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運績拇指搭在遙控器的按鈕上,冷冷的看着文昊,手臂微微的顫抖,只需要輕輕一按,整個京城都會被他摧毀,整個華夏都會因此而蒙羞,整個世界都會因此而震動。
文昊嘴角上揚,不屑的笑了笑轉身邁開腳步向山下走去,他相信文運績肯定會留後手,最起碼在他所說的事情上、遙控器所控制的區域必定有着十成的把握,可這並不能成爲他繼續囂張下去的理由,個人和集體會害怕他這種威脅,會對他妥協,涉及到國家,絕無可能。
不可能妥協則必然有其他的方式進行遏制,這裡是華夏的土地是華夏的天空,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國家不會與任何的惡勢力妥協。
空中響起嗡嗡的螺旋槳轉動聲音,一架,兩架,三架……
數百架武裝直升機在空中盤旋,整個天空皆被其遮掩住。
“這上面,有着成噸的抵抗基因藥物抗體藥劑,你釋放的同時,它們會將一切撲滅,你所謂的覆蓋整個京城區域,只是你的臆想,根本不可能。”尤海一身正裝,他的話音落下,數百個狙擊槍的紅外線瞄準鏡落在了在場文運績身邊所有人的身上,近距離則是數百支衝鋒槍,基因戰士再強大也需要空間操作,十幾顆子彈打在要害部位所產生的傷害足以摧毀他們。
“不信嗎?不信你儘可以嘗試一下,價值十幾億的藥品,國家還消耗得起,任何試圖挑戰國家的行爲,都將遭遇到徹底的消滅。”尤海大手一揮,遠處的狙擊手直接開槍,他們所配備的子彈不是穿甲彈,而是裝滿了基因藥物抗體的注射子彈,集合數十個國家的科研人員,加上有些東西本就存在,畢竟文運績只是一個人,再天才也無法掩蓋數百位科學家的智慧。
文清扶起了母親,張希閉上了眼睛,文運績始終保持着一個姿勢握着遙控器,他們失敗不在於文昊,而是選錯了對象,想要發泄內心的憤恨將國家置於報復的對立面,註定了他們要失敗,如果能夠更低調更早的選擇離開華夏,興許今日的下場就不是這樣,怪就怪他們太過自信,也太過壓抑,常年的沉在水面之下,總覺得自己已經擁有了足夠的實力,迫不及待的想要衝出水面看一看,向着所有人展示一下自己的強大,卻不料水面上的世界遠不如水面下那麼安全。
文運績對哥哥的憤怒轉嫁到了這裡,一些人對文昊的嫉妒也轉嫁到了這裡,當他們在一樁樁慘勝慘敗之後選擇了孤注一擲時,失敗已經提前註定,他們是站在了暗處,是佔盡了優勢,可別忘了文昊是站在哪裡,他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國家是他身後的靠山,任何試圖反人類反社會的行徑都會遭到國家無情封殺。可說最初衷他們的目的就錯了,如果文運績想要證明自己選擇另外一條道路,將研究成果貢獻給國家,那將會是另外一個景象,曾**運昂擁有的東西他都會擁有。
文昊是攪亂這盤棋的過河卒,如果不是他的出現,這些人還一直隱藏在暗處,無論是選擇投靠國家還是出賣國家他們都有着絕對的主動權,偏偏他們中的人站在了文昊的對立面,一步步走向了背對國家的深淵。
敗了,失敗者也要有失敗者的尊嚴,文運績平靜的放下了手中的遙控器,歉意的看了看李舒,不管是真愛還是利用,如不是自己人家在國外生活的好好的,現在成爲了國家的罪人,這一生註定將會在牢籠中度過,絕無被釋放的可能。
李舒搖搖頭,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愛一個人可以爲了他背叛天地,當年的她以爲愛上了文運昂,卻發現自己真正愛上的是文運績,爲了愛她懷着弟弟的孩子與哥哥相戀,多麼可笑的理由,多麼可笑的故事,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實就是如此。
一個亂字怎能全部解釋得了,在那個剛剛結束動亂的年代,每一個人對於幸福的定義都不同,都充滿了迷茫,糜爛的生活方式是他們爲數不多逃避現實的選擇方式。
文清不知道自己是失敗者還是什麼,或許從始至終自己存在的價值即是爲了某種仇恨的延續和發泄,從沒有真正的過一天精神獨立的生活,亂的家族中,什麼是正確的呢?
在抗體注射之後,那些被控制的文家子嗣紛紛暈倒,軍隊接管了現場,軍隊接管了山體之下的實驗室,文運績沒有敗,作爲一個人一個勢力的幕後首腦,他是成功的,如果不是心太大試圖與一個國家對抗,他所獲得的成就足以名留青史。
當年的911,在世界上只成功了這麼一例,很顯然文運績的瘋狂還沒有體現即被消滅在萌芽狀態,他的野心可要大過那個人很多,文昊這個過河卒不僅破壞了他的計劃,回想起來最初如不是文昊將老哈維送給了國家,早已關注了他很久吸納了幾次沒有成功,正準備在華夏將其強制性捆綁到實驗室,文昊的突然出現讓一切都變了,老哈維成爲了國家的科研人員,之後的一步步都有文昊的影子,文運績看似快了一步,隱在暗中步步都走在文昊的前面,實則每一步都落了下成,這纔有了今日的慘敗。
敗了,認了,最起碼我嘗試過了,無怨無悔。
真的就如此嗎?
