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這樣挺美的,何必每天裝出一副清純的模樣,是不是,張希”文昊笑着面對那個從陰影中走出來的身影。
張希,納蘭家族的張希,甜美與惹人生憐的模樣都已不復存在,臉上是那種讓人心生**的冷媚,與文昊接觸過的所有女人都不同,夾雜着冰與火兩種完全對立的氣質,矛盾的綜合體。
“今日看來我是逃不了了,不如告訴我答案?”一直帶着僞裝面具生活的張希,骨子裡擁有着他人少有的傲氣,對自己一直以來的表現她很自信,縱然是有些懷疑也絕對不可能將自己與基因戰士聯繫在一起,除非從開始就知曉……張希有些害怕,害怕心底深處的秘密被探究出來,盯着文昊希望得到滿意的答覆。
文昊哼笑了一聲,幾輛從遠處行來的車子中,輪椅被推下來,曾經意氣風發擁有着無上權威的納蘭家主納蘭雄霸,此時雙腿已經被截掉,臉色蒼白手臂顫抖着,頭歪着嘴裡躺着哈喇子,完全一副老年癡呆的模樣,可在看到張希的那一刻,曾經的梟雄納蘭家主說一不二的家主納蘭雄霸,突的整個身子劇烈顫抖起來,已經開始癲癇的手臂掙扎着擡起來,眼中露出仇恨的光芒死死的盯着遠處的張希。
“啊……呃……”想要說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來,身子用力過度從輪椅上摔下來,可頭依舊擡着,盯着張希,痛苦的咬着嘴發出更爲劇烈的聲音,直到口中發出短暫的聲音:“畜……畜……畜生”
“呵呵呵,老傢伙命真大。”張希根本都懶得看納蘭雄霸,不屑的撇了撇嘴。
“張希出生之時,天有異象,之後數件投資都是大獲全勝,被信封道士的納蘭雄霸當作納蘭家族的吉兆,至此張希雖說不在納蘭家族當中卻有着相當超然的地位,深受老爺子的寵愛。逢年過節家族大聚會的時候也都坐在主席之上,一直以來不參與家族活動,雖被很多人暗中嫉妒卻因張希的低調和對大家族的抗拒而煙消雲散,一直過着平凡無奇的生活。”文昊平靜的言語在空曠的街道上傳得很遠很遠,似乎在訴說着一段故事。
故事,這就是故事。
“我該叫你什麼呢,或許還是張希這個名字適合你,用了二十年的名字,已經習慣了吧,正如你帶了二十年的面具,已經摘不下來了。”文昊嘆了口氣,有人將納蘭雄霸攙扶起來,掙扎着怒視張希的一代梟雄如今也只能用眼神來發泄內心的憤怒。
文昊並不可憐的納蘭雄霸,儘管他骨子裡還是一個華夏人,可這麼多年他的所作所爲也算不上一個好人,如今落得如此下場也應了那句罪有應得。
“是在納蘭家族遷出大陸之時?”張希很執着的想要知道答案,驕傲的人往往面對失敗的時候會散發出自身不確定的前輩。
“也許吧。”文昊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與她糾纏,也不知是不愛談還是懶得談。
張希拿出了電話,很鎮定的望着四周,一點也沒有深陷重圍的擔心,文昊也沒有阻攔她。
“文昊,我想你不會不記得這個聲音。”張希將手中的電話高高舉起來,按動了免提鍵。
“文昊,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陳茂,哈哈哈哈齊曦塵現在在我手中,要想讓她活命,你要聰明點。”
“啊……”
先是一個比較陌生的聲音,緊接着那一聲尖叫卻是實打實的觸動了文昊的神經,眼皮不禁跳了跳,眼中露出一抹冷寒,盯着張希嘴角微微抽*動:“錯過今日,你會死得更慘。”
“我只要今日活着,明天的事誰知道呢?文昊,你這個不該出現的人,打亂了所有計劃,註定你將受到懲罰,先是齊曦塵,接着呢?”張希紫色眼影下的雙眸中,露出淡淡的嘲諷,似乎今日識破了她並完美設計將她困住的文昊並不配做她的對手一般。
文昊嘴角一撇:“你可以走,不過他們,哼”
身子一縱,雙手黑夜王者閃出,基因戰士的強大在於超強的攻擊**和痛覺喪失,刺激細胞下所擁有的力量速度爆發力在文昊面前都是小兒科,黑夜王者的準確度與殺傷力,保證了文昊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對強大的基因戰士進行肆無忌憚的屠戮。
張希冷冷的看了看文昊,掛斷了電話上車,車內還坐着什麼人甚至有沒有人不清楚,在文昊的示意下讓開道路讓這輛車子從封鎖的道路中通過,也沒有讓人跟蹤,有些事情不需要說,大家都明白,你現在有人質在對方手中,沒什麼可說的就得受制於人。
