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海軍打了勝仗，日本社會上下一片歡騰，報紙上充滿了對海軍的讚美之詞。至於日本陸軍就沒有多少人去關注了，只有那些可能接到徵集命令的在鄉軍人在祈盼陸軍不要給他寄來徵集令，日本陸軍的壓力由於海軍的勝利可就大了。但其實這大半年來從日本陸軍參謀本部的角度來看陸軍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在東北，關東軍已經擴充到近百萬人，再加上二十萬日本移民和十幾萬朝鮮移民已經控制了所有大中城市周邊地區和主要糧食產區，靠大量的公路和碉堡把義勇軍封鎖在山區。由於義勇軍能夠獲得的物資和兵員補充越來越少，環境越來越險惡，原先一些鬍子隊伍已經和日軍暗通款曲或乾脆投降了日軍回過頭來攻打義勇軍，真正能夠與日軍作戰的抗日力量下降到兩萬人左右。
與此同時關東軍的裝備大規模增加，光是關東軍下轄的飛行集團就編有41個飛行中隊。關東軍的轟炸機三天兩頭在戰鬥機的掩護下飛到河北、熱河境內轟炸，雖然在和人民軍的空戰中損失也不小但是隨損失隨補充總能保持數量優勢。關東軍的參謀們在二月份就打好主意一定要發動一場轟轟烈烈的攻勢爲陸軍掙回些面子，爲了打好這一仗參謀本部特意把裝備重型坦克的坦克第三聯隊派到東北。這個聯隊裝備了48輛九五式重型坦克，被關東軍拿來作突擊的中間力量。
戰鬥從4月上旬開始日軍發動了一系列的試探性攻擊，到中旬便以第五師團全力向前所方向進攻，第11師團進攻大虹螺山地區。日軍每天都會出動五百架次以上的飛機對人民軍陣地和後方進行轟炸，還動用240mm口徑的攻城榴彈炮對人民軍的前沿陣地轟擊，在海上則有關東軍繳獲的東北軍江防艦隊擴充來的“滿洲國艦隊”進行巡邏。關東軍的參謀們都認爲這次就算打一場苦戰也能突破到山海關。
但是一打起來出現了一些新的情況讓日軍甚是頭疼。首先是日軍飛機遇到了一種很難對付的新式戰鬥機。每次日本轟炸機飛越戰線不久就會有一種纖細輕巧的戰鬥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接連不斷對日本機羣進行突襲。這種飛機沒有采用殲4、殲5那樣的可收放起落架而是在固定式起落架外面包上整流罩，雖然起落架風阻大了很多但是由於機體較小，重量較輕卻擁有更高的速度和更好的盤旋性能，爬升性能更是優於日本戰鬥機.在淺縱深攔截日本機羣的時候這種飛機會連日本戰鬥機一起打，日本戰鬥機連保護自身都困難就更難保護轟炸機了。這種飛機火力相比日本戰鬥力來說也比較變態，裝備一挺14.3mm機槍和兩挺7.92mm機槍，那14.3mm子彈砸在轟炸機身上就是一個大窟窿。日軍也發現了這種飛機的弱點就是航程較短、機槍備彈較少，不過人家打得是車輪戰，總是一波衝上來來一頓猛烈掃射，打光子彈就立刻飛離，然後用不了多久就又有一波這種戰鬥機飛來繼續廝殺。日軍連續數日轟炸北平、天津、唐山、承德、張家口和前線目標雖然屢屢得手但是轟炸機卻損失嚴重，開戰十天就被擊落、擊傷百餘架，如果不是現在日本的軍工生產能夠源源不斷供應飛機關東軍恐怕就要停止對這幾座城市的轟炸。但是飛機好補充，飛行員可培養不了這麼快，日軍後來每次也只能轟炸一個城市。
讓關東軍航空隊聊以慰藉的是經過二十多天的連續轟炸他們認爲總算是摧毀了嚴重威脅日軍的那兩門203mm列車炮。雖然日軍在戰報裡大吹皇軍飛行員如何神勇，但真實情況卻是讓關東軍的飛行員們不堪回首。
