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槍聲和爆炸聲使總督府大樓裡亂作一團,四樓警務局的日本人反應最快,那些配槍的警察在稍一茫然之後紛紛拔出手槍在幾個官員的指揮下衝向樓下。這下他們正遇到往樓上衝的敢死隊員,兩邊一照面都是一愣。日本人沒想到迎面來了一羣僞軍,敢死隊員也沒想到日本人反應這麼快。但敢死隊畢竟在沙盤上多次演練過如何處置各種情況,日本人卻要先分清敵我,反應時間便出現了差距。日本警察還沒來得及問對面的僞軍是怎麼回事,僞軍手裡的槍就打響了,子彈在密集的人羣中穿梭濺出一串串血花,眨眼間樓梯上便鋪滿了屍體和垂死掙扎的傷員,敢死隊員踏着日本人的屍體衝上樓梯。
前面槍一響後面的日本人連忙利用樓梯水泥扶手隱蔽起來向衝上來的僞軍射擊暫時阻擋了敢死隊。不過日本人心裡這個罵呀“八嘎!南部式是什麼破槍啊,怎麼這麼容易卡殼?人家的槍怎麼就不卡殼啊?”
正罵着日本人的眼睛瞪大了,從樓下飛上來一些四四方方的小包裹。“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還冒着煙?是炸藥……”
考慮到進攻大樓必然會是仰攻,爲了防止手榴彈從樓梯滾落傷到自己人所以樑泰給敢死隊準備了一些裝在方形鐵盒裡的TNT炸藥,這些炸藥落在樓梯上最多隻滾一兩下便會停止滾動而不會像圓形的手榴彈一樣容易滾下去。TNT的接連爆炸徹底摧毀了日本警察的防線,朝鮮敢死隊以衝鋒槍打頭踏着樓梯上的殘肢斷體一直衝上四樓。
日本警察的阻擊也給敢死隊造成了損失,一名隊員被擊中胳膊,另一名被擊中小腿,骨頭打斷了。被打斷腿的隊員二話沒說把衝鋒槍連同彈夾和揹包都遞給了隊長金載熙,金載熙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自己的魯格手槍連同彈夾遞給他說道“同志,你放心,我們會完成任務的。”說完便頭也不迴向樓上衝去。那個斷腿的隊員扯下一具日本人屍體上的皮帶紮在腿上止住流血一手握槍,一手握着手榴彈向樓道一側的辦公室爬去,身後留下一條血路。此時他只有一個念頭——殺掉所有遇到的日本人,點燃所有能夠燃燒的東西。
金載熙衝上四樓的時候一部分敢死隊員已經火力封鎖了警務局所在的樓道,開始挨個辦公室往裡面扔手榴彈和炸藥。金載熙並沒有停留而是直奔五樓的朝鮮總督的辦公室。朝鮮總督豪華的辦公室四門大敞,椅子倒在地上,桌子也撞翻了。金載熙摸了一下辦公桌後面的高背椅餘溫尚在,顯然人剛離開不久但是金載熙不準備去追趕逃跑的日本總督。他的目的是摧毀日本總督府這個日本統治的象徵。從總督辦公室的窗戶他可以看到四樓警務局和內務局的窗戶已經開始向外冒煙,這是隊員們在放火。警務局和內務局存放了大量日本檔案包括反日嫌疑犯的記錄,是優先要燒掉的。
朝鮮總督府大樓擁有巨大的體積和十幾座樓梯,想用區區二十一人把所有通道堵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無論是金九等人還是董志勇都把幹掉朝鮮總督作爲一個次要任物,能摟草打兔子最好,如果不能是絕不可以干擾主要任務的。
日本朝鮮總督今井田清德在警務局警察拼死抵抗的時候已經被警衛扛着從一座側面的樓梯跑出了大樓與總督府警備隊會合。警備隊長沖田曉這個依靠家族關係撈到這個官職的少佐從來沒有想到過戒備森嚴的漢城會發生這種事情,在今井田出現在面前時還在發愣,而沖田的副官水谷中尉則充當了實際的指揮。水谷見今井田已經脫險連忙傳令除了一個小隊攻擊大樓內的襲擊者外其他部隊把守大樓各個出口防止襲擊者趁亂逃脫。今井田總督暴跳如雷,幾個大巴掌結結實實印在了沖田臉上“八嘎,你讓這些人輕易的攻進總督府是徹底的失職。如果讓他們哪怕逃走一個人,你就等着切腹向天皇謝罪吧!”