二十多個基因戰士全部被文昊擊殺,一個沒留,手上沾染了鮮血,卻不能阻礙他內心的怒火,早都已經安排好了,齊曦塵早就跟着羅雅靜等人住進了京城軍區療養院,很多人都被保護了起來,所有身邊在意的人,白連等人的家屬,都在國安的安排下進入了幾大軍區的首長院保護了起來,如齊凱這般公衆人物也被中央一紙黨校學習命令拉到了京城。
一切早在文昊踏入香港之前就已經開始着手辦,只將那些能夠影響文昊做出重大決定的人保護起來,一般的親戚朋友則在當地公安機關武警支隊軍分區就近保護,身邊那些在香港‘死亡’的人兵分幾路,僅用了不到一天時間就將人安排好,儘管這一行爲更加凸顯了文昊等人沒有死。
“喂,齊曦塵呢?”文昊沒有排除一些意外因素,卻還是對意外的發生很是不爽,尤其對象是齊曦塵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文昊不得不憤怒。
電話那頭是統籌在京城保護重點人物的陳雲,爲了確保能夠抵擋基因戰士的侵襲,在療養院附近除了原有駐紮的部隊外,陳雲將淳于樂曾經所在的獵鷹大隊和一個偵察營都拉到了位置,接到文昊的電話陳雲猶豫了一下,這一猶豫,文昊在電話那頭開罵了:“陳雲,**你大爺,我說過什麼我說過什麼……”
“你聽我解釋……”陳雲想要解釋,文昊不給他這個機會:“去你大爺的,少跟老子提什麼爲了大局爲了大局,大局不是讓老子的女人也要出去冒着生命危險完成你們的部署。”
“你聽我說……”
“少他孃的廢話,我需要聽你解釋嗎?老子……”
“文昊”生硬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出現,打斷了文昊已經衝紅眼珠的憤怒,拿着電話站在原地,周遭全部都是屍體,附近的官兵也不敢靠近他。
“這件事齊曦塵自己也是點了頭的,爲了國家,我希望……”文昊當然聽得出來電話那頭的聲音是屬於誰的,對誰都可以不尊重對這個南征北戰的老將軍,自己母親的公公賈老爺子他必須保證短暫的冷靜,
深吸了一口氣,文昊不想聽接下來的大道理,他不是神,他做不到那種讓老婆孩子手無縛雞之力卻要爲了什麼大局而奉獻的精神,正如他無法做到對國家有難坐視不理一樣,可這並不是自己身邊所有人都要被捲入的理由,還是打斷了老爺子的話語:“爲了國家,我這條命可以獻出去,這是一個男人一個軍人應該扛起的責任,可這並不是我的未婚妻作爲一個普通人要被捲入的理由。”
“文昊,塵塵是個好姑娘,如果她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我這把老骨頭也不要了。你也知道這是最快的途徑,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賈老爺子的語氣中已經帶有淡淡的哀求,這不是他的軟弱,而是此刻國家對於文昊的需要程度,此時不能沒有他,國家需要他人民需要他,任誰碰到這樣的事情尤其還是在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保護好女朋友的狀況下,發發脾氣都是正常的,賈老爺子知道文昊的脾氣執拗,生怕他會真的一氣之下撂挑子。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繼續糾纏沒有任何意義,當務之急只能將已經展開的東西繼續下去,也是最能保障齊曦塵安全的方式。
掛斷電話,文昊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氣,一旁的淳于樂拿了兩瓶礦泉水示意他洗手,將上面的血跡洗去。
“你說,下一步他們會怎麼做?”
“殺了你。”淳于樂毫不猶豫的回答,對方這麼急迫的在文昊‘死亡’後加快行動的腳步,完全是因爲對文昊此舉不確定的害怕,能夠讓膽敢跟國家叫板跟整個世界對抗的組織膽寒,文昊已經是必須除掉的眼中釘肉中刺,現在抓到了齊曦塵,對方焉能不馬上將最大的威脅除掉,至於還有什麼後續計劃現在只能是順着對方的腳步追趕,希望能夠如今天這般,速度快過對方,在對方的跑到上攔住對方。
“殺了我。”文昊喃語了一句,雙目望着前方不再言語,腦海中的脈絡越來越清晰,不是他智商妖孽逆天,而是源於對方對自己的懼怕,這份懼怕足以說明很多很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