當日軍發現列車炮再次出現的時候大吃一驚，因爲這次一下子出現了五門列車炮，這還了得？關東軍飛行集羣的輕轟炸機幾乎傾巢出動對這五門列車炮進行轟炸。當日本飛行員闖過華北新式戰鬥機的攔截，冒着密集的防空炮火飛到列車炮上空都進入俯衝了卻又生生的把飛機拉了起來，根本就不敢投彈。由於日本飛機沒有裝電臺，互相之間無法聯絡，後續的飛機仍然一架架迎着高射機槍的火力向列車炮俯衝，但卻只有幾架飛機投彈，其中更是大多數在隨後時刻強行機動把彈着點避開大炮。日軍空中指揮官在天空中盤旋數圈，用望遠鏡看了半天確認每一門列車炮上都掛着幾幅巨大的日本天皇標準照。這玩意兒在日本人眼裡可是神聖無比的東西，如果誰敢毀壞的話足夠坐牢了。日軍空中指揮官也沒有辦法，只得通過電臺聯絡飛行集團指揮官。但是轟炸天皇畫像這事連南次郎都不敢隨便下決心，日軍對列車炮的第一次攻擊就這麼草草收場。
這是武立明看《明史》中鐵鉉守濟南在城頭大書“大明太祖朱元璋”讓朱棣無法攻城時想出來的招數，看來效果很好，頭一天就讓日軍在混亂中白白損失了十幾架飛機。
爲了能不能向這些相片投彈的事情關東軍當天緊急上報陸軍省，最後這件事都提到御前會議上了。這事就是裕仁都不敢輕易發話，因爲那些相片不光是他的，還有他爹他爺爺的，所以面子上的功夫一定要做足。裕仁又是作道場又是昭告天地後才下令讓關東軍飛行隊轟炸這些照片。
現在的問題是日軍必須從五門列車炮中找出哪兩門是真的，其實其中只有一門是真的。於是每天日軍在轟炸時都要先在被防空火力打成一片火海的天空中拼命的分辨那兩門炮是真的，而在真的那門炮不開火時從遠處根本看不出幾門炮的差異。陳同宇儲備了足夠的假列車炮的零件，所以每天日軍都要面對五個炮位上一模一樣的五門炮，那種崩潰的感覺就沒法形容了。直到4月下旬日軍飛行員真的炸傷一輛列車炮後陳同宇才把這些列車炮撤出了陣地。至此日軍光是爲了摧毀列車炮就損失了數十架各型飛機。
在日軍航空隊遭到嚴重損失的同時日軍的240mm榴彈炮也成了笑話。這種榴彈炮實在太笨重，日本工兵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橋樑和道路全部加固才把它們運到戰位上但是卻不敢開炮射擊。因爲這些火炮射程只有十公里冒頭，要起到效果只能儘量靠近前沿，在日軍沒有取得壓倒性火力優勢的情況下一開炮肯定要招致人民軍的炮火反擊，它們又不能輕易移動，那不是找死嗎？所以這些火炮竟然在整個戰役期間只打了不到二十發炮彈。
相比之下九五式重戰車的表現就要好得多。這種坦克是日本發展的一種多炮塔重型坦克，戰鬥全重30噸，有兩個炮塔，主炮塔裝一門70mm戰車炮，副炮塔裝37mm炮，裝甲35mm到30mm不等。本來由於這種坦克重量太大，日本的橋樑和道路難以
承載，發動機磨損嚴重，履帶容易斷裂，所以日本人很猶豫是否繼續發展的。但是正好日本坦克被人民軍的坦克欺負慘了，日本陸軍卻缺乏能與人民軍對抗的坦克，便不管不顧下了一百輛的訂單。廠家也正好藉着美國對日本放鬆技術管制從美國購入一批大功率汽油機裝在坦克上才勉強能讓坦克可以在野地中作戰。第一批生產出來的46輛加上兩輛原型車全部裝備了坦克第三聯隊調往東北。
坦克一到東北日本人就吃夠了苦頭。首先是東北的道路也承載不了這麼重的大傢伙，坦克一過去道路就成了麻花了，爲了過河這些坦克也只能走鐵路橋。當這些坦克到達前線就又出現了問題，不是發動機過熱就是履帶斷裂，總之意外不斷，這些坦克就成了修理人員的噩夢。已經急紅眼的關東軍參謀們可不管這些，他們看到的是九五式戰車的70mm火炮和35mm裝甲，他們要用這些裝備來突破人民軍的陣地讓陸軍打一個翻身仗。於是4月14日日軍首批投入六輛九五式坦克導引步兵進攻，當這些巨大的鋼鐵爬蟲在被炮彈炸得鬆軟的地面上爬過時速度只能達到10公里。