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這次回來,我會一件件拿走屬於我的東西
接下來的話哽在喉嚨間,她突然很想哭……
也不知靜了多久,慕向**然起身,在她猝不及防間反把她壓在車窗上。紀安言背後被咯得生疼,她卻不敢說話,怔怔地看着眼前人。
“不問我爲什麼回來嗎?”他咬牙切齒地問。
她心慌地開口,人已進入一個條件反射的狀態。
“那,那你爲什麼回來?”
然而,他沒有憤怒,也沒有放開她。
他反常地笑了,表情上出現與之極其不協調的詭異倜儻。修長的手指勾着她比倆年前更長了一截的捲髮,眼角帶笑:
“這次回來,我會一件,一件奪回屬於我的東西。聽見了嗎,言言?”
言言……
好久沒有聽到了的稱呼,此刻卻充滿嘲諷。
紀安言害怕地眨着眼睛,思索片刻手卻突然環上他的脖頸,然後湊到他下巴迅速地吻了一口!
她說:“我也會,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慕向東眼中的愣然只是一閃而逝,嘴裡還留着她親過的溼潤。他冷笑,“那就要看咱倆誰快了。”
對話到此結束。
他欲起身,轉身之際一雙手卻略帶害怕和不確定地環上自己的腰身。她顫慄的聲音在風中迴旋。
“慕律師,別小看我。”
“……”
如果可以,她還想這樣抱一陣子。
慕向東,你知道嗎?這倆年,我帶着寶寶多害怕?
你知不知道我懷孕後期哮喘加劇了,我差點……差點就死在了路邊。
你知道嗎?
“鬆手。”
風過耳的瞬間,她卻聽到他這樣說。紀安言慢慢地鬆開了手,目送他上了車,甚至透過車窗看到了他的嘴型在說:開車。
他就這樣把她丟在了毫無人煙的海邊?
車子捲土走後不久,她纔回過神來,索性拉開裙子坐在一塊石頭上。
以他的性格,他會回來的。他以前一直都是這樣地。
可是一個小時、倆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了,由天亮到天黑,她最終自嘲地站了起來,去了高跟鞋。
紀安言,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
和朱先生約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咖啡館。朱先生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中年男人,妻子早逝,無兒無女,但是對人特別和藹,據說是商場上出了名的“好好先生”。
朱先生看到她稍萎靡的態度,也不給她壓力。
“你自己也別太緊張,其實誰會想要對簿公堂。兩敗俱傷不說,還會傷了整個朱家的名譽。”
紀安言聽到這話也深感同受。
“朱先生,不是我想發表意見。不過你也知道我家之前發生的事兒。打官司真的只有弊沒有利。我是以過來人的身份在說。”
朱先生笑了一下,“果然是佑丞的女兒啊。說話跟他一個樣。現在反過來都能跟我說道理了。”
紀安言斟酌着用詞,“我只是說說。”
“我知道。”他說,“可以嗎?”
“嗯 ?”
“如果可以不上法庭,我沒問題。我是和平愛好者。可小姑娘,你要搞清楚,現在被告的是我。挑起事端的那個人纔是關鍵。”
“如果朱先生願意庭外和解,我可以想想辦法。”
朱先生似乎鬆了口氣,“那好,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