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煩躁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完全沒想到自己當初只不過是鬧着玩,放出來的一句狠話居然有成真的可能性。
其實仔細算來的話,自己當初真的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但是卻沒想到還真的是命裡犯太歲跟人撞檔期,居然活生生的給自己弄成了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
雖然說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但是江暖也不由自主的開始懷疑自己過成今天這幅這麼慘的模樣,完全是因爲有人在背後搞鬼。
只不過一時半會兒來說自己,當時還真的拿不到什麼替自己洗白的證據。
畢竟自己現在唯一的憑仗便是公司的公關團隊,但是在兩方都是公司的員工的情況之下。
公關團隊究竟會向着誰,這件事情倒是也的確不好說。
“我知道了,你繼續處理這件事情吧。”
估計也知道自己現在哪怕是着急,也是無力迴轉現在的局面,江暖也不去關注這件事情。
只是心裡面卻還是抑鬱,這件事情也是弄得江暖自己心裡面並不怎麼痛快。
安溪兒原以爲經過這麼一出事情之後,江暖總該是老老實實的了,便也窩在酒店裡繼續盯着事態的發展。
卻沒想到江暖直接揹着自己偷偷的跑了出去,看樣子打算出去借酒消愁。
戴着口罩跟鴨舌帽,江暖神態自若的衝進了一家酒吧裡面,自己聽說這邊開業很久了,但是卻一直都沒有什麼機會來。
眼下突然有了這麼一個機會,當然也不能浪費。
酒吧裡面昏暗的燈光顯然是遮擋了所有人的面貌。
也是讓江暖的心中安定了不少,畢竟戴着口罩沒有辦法喝酒,江暖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黑色口罩。
畢竟自己是一個人孤身前來這裡,江暖也沒有什麼進卡座的意思,反而是一個人在吧檯。
“小哥,給我酒單看看。”
其實江暖並不怎麼經常來酒吧,也就導致了江暖對於酒吧的經營模式並不是很清楚。
猶豫了半天之後也不知道自己應該點杯什麼
反正先開口要酒單應該是不會出錯的,江暖打量着酒單上面的酒水,顯然是拿捏不準自己要一杯什麼比較好。
乾脆笑着把自己手上的酒單遞了回去:“小哥,有沒有什麼推薦啊?”
酒保面無表情的掃了自己前面的江暖一眼,顯然是不願意給自己招惹什麼麻煩。
“琴費士,口感涼爽適合夏季,酒精度數不是很高,也很適合女士飲用。”
“那就給我來一杯這個。”
看着自己面前的酒保小哥調酒,你主要是感覺自己當真是來對了地方,從這手法上來看絕對是讓人賞心悅目的享受。
輕輕地嚐了一口,擺到自己面前的酒水,江暖感覺自己彷彿此時正躺在夏日傍晚的草坪之上。
風帶來了護城河的水氣,更是讓燥熱的夏天不由得多了些許清涼的感覺。
的確味道配得上它的價格,是難得一品的好酒。
只是江暖還是低估了自己的酒量,或許對於一個並不怎麼經常喝酒的人來講,哪怕是如此低的度數,也是給江暖帶來了些許微醺的醉意。
心裡面更是不由自主的聯想起自己之前的時候在網絡上面遭受的那些負面評論。
頓時感覺自己有一股氣憋在了心中,散發不出來。
偏偏江暖還是喝酒不上臉的那種人,哪怕心裡面已經神智略微的開始了不清楚,可是臉上卻依舊面色如常。
“小哥再給我來一杯。”
酒保只是擡頭掃了江暖一眼,確定神智清楚之後,開始調製下一杯酒水,畢竟賺錢的機會放在自己面前,不要白不要。
雖然說酒吧裡面燈光極度昏暗,可是實際上像江暖這樣,樣貌出衆的人,哪怕是在昏暗的燈光之下,也依舊像是會閃閃發光的金子,引人注目。
在旁邊舞池裡面,顯然就有人已經盯上了江暖。
“陳哥,這小妞不錯呀。”
染着一頭金色毛的混混,上下打量了江暖一眼之後,從嘴裡吐出了一口菸圈:“是不錯。”
當即也是極其有耐心的在旁邊等候着,估計也是看出來了,江暖現在心情煩悶,想要借酒消愁。
等江暖第三杯琴費士下肚之後,陳哥漫步上前,笑嘻嘻地攬住了江暖的肩膀。
“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玩,借酒消愁多沒意思啊,來,哥哥請你喝酒。”
說完之後便對着吧檯裡面的酒保打了一個響指:“給我來一杯長島冰茶。”
酒保看了陳哥一眼,低下頭沒敢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調着自己手裡面的酒水,但是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迷糊之間,江暖感覺到有人攬住自己的肩膀,疑惑的皺了一下眉頭,偏過了腦袋。
事實上,雖然江暖依舊是一副冷淡的模樣,可是腦子裡面早就已經被酒精燒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只是能勉強的維持着自己行動如常。
嗅到了陳哥身上劣質菸草的焦油味道,江暖感覺這個人身上臭不可聞,連忙想要離這個人遠一點。
但是卻被硬生生的扣在了對方的懷裡,無法掙脫。
“我請你喝酒,這面子你今天必須得給我。”
把已經調製好的酒水往江暖的面前一放,陳哥的臉上顯然帶了些許色眯眯的笑意。
江暖的這種情況,陳哥見多了自然是知道,有不少人是喝完酒之後,雖然行動自如,但是腦子裡面早已經迷糊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事實上已經意識到了危險的存在,江暖想要推開自己身旁的男人,但是卻沒想酒喝多了,現在正手軟腳軟。
當即也是擡起了頭,眸子狠狠的瞪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我要是喝完了,你就離我遠點。”
“妹妹你說什麼我都聽。”
把自己面前的酒水更是往江暖的面前推了一下,陳哥極盡所能的誘惑江暖喝完這一杯酒。
或許別人不清楚,但是陳哥可是對於這酒水的威力一清二楚,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弱女子了,哪怕是想要放倒一個成年男子也不在話下。
江暖的腦子裡面意識到了危險的存在,但是卻不知道如何才能擺脫。
聽着旁邊的人跟自己承諾,只要是喝完了這杯酒就放自己離開,當即也是信了。
端起來杯子,甚至連吸管不用,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