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楚子萱的話,簡直就是一顆重量級的超級魚雷炸彈,直接炸開萬層浪。
這話說的太犀利,又太精闢,周圍人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服務員感動得險些沒拍手叫好,喊楚子萱一聲,女俠!暗道這樣教育沒素質的養狗人,實在大快人心。
人羣裡,不知何處,傳來一聲低沉的煙嗓,簡潔有力的讚美了一個字,“好!”
“噗……哈哈!”
“這不是冷董事長的未婚小嬌妻嗎,果然男人喜歡女人都只看年紀和身材!”
“太精彩了!”
有人開了頭,其他人就再也端不住,立馬該鬨笑的鬨笑,該拍手的拍手,一時之間熱鬧無比。
沈言若臉色都白了,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你到底是誰!說話這麼狂,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你惹不起的大人物!”周麗麗眉頭挑的高高的,語氣不善的威脅道。
“哪裡大?”楚子萱眯起眸。
周麗麗的臉唰的紅透,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一馬平川的胸,啐了一句,罵道,“不要臉!”
“前提是,你必須有臉。”楚子萱面不改色。
不管是比嘴炮,還是比下限,她楚子萱從出生到現在就輸過一次!還是剛好和對面那隻吉娃娃同名的某風流渣男!
周麗麗被噎得夠嗆,氣得直翻白眼,“你你你——你一個女人家說話怎麼這樣不知廉恥!素質低下!你到底是哪裡來的三流外圍野模特,有本事的話報上名字!”
楚子萱不以爲然的漠然看着她,“你又算什麼東西,你問姐就要回答,姐豈不是很沒面子。”
她本來以爲是哪個人冒充小雅,現在已經看出來,這居然是米小雅未來的媽……年紀看起來還比小雅小,一想到以後小雅回家還得管這個人喊媽,楚子萱的心情就非常複雜——蛋疼的厲害。
這種人楚子萱見得太多,從小到大,手刃無數個,堪稱她的強項。
楚家一向低調,可是家境卻是絕對的殷實,她親爹纔是真正的轉世唐僧待遇,人間各色妖精,通通用盡了三百六十種手段想往上爬。
楚子萱媽媽是出了名的醋罈子,對付各種白蓮花,綠茶妹,小嫩模,狐狸精的手段各種趕盡殺絕,那叫一個彪悍威武。
所以,楚子萱光榮繼承了她母親的火眼金睛,外加火爆個性,做慣大姐大的她,除了花錢,最大特長就是鑑別白蓮花。
瞧瞧眼前這位林妹妹一樣嬌柔的沈言若,再瞧瞧她身邊這個真狗腿周麗麗,她沒直接動手就很客氣。
沈言若微蹙着細細的柳眉,也目不轉睛的好奇盯着楚子萱,揣測這麼毒舌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如果真的是不入流的三流模特,那麼出現的時機真是剛剛好。她完全可以藉着周麗麗的手,狠狠整治這個女人,當衆立下馬威,也好肅清一下之前的被罵的名聲。
如果是名門貴婦……
沈言若的嘴角輕微的扯出向下的不屑角度,被周麗麗的話哄得飄飄欲仙,現如今,她身懷哪個貴婦能比她貴!
“哼,我知道你爲什麼不敢說!”周麗麗翻了個白眼,一臉鄙夷的說,“瞧你這個一身連個名牌都穿不起的窮酸樣,恐怕是偷偷溜進來的小偷!”
楚子萱忍不住眼角抽了抽,她的衣服是法國名設計師專門定製的,可是面對穿了一身粉嫩紅色阿依蓮的周麗麗,她真的無言以對。
“什麼?!小偷!”沈言若誇張的尖叫,一把抱住吉娃娃的同時,還不忘捂住了宴會的手包。
“冷夫人,您快檢查一下,看有沒有丟東西?”周麗麗着急的說,“您身上都是昂貴的首飾,最容易被小偷盯上了!”
話音一落,兩個人竟然真的打開身上的包開始檢查。
“小姐,我相信你不是什麼小偷。”服務員有些愧疚的說,“不好意思,連累你了,我現在就去找主管,讓他們不要繼續冤枉你。”
“不急。”楚子萱嫵媚一笑,滿室生輝。小雅的繼母這麼逗,不讓她長個記性,以後還不把小雅欺負死。然而,居然讓她先遇上,她怎麼可能客氣的放過這倆欠虐的蠢貨。
沈言若臉色猛地一變,“我的耳環好像丟了一隻……”
“這麼快!”周麗麗尖叫。
“這麼巧?”楚子萱鳳眸微挑,嘴角是看透套路的嘲弄的弧度上揚。
“巧什麼巧,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你乾的!”
“你到底是誰?一定是你偷了冷夫人的耳環,把你的身份證,姓名通通報上來!”周麗麗不滿叫囂,眉毛都豎起來,比當事人還激動。
“不想說。”楚子萱雙手抱臂,就傲然的看着這倆人還能玩出什麼新花樣。
沈言若也看向楚子萱,柔柔弱弱的說,“小姐,那耳環是我未婚夫送我的,很有紀念價值,你把耳環還給我,警察來了,我會替你求情的。”
“搜身!快搜身!把這個小偷的衣服和包都打開!冷夫人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爲你討回公道。”周麗麗衝着沈言若使眼色。
沈言若愣了一下,跟着心領神會的點頭,小聲怯怯的說,“這位小姐,我也不希望冤枉人,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不如你把包打開,讓我們看看。”
“不給。”楚子萱回答的毫不猶豫,擲地有聲。
“你一定是心虛!包裡面肯定藏在冷夫人的戒指!”周麗麗的怒火中燒,“你到底是誰?”
從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女人,根本就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氣死她了!
沈言若卻是安靜了,她眸光掃視一圈,眼底是複雜的算計。
周麗麗的大嗓門已經引來周圍越來越多的目光,議論聲漸漸響起,圍觀的賓客不但猜測着楚子萱的身份,更多的人在關注冷禹城的未婚妻,沈言若到底是什麼人。
沈言若喜歡這種聚焦成爲中心的感覺,更喜歡從其他人的口裡聽到冷夫人這三個字。
所以,她清了清嗓子,越發有底氣的端起架子,“肯定就是你乾的,把耳環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