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媽媽不聽話，我們懲罰她
“你想要嗎？”可以嗎？
“很想，很想，老早就想。只是怕你沒有心理準備而已。”封煥低語，順勢把她拉入懷裡。他不會告訴彭羽喵，有個孩子，他心裡也踏實一些。至少以後他再怎麼惹她生氣，她還會爲了孩子留下來。
人家封律師連後路都想好了，彭羽喵那單純的腦袋瓜自是搗鼓不出這些的。
“我……努力。”
封煥捏着她的下巴，“努力？你努力？”
“嗯？”
“該努力的人不是我？”
“……”
下流！種馬！
紀安言回到家，楊蕊就鬆了口氣，湊上來問：“哎喲，嚇死我了，你們母子是到哪去了？回來不見人，也不接電話。”
她查了下手機，果然有幾個未接來電；估計是出門前不小心把它設入靜音模擬了。
紀安言沒有回答，卻突然伸手過去擁抱楊蕊。
“怎麼了這是？”
她們之間很少這麼煽情，可自從紀佑丞早些時候心臟病過世，紀安言和媽媽感情好了很多。就像一夜間突然領悟到人生無常那樣。
“沒有，就想抱抱你。”
“抱吧。”
煽情過後，楊蕊才發現寶貝孫兒沒在。
“小寶叉呢？”
紀安言坐了下來，不甚在意地說：“在他爸爸那。”
“向東？他們見面了？哎，你怎麼那麼不小心？你們不是在打官司嘛？這孩子這會兒是萬萬不能讓他見的！萬一他拐跑了怎麼辦？”
這話讓紀安言默了一下，再擡頭時她瞳孔緩緩縮起來，道：“他不會……”……吧？
說這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楊蕊，還是安慰自己。
“就你不小心！”
說實在，她從機場回來的路上眼皮就一直突突地跳，內心也實在不安。以前的慕向東不會搶人，但難保他現在不會。這倆年的光陰把他洗禮得她已經認不清了。
待楊蕊出門後，她終究還是沒耐住，拿出手機給慕向東撥過去。
此時的公園裡……
慕向陽咯咯咯地笑得正歡。
慕向東碩大的身體勉強地擠入滑梯內，懷中抱穩他兒子，然後咻一聲地滑下去。慕向陽的小心臟起起伏伏地，害怕又覺新鮮，兩隻手在空氣中撲騰撲騰，高興地時候還會“粑粑、粑粑”地叫。
一陣瘋狂後，他把滿頭是汗的兒子帶到石凳上，仔細地給他拭去汗珠。
他從未當過爸爸，就這樣把軟蠕蠕的一團抱在手裡，眼裡盡是小心翼翼，深怕一個動作就會把他弄碎似地。
很多的時候，他都是手足無措地。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估計是鈴聲嚇到他了，慕向陽不再發聲，歪頭歪腦地想尋找聲音來源。慕向東從口袋裡抓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時，按下接聽鍵的動作頓了一下。
慕向陽手又開始撲騰，像真的知道是誰一樣，咿呀地重複了倆次：
“媽媽，媽……”
哪知慕向東沒有接起，反倒直接拒聽，再調入靜音模式。
兒子圓着眼睛看着他。
慕向東一笑，捏捏他的鼻子。可後來又想，老天，捏着他的鼻子他豈不不能呼吸，於是又悻悻地收了回來，然後跟他一歲半的兒子解釋：
“媽媽不聽話，我們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