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的情況漸漸好起來,阮佩蘭的計劃再次落空,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讓阮佩蘭懷恨在心。
協助李建躍收購其餘人手上的股份,她可是砸了不少錢進去,結果事情不僅沒成功,反而還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虧損了一大筆錢,這讓阮佩蘭心裡怎麼能夠不生氣呢?
而這一切又被阮佩蘭歸結到了江暖的頭上。
千錯萬錯都是江暖的錯,如果沒有她從中作梗,自己的計劃不早就成功了?
剛吃完午餐的江建國挺着他大腹便便的肚子,還不識趣的詢問阮佩蘭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
阮佩蘭看到他那油光滿面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她越來越覺得,江建國就是個靠不住的人,也不知道當初自己是怎麼的瞎了眼,看上了這麼一個窩囊廢。
她越想越憋悶,處處都不如意,乾脆把咖啡杯重重的放在了茶几上,沒好氣的狠狠橫了江建國一眼,“一天到晚正經事一件沒幹,這家裡沒了我.日子還過不下去了!你一個大男人靠着我一個女人過活,說出去也不閒害臊。”
江建國現在就是依附着阮家生活的,家裡的主導地位完全顛倒過來了,阮佩蘭說什麼就是什麼,她指東他絕對不往西走。
聽聞這話,江建國也不生氣,反而搓着手,嘿嘿一笑,“我這不是給予你充分的信任嘛,所以纔不插手的。”
江建國的心思也是比較靈敏的,一聽阮佩蘭這話就知道事情多半是涼了,當即臉上堆了個訕訕的笑,手擺的跟撥浪鼓有得一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等着機會就行了。”
阮佩蘭抱臂嗤笑一聲,沒再搭理他。
思來想去,她暫時也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能夠對付江暖的方法,只能先在暗地裡蟄伏不動,伺機而動。
“啊嘁——”江暖側過臉,捂着鼻子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噴嚏。
安溪兒滿臉無奈的又給江暖遞過去了一張面巾紙,“暖姐,我說真的,咱們吃點兒感冒藥吧,你這……都第五個噴嚏了。一想二罵三感冒,你今天打噴嚏的份額已經嚴重超標了。”
“不,不吃。”江暖用力的擤了一個鼻涕,而後倒在椅子上喟嘆了一聲,“感冒藥喝了會想睡覺,我今天一定要把新歌的詞定下來,節奏太拖沓了。”
因爲今天擦鼻子的次數太頻繁了,她的鼻尖已經紅得跟小丑的鼻子有得一拼了,非常具有……聖誕節的感覺。
江暖望向窗外。
塢城已經進入了冬季,溼冷的風夾雜着江面的水汽貫穿了整個城市的大街小巷。鹽粒兒似的雪籽穿過道路兩旁光禿禿的枝丫,帶着幾分蕭瑟。
“快到聖誕節了吧。”江暖轉過頭喝了一口熱可可,輕聲問道。
“對啊,還有兩週。”安溪兒說到這裡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她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暖姐,你上張專輯《經歷》的演唱會安排在元旦了,正好也藉着跨年的熱度做一下宣傳。”
江暖點點頭,“我知道了。”
頓了頓之後,江暖又問道:“對了,你聖誕節想好要怎麼過了嗎?”
“多半是一個人在家裡窩着,看劇吃泡麪。”安溪兒聳了聳肩,“沒有男朋友,就不要在這種虐狗的日子裡出門了,而且外面還這麼冷,風吹在臉上簡直跟刀刮的一樣。”
說到這裡,她又揶揄一笑,“暖姐,霍總有沒有跟你說要帶你去哪兒過節?”
江暖一愣,而後搖了搖頭,“老實說,我不知道他過不過這個節,好像他對這方面的事情都不怎麼感興趣,上次中秋的時候還是我逼着他咬了一口月餅,一點兒節日氣氛都沒有。估計這次聖誕也懸着呢。”
江暖不知道是感慨還是遺憾的嘆了一口氣。
算了,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她還不如把精力放到自己的工作上呢。
現在距離元旦只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了,她的舞蹈還沒有完全練熟練,有兩首歌現場演唱要進行略微變調的修改工作也還沒有完成,最要命的是她準備春節期間發行的新單到現在還沒有把歌詞確定下來!
天吶!
事情一件堆着一件的,都快把江暖壓得喘不過氣來了。不過她樂在其中,生活也比較充實。
鼻尖發癢,江暖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她正準備擦鼻子的時候,手腕被人扣住了。她擡頭,這才發現霍俊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來了。
“嗯?你怎麼來了?”江暖從善如流的把紙巾放下,吸了吸鼻子。
安溪兒非常有眼力見兒的溜出了江暖的休息室,還十分貼心的幫兩人把門帶上了。
霍俊澤倒沒有回答江暖的問題,而是微微蹙着眉頭,說道:“我記得我一早提醒過你,要記得吃藥。助理沒有把藥給你買來嗎?”
“有有有。”江暖連聲答着,生怕又因爲自己的問題讓霍俊澤把這筆賬記在了他助理的頭上, 她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把下巴擱在桌面上,聲音悶悶的,“我就是不想讓工作狀態太差了,所以纔不吃藥的。”
“你覺得現在這樣的狀態是合適的?”霍俊澤的眉頭皺得越發的緊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暖想也沒想的就否認了,也不知道是生理期來了心情本來就煩躁,還是因爲自己的某些期待落空了,只是兩句算不上斥責的斥責就讓她非常躁鬱,“反正我自己心裡有數,不用你管。”
說着,江暖把霍俊澤的手甩開了。
霍俊澤抿着嘴角沒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站在那裡看着江暖。
那灼熱的視線幾乎要化爲實質,江暖不擡頭都能感受到那灼灼的目光。
剛纔那些話她壓根兒就是沒過腦就禿嚕出來了,現在冷靜下來想想,確實有些過分了。
江暖猶豫了一下,“抱歉,我……”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霍俊澤打斷了,只聽見那道富有磁性的嗓音問道:“今年的聖誕節我們去北歐過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