不過這個速度足以跟得上步兵的速度了，此時九五式坦克上的70mm火炮確實發揮了很大作用，在近距離直瞄射擊往往一炮就可以摧毀永備機槍火力點。經過一天的戰鬥日軍在這個方向上向前推進了1公里。這個戰果大大刺激了關東軍司令南次郎，雖然擔任方面指揮的第一師團長河村恭輔中將報告九五式戰車一天之內也被毀傷兩輛，其中一輛被強擊機擊毀，一輛被150mm迫擊炮直接命中了發動機艙蓋，此外還有一輛拋錨。但傍晚時南次郎還是專門命令河村於16日發動總攻再投入更多的九五式戰車加入攻擊。
關東軍司令部和河村之間的電報一直受到監聽，南次郎的命令毫無意外的被截獲並破譯出來放在葉庭和陳同宇的案頭。於是16日凌晨在日軍準備炮火準備前半小時人民軍突然對日軍炮兵陣地、步兵集結點和物資屯放點進行了半小時火力急襲。這下完全打亂了日軍的計劃，剛剛進入陣地的火炮被擊毀了一批，沒有被毀的只得從陣地上拖走，第五師團的步兵也多有損失。兩輛九五式坦克也在炮擊中被毀，一輛是被一顆85mm榴彈直接飛進了車長的艙口，一輛被一顆105mm炮彈擊中發動機倉全車燒燬。
等日軍重新組織起進攻時已經到了下午。經過炮火準備22輛九五式坦克和十幾輛八九式坦克以三百米的間隔導引第五師團的步兵發起進攻。在炮兵觀察員的指引下人民軍的炮火不斷打過去，雖然炮彈不直接命中很難直接對坦克造成傷害但是卻把日本步兵炸得七零八落。突然一顆122mm炮彈在一輛九五式坦克旁邊爆炸，坦克抖動了一下履帶嘩啦啦的滑落在地上，坦克停了下來，但是仍然不斷用火炮向人民軍的陣地轟擊。
一輛九五式坦克企圖通過日本工兵填平的反坦克壕，可是新堆的土對於三十噸的鐵傢伙來說太鬆軟，它屁股風騷的一翹就趴在溝裡進退不得。大概是日本工兵應付這麼重的坦克沒有經驗，後面又接二連三的陷進去幾輛九五式坦克，比較輕的八九式坦克倒是都輕鬆過關。
日軍坦克剛一越過壕溝，從人民軍的陣地上的反坦克炮就開始射擊。57mm炮彈接二連三的撞上九五式坦克的前裝甲用事實證明35mm裝甲仍然不夠厚實。但是在與70mm炮和日本步兵炮的對射中這些反坦克炮也損失慘重，在擊毀擊傷三輛九五式和兩輛八九式之後一師的這個反坦克炮連全部損失。當一輛九五式晃動着兩挺機槍和兩門火炮率先跨越一條戰壕時，在它後面日本步兵可以看到一根爆破筒被插進坦克的履帶裡。就在坦克剛剛越過戰壕時爆破筒把履帶炸斷，接着幾個人民軍戰士舉着燃燒瓶抱着炸藥包從戰壕裡跳出來撲向坦克。這些戰士最終只有一個人安全的返回了戰壕，但是他們的燃燒瓶已經點燃了坦克發動機，一個戰士在受傷後直接抱着炸藥包鑽進了坦克下面拉響了炸藥。
其他坦克在步兵的保護下小心翼翼的靠近戰壕，突然一道明亮的彈道劃破硝煙鑽進了坦克轉向一側的炮塔後部，那裡的裝甲只有20mm，在不到50m的距離內肯定一下擊穿。“戰防槍！在那邊！”鬼子們驚叫起來拼命向戰防槍發射的地方射擊。可別處的戰防槍又接二連三打過來，最終這輛坦克癱在戰壕沿上不動彈了。
這些重量三十噸的大傢伙對日本來說太寶貴。其他的日本坦克再不敢冒進，停在戰壕一百米外用主炮和機槍支援步兵進攻。這麼一耽誤人民軍的縱深又有57mm戰防炮和85mm加農炮打來擊毀了一輛九五式，。此時天已經黑下來，一般說來這個時候人民軍會發動反擊，坦克在黑夜裡又觀察困難，於是日軍的坦克才退了下去。這個時候陷在反坦克壕裡的幾輛九五式坦克成了日本人的尷尬。九五式坦克太重，其他九五式也無法把它們拖出來，日本工兵只能拼命的往坦克地下填土。可是人民軍的炮彈一直在周圍爆炸，上去一批人不多久就死乾淨了。就是這樣拼命搶救還是有一輛坦克因爲發動機過載運轉自己燒燬。經過幾個小時的轟擊，已經有三輛坦克在密集的炮擊中被直接命中，日本人只好死了把這些坦克拖出來的心思而是留下步兵看着這些坦克。
