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電梯到了一樓。
“靜曼,我肚子不太舒服,去一下洗手間。”剛走出電梯,袁麥東突然彎下了腰捂住肚子,說道。
“怎麼了?”看袁麥東痛苦的表情,舒靜曼詢問道。
“估計是吃壞肚子了,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下洗手間。”袁麥東向洗手間走去,邊走邊說,突然又調回頭,把包遞給舒靜曼拿着。
舒靜曼接過袁麥東的包,在原地等着她。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周圍圍繞着的都是人,爲了避免聽到那些有的沒的,她索性發呆。
好久沒回家了,她想媽媽和妹妹了,不知道她們現在在做什麼。媽媽應該在收拾餐桌或是正在吃飯吧,妹妹應該放學了,應該也是在吃午飯吧。
舒靜曼正在神遊太虛,前面突然有人推着貨物架向她站的方向過來,高高的貨物架遮住了推貨物架那人的視線,眼看就要撞上她了,舒靜曼嚇了一跳,趕快向旁邊急速轉移。前面從洗手間出的袁麥東疾呼一聲,卻已經來不及了。舒靜曼這一急退,由於身子重心不穩,突然的一傾,她一頭栽進了誰的胸膛。
好聞的古龍香水味撲面而來,將她包圍。
這個味道……好熟悉。
周圍寂靜無聲,大家都緊盯着這一幕。
袁麥東剛從洗手間出來,看見這一幕,幾個大步走進,抱歉無奈地打着招呼:“穆總。”
見舒靜曼一動不動,袁麥東趕快她拉了過來。
舒靜曼忽然覺得臉上燒紅,她甚至都不敢擡頭,只是支吾了一聲,“穆……穆總,對不起。再見。”
懷裡一空,她已經大步奔出了大廳。穆煜澤扭頭瞥了眼,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卻依舊纏着他。
“穆總好。”
“穆總。”
……
周圍不斷有人上前打着招呼。
穆煜澤點頭沉默迴應,大踏步向電梯方向走去。旁邊跟着同樣不發一言、一身嚴肅黑色西服的齊銳。
舒靜曼已經走出了大廳,袁麥東無害地聳聳肩,對周圍駐足觀看的人笑了笑,趕緊小跑追了出去。
“靜曼,慢一點,等等我啊。”袁麥冬前方跑着的身影叫道。
舒靜曼聽到袁麥冬的聲音,一下子回過神來,停了下來。
她在幹什麼呀?太丟臉了。
坐在餐廳的椅子上,舒靜曼驚魂未定,她覺得自己的臉是滾燙的,她都不敢問袁麥東她的臉是不是很紅。
爲什麼每次在他面前她都是很難堪的樣子啊?那次坐錯電梯是,醉酒被他撿回也是,這次也是。想到這裡,舒靜曼頭都要大了。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她頭真就大了。
袁麥東坐在桌子另一頭,看着對面的人低頭一副懊惱糾結的樣子,不禁好奇問道:“靜曼,你剛剛怎麼抱着穆總啊?”她發誓,她絕對只是出於好奇,沒有其他意思,絕對沒有其他意思。她剛從洗手間回來就看到那麼激情的一幕,她雖然上去把舒靜曼給拉了回來,但她到現在還沒搞清狀況,疑惑着呢。
“咳咳……”
袁麥冬話一出口,坐在對面嘴裡正吃着東西的舒靜曼一嗆,猛咳不止。
作爲“罪魁禍首”的袁麥東趕緊遞上紙巾,“你慢點吃啊,不要激動不要激動。”
心裡卻一陣疑惑,她沒有問什麼啊,靜曼幹嘛那麼激動?
她那是重心不穩跌在了穆煜澤的身上,哪裡是在抱着他啊?雖然當時她那個姿勢確實是撲進了他的懷裡,但是,但是她絕對、絕對不是故意的啊。
看着對面撲閃着眼睛、一臉八卦希冀地看着自己的袁麥東,舒靜曼突然覺得她這麼很像米初雪那丫頭呢?她原本絕對袁麥東男孩子氣多一點,不會好奇那些東西的。果然,八卦是大多數女人的
哎,好奇的孩子傷不起啊。她可不想讓袁麥東誤會,當然也不想讓她亂猜,於是乎,舒靜曼放下筷子,一股腦地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向袁麥東解釋了一遍。
“……所以說,當時我真的是無奈跌倒啊,沒有在抱着穆總。”舒靜曼終於說完了,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她太激動了。
袁麥東趕快接了杯溫水遞給她,說道:“靜曼,你不要太激動嘛,我知道啊,你怎麼會無緣無故在穆總懷裡嘛,你說是吧?”
舒靜曼接過袁麥東遞過的誰,咕隆咕隆喝了下去,真把她給說渴着了。聽完袁麥東的話,她只想說,姐姐,你知道怎麼不早說啊?你沒看我說的這麼累嗎?
看着舒靜曼傷感的表情,袁麥東表示她很無辜。
等舒靜曼和袁麥東回到辦公室時,公司又出了一條大新聞,主角依舊是她舒靜曼。
公司裡的人都在說她今天中午的光榮事蹟,說她算準了穆總回公司的時間,乘着擁擠的人羣,故意對他投懷送抱。對於她這樣做的理由,有人說是她想要攀高枝,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有人說她早就對穆總心儀已久,而且還是一個很有手段的雄心勃勃的女人,之前是行政部經理張遠明,然後是總裁穆煜澤,總之她靠自己的手段得到了總裁秘書一職,還有人說有天親眼看見她從穆總的車上下來……
舒靜曼靜靜地聽着袁麥東爲她打聽來的消息,看不出有任何反應。
袁麥東擔心地安慰道:“靜曼,別多想啊,她們就是亂造謠。”其實袁麥東心裡還有一句話,穆煜澤那樣的人是說引誘就能引誘得了的嗎?
舒靜曼裂開嘴角,對着她感激地笑了笑,“麥冬,沒事啦,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嗎?快回你辦公室吧,馬上就到上班時間了。”
“那我走了啊,有什麼事找我。”
“嗯,去吧去吧。”
看着袁麥東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舒靜曼微笑的嘴角頓住,她剛剛只是勉強笑給袁麥東看罷了。
“穆總,你今天下午的行程安排是這樣的……”舒靜曼清晰地女聲響起,她在像穆煜澤彙報他的行程表。只是平時一直精神滿滿的她似乎有些疲倦。
“舒秘書——”旁邊的人沒反應。
“舒秘書——”看着呆愣的某人,穆煜澤重複了一遍。
“是,穆總。”舒靜曼趕快回答,她居然走神了。
“把與梁氏的商業洽談會推遲到下週一。”
“是。”舒靜曼趕快回答道。
“舒秘書,工作的時候請投入你十二分的熱忱!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次!”男人冰冷的聲音厲聲響起。
“是。”舒靜曼應道。
“下去工作。”
“是。”舒靜曼轉身走出了穆煜澤的辦公室。