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莫名其妙的關心
到了紀安言家的時候,慕向東意外地跟了上來。紀安言倒沒有多想,此刻只覺得身子特別虛,想睡覺。
家裡突然出現一個大男人,整個空間急促了很多。
他肩膀很寬,很高很魁梧,身形與任錦差不多,以致很多時候她看着他的背影都有種錯覺……她的錦哥哥回來了……
“一個人住?”
環視了一圈簡陋的小地方,他意外地沒有發現任何奢侈品。想來家庭狀況真的不怎麼好。
紀安言搖搖頭,“和媽媽一起。她在工作。”
慕向東識趣地沒有問是什麼工作。
“我……要進去休息了,你走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
算是逐客的一句話,她直接進了臥室,軟綿綿地倒在牀上。頭顱一碰那枕頭,一陣舒服感襲來,於是二話不說睡了過去。
… …
… …
“醒醒。”
“紀安言……”
細細碎碎的聲音近在耳邊,紀安言咕噥地翻了個身,可他還不屈不撓地再說話。
十五分鐘後她惺忪地睜開眼睛,驚見以爲已離去的他坐在牀邊,手裡拿着一碗東西。
慕向東好不容易叫醒了她,眸子閃了一下。
“起來,喝點紅糖水。”
說着把碗遞過去。
她怔怔地看着那碗東西,液體緩緩地搖晃,差點晃花了她的眼。愣愣地在看着他,眼裡有太多的懵懂。
“怎麼了?”
他仍然耐心地捧着碗。
紀安言聲音有點兒沙啞:“你泡的?”
“嗯。”
心像被什麼柔軟的東西拂過了一下。
“你怎麼會?”
“小時候給我媽做過。”他說完,就拿起勺子放進她掌心裡。
紀安言從懂事以來就有經痛,這不是一天倆天的事情。以前每每她大姨媽駕到的時候,紀佑丞總緊張地不行,讓下人做着做那的,有一次還誇張地請了家庭醫生來。
可打她和媽媽被掃地出門後,丁蘭身子日愈衰弱,自然也沒閒情特別關心她。她疼了,就自己草草地吞下幾片止痛丸。
如今慕向東這樣做……她突然像又被人捧到雲端一般,心暖呼呼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低頭一口一口地喝。
慕向東沒有說話,只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喝,像是怕她耍賴會倒掉一樣。
喝完了,紀安言捧着碗,三思後才問:
“你之前說,官司贏了……答應你的一件事是什麼?”
慕向東把碗放到了茶几上,身子倚着桌子,眼兒和昏暗的燈光下形成鮮明的對比。
“明天晚上有空嗎?”
她的心裡一跳,又聽他說:“和我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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