第二天日軍再次發起攻擊，等日軍坦克剛一衝過反坦克壕人民軍的陣地上便釋放了大量煙幕。很快煙幕中便有日本步兵慌張的跑出來向日本坦克車長大喊大叫的報告發現中國坦克。這下日本坦克車長們和軍官們互相的拼命晃動手旗進行通報，還沒等他們調整隊形一羣中國坦克分成幾路從逐漸被風吹散的煙幕中鑽出來，剛剛出現便把火炮指向近處的日本坦克集火打擊。由於中國坦克時三輛一組，就形成了局部以多打少的局面，兩輪炮擊之後就有五輛九五式和一輛八九式被擊毀。但是日軍的70mm炮非常厲害，也有三輛中國坦克燃起大火。
接下來二十二輛中國坦克從在日本坦克陣型中打開的突破口向兩翼席捲，趁着日軍坦克忙於調整隊形和人民軍坦克交戰，隱藏在陣地中的戰防炮和85mm加農炮也瞄準日軍坦克不斷把穿甲彈砸過去。日軍坦克頂着兩面打來的炮彈拼命的開炮還擊，也擊毀了不少中國坦克，可是立刻從人民軍的陣地中又殺出一隊坦克。
在密集的打擊下一輛接一輛的日本坦克被擊中起火，身處後方的坦克第三聯隊聯隊長一看情況不好，連忙親自帶領一個九五式坦克中隊和一個八九式坦克中隊
前往增援。這時候九五式十公里的時速實在是讓人心急如焚，可日本人還不敢再提高速度，開得太快不是發動機歇菜就是行走系統出問題。等九五式坦克中隊到達壕溝邊，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壕溝南面的日軍坦克已經大部分被擊毀，剩下的正在踉踉蹌蹌的退回壕溝北面。日軍見事已不可爲只得退回反坦克壕以北用70mm炮射擊人民軍坦克。遠距離交戰日軍的70mm炮便佔據了絕對優勢，可人民軍的坦克在擊毀仍然陷在溝裡出不來的九五式坦克後很不要面子的退回到陣地中去了，只留下幾輛自行85加農炮與九五式坦克對射。這下日軍有裝甲保護，85mm加農炮卻不但外形低矮而且威力更大射程更遠，雙方半斤八兩。
這次坦克對決日軍被擊毀14輛九五式、7輛八九式，雖然也擊毀了人民軍15輛坦克，戰績是最好的一次。可是關東軍參謀們卻大呼虧了，對日本來說拿三十噸的重型坦克換人民軍十幾噸的輕型坦克日本根本承受不了。說到底還是小氣。從此之後日軍就嚴禁九五式坦克衝到第一線，這些坦克只能跟在步兵鋒線後面用70mm火炮爲步兵開路。又由於這些坦克速度太慢往往成爲85mm自行火炮的獵物。這時日軍才發現這種重型坦克並非他們想象中決勝的利器。
在戰鬥打得仍然很激烈的時候劉宗漢卻把陳同宇從北平叫回鄭州，這實在是因爲有些話只能自己兄弟之間說。現在攤子越來越大，人越來越多不是過去劉宗漢一發話兄弟幾個立刻執行的時候了，有些事情需要做好鋪墊，兄弟幾個先通一下氣做好準備是必須的。
“西班牙內戰看來快要打起來了，我準備派一批人去參加國際縱隊。”劉宗漢說。
陳同宇從飯碗上擡起頭“原來不是說光準備賺筆錢不打算摻和太多的嘛。既然共和派註定打不贏咱們還派人去幹什麼？咱們人手也緊呀。”
江天闊給陳同宇解釋“你大概不清楚，原來美英法政府下令本國人員撤離華北的時候離開的很多人這幾個月又回來了。現在美國的失業率超過6%，英國差一點不到12%，法國大約11%。這些人回國後也很難找到工作，而且英法美政府生怕他們已經被赤化，把他們視爲異類，讓這些人很懷念在華北有工作有飯吃的日子。這次很多人回來後連高工資都不要了，只要求能夠留在華北。這些人還又拐帶來一些技術工人。”
劉宗漢說“從這件事上我和老江受到了啓發。先前我們付出的高工資相當於投資，先有投資然後纔能有今天的回報。”
陳同宇不耐煩的說“你就說西班牙這事咱能有什麼回報，需要多大投資，需要我幹什麼。”