當中央首長接到消息後,長出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禁問責,這件事到此就真的結束了嗎?如果沒有結束後面還有什麼?無論是海陸空出動的軍隊還是公安部,都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沒有人敢於站出來說一句:“報告首長,匪徒已經全部授首。”
文昊呢?
當這兩個字躍於首長們的腦海中時,先是淡淡的歉意,每當國家需要的時候,文昊總會站在第一線,可想想國家是如何對待這功臣的呢?周牧楚的重出江湖能讓文昊的1師師長被免,最終抓出匪首還要靠人家。
國家需要一個人站出來給所有人信心的時候,想到的又是這個當年踏足香港爲國家掃除障礙的男人,他在哪裡?
首長們沒有刻意去問刻意去找,他們希望這個時候會有第二個人站出來,他們不希望繼續逼迫一個人承受屈辱,這個時候不是以恢復文昊的1師師長身份爲重要,也不是給予他更大的權力,而是該讓他安靜的休息一段時間。
“這件事情,按照我的意見,繼續部署各大軍區當地武警部隊駐防部隊公安部門加大排查力度,一個人的瘋狂,絕不止一城一地的發泄。”此時已經成爲副縣長的大牙乘車回到了京城,面對了中央首長,直言不諱將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道了出來。
暫且不論他說的對不對,單就是這份敢於直言的擔當,在所有人都怕說錯話釀成大錯躲之不及的狀態下,大牙第一個站了出來。
“配發抗體子彈到縣一級的公安機關武警部隊,設置一種能夠檢測基因藥物的儀器,展開一次全國人口普查,藉此來對全國各個城市進行逐一排查,駐防部隊要對所屬轄區內的山區密林無人區進行無縫隙排查,以熱能探測器爲標準,所有區域保證無人體熱量反應爲排查基準。初步估算,不會低於二百億的資金投放。”如果說大牙說的籠統大局觀,那麼文景通過駐京辦傳遞到上面的聲音就細緻到了每一分花銷。
“排查所有體制內幹部,以一幫一,一監督一的方式,所有人都必須接受檢測,中央首長分包片區,一層層分責任區,哪一個地方出問題,哪一個區域的領導負直接責任,社區與轄區派出所爲最基層單位,排查務必做到無縫隙,尤其是一些農村,以人口普查的方式,那些超生的區域勢必會反彈抗拒排斥,各基層幹部要做好動員工作,萬不得已之時可以違反一些規定給予承諾,務求這一次的排查不留任何縫隙。”楊白白從監獄中走出來,不僅提出了補充性的建議,還直接將自己擺在了臺前,吸引可能隱藏在幕後沒有出現的敵人,以一個雙面間諜的身份,等待着報復的到來。
年輕有爲
伴隨着三個年輕人發出的聲音,一個個離休處於休養狀態的老將軍老幹部開始發出聲音,聲討如今體制內過於看重帽子和椅子、而忽略了廣大人民羣衆基本利益的官員同時,給予三個年輕人莫大的支持,賈老爺子甚至發動了當年的老兵,重新披掛上陣,不以將軍自居,只以華夏一兵自詡,分別站在各地的部隊中,有這些老人的存在,下面就算想要敷衍了事也不行。
首長們給三個年輕人批示了四個字,九人組分發任務,每個人分管幾個省市自治區直轄市,力求保證不再有基因戰士大批量出現報復性傷人的事件發生,老窩被端,很有可能發現狗急跳牆的事件,確保,這兩個字就是決心。
當整個國家上下一心,中央拿出了確定的態度後,辦事效率一下子提升了無數個檔次,那些國家的蛀蟲此刻也不得不發出百分之二百的工作漏*點,投入到這一次的排查工作當中,各大軍區內的部隊盡數拉出來分散到城鎮之中,武警公安的數量和裝備跟不上時,軍人將是祖國最堅實的臂膀和防線。
外交部發言人連續幾天面對全世界的記者媒體發出通告,華夏以身作則,以發源地的身份給全世界的國家做出表率,力求讓基因戰士這本不該存在的物種徹底滅絕。
基因生物的發展,延長了壽命的同時,多種疑難雜症絕症得以治癒,可說全世界的人民正處於一種新時代到來的喜悅當中,沒有人是天生的好戰分子,九成九的人民擁護華夏的舉動,聯合國也發起了大面積的排查清剿。
有正就有反,恐怖組織這個時候發出了聲音,表示正在進行基因戰士的再次研發,並邀請全世界想要研製出最強戰士的組織共聚一堂,一時之間,整個世界處於緊張、劍拔弩張的氛圍之中,血案頻發的同時,一個個社會蛀蟲被揪了出來,基因戰士沒發現多少,潛逃的逃犯殺人犯倒是揪出了很多很多,掛在各個國家或是國際刑警組織內的特大重大案件的主要涉案人員一一浮出水面。
