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干擾器——”米小琴欲哭無淚的盯着眼前的黑盒子,差點沒被刺激瘋。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們被囚禁在這個醫院了嗎?
徹底和外界失去聯繫?連最後一絲希望,求救的這條路都被毫不留情的直接砍斷!
天哪!還能不能做得更絕一點!
米家人徹底崩潰,這才意識到,冷澤天有多可怕。
“不對啊,不是傳言冷大少即將倒臺嗎?爲什麼他還這麼囂張?”
程婉蓉不甘心的質問,塗滿了劣質粉底的臉憔悴得像是一張白紙,似乎輕輕一捏,就會粉碎一地。
“囂張?”
“這絕對是污衊!”陳管家憨厚的臉上明顯有一道怒色一閃而過。
可是很快他平靜下來,非常認真的說,“我們大少爺,一向很低調。”
噗——
米遠成三個人聽得險些吐血,就因爲米小雅來醫院驗孕,冷澤天不但封鎖了醫院,還要挾了記者,這樣還低調?!
那麼冷大少霸道起來,該有多可怕!
他們覺得,三觀都要粉碎了,又分明感到一股徹骨的後怕。
這次他們是真的惹上不該惹的人了、
米遠成終於反應過來,哪怕內心再不甘心,可是眼前保命纔是最要緊的,他趕忙認栽,開口說,“我們不要錢了,你放我們走吧!我們發誓,絕對不會把今天的醜聞說出去的。”
程婉蓉也連連點頭,露出可憐的模樣,乞求道,“這位先生,一看你就是個講道理的,你放我們走吧。”
“米先生,米夫人,你們千萬別這樣說,要是令人誤會屬下招呼不周,就不好了。”陳管家趕忙解釋,恭敬的說,“再說,我們家少爺把給你們的錢都準備好了。”
“留下你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等你們拿了錢再走。”
錢?!
米家三人的眼睛頓時亮了一下,緊跟着頓時心驚膽戰的想起冷澤天剛剛說的那句話。
“給你們一億冥幣!”
噗——
太可怕了!
居然真的給他們準備了冥幣嗎?!
該不是要提前燒給他們的吧。
米家三人嚇得頓時面無人色,忍不住雙腿都抖起來。
程婉蓉頓時捂着臉,真的哭了起來,“不要了!我們不要錢了!”
“求求你,放我們走吧!”米小琴也嚇得渾身發抖,和程婉蓉抱着哭成一團。
米遠成一個字都不敢再多說,甚至再也不敢多看冷澤天站着方向一眼,他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冷大少就算再失勢,對付他們,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這就是差距!
蒼老的臉上,全部是深深的悔恨,早知道如此,他就應該對米小雅好一點。
現如今,說不定米遠成就已經是冷澤天的岳父,那該多風光榮耀,又怎麼會落到這種落魄的下場。
他——
好後悔!
“米夫人,您千萬別這樣!折煞我這個當管家的了。”
陳管家彬彬有禮的說,“您還是把錢拿走吧,您拿走了錢,少奶奶纔算和您徹底斷了關係啊。不然您以後,隔三差五的來冷家串門,我們家少奶奶多心塞。”
噗——!
這話說得!簡直不能再諷刺!
米遠成一張老臉徹底掛不住,黑得快抽搐,血壓蹭蹭蹭得都要爆表。
他們這一家子到底是被人嫌棄到什麼地步了。
程婉蓉卻是嚇得跟厲害,趕忙拼命的揮淚解釋,“米小雅是你們冷大少的!”
“從今天起,我們和米小雅一刀兩斷,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我們再也不會去冷宅打擾他們了!”
米小琴也連連點頭,哭着說,“對!我——我們發誓!永遠都不會去冷家的別墅!”
陳管家重重的嘆口氣,雙手負在身前,“可是,你們不把錢拿走,我們大少爺不放心,以後怪我辦事不利,怎麼辦。”
噗!
那一箱子哪裡是什麼錢,分明是給死人用的冥幣!
米家人三人聽了這話,前所未有的對“錢”有了絕對的新認識,別說要“錢”了,簡直從陳管家嘴裡聽見“錢”這個字,腦門都要炸開。
程婉蓉哭的更厲害,無比誠懇的說,“我們不要錢了!永遠都不要了!你要是不相信,我們立字據,寫下斷絕關係書!”
“這——”陳管家一臉爲難的樣子,可是表情明顯有了鬆動。
程婉蓉是個善於察顏悅色的,立馬發現有一線生機,於是,即刻狠狠的擰了身側米遠成的胳膊,厲聲催促道,“死老頭子!還不快點寫斷絕關係書!”
米遠成心底滿滿的都是不甘心,不耐煩的咬牙道,“不寫!”
“你老命不要了!立馬給老孃寫!”程婉蓉也顧不得形象了,立馬用高跟鞋狠狠的踩在了米遠成的腳尖上,痛得他驚呼出聲。
“寫!!!”程婉蓉宛如母老虎一般,潑辣的咆哮道。
米遠成心中不甘,白白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就這樣斷絕關係!他不願意!
可是,發起飆的程婉蓉不是他能夠應付的,無奈之下,只好艱難的點頭同意。
“陳管家,我們寫。”程婉蓉笑着說,剛剛準備想要紙筆的時候,卻發現陳管家早早的已經全部準備好,就連印泥都有。
“寫完了,記得按上指印。”陳管家彬彬有禮的說,臉上是憨厚無害的笑容。
事到如今,米家三人這才徹底明白,原來他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
從冷澤天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們就註定死無葬身之地!別說還妄想敲詐冷澤天了,根本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不但如此,程婉蓉擡起頭的時候,才發現,記者們已經排起了隊伍,一個個挨個簽下保密協議。
所有人的攝像機,照相機,手機全部被一一檢查好幾遍,才放行。
而米小雅——
則被冷澤天像抱着公主一般,溫柔寵溺的從醫院的三樓,直接抱下了一樓,上了車。
從頭到尾,從始至終,冷澤天那雙深邃柔情的墨藍眸,根本就沒有離開過米小雅一秒鐘,
彷彿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