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鐵龍和孫申鳴也各自拿出一份價值不低於冰峰雪蕊草的極品藥材來。秦玉茗拿出的東西遜色一些,是一顆光滑圓潤,成色頂尖的珍珠。
珍珠是貴,這麼成色頂尖的珍珠更貴了,但不是有價無市的東西,所以倒是張建華三人的藥材更貴重一些。
出手這麼貴重的東西做彩頭,那就是要從她身上取回等量的回報。顧汐語心知張建華不安好心,但是看來,他們比她想像中更加不安好心。
如果他們拿出的只是普通的彩頭,頂多也就受一些氣,被揶揄幾句。現在他們拿出的這些東西
看來她還是託大了一些,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們之前並沒有提醒顧汐語要帶什麼彩頭,現在個個都有備而來,顧汐語手中沒有藥材,也沒有值錢的東西,顧汐語道:“我手裡可沒有藥草!”
孫申鳴輕浮地笑道:“顧姑娘不用準備這些,你要贏了,咱們的藥草奉送。你要輸了,只要讓在下親一口就行!”
張建華和阮鐵龍都哈哈笑了起來,秦玉茗嬌笑道:“我算是看出來了,孫公子和阮公子這都是美人在前,只想着一親芳澤了,拿出這麼貴重的藥草,還真是肯下本錢呢。顧汐語,這種無本生利,一本萬利的事,你沒有理由拒絕吧?”
顧汐語淡淡掃了孫申鳴一眼,明明是睡意朦朧的眼神,卻偏偏深不見底,好像裡面藏着幽深到讓人害怕的東西,孫申鳴心中微微一動,但顧汐語已經移開目光,不再看他。
他想一定是自己錯覺了,都已經中了他們的迷神失意幻粉,怎麼可能有那樣的眼神。
他和張建華,阮鐵龍早就商量好了,秦玉茗也知道整個計劃,並大表贊同。
一會兒的比試,他們每人制成的藥都不相同,有的有微毒,有的甚至沒有毒,但是,合在一起,給一個人吃下去,卻會產生很特殊的效果。
不致命,卻讓人迷失本性。
這種藥,坊間最常用的地方,是**妓-院,那些**會把這後成爲成品的藥給那些不肯屈服的女子吃,不論多麼堅定貞-潔的女子,都會因爲藥物的作用,變得不像自己。
通俗的說法,這四種藥物合在一起,就是一份烈性春-藥。
就算四種藥物不是一起吃,達到的效果,也會讓人容貌受損,變得皮膚,長滿毒疹。不用說,這是秦玉茗特別想要的後果。
顧汐語容貌出色,有她在的地方,秦玉茗心裡羨慕嫉妒恨,自己沒有的,便想着破壞毀滅,毀得越徹底越好。
他們四個人打定主意,要讓顧汐語即使不**,也要失去容貌。總之,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只要按島主的話,給她留條命就行。
當然,憑他們四個人的醫術,是不可能得出來這種藥的,昨天蘭錦深特別去了追日堂,找到堂主成秦,兩個人一合計,又找了暗影堂的堂主冷千恣,三個人商量了好一會兒,最後定出這條毒計。
但是定出了毒計,卻難以完成,因爲程序太多,太麻煩,以他們的本事,不出來。合作倒是可以,可到時候不能叫他們露面,所以他們想了個辦法,由張建華,秦玉茗,阮鐵龍,孫申鳴一人完成一部分,但是出的效果會差一些。
不過一樣能達到他們的目的。只要能讓顧汐語把這四份一起吃下去。
毀容深淺,都是毀容。
春-藥難解,一個小丫頭,在這樣的場合裡,他們不藥材,不幫助,她怎麼解?
當然,他們會男人。如果是這小丫頭自己耐不住藥性,要拉着男人爲她解毒,那可怪不得他們不給北山別院面子吧?
島主一定也很滿意。
秦玉茗聽說後,高興得雙眼放光,於蘭錦深能這樣爲他出氣,覺得自己的選擇真是沒有錯。蘭錦深有能力有本事有勢力,而且對她很**愛,知道她不待見顧汐語,便不遺餘力地想到這麼好的計。
尤其是,還讓她親自動手,親手實行,這就好像要讓她親手出這口氣,看着那個她討厭的人在她面前被她親手毀掉一般的快意。
既然高興,既然感謝,晚上便十分力,讓蘭錦深幾乎死在她的身上。
蘭錦深對這個女人越發滿意,這種既得島主心意,又能讓自己女人高興的事,他是覺得多多益善了。
他們都計劃好了,還擔心顧汐語不會上鉤呢。所以在顧汐語的必經之路上,灑上了迷神失意幻粉。
一個腦子暈暈乎乎致幻的人,本來就挺自大沒腦子,自以爲了不起,再受到激將,那是不一激一個準嗎?
見顧汐語沒有出聲,張建華哈哈一笑,道:“孫公子就愛開個玩笑,顧姑娘你別放在心上。咱們比歸比,圖的是一個互相學習進步,你別當真。你隨便拿出點什麼當彩頭都行!”
說着,他不贊同地看了孫申鳴一眼,結果他們早就預料到了,那個臭丫頭吃下藥後會變成焚身的烈性春-藥,到時候不要說親一下,她根本就將是他們的玩物,孫申鳴這個笨蛋竟然想要打草驚蛇。
孫申鳴也意識到自己是有些得意忘形了,畢竟,顧汐語還沒同意呢。
顧汐語眯着眼睛道:“你昨天也沒提醒我,我今天可是空手出門!”
張建華笑道:“說的是,這是我的失誤,所以這件事應該我來解決。這樣吧,顧姑娘若輸了,彩頭我出了。”
說着,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朵五毒蓮。
五毒蓮顧名思義,是一種極陰極寒的毒花,但是那種花卻並不是良藥,而是毒藥。可這樣的毒藥,一樣是很多人趨之若鷙的。
這五毒蓮應該是醫島上培育出來的,可也一樣很難得。
張建華這可真是下血本了。
當然,他們是抱着必贏的決心,這些東西也就拿出來一下,又不會輸掉,所以他們毫不心疼。
張建華道:“這朵五毒蓮,就當是顧姑娘的彩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