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仲揚,回去在給你算賬!”
薛仲揚溫柔的看着她,“你不是說想去山上看日出嗎?你懷孕了,沒有辦法去,我就買了一架飛機,等忙過這一陣,我就開飛機帶你去山上看日出。
宋得之徹底的糾結了,她是應該感動呢,還是……罵他不會過日子呢。
“薛仲揚,你這麼過日子,在富有,錢也會被你花光的。”宋得之苦口婆心的勸着。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
警察動靜太大了,媒體來了。
被逮捕的人都是娛樂版頭版頭條的常客,魏鬆身邊的一個叫齊達的男人,媒體追着他狂拍。
相較於那別的熱鬧,他們這邊就冷清多了。
“薛仲揚,你也是富二代,長得還比他們好看,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你看,光拍他們,都不拍你的。”宋得之憤憤不平。
薛仲揚有的時候,理解不了宋得之的思維方式,“你難道想讓我上明天娛樂版的頭版頭條?”
聚衆賭博,剛纔警察給他們慣了一個新的罪名聚衆吸毒……這不是什麼好事。
“我就是覺得那些媒體沒有眼光,你怎麼都應該是焦點纔對。”
“我只要是你眼中的焦點就行了。”
宋得之一開始還擔心曝光,明天怎麼收拾,現在看來,她完全沒有這種煩惱,人家媒體肯本就不鳥他們,所有的媒體都蜂擁着圍住了魏鬆幾個,嶽偉超帶着幾個保鏢過來。
“薛總?你沒事吧?”嶽偉超問道。
薛仲揚問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已經打好招呼了,可以走了。”
宋得之在保鏢的護送下,很低調的退場。回到家,已經是深夜兩點多了,宋得之連澡都沒有洗,躺在牀上倒頭就睡。
第二天,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昨天晚上的“大新聞”。
電視的上的一週要聞,魏鬆和齊達果然上了頭版頭條,罪名是聚衆嫖賭,組織和吸毒。檢方已經提起了控訴。
“活該!”宋得之幸災樂禍的說道。
宋得之最瞧不上這些驕奢淫逸的富家子弟,完全是社會的毒瘤,應該被剷除掉。
“過來吃飯了。”薛仲揚喊道。
“來了,來了……”宋得之走了過來,“小澤,早上好。”一天沒有見兒子,宋得之就很想這個總是一副小大人的兒子,在他的額頭吧唧親了一口,小澤很嫌棄的看她了一眼,“我是男的,你是女的,你不能總是親我。”
“我不是女人,我是你老媽!老媽想怎麼親自己的兒子,就怎麼親。”
“你幹嘛不去親爸爸。”
“你爸爸有鬍子。渣人,你沒有!”宋得之給兒子的粗糧麪包上抹了果醬,遞給了他。
小澤接過來,吃了一口的,盯着他的下巴,光滑的啊,“爹地,你以後記得刮鬍子。”
“別教壞小孩子!”薛仲揚把牛奶放到了宋得之的面前,對她什麼話都敢說的個性,實在有些頭疼。
宋得之笑道不開可交,“好可憐,被兒子嫌棄了。”
兩父子沒人搭理她,宋得之也就唱不下去,宋得之現在一天要吃五餐,這還不包括吃水果,不過,每一餐,宋得之吃的都不多。
“你今天去公司。”
“恩。”
“我也要跟你去。”
薛仲揚立刻緊張了起來,雙眸犀利的盯着宋得之,想知道她又想玩什麼把戲,“不行!”
“小澤去上學,你去公司,我一人在家,太無聊了,我也要去!”
“不行!”
毫不猶豫的拒絕,薛仲揚低頭吃火腿的三明治,看都不看宋得之一眼,宋得之也沒有多說什麼。
薛萍見小澤吃完了,過來接小澤去上學,“小澤,我們該去上學了。”
“恩。”小澤看着父母恭敬的說道,“爹地,媽咪,我去上學了。”
“去吧,晚上早點回來!”
“知道了。拜拜。”
宋得之目送兒子離去,心裡微微泛酸,她和兒子之間總感覺有一道隔閡,比一般的母子之間的感情要淡一些。想要努力的靠近,有的時候卻會適得其反。
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自己小腹上,她打定主意,這兩個孩子,她一樣要親自身邊,不管多麼的辛苦。
“想什麼呢?牛奶都涼了。”
“吃飽了。”
“才吃了一點。”
“沒有胃口。”
薛仲揚也不吃了,宋得之現在吃什麼東西,不能吃什麼東西,都是營養師在控制,很多宋得之喜歡吃的,卻並不在食譜裡。宋得之倒是很配合,只是碰到不愛吃的,吃的很少。
“明天,我讓他們做中餐吧。”
“不用,他們做什麼,我吃什麼。”
宋得之在心裡腹誹:中餐也是蔬菜。完全把她當成奶牛養了。宋得之無比懷念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
“哎……”
“嘆什麼氣?”
