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今晚不回家
慕向東新接的這個案件算起來也有一些歷史可尋。
是幾年前一場藏毒事件，說是另有隱情，關在監獄十年了的方袁清要討回公道，一雪前恥。
封煥交給他文件時見他正坐在桌前一愁不展，不由敲敲桌面。
“怎麼了？”
還以爲是他婚姻出現問題，封煥發現自己問得十分別扭：“和言言出了問題？”
慕向東這才擡起頭來，“沒有。”
他幽深的眸子微微一轉，看着封煥眼裡逐漸流露出一種道不清的思緒。
“怎麼了？”
慕向東低頭，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事兒，和我爸爸那單車禍有關。”
“什麼？”
“五年前的車禍原來和這藏毒事件有關。”
“你爸爸不是遇上普通車禍？”
慕向東撐着額頭，慕進權當時是紀佑丞的私人助理，據說是喝了點酒開車不穩而遇上車禍。可方袁口口聲聲說那輛車裡當時藏着大量毒品，不可能就這麼不翼而飛的。
可慕進權生來忠厚又老實，怎麼可能幹出這樣有違王法的事。
“我自己再好好想想。”
封煥也不逼他，道：“別太逼緊自己了。”
他轉身回到隔壁的辦公間，不料慕向**然擡起頭來，“封煥… …”
“謝謝你。”
“嗯？”封煥腳步明顯頓了一下。
慕向東沒有多語，只重新再鄭重地說：“謝謝你。”
封煥只覺得苦澀，有些東西心照不宣。他們彼此都知道在說着什麼，他道：“不用。”
走出房間，消失在轉角。
封煥依在牆上，自嘲地彎着嘴角。慕向東，不用謝我。我如此瀟灑，不過因爲她不愛我。她幸福就好。
“封律師，你下班？”
封煥猛然回過神來，換上一幅調侃的模樣，笑道：
“當然要下班。人再拼還是要休息的。”
秘書抿嘴一笑，跟他道別走了。
封煥一看錶，幾乎也是下班時間了。收拾好了東西，便踏進電梯。這才發現脖頸身板酸得不行，昨晚睡眠質量不怎麼好，經過昨天那一出，今天覺得做什麼都不順心。
今早他醒來，餐桌上只有倆個人。
他一愣，問兒子：“她呢？”
封老太剁了他一眼才道：“人家一早搭車去上班了，還說以後都不麻煩你了。都是你乾的好事！”
他那時腦子一熱就說：“她休想！”
… …
… …
電梯“叮——”地停在了十四樓。
一羣人涌了進來。封煥瞥了一眼，然後就看到了那尾隨在人羣后的人，不由雙眼一眯。
“封律師，下班了？”
其他律師友好地對他笑，甚至一些女同事還討好地站在他身邊。
只有人羣后的那個人，頭始終低低的，經過他身邊時像很勉強似的，聲音比螞蟻還小道：“封律師。”
他如果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到。
臉一冷。幾乎是同一時間瞪了她一眼。
彭羽喵根本沒看到。
下班後的人總是特別喧譁，這邊討論着一塊兒去什麼餐廳試菜呢。彭羽喵因爲柔順聽話在亞泰人緣是極好的，大家自然也沒把她落下。
“喵喵一塊兒吃日本菜唄。吃完去K歌。”
封煥不由看着她。這個時候她應該回家好好照顧南南吧。
不料她居然對着那人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