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備隊的成員想要正式成爲鱗甲鯊衛都要通過考驗,劉光遠的侄子,鯊士劉正雲暗中做了手腳,安排周進去萬獸坑接受考驗,在萬獸坑比武場周進被迫和異獸巨猿死鬥,涉險取勝,戰勝之後,周進見到了萬獸坑的主人,北海龍女尹蓮華,尹蓮華對周進極爲欣賞,讓周進去參加一場比武,周進答應後,轉身離開。
那位黑衣護衛常四正在走廊上等候,如果不是北海龍女尹蓮華的介紹,周進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黑衣武者就是當年鼎鼎大名的黑山六蛇之一。
“常四兄,久仰大名了!”周進抱拳打了聲招呼,常四臉色很平靜,搖頭說道:“在下當不起貴客的大禮,當年的事已經是過往雲煙,在下如今只是這萬獸坑的一名護衛。”
聽起來黑山六蛇在南域應該遭遇了什麼變故,但對方不想多說,周進也不會多問。
一前一後沉默的來到了出口處,門前那是那三個漢子護衛,一看到周進出來,都嚇了一跳,一人上前說道:“小子,你居然活着出來了,今天和那大猴子打的是不是你?”
周進笑着點點頭,那三個漢子驚訝的張大了嘴,然後齊齊豎起了大拇指,開口說道:“好樣的,那怪物手底下死人可真不少,咱們兄弟還以爲沒人能贏了呢!”
常四在周進背後咳嗽了聲,那三個看門的漢子立刻不敢多說,連忙閃到了一邊。
走出這萬獸坑,周進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這高大的建築,在外面看起來很平常,絲毫想不到裡面養着嗜血殘酷的異獸怪物,自己在裡面打生打死才能夠出來。
和常四打聲招呼之後,周進大步向外走去,他對這萬獸坑沒什麼好感,特別是那些以殘暴血腥爲樂的觀衆,這些人更讓他反感。
剛走出兩步,就聽到身後有人喊道:“周公子,稍等片刻。”
回過頭,卻看到一名管事摸樣的中年男子快步走過來,那男子身後還有一名捧着托盤的壯漢。
到了跟前,這管事先客氣的施禮,然後笑着說道:“周公子,你忘帶了東西。”
說完一指左邊的托盤,上面一個鼓鼓的口袋,那管事介紹說道:“這是周公子得的二十分,請周公子帶回去交上。”
另一個托盤上卻是個三寸長,一寸寬的玉牌,這玉牌頗爲精緻,四周都有花紋,中間有用金絲鑲嵌着幾個字“黃金一千兩”。
“周公子打贏了那四臂鐵背猿,按照規矩,這是給參賽者的禮金,還請周公子收下!這塊玉牌是萬獸坑的憑證,周公子憑着這玉牌隨時可以兌換黃金出來。”管事滿臉笑容的說道。
沒想到還有這麼高的報酬,不過也能想通這個關節,如果沒有豐厚的報酬,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武者去跟野獸搏命。
自己辛苦打贏了,這千兩黃金是自己應得的,周進點點頭,將那玉牌和銀幣分數都接過來。
萬獸坑的態度完全轉變,周進剛來這裡的時候,裡裡外外都對他很冷淡,還擔心周進逃跑,可現在熱情無比。
原因當然很簡單,一來周進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二來北海龍女尹蓮華對周進很看重。
比賽已經結束,觀衆們早已散去,萬獸坑周圍變得有些冷清,周進手裡拿着口袋,安靜的走在路上。周進走的速度並不快,而且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因爲他在回憶和那四臂鐵背猿戰鬥時的細節。
用“翼虎七殺”的時候,和對方打了個旗鼓相當,而用“無極風雲手”的時候,則佔據了完全的上風。
周進在使用前也沒有想到,“無極風雲手”居然有這樣的妙用,這武技看似動作緩慢,實際上卻將身體周圍的力量完全控制住,不僅將自己凝成了整體,還把身體周圍變成了一體。
不過周進也知道,這樣的武功對付沒什麼智力的野獸很有效,要是和武者對戰,對方肯定不會讓自己慢悠悠的一套打下來,而會變換方式來進攻,但“無極風雲手”這套武技可以拆解開用在實戰中,一定很有效。
一邊想,一邊比劃,周進沉浸其中,走路的速度變得很慢,還在萬獸坑的範圍之中。
但周進依舊警戒着周圍的動靜,在黑石城的街上尚且殺機重重,何況在這完全陌生的北域藍港,那鯊士劉正雲還有執事劉光遠,甚至那個被逐出來的魯盛金都可能暗地裡對付自己。
突然間,周進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節奏猛然加快,隨即變成騰躍的破空呼嘯,有人偷襲!