沖田只得一個勁兒的“嗨矣,嗨矣。”
大概他也感覺這事確實不能善了,如果不作出個樣子會上軍事法庭的,於是他拔出指揮刀衝着周圍的衛兵喊道“衝進大樓活捉那些反叛,殺給給!”
看着被打得口鼻躥血的沖田,一直看不起沖田依靠家族勢力作威作福的的水谷中尉心裡不禁樂開了花。
攻進大樓的日本衛兵很快就在二樓、三樓與兩個受傷的敢死隊員發生交火將其殺死,然後便在樓梯前止步不前。近些年朝鮮境內的反抗被鎮壓的差不多了,局勢很平靜,總督府的衛隊沒有必要再裝備重武器,現在手裡只有步槍和手槍。眼下他們痛心的發現三八槍太長,在樓道里根本施展不開,而且射速太慢遇到對手的衝鋒槍掃射連頭都太不起來,而號稱自動手槍的南部十四式更是垃圾,打兩槍就卡殼而且子彈穿透力太差,對朝鮮敢死隊堆在樓梯上作爲掩體的桌椅根本無能爲力。敢死隊又扔下幾顆手榴彈來給日軍造成了不小的傷亡,沖田少佐只得命令暫停進攻嚴守各個出口等待援軍。
這個方法一般情況下是正確的,但今天進攻總督府的卻是敢死隊,他們就根本沒打算生還,日軍擔心他們跑掉就完全是多餘的。沖田下令停止進攻卻給了金載熙從容佈置炸藥的時間。
朝鮮總督府是一個體量巨大的鋼筋水泥建築,雖然每個敢死隊員都背了一個五公斤的炸藥包,可是要憑這些炸藥就想徹底摧毀整個大樓是絕無可能的。但這個高近23米的大樓有一個54.5米的塔樓,金載熙就把炸藥集中起來放在支撐這個塔樓的柱子上。不過那個時候的建築實在是太結實了,看看德國帝國大廈經歷了殘酷的戰鬥主體結構依然完好就知道要想憑藉一百公斤TNT摧毀這個塔樓也不一定成功。爲此每個敢死隊員的水壺裡都灌滿了煤油,此時這些敢死隊員們正用這些煤油在各個房間放火。
看到大團的黑煙從四樓五樓的窗戶滾滾冒出,今井田心急如焚隔幾分鐘就詢問手下援軍到達什麼位置了。4點25分,日本朝鮮軍漢城衛戍司令小林少將和朝鮮軍司令官川島義之中將到達總督府正在詢問情況,忽然身邊
的一個參謀指着遠處喊道“看吶,那邊着火了。好像是朝鮮神宮。”今井田和川島忙擡頭向那邊看去。
在已經黑下來的天色中朝鮮神宮的方向一大團火焰正在隨風閃爍。川島和今井田幾乎同時喊道“快派人去看看怎麼回事?”
