門口值勤的一名退伍老兵,他的記憶很清晰,雖沒有波瀾壯闊卻是銘記於心。
“當時,一名身着少將軍服的將軍以最挺拔的身姿對着六個身上沾染着鮮血和簡單包紮傷口的戰士敬上那一個莊重的軍禮時,我知道自己見到了華夏軍隊中永遠傳承的軍魂,華夏傲立於世界東方的脊樑,外界盛傳網上消息氾濫,都言華夏有一支特殊的部隊,那一天,我相信自己見到了。而正因爲見到了他們,我在那一刻產生了作爲一名華夏軍人真正的驕傲,立功受獎固然重要,如他們那般在默默的站在光輝的背後保家衛國,纔是軍人這個詞彙的真諦。”
噠噠噠,腳步聲整齊劃一,手中的槍械關閉了保險,在尤海的引領下進入了特殊的醫療室,而此時外面的記者正在對相關領導進行參訪,最高几位首長本應該進入餐廳與發射中心的科研人員一起進餐,這一畫面本是晚間新聞聯播的重鏡頭,可在新華社和解放軍報記者準備好後,卻發現有一名九人組的大領導在保衛的引領下離開了餐廳,厲飛兒眼珠一轉悄悄跟了上去,在士兵餐廳的旁邊她被攔了下來,透過首長踏入的房間她隱約看到了幾個光着上身正在接受治療的男子。
他們是誰?
那傷口明顯是槍傷?
發生了什麼不爲外人所知的事情?
難道……
記者的想象力都是豐富的,厲飛兒也算是紅色子弟,一些私人的渠道還是有的,況且只要不在國際輿論上報道出去昨夜的槍響也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遂她聯想到了昨夜的槍響,一下子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同了,一個完美的題目已經躍於腦中。
“光芒背後”
不過厲飛兒也知道,這樣的文章不太容易被髮表,但不管怎樣都要嘗試一下。
房間中,正在接受醫生檢查的韋猛幾人見到了九人組之一的首長,背心沾着血,身上的血還乾涸着的韋猛幾人跟隨着文昊起立敬禮,被割斷隔開的淳于樂也想起身,首長已經提前開口示意治傷要緊。
文昊六人隨便拿出一個都算是外傷科的半個醫生,醫生所需要做的就是給他們處理一下傷口的包紮和進行一些消毒以防感染,首長一直站在旁邊等待着,等待着要與文昊幾人一同進餐吃飯。
“醫生,我這沒事小意思,好了好了。”哈麻用手擋住了醫生,對着層層包紮的腿部傷口自己處理了一下,跳下來示意自己沒事,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作爲地獄小隊的特殊作戰服,都會有專門的人來處理,現在也只能穿着血衣。
“不急,醫生,一定要給他們好好看着,千萬別留下什麼後遺症。”首長慈祥的笑着,看着那汗跡血跡與油彩混雜的臉頰,心中滿是欣慰的同時也帶着一點點愧疚,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人生在世誰不圖個名利,大點說青史留名,小點說立功受獎,眼前這幾個孩子呢?想想自己的孫子輩再看看這幾個孩子,首長驕傲,爲華夏有這樣一支傳承的部隊驕傲。
“沒事,都習慣了,醫生你可別大驚小怪,弄得我該不習慣了。”白連身上病態白,本是很完美的身軀,一個個細小的疤痕破壞了那美感,他不是韋猛也不是文昊,那種古銅色之下的疤痕反倒增添幾抹男人的味道,看到哈麻都開始穿衣服,他也一呲牙用一隻手和牙齒固定了繃帶表示自己處理完畢。
傷疤即是軍功章,和平年代越來越少提到這句話,可在今日,在場臨時抽調上來的醫生都成爲了見證者,如今華夏的清平盛世中有人怨聲載道世道不好,貧富差距太大,真該讓他們看看這些人,生命鮮血鑄就的鋼鐵長城無論到了什麼時代都存在,也正式因爲有了他們的存在,華夏人民才能安居樂業,窮些苦些累些卻不必再如幾十年前那般戰亂中求生。
“走,去吃飯。”首長大手一揮,多餘的話不需要說,如果連祖國的最後一道防線還需要教育提氣,那還能叫華夏的脊樑嗎?
一邊的餐廳內接受媒體的採訪攝錄,一邊的餐廳內輪值的官兵吃午餐,當首長走進餐廳的時候所有人起立敬禮,幾道在此刻顯得有些狼狽的身影沿着餐廳的邊緣進入,血色成爲了渲染最莊嚴軍裝的顏色,白驚天此時正在餐廳中,喊了一嗓子:“敬禮”
厲飛兒用手中的照相機拍下了這一幕,當閃光燈亮起後,厲飛兒這個無冕之王被請了出去,照相機也被收繳,可這並不妨礙她將那一篇文章寫出,儘管最終未能發表卻被記錄在了某個特殊的史料當中。
唯一的一張照片中,首長的笑容,全員的軍禮,六道身上沾染着血跡在角落內吃飯的身影。
ps:晚上還有。求點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