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秘書,冒着生命危險,膽戰心驚地提醒道:“婁總,會議馬上開始了。”
婁墨琛一記眼刀,秘書的血槽瞬間空了。
“走吧,開會去。”
過了片刻,婁墨琛若無其事地站起身,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又說:“對了,記得囑咐安助理,把這些資料都整理好,可能下一次會議有用。”
說完順起桌上一疊文件,朝着秘書扔了過去。
秘書一個釀蹌,費了好大勁纔沒有跌倒,“是是是,婁總,我馬上去辦。”
休息了不到五分鐘的安瑾初,看到抱着一疊文件朝自己走過來的秘書,心裡不祥的預感又上升了幾個檔次。
“這些不會都讓我一個人做吧?”安瑾初無語。
秘書露出有點不好意思的笑容:“婁總是這麼吩咐的,辛苦你了,安助理。”
安瑾初隨手翻了翻,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但真要整理起來,恐怕又是一項巨大的工程。
雙手握拳,她不斷告誡自己,忍耐,千萬不能認輸,也不能發脾氣。
半晌之後,深吸一口氣,擺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好的,請轉告婁總,我一定會盡快完成。”
好不容易整理完所有的資料,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
安瑾初站起來,秘書又一個電話過來:“安助理,實在不好意思,我現在在忙,不能過來。婁總剛纔吩咐下來還有點任務沒做完,麻煩你加個班儘快做完!”
安瑾初:“……”
真是夠了,還有完沒完,他是總裁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剝削下屬嗎!
還有沒有人權了?
心裡這麼想着,卻還是認命地跟同事揮手再見,留下來加班。
剛好樑祁然發了條短信過來:我有事和你面談,接你下班?
安瑾初嘆了口氣,回了過去:我在加班,你晚一點過來,結束後我再告訴你。然後,喝了杯水,繼續埋頭工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的夜色漸濃,霓虹燈四起的時候,安槿初才完成了任務。
她鬆了一口氣,站起身活動活動,給樑祁然發短信讓他過來接自己。然後戴上耳機,放開音樂,閉目養神。
“笨鳥就要懂得先飛!永遠找不到自己該做的事,就要永遠加班到深夜。”
頭頂就在此時傳過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安瑾初低着頭琢磨了一會兒,才擡起頭皮笑肉不笑地說:“婁總,這麼晚還沒回去?”
“你不也沒回去麼?”婁墨琛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邊,答得理所當然。
安瑾初:“多虧婁總的栽培,剛結束工作。”
她的話語裡已經帶着些淡淡的嘲諷,婁墨琛卻好似並不在意。他突然湊近她,跟她對視了一會兒,問:“安瑾初,你對我是不是有諸多不滿?”
“不敢。”
“怎麼不敢呢?你有這麼多話放在心裡不說,不是憋壞了?”
“沒有,我對現在生活很滿意。”對上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安瑾初突然
有點坐立不安。
婁墨琛:“是麼,那就好,我也希望你很滿意,不然我可交不了差。”
他似乎沒有聽出安瑾初話語間的自我矛盾,也許只是不在乎。安瑾初鬆了一口氣,但心底卻不知爲何莫名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婁總,很晚了,你該走了。”忍着心底的不適,她低眉說道。
婁墨琛似乎看出來她的迴避,也不再咄咄相逼,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安瑾初舒了口氣,看了看時間,正疑惑爲什麼樑祁然還沒到,就接到他的電話。
“喂,祁然,你在哪裡,怎麼還沒到?”
“我臨時有事離開了,都到了你辦公室門口了。瑾初我問你,你跟婁墨琛之間,最近是不是……是不是不一樣了?”
他問,語氣有些咄咄逼人,明顯是瞧見了剛剛辦公室中的場景。
安瑾初一愣,矢口否認:“沒有啊,我們還不是跟以前一樣,一天都說不上一句話。”
樑祁然頓了頓,答了個“恩。”
本想告訴她,婁墨琛最近派人跟蹤偷拍她的事情,卻還是沒說出口,藉口有事掛斷了電話。
那晚加班之後,回到家中,安瑾初就不停地打噴嚏,感冒的症狀來得猝不及防。滿心怨氣無處發泄,她把責任都歸結到了婁墨琛身上。
心裡不由開始琢磨,該怎麼報復他一下。
“安助理,婁總讓我來問你,這一週的行程表出來沒有。”這一日,秘書盡責地向安瑾初詢問婁墨琛的行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