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茗頓時有了深深的危機感,她試探地道:“堂主對她……”
蘭錦深臉色一變,咬牙切齒地道:“要不是島主吩咐面上得過得去,非得好好教訓她不可。”
秦玉茗一聽放了心,心裡十分開心,笑道:“堂主,原來是島主安排的事情。那個丫頭,的確是很討厭,堂主既然討厭她,咱們聽島主的,面上過得去,那私底下,堂主睜隻眼閉隻眼,這裡是南山別院,還怕那丫頭不吃不了兜着走?”
蘭錦深眼裡深色一閃而過,回頭看秦玉茗:“你的意思是……”
秦玉茗笑得分外妖豔,道:“堂主,這南山別院人多手雜,習語那個人那麼囂張,要是有人看她不順眼,暗中動動手,堂主雖然能力強,但一個人自己作死到處樹敵惹來麻煩,那也怪不上堂主呀!”
這件事她是無比樂意去做,顧汐語在小漁村裡,讓她自覺灰頭土臉,其實顧汐語也就是看不慣她仗着自己是女子,儘想着不勞而獲佔蘇逸塵的便宜,才說了她一句。
這麼點小事,她卻一直懷恨在心。何況後來,顧汐語沒有通過試練,竟然也沒有死,反倒陰差陽錯到了北山別院,聽說還被大島主雲玦認爲幹孫女。
不要說之前她們之間小小的不愉快,就算沒有這份不愉快,就衝着顧汐語的這份“好運”,秦玉茗也會心裡不舒服,能暗中使絆子,她一定不落人後。
蘭錦深嘿嘿一笑,輕輕拍拍她的手背。
秦玉茗眼裡閃過一抹嫉恨又快意的光芒,嗲聲道:“堂主,這事呀,你什麼都不知道,交給我,我保證讓你滿意!”
蘭錦深把秦玉茗摟在懷裡,用手指點點她的鼻子,調笑:“還是你最乖,而且又這麼能幹!”
秦玉茗格格笑道:“一個小臭丫頭而已,敢叫堂主不愉快,我有的是辦法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說着,她拈了一顆晶瑩光潤的水果,送到蘭錦深的嘴邊,蘭錦深張開嘴,把水果吃下去,順便又在她手指上一吻,秦玉茗順勢就滾進他的懷裡,對於主動送上來的尤物,蘭錦深當然不客氣,一時,室內**無邊。
南山別院倒也沒有剋扣顧汐語的午膳,四個小菜,都挺精緻,葷素搭配,味道也還不錯。
顧汐語此時就是在飄花小築之中。
粒兒在一邊。
粒兒的神色十分複雜。
她不喜歡顧汐語,因爲她知道當初雲洛軒對自家姑娘不冷不熱,但是,雲洛軒卻喜歡顧汐語,所以她就不喜歡顧汐語了。
但是,自家姑娘卻留了一封信給顧汐語,而後,顧汐語只憑信上幾個字,就猜到自家姑娘的處境,讓她又敬又佩,心裡雖然有些不服氣,卻也有點小佩服。
現在她到南山別院來學醫術,島主吩咐說讓她住到飄花小築,她是既開心又不開心。
在她看來,飄花小築是自家姑娘的住處,怎麼能讓別人想說住就住呢?
可是,自姑娘走了之後,飄花小築顯得好冷清,她一個人在裡面,也覺得有些害怕。現在顧汐語來了,總算是使飄花小築多了幾分人氣。
堂主的人還帶來了島主的話,說是叫粒兒伺候顧汐語。
粒兒心想,難道這是姑娘離開島後,她暫時要取代姑娘的地位嗎?不過,北山別院和南山別院的情況,好像不可能這麼融洽,粒兒都搞不清楚,她到底要以什麼心情來面對顧汐語了。
顧汐語倒並不難伺候,對粒兒十分溫和,她會問一些蘇夏錦的事,粒兒送信的時候擔心蘇夏錦有危險,什麼都說,現在顧汐語問,她反倒不說了。
顧汐語知道粒兒心中的牴觸,見她不說,也不勉強。
末時三刻,顧汐語姍姍來遲,蘭錦深一改上午的一臉厭惡,換了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他問顧汐語:“你能通過試練,想必醫術不錯,你想學什麼,不妨跟我說說,就算我教不了,咱們南山別院倒也不乏醫術奇才,互相切磋也是好的!”
顧汐語看着蘭錦深笑容不達眼底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裡不定在使什麼壞呢,她無所謂地道:“你能看到的病症我都能治。你這裡也沒有奇難雜症給我練手啊。”
蘭錦深見她口氣又大又狂妄,心中冷笑鄙夷不已,心想雲玦那老糊塗也不知道看中了這小丫頭哪一點,不會是看中了她會吹牛吧?
但他臉上卻是微笑着,道:“這話太對了,其實我也覺得,雲島主能認你當孫女,你的醫術肯定不錯。東方島主請你來南山別院的意思,主要也是爲了切磋,互相學習,要論教醫術,誰能有東方島主和雲島主教得好,你說是不是?”
顧汐語笑道:“蘭堂主你這話太合我意了,本來我以爲是向東方島主學醫,既然他沒空,那我也沒想着跟誰學。至於你們說切磋,反正就是玩嘛,那個我願意!”
蘭錦深見顧汐語這麼輕易就被入了套了,雖然這話有些難聽,可他卻笑容滿面地對顧汐語道:“果然是後生可畏,不過,我就喜歡你這說話爽快,對自己有信心的態度。不過,切磋的時候,你也要小心一些,咱們南山別院,也是人才輩出的!”
顧汐語露出一個輕視的表情,勾着脣角,道:“連雲芊葉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們南山別院的人難道有云芊葉強?”
蘭錦深哈地笑了一聲。如果顧汐語說連雲洛軒都不是對手,他會重視一下這丫頭,畢竟,雲洛軒是雲玦親傳,他的醫術是有云玦六七成的。但云芊葉愛玩,一直被哥哥保護得很好,除了金創方面很出色,可真正的醫術,不到雲洛軒的兩成。
這樣的醫術,在南山別院,也就是和張建華差不多。
而南山別院,醫術遜於張建華的,一隻手五個指頭都數得過來。
她勝過雲芊葉,就以爲自己醫術很出色,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目中無人,這纔是真正的坐井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