還沒等派出的人回來就有朝鮮僞警察騎着自行車來報告說正是朝鮮神宮着火了。此時朝鮮神宮已經燒得象一支火炬一樣——日本神社本來就是紙、木建築極易着火,再潑上點兒煤油順風點火,只要一會兒就連救也沒法救了。雖然今井田和小林都明白救火的意義不大,但是朝鮮神宮的象徵意義卻讓他們不得不派人救火。這下可熱鬧了,本來往總督府聚集的軍隊、警察和消防隊又有一部分調頭前往朝鮮神宮,街道上亂作一團。
這麼一折騰直到5點的時候小林少將才向部隊下達了向總督府大樓攻擊的命令,日軍分成好幾路從各個入口進入大樓衝向總督官房。很快有日軍跑回來報告“報告將軍閣下,朝鮮人在四樓和五樓通往官房的樓道里以及樓梯上堆積了很多傢俱並點了火,無法衝過去。”
小林氣得跳腳,命令“儘快滅火,衝過去消滅匪徒。”
可要想滅火哪有那麼容易,首先要靠近濃煙滾滾的火堆就不是太容易,再弄出點兒動靜又會從火堆另一側扔過來手榴彈,而且敢死隊員仍然在不斷把各個辦公室裡的桌椅文件拖到走廊上點燃。所以鬼子滅火的速度實在是不敢恭維。小林實在不能接受這種現實,只得命令一個少佐“你的部隊馬上架梯子從窗戶進攻,一定要儘快消滅這些反日分子。”
這下日軍又是一陣忙亂架設梯子。消防隊是有梯子,可梯子不夠長,日軍手忙腳亂的把幾個梯子綁在一起豎起來。這時樓上開槍了,將一個個日軍從梯子上打下去,手榴彈也扔了下來炸斷了兩個梯子,暫時阻止了日軍。不過就在敢死隊員從窗戶射擊日軍的時候,日軍的機槍也拼命封鎖四、五樓的窗戶,敢死隊員開始接連出現傷亡。小林看到這個情況立刻命令蒐集更多的梯子加強從窗戶進攻。正在下令的小林卻被一道閃光晃了一下,接着感到腳下的大地抖動了一下,悶雷一樣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來完全蓋過了附近的槍聲。
“納尼?”川島和今井田對望一眼,都知道肯定又出事了。參謀們不待命令就已經吆喝着派人去查看情況。可就在今井田等人心急火燎的等待消息的時候遠處漢江邊上又燃起了大火映紅了半邊天。半個多小時後一輛摩托車風馳電掣的直接開到小林面前,一個少尉從車斗裡跳下來直接向今井田報告“報告,剛纔爆炸的是鮎川化學工廠炸藥庫。工廠損毀嚴重。”
少尉剛說完又有一輛摩托車跑來,一個軍官報告“報告,鮎川氯鹼廠遭到破壞,發生大火,氯氣發生泄露。”
今井田和川島都跳了起來“八嘎。氯氣泄露?”他們都知道鮎川氯鹼廠的規模巨大,如果那裡的氯氣飄到漢城漢城會成爲一座死城。
軍官連忙說道“目前氯氣正在向西北方向漂移,暫時不會影響漢城。”
今井田大喊道“只要風向一變漢城就會遭到滅頂之災。立刻命令疏散漢城的所有日本人。”
川島連忙命令“立刻命令所有日本僑民撤離漢城。”小林少將連忙拍馬屁“你們護送總督閣下和司令官趕快離開。”於是一幫日本憲兵簇擁着今井田和川島鑽進小汽車一溜煙跑了。
川島跑了小林卻不能跑,他必須把那些仍然在大樓裡頑強抵抗的朝鮮人消滅才行,否則他就準備捲鋪蓋離開軍隊吧。回頭他就再次下令組織敢死隊加快進攻速度。
氯氣泄露的消息讓各級日本軍官也都平添了巨大的危機感,更加賣力的督促士兵前進。十幾分鍾後已經傷亡殆盡的敢死隊的防線終於被瘋狂的日軍攻破。日軍從四樓的窗戶衝進了樓內很快肅清了已經不多的敢死隊員衝進了塔樓。就在日軍衝進塔樓大廳的時候在那裡踞坐等待這一刻的金載熙按下了手中的起爆器,一百多公斤TNT幾乎在同一時間爆炸,衝在前面的日軍象玩具一樣被氣浪吹飛。
爆炸過後原本已經四處冒火的塔樓仍然安靜的豎立了片刻,但是很快一些構件開始掉落,一些樑柱開始倒塌。逐漸的塔樓在大樓外日軍的注視下開始坍塌,十幾分鍾後終於轟隆一聲倒向地面把沒來得及跑遠的日軍砸得哭爹叫娘。
小林少將站在遠處木然的注視着塔樓的倒塌,他明白自己肯定會被踢出軍隊了,現在最緊要的事情是要保住性命千萬可別被氯氣薰死。於是小林少將留下消防隊滅火和兩個中隊兵力搜索殘敵和警戒外,以檢查所部疏散僑民效果的藉口也溜之大吉。
