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國庭非常同情柳聞鶯的境遇,便戲謔說:“你這當家的主管部門領導既豔福不淺,又徒有虛名。守着這寶地良田、寬房大屋,實際上資源浪費、設備閒置,這就叫抱着金碗討飯吃呀!你兩口就沒有想過採用試管嬰兒或夫妻康樂器之類的法子嗎?”
柳聞鶯特不以爲然:“那多丟人現眼,啥能頂了啥呀?空調吹久了也難受,總歸不是自然風。”
“總比沒有強吧。”
“這不是啥都有了嗎!”柳聞鶯說着就又浪了起來,一個鋰魚打挺翻起來壓在魯國庭身上。晃着兩隻小白兔一樣的*摩挲着他的臉頰,問,“還能再來嗎?”
魯國庭搖搖頭:“久不操練,不好控制,子彈一下子都打光了。還是先到衛生間洗洗,汗出透了,快有汗臭了。”
“有情人汗臭也是香的。”柳聞鶯看準了在魯國庭脖子上的汗道道上親了一口,“我們這也是前世今生的緣分,從學校到電視臺,再到認識我的各行各業,想和我辦這檔子事的不說夠一個團,也不會少於一個營。誰知只有你,一見就渾身是這種感覺。不過領導您儘管一百個放心,我不要你離婚、不要你弄錢,只要你這份情,還要你幹成一個政績卓然的好市長,像你的牀上功夫一樣棒。”說完光着身去衛生間調水溫,往浴缸裡放水去了。魯國庭確實有點累了,很快就倒頭睡去。
調好了水溫,柳聞鶯捨不得浪費往浴缸蓄水的這段時間,找出數碼相機,從各個角度拍下了魯國庭的睡姿。還用*功能拍下她偎在魯國庭身邊,從上至下撫摸着讓她神魂顛倒的部位的系列鏡頭。魯國庭被弄醒了,也從胸至腰又由臀到腿撫摸着周身上下都像是一件玉器似的柳聞鶯。而玉器又哪有這般的彈性和溫熱呢?不由就失口讚歎道:“這就是最真實最活脫的藝術啊!”
“啥叫藝術?”柳聞鶯仰臉嗔問。
“*身唄。”
“啥叫本事?
“吹唄。”
“啥叫溝通?”
“喝唄。”
“啥叫進步?”
“送唄。”
“啥叫瀟灑?”
“不回家唄。”
柳聞鶯一陣瘋癲的大笑,直笑得橫陳在魯國庭身上打滾。半晌緩過勁來才說:“市長就是市長的水平。太形象,太經典了。一針見血,一語中的。真應該給你在娛樂頻道上開個欄目,題目就叫《市長夜話》。”
“打住吧!”魯國庭唏噓說,“話不傳六耳,哪說哪了,此話只供此時此地歡樂今宵。”
“領導放心,小女子記下了。”主持人就是主持人,柳聞鶯以慣常出鏡節目主持人的語調侃侃而談。“不管是我個人還是夏河市的歷史,都將記住,在二十一世紀二○○七年的某月某日,府南小區八號樓頂層的一家民宅裡,歡樂今宵節目同時上演着兩場不同的《色·戒》……”
嘩嘩的水聲響起,倆人才反應過來是水滿溢缸了。衛生間裡已經蒸騰起熱氣。兩條白色的肉蟲牽着手走進熱氣中,還直誇說夏河市煤氣公司供氣充足,這舒爾達熱水器的效果還真算不錯。
浴缸真不算小,然而兩條白光光的大肉蟲都要泡進去的時候,激漲起來的水波“譁”的一下又撲出浴缸。衛生間地面上飛濺起來的水波,把兩雙拖鞋都漂了起來,像四隻飄浮浪擺中的小舟,晃晃悠悠地向着地漏處漂去。地漏的孔道很細,嘰哩咕嚕地發出吸附水波的聲響……
43.進城
時令已經是晚秋過後的初冬了。蓋四海老漢的羊羣涼圈已從嶺上拔營移寨,又回到仙洞溝的暖圈牆內扎連營圈。父親的遺骨歸墳讓蓋老漢了卻了一樁心願,他每日抓空都要到墳上去看看,隔七天就要爲父親燒一期紙,還鉚着勁要爲父親看墳守孝七七四十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