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骯、髒!
她有些說不出的氣急敗壞,“我只是問問… …”
慕向東卻沒再繼續辯駁下去,只淡淡交代:“我出去一下。”
那關門聲落下後,紀安言茫然地坐在牀上,緊了緊被單,身上感受着那還未散去的波波疼痛。
她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一個分明是大好的婚姻,她爲了他連爸爸都翻臉了;甚至答應他可以不交代江羽西的事兒,他說需要時間處理,她就等。
然而,所有的所有在這一刻突然都變得那麼蒼白。
他們怎麼就這樣了呢… …
……
……
慕向東踏出家門後直接進入電梯裡,突然像得到赦免一樣,身子癱軟地靠在電梯後。
手無力地撐着額頭,眼眶微微泛着疼痛。
他分明看到了她身上的紅紫,也看到了離去前她紅了的眼眶。一切只讓他覺得不知所措。對,是不知所措。
抽出手機,他輸入王振遞來的一個號碼。
那邊一下就被接聽了。
“喂。”一道略爲粗獷的聲音響起。
“你好。”
“誰啊?”
慕向東斂眉,道:“你和紀佑丞是深交吧?”
那男人猖狂地“呸”了一聲,深怕和他拉上任何牽扯似的,而後又警惕道:“你誰?你是什麼意思?”
“沒有。只是在想,我們或許有一致的目標。”
有時候封家和慕家倆家就像是心有靈犀似的。
慕向東每次覺得感情遇到解決不了的瓶頸,封煥定也好不了多少。就如此刻,怎麼就這麼湊巧遇到了彼此。而且昏黃的燈光下,倆人鬍渣盡顯。
兄弟無需太多語言。
慕向東讓人開了個包廂,別人馬上遞了幾瓶好酒上來。
封煥率先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然後爽快地哈氣。對着對面的人似是而非地調侃:“二十一世紀好男人都要借酒消愁的話,其他爺都別混了。”
慕向東默了一下,也舉起酒瓶,卻不如封煥那般大氣。
不喝酒、不抽菸,就算做了,也是極其紳士地在做。亞泰的人就說過他這人,整個就一個藝術陶瓷似的,優雅得讓人敬而生畏。
他倒在杯子,喝了一口。
“那從未爲情而困的封律師呢?這話又該怎麼說?”
話題一下繞到他身上,封煥神色是不太好的。而且他向來有話直說,大氣得很。
“你說女人是怎麼回事?上一秒還熱情得跟個什麼似的給你買禮物,下一秒就消失得不見影兒。”他喘了一口氣,扒扒頭髮,“都什麼破事兒!!”
恰逢一個女人進來倒酒,看了眼酡紅得此般迷人的封煥,然後對慕向東使着眼色。
慕向東素來知道他解決問題的方式,這麼多年他都這樣過來了。一夜起來就啥都忘了,問題也奇蹟般地解決了,因此此刻慕向東會不爲所動地釘在座位上。
女郎得到了慕向東的默許,便蹲坐在封煥旁。
託着腮幫欣賞他那頹廢而粗獷的大爺模樣兒,纖手從後方着手,趴趴無骨地盤到脊椎骨,繼而繞着頸項。如蘭的芬芳吐在他耳邊:“爺有什麼煩心事兒,妞給你分擔可好?”
那語氣軟軟的,吹在耳邊,撫着耳邊的細小絨毛。
慕向東喝了口酒,面無表情地別過臉。
然而下一秒對面的人雙眸突然變得犀利,一手反剪地拉開女人,把她大力一腳跩到一邊去。他手上青筋盡顯,幾乎是怒髮衝冠的姿態破口大罵:
“爺你老孃!!爺是你碰的嗎?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