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總督府大樓裡的火勢已經隨着大風蔓延開來,哪是那麼容易就撲滅的?再加上消防隊和留下的日本兵得知隨時會有毒氣飄來的危險對於救火難免三心二意,大火一直燒到快要天亮才漸漸減弱,整個朝鮮總督府已經面目全非。
暫且不說21名朝鮮敢死隊員以自己的聲明給朝鮮總督府大樓造成的嚴重損壞,再說一下其他幾支隊伍。
在敢死隊襲擊總督府的時候金日成和兩個特種兵率領幾名朝鮮游擊隊員來到了朝鮮神宮。這裡雖然是日本統治朝鮮的象徵但畢竟只是個宗教建築,守衛並不是太嚴密。金日成等人便大大方方走近前來用魯格手槍打散日僞警衛把煤油潑到木頭房子上點上火就是了。
至於樑泰帶人去完成的任務就有些技術含量了,他帶人直奔漢城西面的鮎川化工廠。這些化工廠雖然都有日本警衛,但是這些警衛自然不敢阻擋帶上了憲兵袖標的樑泰等人。樑泰他們輕鬆的從工廠裡徵用了卡車,到倉庫提取了炸藥和氯氣,用炸藥引爆了炸藥庫和氯鹼廠的電解池及儲氣罐,然後滿載着炸藥和氯氣駛往仁川。
此時果如制定計劃時所料,日本人得知大量氯氣泄漏後立刻疏散漢城的日本人。劇烈的爆炸早就把漢城的居民不管是日本
人還是朝鮮人驚動了,現在日本人一疏散朝鮮人便也得到消息連忙出城逃命。於是城裡一片混亂,每條街道都擠滿了向城外跑的人羣,日本人不得不動用大批軍警維持秩序也就沒有足夠的精力防範樑泰他們的下一步襲擊。
幸虧樑泰他們在實施爆炸後立刻上了公路纔沒有被逃難的人羣堵住。仁川距離漢城28公里,樑泰他們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但他們沒有進入城內而是直奔仁川兵工廠。
仁川兵工廠於1923年建廠,主要生產三八式和九九式步槍及刺刀等輕武器,是朝鮮半島最大的兵工廠,侵華日軍相當一部分輕武器都在這裡生產,所以摧毀這個兵工廠絕對是對日軍的重大打擊。但是仁川兵工廠是有嚴密守衛的,其森嚴程度遠超朝鮮總督府,當然不是樑泰他們幾十個人可以攻打的。
戴着防毒面具的樑泰在接近兵工廠時先示意司機停車站在踏板上試了試風向,然後指揮車隊轉向廠區東南。在距離廠區約三公里的地方樑泰命令停車,把車上的氯氣罐推下車打開閥門,滾滾的煙雲立刻在空氣中彌散開去隨風飄向兵工廠。
兵工廠已經從電話得到了漢城方向泄露的氯氣可能飄到這裡的警報,並且確實已經可以嗅到刺鼻的氣味,但是突然之間暴露在外面的哨兵們聞到了強烈的氣味,眼睛和氣管感到生疼,喘不上氣來。“毒氣!警報!”有人驚叫道。
立刻工廠的衛兵給工廠經理打電話“報告,漢城的毒氣已經到了這裡,味道非常大。”
工廠經理命令“立刻命令工人關閉機器,切斷電源,暫時撤離廠區。”
仁川兵工廠可沒有防毒器材,不過日本人指揮者朝鮮人還是井井有條的撤出廠區向氣味比較小的方向。就在他們跑出廠區的時候樑泰帶領隊伍直接衝進了空無一人的兵工廠在鍋爐、發電機等重要設備上安放好炸藥,20分鐘後一聲令下點燃導火索離開廠區。十分鐘後廠區傳來一連串巨響。而樑泰他們已經乘卡車轉身向漢城,在那裡他們接上在漢江北預定地點等待的金日成等人後趁亂向南走,直奔濟州島方向。按照計劃兩天兩艘潛艇將在海上等他們兩天時間,如果不行的話此後兩天每天傍晚會有一艘掛美國旗的貨船路過。
在得知一夜之間朝鮮總督府和朝鮮神宮被焚,漢城的氯鹼廠、炸藥廠和鋼鐵廠、仁川兵工廠都遭到破壞後日本陸軍省這些大佬們第一個反應就是封鎖通往中國的道路,讓朝鮮師團派往東北的部隊立刻回朝鮮維持治安。
1933年1月5日倒黴的日本首相岡田啓介帶着陸軍大臣林銑十郎、海軍大臣大角岑生和外相廣田弘毅面見裕仁報告漢城的襲擊事件。
岡田啓介在報告了損失和朝鮮師團已經控制了局勢的情況後裕仁關切地問道“那些匪徒都是朝鮮人嗎?”