本來慢悠悠走路,胡亂比劃的周進猛地向前一竄,在奔行中轉過了身,那口袋銀幣分數已經被他丟掉,可週進手中卻握住了十餘個銀幣,他人在半空彎腰揮臂,就要先把這銀幣當成暗器射出!
銀幣細小沉重,用神秘島嶼上的投擲神技拋出,這銀幣就會成爲致命的暗器,會帶着極爲恐怖的速度和力量。
可人一轉身,周進卻聞到一股清香,他手一鬆,直接將銀幣丟掉,雙臂在身前交叉阻擋,攔住了對方的攻擊。
偷襲者的速度遠不及周進,周進雙臂做出格擋動作的時候,那人的攻擊纔到身前。
看到偷襲者的打扮後,周進第一反應不是戰意,而是覺得哭笑不得,雖說此時是下午,但太陽還沒落山,可這偷襲者卻穿着一身黑衣,而且黑布蒙面,這樣的打扮在光天化日之下起不到絲毫隱蔽的作用,反而極爲惹眼。
更讓人無奈的是,這刺客黑衣頗爲合身,將火辣身材展現無遺,這根本不是偷襲,而是胡鬧。
要不然剛纔這女刺客動手,路上行人連個驚呼的都沒有,僅有的幾個人都在津津有味的觀戰看熱鬧。
胡鬧歸胡鬧,但這女刺客的招式凌厲非常,雙手呈龍爪形狀,看着周進交叉雙臂格擋,她非但沒有變換方向,反倒趁勢朝着周進小臂抓來,雙爪極快,帶起風聲呼嘯。
勢頭雖然凌厲,可週進並沒有太在意,一來這女刺客實在胡鬧,二來這雙爪的力量有限,不會有什麼傷害。
不過周進隨即面色凜然,他看到女刺客十指的角度並不一致,每一根手指都指向周進手臂上的一個穴道,如果這十指抓上,即便不會造成皮肉傷,兩條手臂也會瞬時僵住,他交叉雙臂猛地向前一震,內力迸發,女刺客雙爪還沒有碰到周進的手臂就被彈開。
女刺客腰身搖擺,楊柳細腰,看起來極爲誘人,但這女刺客卻藉此發力,整個身體盤旋上升,向着周進撲擊而下。
不借腰腿發力,靠身體扭動動作,倒是和劉光遠那脫胎自海鰻的身法相似,只不過劉光遠的動作猥瑣詭異,而這女刺客的動作堂堂正正,儘管她身材火辣,卻讓人沒有半點不敬的想法,反倒感覺莫名的壓迫。
這女刺客看似要騰飛九天,實際上不過提升一尺,右手五指籠罩住周進頭頂五大穴道,左手卻捻起朝着周進的咽喉打去,女刺客的雙腳居然也有動作,攻擊的正是周進的下盤。
周進沒有還手,只是後退兩步,那女子在半空中冷哼一聲,雙手拍擊,三疊氣勁朝着周進激射而來。
後退兩步,雙方拉開距離,可轉瞬間女刺客的內力已經攻來,周進雙手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圓,女刺客的內力直接被這個動作帶偏,周進雙手猛地向右側一推,女刺客身體不受控制的一歪,險些從半空中掉下來。
女刺客嬌喝一聲,腳尖在地上一點,翻騰而起,和周進的距離立刻拉近,雙腿如穿花蝴蝶,連環踢出。
周進的動作依舊很緩慢,他雙手分開合上,猛地向前一抱,向後一收,他已經運用“無極風雲手”,此刻他身體周圍的力量已經被他控制,一抱一收,那女刺客好像人在水中,在水流裡身不由己,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周進衝來。
看着周進張開雙臂的摸樣,這女刺客還以爲周進意圖輕薄,頓時又羞又怒,可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眼看着撲入周進的懷中。
到了這個時候,女刺客也顧不得什麼招式,居然揮舞着手臂大喊道:“你這個無恥之徒,到底想幹什麼!”
聲音嬌柔動聽,好似銀鈴敲響,路邊的路人看的精彩,聽到女人哭叫,還有人吹起了口哨,場面熱鬧異常。
周進當然不是要抱住她,女刺客就要入懷,周進側身一閃,那女孩收不住勢頭,直接從周進的身側衝過,就在擦身而過的時候,周進一伸手,手指撥弄,已經將女孩包頭的頭巾解開扯下。
女刺客青絲如瀑,漫天飛舞,周進卻顧不上這美景,手中頭巾一抖一繞,已經把女刺客的雙腕綁在了背後,整個人制住。
從開始動手到現在,周進有無數的機會可以一擊制服,甚至可以一擊斃命,但周進一開始就猜出了這女刺客的身份,所以動手的時候儘可能的避免有肌膚接觸,還不能讓對方太狼狽。
所以用力量控制住之後,借勢撤下對方頭巾,然後捆住對方。
再怎麼小心,把人的雙臂扭到背後不可能不疼,那女孩痛叫一聲,掙扎着喊道:“你竟敢這麼對本小姐,你知道本小姐是誰?”
