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趕慢趕的,在十二月十九日下午的時候,河邊庫之助大將乘坐的摩托車,終於衝進了設在莫斯科南郊的王猛元帥的指揮部。跳下摩托車的時候,河邊庫之助暗暗地擦了一下腦袋上的汗水,心裡不由得暗罵自己,媽的,在裡海低地那邊風流快活了十幾天,把個俄羅斯的小姑娘都玩了個夠,把金銀財寶撈得都沒有地方放了,差點兒忘記了王猛元帥約定的時間。幸好及時趕了回來,要不然,河邊庫之助可以肯定,以治軍極嚴著稱的王猛元帥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槍,把自己一槍崩了了事。在王猛元帥的眼裡,幹掉一個日本僱傭軍的大將,跟殺死一隻螞蟻一樣,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
氣喘吁吁的河邊庫之助衝進指揮部的時候,王猛元帥正站在辦公桌前面,看着牆上的地圖發呆。在辦公桌上,擺了一大堆的點心啊之類的東西,還有幾壺美酒,一罐茶葉。河邊庫之助鬆了一口氣,看樣子,王猛元帥有客人來了,他應該不會對自己大發雷霆吧。河邊庫之助心裡清楚得很,這桌子上的一大堆東西,肯定不是爲自己準備的。在共和軍內沒有請人吃飯的專款,就算是如王猛元帥這樣的高級指揮官,想請客也得自己掏錢。而王猛元帥顯然不會掏錢去請一個僱傭軍的小小的大將司令員。走到王猛元帥的面前,端端正正地行了一個軍禮,河邊庫之助大聲說道:“報告,日本僱傭軍第六集團軍羣司令員河邊庫之助大將準時回營報到。”
等了好一會兒。王猛元帥總算是把目光從地圖上抽了回來,轉過身來,看了看河邊庫之助:“很好,你提前了幾個小時,不錯,省了我一顆子彈。你的部隊現在到那裡了?”
河邊庫之助心上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了下來,這條小命應該算是完完整整地屬於自己了:“報告元帥,一個軍按照元帥地命令留在裡海低地一帶,繼續清剿俄羅斯抵抗力量。另兩個軍卑職回來,一個軍在二十公里外。另一個軍在五十公里外。卑職怕誤了元帥規定的時間,獨自一人趕了過來。”
點了點頭,王猛元帥再次轉過身去看着牆上的地圖,好一會兒沒有說話。河邊庫之助等了老半天。直到確信王猛元帥沒有話要吩咐的時候,這才轉過身來,準備輕手輕腳地走出指揮部。
剛邁開步子,身後就傳來了王猛元帥的聲音,把個河邊庫之助嚇得立刻一個轉身,那身子。又站得筆挺筆挺的:“河邊將軍,聽說你裡海低地的戰鬥打得相當的不錯,伏爾加格勒。只用了六個小時就拿下了。收穫不錯吧。”河邊庫之助一個激凌,還以爲王猛元帥知道了自己在那裡的所作所爲,想了想,連忙大聲應答道:“報告元帥,我們第六集團軍羣三個軍前前後後一共拿下了三十八個大大小小的城鎮,俘虜了三十一萬俄羅斯武裝,現在正朝着這邊押運過來。離此地不過四五十公里。”
點了點頭。王猛元帥又問道:“除此之外,還有其它地嗎?”
河邊庫之助的汗水一下子就下來了。他想了想,咬緊牙關,大聲說道:“沒有了。”
想了想,王猛元帥揮了揮手,輕聲說道:“好了,你出去吧。”
朝指揮部外面走去的時候,河邊庫之助的兩條腳發軟,這樣一個大冷天,他卻感覺到身上溼淋淋地,自己的內衣竟然全部被汗水給浸溼了。鬆了一口氣,河邊庫之助一邊往外挪一邊暗想,還真如自己所預料的那樣,自己的指揮部裡面有人向王猛元帥通風報信,說不定就是那三個軍長,只要把自己搞了下去,他們就有機會當上集團軍羣的指揮官。看樣子,自己以後得注意着點兒,在後面二十公里處,正往這邊押來的那二十多個俄羅斯美女,看樣子得早點兒處理掉,要不然,王猛元帥只要再問幾回話,自己非得被嚇死不可。中國人不是有句古話,做賊心虛麼,說地應該就是自己現在這付德性吧。還有,那三個軍長,得儘快跟他們簽訂一個攻守同盟,要讓他們知道一下,自己跟他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他們。
看着遠去的河邊庫之助地身影,王猛元帥厭惡地冷哼了一聲,這個傢伙在裡海低地地所作所爲,早就有人一五一十地告訴他了。反正死的是俄羅斯人,被搶的也是俄羅斯人,與我們中國人不相干,要不然,這個傢伙的腦袋能留在脖子上,就是一個奇蹟了。有時候,狗偷偷地吃一兩口食物,做主人的也就不用太追究了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現在還需要這些日本人打仗,沒有必要搞得大夥兒都很緊張。
王猛元帥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猛地灌了一口,消除了胸中的一口厭惡之氣後,這才大聲叫來了警衛員:“警衛員,王保生元帥現在在那裡了?”