見證了全民總動員,也見證了國家機關真正認真起來的強大能量,這世界就沒有能夠隱匿起來的逃犯,只有不作爲的抓捕機關,看看現在,全國上下一盤棋,落實到個人,哪裡出問題不用說別的,相關責任人一擼到底,有什麼冤情過後解釋,現下最重要的即是普查工作。
京城,古樸的四合院區域。
居住着國家功臣的區域,不少老人都居住在這裡,無論外面如何,這裡的清淨能夠保持,四周通道的保安力量增加了數倍的人,老人們發出了自己的聲音,我們都已經是退下來的人,儘量不要給國家帶來麻煩,集體決定進入京城軍區的保護區域暫時居住,節省資源讓更多的人投入到全國統轄的搜捕排查工作當中。
常兼泊正幫着醫生擡着已經臥牀不起的幹外公轉移到軍區療養所,老爺子沒有太多的病,只是壽命到了,國家的基因生物研究在沒有得到親屬的簽字下是不會輕易對病人實施救治增長壽命,類似老爺子這種位高權重的存在,更是要通過國務院備案確保萬無一失纔可以實施救治。
老爺子清醒的時候曾對這個問題給了正面的回答:“老了,累了,休息了,不麻煩了。”
不實施基因生物計劃不代表不救治了,老爺子的級別擺在那裡,有些意願已經不能以他的爲主。
“小柔,把爺爺的眼鏡拿着,他清醒的時候要看書的。”常兼泊對着那個氣質並不出衆勝在清秀的女孩說道,這是他在大西北認識的普通女孩,從小生活在那裡,一度還曾幻想過能夠嫁給一個有錢人,當常兼泊帶着她遠赴香港後進京之後她才知道,有錢在這個社會並不是最牛的,而是身邊男人這種,有一個曾經在新聞聯播幾乎天天出現的幹外公。
“嗯。”小柔緊走幾步回到房間中將那副眼鏡拿着,追出來的時候發現,那位老爺子上車離開了,而常兼泊卻留了下來,因爲在他的面前,站着一個恐怖的男人,一個在香港展開屠戮的男人。
“你好。”
“又見面了。”常兼泊笑着從懷中拿出一支菸,點燃後輕輕吸了一口,對着面前的男人比了比,示意他也來一支。
搖頭拒絕。
常兼泊看了看周遭熟悉的環境,走到門口的石階坐下,伸出手摸着那對石獅子其中之一的眼睛,整個人的狀態相當鬆弛:“文昊,來找我有事?”
站在常兼泊對面的正是一身正裝,肩膀上扛着少將軍銜帶着軍帽的文昊。
“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你,挺長時間沒見,怪想你的。”
“是嗎,那我是該感到榮幸,能被你文少惦記的人,不多。”常兼泊嘴角上揚,垂下頭對着石階吹了吹,示意小柔也坐下來。
“累嗎?”文昊問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不累。”常兼泊也回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我想你一定很喜歡看川劇。”文昊站的很直,穿上軍裝的他尊重身上的橄欖綠。
“還好,覺得有點假。”常兼泊眼神悠遠的望着衚衕口。
“走吧。”
“去哪裡?”
“去你該去的地方。”
“怎麼猜到的?”常兼泊將手中的香菸踩滅站起身。
“還用猜嗎?”文昊雙目炯炯。
“是因爲她嗎?”常兼泊突的伸腿踹向一旁的真愛女友小柔。
噗的一大口鮮血,小柔身子撞在石獅子上,鮮血不斷的從口中涌出,眼中露出一抹驚恐,硬撐着身子跑到了文昊的身後,雙眸中射出狠毒的目光盯着常兼泊。
“你走吧,他不屑殺你的。你不該忘了我的話,早就應該抽身出來的,還真的以爲他看不出來你的僞裝嗎?”文昊淡淡言道。
小柔捂着嘴又吐了幾口血,當初那個百變天后又回來了:“我是真的愛上他了,他識破我只因爲他從來就沒有愛過我,我不是輸給他也沒有露出破綻,而是輸給了這狗*養的世界。”說完後,小柔狠毒與柔情複雜情緒的最後看了一眼常兼泊,轉身向着衚衕口走去。
“面具帶得久了,也就摘不下來了。”文昊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說小柔還是說他面前的這個男人。
“我看得透所有人的面具,卻始終看不透你,能給我一個答案嗎?”常兼泊抖了抖身子,骨頭縫開始發出脆響,就憑剛纔那一腳,誰要說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之輩,無人相信,偏偏就是這麼個人,能夠承受文昊給予他的恥辱。
“你能給我答案嗎?”文昊反問了一句,引得常兼泊哈哈大笑:“哈哈哈……你覺得我們做的事情有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