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你還要什麼?我身上已經沒有什麼好撈的
紀安言傻傻地看着他扛起木材,像扛包包一樣的簡單,腰窄肩寬,氣色似乎好了不少。
她不由欣慰。之前聽律師說他健康亮起紅燈,還害她擔心得睡不着覺。
“爲什麼不換個門?“
跟隨到屋後,紀安言看他忙碌的身影問。
“不需要。”繼續釘着木門。
“爲什麼呀?換個門更牢固,而且……”
還沒說完,慕向東一下放下了木板,忽然側過臉來,看着她的目光冷如寒霜。
她頓語塞。
夜裡只聽到他醇厚的聲音如蟲鳴般低低地開口:“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那你看到了,我一點都不幸福。現在,可以請你離開了嗎?”
他站了起來,腳踢了踢那堅固的門板,確定穩固後直接收起工具箱。
紀安言怔怔地紅了眼眶,愣了一會兒才追上去。
此時慕向東正在自己老舊的房間裡,從抽屜裡取着毛巾。背影很寬,在如此狹小的空間突顯碩大而挺拔。
他的身上依然泛着鮮汗味,背後因爲炎夏的溫度而打溼了一遍。
紀安言卻不在乎,不管不顧地圈了上去。
小手試探一樣地先觸及衣角,只覺他身子一僵,卻沒有推開她。她得到了更多的勇氣,因而整個頭顱都靠在他的汗海里。
“你留那些東西給我,那你以後怎麼辦?”
“我還沒有卑微到養不活自己。”他一嗤。
他要怎麼養活自己?
砍材蓋屋嗎?
還是幫人修電修水?這都不是他應該做的!
紀安言咬着下脣咬得快破裂了。
“你說錯了……”她擦擦眼淚,抿着脣哽咽道:“我一點都不幸福。”
夜夜擔憂着你的安全,夜夜夢到你的容顏,看着你留的信你留的戒指淚洗靈魂。
慕向東只覺得胸口一陣堵,大掌抓着她微顫了一下。
“紀安言你還要什麼?我身上已經沒有東西給你撈的了。”他轉身,冷笑:“不,還有賤命一條。要就拿去。”
紀安言一顆清淚直接掉了下來。
“你別這樣說話。”
“不然該怎麼說話?好心請你讓你別來騷擾我?我這個小心臟可受不起。”他冷了她一眼,掰開她的手往外走。
現在連洗澡都沒心情了。
紀安言一慌,趕快捂着心口在牀邊跪坐下來。她皺着眉頭,極其不安地叫了聲:“向東,向東……”
慕向東腳下一滯,卻冷硬地不肯回頭。
“向東。”
她才小貓嗚咽地叫,手扭緊衣衫領口。
慕向東回了回頭,看到她那個動作時臉色即變。
“犯喘?”別說,他真的慌了。
這個病,一直是他的心頭刺。倆年來每次閉上眼睛想到她犯喘的樣子就覺得幾十只針頭往心臟刺一樣,疼得不能自己。
紀安言點點頭,委屈地哭泣。
“藥呢??帶藥來了沒??”
“你坐這裡。”她置若罔聞地拍拍身旁的位置。
“先吃藥!!”慕向東衝出去吧她的包拿進來,倒了一遍什麼都沒看到後終於情緒崩潰大吼:“他媽的藥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