“我要跟着你去,我發誓我什麼都不幹。”
宋得之發誓向來不算數,薛仲揚早就看穿了,“週末帶你去山上看日出。”
“週末再說週末的事情。”
薛仲揚擦了擦嘴角,起身,“我吃飽了,去公司了,晚上可能會晚點回來。你和小澤先吃,不用等我。”
宋得之早就準備好了,跟着薛仲揚走出來,薛仲揚以爲她送他上班,也沒有多想,誰知道,到了車邊,司機給薛仲揚帶了車門,宋得之擠開他,一屁股坐了進去。
“我也要去!”
“下來,聽話!”
宋得之坐着不動,一副有本事,咱們就耗下去的耍賴模樣兒,“今天不是要去見信昌紡織工會的代表嗎?聽說那羣人難搞,去晚了,沒有關係嗎?”
“你知道,他們難搞,還跟着我去?你現在是懷孕身孕的人了?你能不能有點直覺?”
“我外婆說,她生我媽的時候,都快生了,還幹活呢。你放心了,我們家人沒有那麼脆弱。再說了,小澤,我不就是一個人生了,你也不在,還不是好好的。”
“哪裡好?你現在夏天手腳都是冰冷的。”
“哎呀,那不是月子裡沒養好嘛。走了,走了,要遲到了。你要是吃到了,那羣人又要大做文章了。”
“你到底要去做什麼?”
“熱鬧嗎?放心,我讓保鏢貼身跟着我,不會出什麼問題的。”見他還在猶豫,宋得之說道,“要不,咱倆就在這裡耗着,你休想去公司!”
“宋得之!”
每當薛仲揚連名帶姓的喊她名字的時候,就是薛仲揚生氣的時候,“你不帶我去,我就絕食一天!”
“下車!”
薛仲揚的口氣很不好,瞪着她,周圍的保鏢傭人都看着,宋得之絕對很沒有面子,微紅了眼眶,下了車,對張唐說道,“唐唐,我們去找希悅玩去。”
去找盧希悅?
那還是讓她跟着去公司吧,他看緊點就是了。
宋得之朝另一輛車走去,薛仲揚疾走幾步,攔住了她,“去可以,但是!絕對不準像上次那樣亂來!”
“我突然不想去了!”宋得之任性的說道。
上次,她故意演了一場戲,薛老爺子很給力,施壓,信昌紡織破產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只是,這件事情,並沒有完。
信昌紡織是個大企業,員工兩萬多人。
這兩萬多人,一旦失業,安置還是個問題,突然多了兩萬多人的失業人口,不光信昌集團頭疼,政府也頭疼。
薛仲揚這次去,就是和信昌紡織的工會代替商談失業員工的安置問題。
因爲這件事情處理的不得當,信昌集團的股票一直都在跌,公司內部的人已經對薛仲揚很有意見了。
她之所以堅持要去,就是爲了拉同情分。而,薛仲揚並不領情。
宋得之推開他,不搭理她,朝白色的車走去,“你們愣着幹嘛?還不給我開車門。”
張唐站在那裡,看着兩個鬧彆扭的老闆,是左右爲難。薛仲揚她得罪不起,宋得之,她也得罪不起。宋得之,她更得罪不起些,宋得之這個女人可不是什麼善茬,誰讓她不痛快,她也別想痛快。
權衡之下,張唐覺得還是乖乖聽宋得之的話,比較好。
張唐去開了車門,薛仲揚卻不讓她上車。
“不是要跟我去公司嗎?走啊?再不去,熱鬧就看不了。”
宋得之也知道事情輕重緩急,也不和他鬧,乖乖的上了薛仲揚的車。
車上,薛仲揚明顯不高興,低頭在哪裡翻看資料,也不搭理宋得之。宋得之臉皮夠厚,根本不受影響。
“中國有一句古語叫做:擒賊先擒王。我們只要找出領頭的哪一個,把他制服了,其他人沒有了領頭的,自然就是一盤散沙,成不了什麼事情。”
薛仲揚看向了身旁的女人,目光帶着詢問,宋得之繼續說道,
“我之前看過信昌紡織的資料,裡面其實是一個個的利益團體,斗的很厲害,這些利益團體之間本來就存在矛盾和競爭,我們爲什麼不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和緊張,讓他們自相殘忍,然後我們好漁翁得利呢?”
薛仲揚斂眉做深思狀,“你想的方法不錯。”宋得之再看向宋得之,目光裡帶着欣賞,“不過,晚了。”
“晚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