林銑十郎一臉尷尬的回答“襲擊朝鮮總督府的匪徒都在大火中喪生,襲擊其他地方的匪徒還沒有抓到,朝鮮師團正在緝拿。特務部門認爲這些人襲擊漢城是爲了配合滿洲的土匪暴動,可能是躲藏在支那的反日分子或者完全是支那人僞裝的。”
裕仁似乎自言自語“皇軍在滿洲很艱苦啊。”
林銑十郎忙說“感謝陛下的關心。我們認爲滿洲土匪之所以敢進行暴動還是對皇國的軍威缺乏瞭解,應該採取更加嚴厲的手段讓他們向大日本帝國臣服。”
岡田啓介接過話頭“內閣認爲華北地區支那軍隊對滿洲土匪的支援是土匪敢於暴動的依仗,必須打敗華北的支那軍隊震懾滿洲土匪才能讓他們真心臣服於帝國。但是華北的支那軍隊裝備精良,要想一舉打敗他們需要動用強大的力量,所以陸軍和海軍都要擴軍。陸軍擬恢復裁撤的三個常備師團並擴建航空隊,海軍擬建造新的軍艦以補充戰鬥損失。”
說道這裡他有意頓了一下,然後廣田弘毅接着說“英美等列強已經明確的對帝國佔領滿洲和可能進攻華北的行動持默許態度。據臣猜測,自美國發生大蕭條以來蘇俄從美國拆走大量工廠並獲得很多技術和資金,現在發展非常迅速,這也促進了世界範圍內赤黨活動的加劇。列強爲保證自身安全,迫切需要一個在遠東牽制蘇俄的力量,支那是無法勝任的,只有大日本帝國可以做到這一點。所以大日本帝國擴充軍隊現在已經不會引起列強的反感。列強默許皇軍進入華北並提供大量用於滿蒙的貸款已經明確的表達了這種態度。”
接着岡田說道“但是列強在提供貸款時也提出了苛刻的條件,包括要求我們在滿洲實行門戶開放政策。”
裕仁問道“內閣是什麼態度?”
岡田說“支那鄭州政府就是在山東採取了門戶開放政策獲取了大量英美等國的投資和技術才建立起可以抗拒大日本帝國皇軍的軍隊。這一點是值得我們大日本帝國檢討的,所以我們認爲應該有限度的學習支那人的作法。但是很多財團和銀行有抗拒態度,但是相信會說服他們的。支那人能打沉我們的軍艦說明他們已經向列強學到了先進的技術,我們要學習明治天皇的作法,再次向列強學習,完成八紘一宇的大業。”
岡田說道這裡看了看裕仁沒有表態,繼續說道“陛下非常關心的國聯對滿洲事變的調查報告估計只要我們答應了列強的條件就會公佈了,但是我們希望能晚一些在公佈出來,這對陸軍進攻華北非常有利。現在帝國遣外艦隊已經在佐世保進行反潛和防空訓練完畢,,在陸軍開始行動之前將會在山東實施登陸作戰打擊鄭州政府。我們向列強保證保護他們在山東的利益,列強不會反對的。”
大角岑生立刻說道“請陛下允許艦隊出戰!”
裕仁沒有說話,這就算是默許了。這讓林銑十郎很鬱悶。
本來日本陸軍是準備執行完“治安肅正”作戰之後立刻向華北進攻的,可是一場“暴雪”行動徹底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不得不同意先由海軍採取行動,這下海軍又有藉口多瓜分一塊兒軍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