周進雙臂前伸,始終和那女孩保持距離,聽到這女孩的話,忍不住笑着反問說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知不知道你父母是誰?”
女孩一愣,尖叫着罵了聲“混蛋”,隨即掙扎的更加劇烈,周進雙手始終保持控制,但始終放在綁住女孩雙手的頭巾上,沒有任何的肌膚接觸,他笑着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是北海龍女尹蓮華尹三姑的女兒吧!”
這句話一出,女孩頓時呆住,也忘記了掙扎,在那裡愣愣的反問說道:“你怎麼知道?”
“你身上有一股花香氣,和萬獸坑你母親所在房間的氣息一致,再看你的功法正是北海龍女一系,所以有這個猜測。”周進笑着說道,其實還有個原因沒有說。
這女孩從蒙面進攻一直到現在,根本沒有什麼殺意,而且舉止行爲完全就是個大小姐的做派,再從種種細節判斷,很容易得出她是尹蓮華女兒的結論。
女孩正是尹晴雪,她因爲母親誇讚周進心裡不服氣,所以回房換了一身在白日裡更顯眼的夜行衣追了出來,她想的很簡單,母親誇周進強,自己把周進打敗,那麼自己就更強,卻沒想到周進直接將她制住,而且直接猜出了她的身份。
這尹晴雪倒是天真爛漫,聽到周進說認出自己的原因,她還仔細想了下,發現還真是這麼回事,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還被周進抓住,不由得惱羞成怒的加劇掙扎喊道:“放開我,放開我!”
周進苦笑,這大小姐還真麻煩,他在那裡開口說道:“我這就放開,不過大家還是不要動手,免得傷了..”
“和氣”二字還沒說出,周進已經鬆開了手,沉腰發力,整個人騰躍而起,在半空中一個轉折,雙手向下一抓,氣勁迸發,虛空中抓住了尹晴雪的肩膀,將這個女孩撥開。
因爲在方纔那個瞬間,有一名騎馬過來的路人突然從馬上跳起,朝着周進的後背偷襲,倉促之間周進只能躍起閃避,瞬時讓尹晴雪也避開這個攻擊。
但這偷襲者的攻擊明顯不是針對尹晴雪,沒有攻擊到周進就立刻收住。
看到周進已經不再控制尹晴雪,這偷襲者身法迅速的隔在了周進和尹晴雪之間,瞪着周進說道:“無恥賊子,竟然要非禮尹小姐,我要給你個教訓!”
偷襲者二十出頭的年紀,身穿寶藍色的軟甲,勁裝打扮,腰間掛着一柄寶劍,一看就是年輕俊傑的摸樣。
不過周進看到了更多細節,寶藍色的軟甲上有很多華而不實的鏤刻花紋,這讓這軟甲降低了防護,勁裝用的是透氣的綢緞,也沒什麼防護,這武者相貌英挺,不過臉上明顯經過精心修飾,甚至還略微撲了粉。
這樣的摸樣,周進很熟悉,世家好出風頭的年輕人,他們習武更多的是爲了吸引女孩子,而不是變強。
看到這個年輕人,尹晴雪也沒什麼高興的表情,反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謝寶樹,你來幹什麼?”
“晴雪,我來懲治這個惡徒!”這謝寶樹威風凜凜,話音未落,急衝而上。
自己要來加入鱗甲鯊衛,還要幫着北海龍女打一場生死比武,怎麼這還沒回去,在這裡先鬧起兒戲來了。
周進心中苦笑,那謝寶樹的動作極快,他雙手分在兩邊,好似水鳥雙翅擊水,路面上的塵土在在他的力量之下爆起,塵土飛揚。
“討厭,謝寶樹你的打法真髒!”女孩雙手還被捆着,沒辦法遮擋,被塵土嗆了幾口,忍不住在那裡大聲抱怨。
周進卻鄭重了起來,塵土一起,謝寶樹身影已經不見,而在塵土中赫然出現了四個模糊一樣的身影,果然有些門道,居然用塵土製造幻象。
那個是真的,那個是假的,周進懶得去猜,他吐氣開聲,渾身力量調動,雙掌猛地向前推去,掌力破空,平地颳起一股風來,掌風硬生生的將這塵土吹散。
塵土散去,本以爲隱藏在塵土中的謝寶樹會顯出身形,沒想到人影不見!