劉宗漢說“按照我和老江、老董對西班牙內戰的瞭解，共和派失敗以後佛朗哥會在西班牙展開大屠殺，屆時會有很多人想逃出西班牙。可是美國英國法國失業率高漲正害怕社會革命呢，也不敢接受左翼人士入境，所以這些西班牙人基本是無處可去。如果我們能給這些人一條活路，再有人宣傳一下，估計會有很多人選擇來華北。西班牙的工業雖然很弱，但還是應該有一批技術工人和科學家的，這些人又正是佛朗哥清洗的對象。”
陳同宇問“這些人不會去蘇聯？”
董志勇說“歷史上蘇聯連制式武器都不願提供給共和派，我認爲斯大林認識到蘇聯的國力還不足以和歐洲所有的帝國主義國家抗衡正在韜光養晦。斯大林是個實用主義者，估計他不會大批的接受西班牙難民。”
劉宗漢說“要讓西班牙人選擇華北就需要有人去宣傳，讓西班牙人瞭解中國人面貌。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到達歐洲的華工讓英法的普通人改變了對華人的看法，也許這一次他們將重新認識中國人。這次戰爭可是會有海明威、畢加索、聶魯達這樣的人物參加，正是一個宣傳我們中國人的精神面貌的好機會。這次派一批人蔘戰還有一個目的是震懾英法。這兩個國家都是實用主義者，咱們威脅支援越南、印度的民族獨立逼迫人家賣咱們機器賣咱們技術人家肯定也是心不甘情不願，一旦發現咱們是虛張聲勢或者沒有這個能力人家還會遵守諾言嗎？今後一段時間日本的軍力會越來越強，英法看到我們對日本的進攻疲於應付的時候很有可能質疑我們是否有能力支援越南和印度的獨立。這次我們要讓英法兩國看看，我們在艱苦的時候依然可以支援亞非拉人民的革命鬥爭，讓英法的政客們不得不滿足我們的條件。”
說道這裡江天闊感嘆道“現在我是越來越佩服太祖了。須知搶劫和敲詐也是需要資格的。正是因爲當年太祖敢和整個西方陣營作對而且打敗了他們，顯示了這個膽量和這個實力以後纔有我兔拿一把小刮刀就敢打劫美英法的事情。美國被打劫以後還要樂呵呵的接受現實。咱們現在就是要顯示膽量和肌肉。斯大林還準備韜光養晦，害怕引起西方國家的警惕不敢明着支持西班牙共和派，可是咱們已經和整個帝國主義集團徹底決裂了還有什麼可怕的？表現出這種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的膽量他們對我們提出的要求都要好好思量思量。”
陳同宇把最後一口飯嚥下去擦了擦嘴“明白了。你要派多少人？怎麼個派法？”
董志勇說“李長林去。你從各部隊挑選五六十名軍事幹部，和同樣多的政工幹部，八百人左右的戰士，這是第一批。政工幹部要能說會道善於聯絡感情的。還有西班牙內戰爆發之後估計經過鼓動會有一批左翼青年和在歐洲的留學生加入，在華北的很多西班牙科技人員也會回國參戰，預計總人數應該在一千以上。”
陳同宇瞪大了眼睛“什麼？知識青年也要去參戰？你們一向不是把知識青年當寶貝嗎？”
陳同宇嚴肅的說“讓知識青年去雖然會有傷亡但是這卻是一個很好的解剖西班牙這隻麻雀的機會。共和派本來掌握着國家資源有希望打贏，但是共和派中只有赤黨是有組織有紀律並且態度堅決的，小資產階級和無政府主義者的軟弱和混亂是造成失敗的根本原因。我還記得看過的一本書裡寫道無政府主義者們在加泰羅尼亞戰役中在戰爭中竟然也採取無政府主義的行事方式。只有讓知識青年參與到這場戰爭中才能最真切的去研究各黨派政出多門步調不一致的危害和無政府主義的誤國誤民。”
陳同宇已經被說服了“好吧，只要你有辦法最後把這些人撤出來就行。”
劉宗漢笑道“法國政府爲了越南不要出事估計會對我們的行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