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愛她，是以前的事了
吃晚餐的時候，彭羽喵右手動彈不得，她臉色虛虛地看着眼前那一老一小。雙眼睜着呢，封力南乾脆放下筷子，看他們倆個。
她臉色紅到脖子上，小幅度地瞪了封煥一眼。
封煥無辜道：“我不幫你，你怎麼吃？”
她右手被鬆鬆垮垮地纏上了紗布，關節不怎麼麻木了，只是每動一下，還會透着隱隱痛楚。封煥置若罔聞地把又一口菜送到她口中。
“張嘴。”
彭羽喵臉皮薄，都吃不下去了，臉紅地搖搖頭。
“我飽了。”
飯後她泡了個澡出來，就看到封煥清爽地坐在牀上。看她出來，眼神從上至下把她的絲綢吊帶睡裙掃了一圈。
這女人，去了香港倆年，韻味多了，渾身像變了個身一樣。
他拍拍牀邊，
“坐這兒。你不是想看文藝片？我剛剛買了兩片。”
彭羽喵一邊擦着溼發，一邊怔忪地坐下來。想那天他誇下海口說只要能做到的，都會爲她做，她就隨口說說那就看文藝片唄。沒想到還真的買了。
她不由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
“你確定？”
“別小看我。”封煥彎腰從第一個抽屜裡抽出吹風機，讓她坐過來。彭羽喵也不反抗，任他的手指滑過她的長髮，風聲嘩嘩地在耳邊響，倒有幾分繾綣的味道。
封煥稍一低頭就敏感地嗅到那好聞的髮香，不由心神盪漾地再靠近一些。
然後頭一低，一吻就落到脖頸邊。
她脖頸瞬縮了起來，避開他。
封煥索性倆手都環上了她的腰，撥開她的劉海，問：“連碰碰也不行？”
她回頭，突然正起臉色，“你說的話是認真的嗎？”
“什麼話？”
彭羽喵氣得撥開他的手，“那、天、說、的、話！”
封煥看她髮絲半乾半溼地坐到牀沿，隨即也蹭了過去，心煩地仰頭看着她。
“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我從以前到現在哪次是和你說着笑？彭羽喵，你倒教教我，什麼才叫認真，什麼才叫不認真？”
聽他提高聲調，她一氣，把毛巾扔到了地上，眼眶都紅了一圈：
“那紀安言呢？！”
“紀安言？”封煥僵硬地問，“關她什麼事？”
彭羽喵倆年來的糾結和委屈終於隨着決堤的淚水一併流了出來，她站起來，紅着眼睛道：
“怎麼會不關她的事？我都看到了，你手機裡存着她的照片，你喜歡她……”
封煥表情可以說是僵了。
手機……
他都把這事兒忘得一乾二淨了。喵喵走後一年，封力南有一天心血來潮地拿起他的手機打憤怒小鳥，然後跑進廚房抓他的褲腳：“爸爸，這個阿姨是誰啊？”他那個時候才驚覺自己已經封存了一陣子，看了一陣就皺眉道：“不小心照的，幫爸爸刪除了。”
有什麼東西似乎亮了起來。
他心像被人扯了一下，“兩年前你是爲這個才離開的？”
彭羽喵眼淚一收，“你以前就常常提起她，關乎她的事情你就特別認真……也只有我纔像個傻子什麼都不知道。”
“那是以前的事了。”他訥訥解釋，語氣頗帶理虧。
“那你爲什麼要娶我呢？爲什麼？”彭羽喵難過地看着他。自己發現是一回事，在他親口說出來時心竟像被人切了一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