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張建華我們兩個字出口,下首坐着的兩名褚衣弟子也站了起來,左邊那個臉色略黑,一雙眼睛盯着顧汐語的臉眨也不眨,露出花癡一般的神色。
右邊那個人瘦長個,看起來有幾分英俊,他也沒好多少,一雙眼睛不但看顧汐語的臉,還在她的胸前睃巡。
顧汐語一副大大咧咧什麼也沒在意的樣子,但心裡卻窩着火,這兩個褚衣弟子的眼神,實在太討厭了。尤其是那個自以爲英俊的男人眼裡更加猥瑣,一會兒她絕不能放過他們。
讓顧汐語意外的是,秦玉茗也盈盈地妖嬈地站了起來,嬌媚地笑道:“習語,哦,不對,顧汐語,是吧?一個連名字都藏頭露尾的人,我實在不太明白哪個纔是你的真名。不過這不是重點,之前咱們在小漁村裡也算是比過一回,但是不分勝負,現在我也參與如何?”
顧汐語撇撇嘴,道:“隨便。”
蘭錦深哈哈一笑,道:“你們之間的友好切磋,我就暫且當個見證吧。至於你們怎麼比,比試之後勝的怎麼樣,輸的怎麼樣,還是你們自己商量。”
張建華笑道:“堂主,我倒有個主意!”
蘭錦深道:“你說,我說了我只是見證,所以最後的決定,要你們達成共識!”
張建華道:“咱們不是比醫術嗎?本來以前的比法是找到一個病人,誰能把他治好就算誰贏,但是現在也找不到病人,咱們就簡單一點,以自己爲賭注吧!”
蘭錦深看着手撐在桌上快要睡過去的顧汐語,道:“顧姑娘有什麼想法嗎?”
顧汐語嘀咕道:“怎麼以自己爲賭注?”
張建華眼裡的算計之光一閃而過,和那兩名褚衣弟子了一下眼色,才笑道:“堂主,是這樣的,咱們都是行醫問藥的人,自然是賭用藥的本事。那個角落裡我們放了不少藥材,一會兒,咱們自己製藥,給對方吃下,這些藥嘛,當然是有毒藥,也有非毒藥,吃下的人自己解藥,能解開就算贏,解不開的自己認輸,畢竟人命關天,認輸了就能拿到製藥之人的解藥,也他算不傷了和氣,堂主以爲如何?”
蘭錦深點着頭,道:“這麼看來,倒也公平!”
他說是公平,其實一點也不公平,畢竟,那邊只有顧汐語一個,他這邊卻是四個人,四個人一人一種毒藥,誰知道藥材堆裡有沒有解藥的藥材?
當然,爲了表示自己是寬容大度,是照顧顧汐語的,他還十分溫和地詢問顧汐語的意見:“顧姑娘,你覺得這個方法怎麼樣?”
顧汐語明白,他們果危在旦夕有備而來,四個人對一個,是想用車輪戰麼?
張建華笑道:“顧姑娘要是覺得不行,那就算了,畢竟,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未必能分得清藥材,一會兒別說我們欺負你!”
這麼低劣的激將法,讓顧汐語心裡冷笑一聲,臉上卻是聲色不露,反倒不屑地道:“我什麼樣子了?我清醒得很,只有我欺負別人,誰能欺負我?”
張建華笑嘻嘻地道:“既然你沒有意見,那咱們就開始?哦,對了,我還是得給你介紹一下,我叫張建華,咱們小漁村就認識了。這位秦玉茗姑娘,你也認識。這兩位你不認識!”
他指了指那臉色略黑的男子,道:“這位叫阮鐵龍,醫術比我高明。”
他又指那自以爲英俊,眼神猥瑣的男子,道:“這位叫孫申鳴,可不止醫術高明,毒術也一樣高明。”
顧汐語掃也沒掃兩人一眼,又捂住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道:“知道了!”
張建華眼裡陰鷙一片,臉上卻笑得無比歡暢,道:“那咱們開始?”
孫申鳴道:“且慢!”
張建華道:“你有什麼不同意見?”
孫申鳴負手而立,脣角似笑非笑地勾起,眼神更加肆無忌憚地在顧汐語的臉上和胸前打了個轉,顧汐語的容貌本來就十分漂亮出色,用傾國傾城也不爲過,此時雖然她顯得睡意重重,反倒更添了幾分嬌憨。
她才只十六歲的身體,已經發育得很具規模了,孫申鳴貪婪地看了一眼,道:“既然是比試,那總有彩頭吧?”
張建華一看那眼神,同爲男人,他立刻就明白孫申鳴在想什麼了,他笑道:“這倒也是正常提議,昨天我們說過了,雖然比試醫術不比比試武藝那麼容易造成傷損,也但難保不會出現一些意外,顧姑娘巾幗不讓鬚眉,說是自憑造化,顧姑娘,你昨天是這個意思吧?”
顧汐語哼道:“就算是這個意思吧。”
張建華道:“孫兄說還要一些彩頭,你覺得呢?我覺得孫兄的提議不錯,要是顧姑娘你贏了,得一些彩頭是很正常的事,我們也都樂意奉送!”
顧汐語心裡暗自咬牙,彩頭,這是想給她下套了。
說什麼她贏了理當拿到彩頭,不過是讓她大意入套而已,四對一,他們又早有準備,這彩頭分明是爲他們自己要的。
至於彩頭是什麼,既然是孫申鳴提出來的,顧汐語看到他那猥瑣的眼神,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打什麼齷齪的主意。
她心中決定,到時候一定要叫這孫申鳴好看,但卻只是捂着嘴,睏意朦朧地道:“行!”
張建華和孫申鳴,阮鐵龍,秦玉茗了一個眼神,四個人眼裡都是一片算計得逞的興奮,卻極力壓抑着不顯露出來。
張建華從懷裡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來,裡面是一根草,那草分明已經採摘下來了,卻仍然青翠碧綠,顧汐語心中一動,那是冰峰雪蕊草,生長在極寒的冰雪高峰之巔,雖然高峰之上這草不少,並不像冰山雪蓮那麼難得,可是難的是人很難爬上那樣的冰雪高寒之地,所以這種草至少也值五千兩銀子一株。
張建華笑道:“顧姑娘想必是認識這草的吧?這草的價值不低,我就拿出來做個彩頭,顧姑娘可有興趣?”
顧汐語哼道:“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