“報告元帥,王保生元帥地車子離此不到三公里,再過幾分鐘就到了。”
點了點頭,王猛元帥整理了一下身上地軍裝,大跨步了走出了指揮部。今天,包圍莫斯科東郊的王保生元帥會到他地指揮部裡來,就下一步的軍事行動好好地商量一下,順帶着喝幾口王猛元帥從中國西北帶來的烈酒。這兩個傢伙都是共和軍的老兵了,而且大部分時間又都是呆在西北一帶,彼此之間的關係相當的不錯,特別是前一段時間雙方合作打了好幾場惡仗,關係就更加好了。
才走出指揮部沒有多久,就看到了不遠處來了一隊坦克,數了數,大概是一個營左右。也是,人家王保生一個元帥出來,又是身處戰場,不帶一個營的裝甲部分護衛着,危機重重啊。王猛元帥快步上前,與從裝甲車上跳下來的王保生元帥抱在了一起,你拍我一掌,我捶你一拳,哈哈大笑了起來。
迎進指揮部,坐在早就準備好的桌子邊,雙方根本就沒有客套,直接邊喝酒邊進入了正題:“老王,你們東部的工事修得怎麼樣了?”
“還可以,我手下有三個集團軍羣的僱傭軍共九十萬人,勞動力多得是,不但把東部的工事修好了,而且還把北部的工事也修得七七八八了。你呢?”
王猛搖了搖頭:“我手下的僱傭軍人數不足,本來有三十萬,可是派了十五萬去裡海低地那邊,就剩個十五萬左右,活幹得不順手啊。不過,現在有兩個軍的日本部隊趕了回來,再過十天八天的,應該就可以修好了。”
“要不要我派幾個日本軍來幫忙?”王保生關心地問道。
“那倒是不用,反正時間多的是,不急着一時。“王猛元帥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媽的,那個尼古拉二世真***不是人,沒見過怕死怕到這種程度了。那莫斯科的工事修得,簡直跟個鐵桶一樣,水都潑不進去。我從西伯利亞一路打到這裡,也沒有見到如此變態的城防工程。俄羅斯是個窮國,窮得滴溜溜的,窮得大部分的老百姓都吃不飽飯,可是,那個尼古拉二世竟然能夠拿出如此之多的錢來修建莫斯科的城防工程。我估摸着算了一下,如果把修建工事的錢用在訓練部隊上,起碼可以多訓練出兩百萬士兵了,這還不算那些勞工所花的錢。”
王保生元帥哈哈一笑:“老小子,你是不是吃了大虧?”
王猛元帥無奈地一笑:“是啊,前前後後發動了六次進攻,整整損失了六萬人,連個外圍陣地都沒有攻下。不過幸好,我派出的都是僱傭軍,只是爲了試探一下他們城防的虛實,死傷的都是日本人,我們中國部隊極少損失。只是,六萬多日本僱傭軍傷亡啊,算起來,近一千萬的白花花的龍幣就這樣沒了。我想,下一次去北京的時候,林傑總統一定會狠狠地批評我一下,媽的,整個一敗家子。”
王保生元帥苦笑了起來:“咱們大夥兒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強。我也整整損失了七萬僱傭軍,不過,我手下的僱傭軍多的是,這點兒損失,用不着放在心上。媽的,就這變態的工事,如果不用空軍去炸的話,很棘手的。”
“是的,我算了一下,如果硬攻的話,我們兩支部隊合作,只要一兩個月時間,完全可以拿下莫斯科。不過,你我兩個人的十七個正規軍,估計得損失三分之一左右,而四個僱傭集團軍羣,估計得損失一半左右。用如此之大的代價拿下莫斯科,並不是智者所爲,金宮方面也不會同意的,我現在正在傷腦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