就在這瞬間,周進突然感覺到身側有輕微的不正常,放在平常,周進不會在意,因爲可能是風,也有可能是什麼小鳥小獸的動靜,但此時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撤步側身,急速的拉開距離。
周進剛一反應,那不正常的位置突然響起急速的呼嘯聲,這呼嘯聲代表着武者發力攻擊,但這樣的聲勢周進並不擔心,判斷清楚對方的方向和力度,可以從容反擊!
轉身出掌,內力迸發,不知何時,謝寶樹已經從周進正對的位置來到了他的側面,但他的攻擊還沒有碰到周進,就被那內力推開。
謝寶樹也沒想到一擊落空,他急忙後退,臉上卻有冷笑,惡狠狠的說道:“你這賊人果然有點門道,不過你光天化日之下作惡行兇,碰到小爺我,就是你的末日。”
說話間,這謝寶樹手一抖,腰間利劍出鞘在手,劍在半空中劃過,反射陽光,就在這陽光一閃的時刻,謝寶樹又向着周進衝來。
邊上的尹晴雪滿臉無聊的樣子,絲毫沒有對這謝寶樹的幫忙覺得感激,等看到謝寶樹出劍,她臉上卻有些焦急,周進畢竟是她母親選定的人,如果真在這種比武中受傷,自己回去肯定會被訓斥。
可武者交手迅速無比,她想要開口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看着對方持劍衝來,周進的眉頭皺起,原來以爲年輕人爭風吃醋,不過動動拳腳,可這謝寶樹拿出了兵刃,分明想要見血殺人,沒想到這公子哥這麼的沒有分寸。
謝寶樹的速度雖快,不過周進並沒有放在眼裡,可他卻不敢大意,方纔這年輕人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自己的側面,這太過詭異。
周進雙手交錯,向前猛地一斬,這帶着純粹殺意的一斬凶煞無比,面前的一切都好像會被斬開!
在這一斬的鋒芒之下,謝寶樹只得後退,他的利劍在身前一劃,急速後退,讓人看不太懂的是,這謝寶樹的劍法極爲花哨,還沒有接近就揮舞不停,也沒有劍氣迸發,看起來純粹爲了好看而比劃,利劍在陽光照射下不斷的閃亮。
周進眉頭皺了皺,他雙手在身前緩緩劃出一個圓,“無極風雲手”,周進已經想明白對方要幹什麼了
他的動作一變慢,謝寶樹立刻覺得有機可乘,手中長劍挽出三朵劍花,凌空朝着周進刺下。
劍花刺出,光芒炫目,可謝寶樹人在半空卻無聲無息的滑向周進另一側,手中長劍沒有絲毫花哨的朝着周進肩部刺下。
劍光閃爍,在周進眼中,謝寶樹好像還在正面,卻沒想到真人已經轉移到了另一方向,而且在另一方向,謝寶樹刺下的那一劍,寂然無聲,陰狠無比。
謝寶樹嘴角已經泛起得意的笑容,心想自己在尹晴雪面前露臉,一定可以大大的搏得好感。
沒曾想,劍尖距離周進還有一,卻好像遇到了無形的屏障,劍速禁不住一滿,這麼近的距離,馬上就可以傷敵殺人,謝寶樹猛地發力,可就在他發力之前的那個瞬間,周進已經轉過了身。
周進身體一顫,謝寶樹手腕頓時跟着一顫,那柄劍已經已經偏了方向,謝寶樹大驚,他不知道周進怎麼發現他的移形換位,更不知道周進怎麼覺察他正確的位置。
就在這錯愕的一瞬間,周進已經捏住了劍尖,他手腕猛地一抖,力量從劍尖上傳導而上,面對面的角力,周進強出謝寶樹太多,這麼一抖,謝寶樹手頓時抓不住劍柄。
周進捏着劍尖,順勢向前一送,手腕晃動,劍柄重重的抽在了謝寶樹的臉上,謝寶樹直接被打飛出去,摔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才狼狽的爬起,起來的時候,臉頰已經被劍柄抽的紅腫無比,身上也全是泥土,絲毫沒有方纔的瀟灑模樣。
看到半邊臉腫起,好似泥猴的謝寶樹,尹晴雪覺得十分有趣,直接不管不顧的笑出聲來。
在美女面前逞英雄不成,反倒狼狽異常的失敗,還被人看了笑話,謝寶樹滿臉漲紅,無比怨毒的看向周進,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知道小爺..”
話說了半句,卻看到周進手一揮,他的那柄劍直飛而來,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銀光,眼看着就躲不過去,謝寶樹渾身僵直,他感覺下一刻自己就要被自己的劍刺穿!
不過銀光只是刺入了他面前的地面,那柄長劍只留一個劍柄在外,距離他的腳尖只有毫釐。
周進捏着劍尖投擲,卻有這樣的力量這樣的準確,已經足以說明雙方實力的差距,謝寶樹已經被嚇呆在那裡,後背已經被冷汗溼透,加上外面的塵土,真結成了一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